沒有任何防備,江深就被顧時琛拉入懷中。


    顧時琛沒有說話,可他卻緊緊禁錮著江深,讓江深動彈不得。


    江深幾番掙紮無果,隻能作罷。


    顧時琛的手緊緊握著他的手,唇角勾起笑意,但轉瞬即逝。


    江深靜靜躺在顧時琛的胸膛上,大腦傳來的昏沉眩暈讓他實在忍不住合上眼。


    在江深睡下沒多久,顧時琛握住江深手腕的手微微往下移,捏了捏他的手心。


    這一切的行為都是那麽的自然,自然到顧時琛自己也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事。


    裝醉,握住他的手腕,讓他撲到自己的懷裏,更甚就是做出剛剛那樣的動作。


    可他居然覺得理所當然,甚至是想要更多。


    他坐了起來,輕輕扶著江深的頭,讓他靠在自己的腿上。


    沉默凝思了許久,他的手在他大腦反應的前一秒,撫上旁邊人的臉。


    順著他臉側邊的輪廓輕輕劃過,手指勾勒著他臉部的結構。


    密而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還有,薄薄的唇。


    他細長的手指在江深的薄唇停了許久,眼眸深了深。


    最終他的意識迴籠,收迴了手。


    把他輕輕拉到床中間,把被子嚴嚴實實蓋在他身上。


    顧時琛起身,坐在床邊,低眸。


    一夜很快就過去。


    江深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起床的,他隻覺得自己的頭疼的厲害,他不知醉酒是什麽感覺。


    但這般劇烈的疼絕不是酒後應該有的,反倒是發燒應有的反應。


    他伸手想要摸摸自己的額頭,就碰到一個溫熱堅硬的東西。


    他轉過頭,就看到顧時琛睜著眼睛,看著他這邊。


    低頭看向他的手,正停留在顧時琛的鎖骨上。


    他的大腦一瞬間處於空白狀態。


    一大早起來,和一個男的睡在一起比起和一個女的睡在一起,那種感覺真的很不一樣。


    更詭異。


    江深頭突然一陣陣疼意傳來,深入骨髓的痛。


    他不由呻吟出來,眉宇蹙在一起。


    這種疼痛他很熟悉。


    探手撫上額頭,很燙。


    顧時琛明確聽到江深有些痛苦的低吟,似是有心靈感應一般,伸手也探上他的額頭。


    江深的手被他的手掌整個包住,手心與手背碰撞。


    頭腦的不清醒讓江深反應慢了半拍,隻感受到一個大掌包住了他,可他卻沒有推開或抽迴手。


    反倒是顧時琛,他反應的很快,手掌觸到他掌心下額頭不正常的溫度,沒有多做停留。


    江深手上的溫度消失,他的意識慢慢的迴籠,抽下自己的手。


    心髒好像跳動的有些不正常,手背上的觸感就像是刻在手上,想忽視都沒法忽視。


    顧時琛很快拿著醫藥箱進了房間,他的後麵跟著管家。


    察覺到床上的江深沒有動靜,顧時琛加快了腳步,兩步化作一步,走到床前,把醫藥箱裏的溫度計拿出來。


    管家接過溫度計,將其仔仔細細消毒擦幹淨後,遞迴給了顧時琛。


    “張嘴,含著。”顧時琛的手對著江深的左上半空,離他也就十幾厘米的距離吧。


    江深抬手有氣無力拿過他的手裏溫度計,輕含在嘴裏。


    顧時琛的手在半空摸索了半天,手微微往下壓,就壓進了江深含著溫度計而微張的薄唇上。


    他眸色暗了暗,撤離了他的唇,往上移,拂過他的臉,最近停留在他額頭上。


    停留的越久,顧時琛的眉就皺得更加厲害。


    “限蔣文五分鍾趕到!”顧時琛聲音暗冷,語氣帶著些許焦急。


    “......好,我去催蔣醫生。”


    管家臨走前看了一眼顧時琛。


    蔣文是少爺的至交好友,醫術精湛,這些年一直在為顧時琛的眼睛四處奔波。


    少爺平常小打小傷,發燒感冒,從來不會麻煩蔣醫生。


    現如今,為了小江,他會讓自己去催蔣醫生快些到。


    少爺這樣好像對小江過於擔心了,就好像......


    不可能,少爺怎麽可能會和小江是那種關係。


    他得盡快把少夫人跑了的事告訴老爺,這件事情不能拖。


    再拖下去,恐生變故。


    十分鍾後,顧時琛門前出現了一個火急火燎,氣喘籲籲趕來的男人。


    麵色潮紅,推開門就走了進來。


    看到床前坐著的顧時琛,雙眸眨了眨。


    這個莫名有些溫柔的人是誰?


    “顧顧?”蔣文不太確定地喚了一聲顧時琛。


    被喚的人麵色微涼了下來,“還不過來。”


    蔣文收迴要打趣的意思,把手裏重重的醫藥箱放下,看到床上躺著的人,表情差點沒有控製住。


    男......男的!!!


    長得也是有點我見猶憐的感覺,奶乎乎,軟軟糯糯的。


    不過不娘,就是比起那種陽剛之氣濃烈的男生要更加柔美一些。


    他收迴心裏生出的疑惑,在江深迷糊迷離的眼神下,伸手撐開他的眼眸,看看眼白。


    把他嘴裏含著的溫度計拿了下來,四十度七,高燒。


    好在眼白那裏沒有什麽異常,來的及時。


    不然就這溫度燒下去,人不廢也得傻。


    也沒有任何猶豫,提著醫藥箱去了三樓,這裏有之前他特意置辦的小型醫務室,裏麵藥材器械,該有的都有。


    他迅速開始配置藥,注射器從一個瓶子轉到另一個瓶子,三瓶輸液瓶被他弄好。


    他拿了其他所有應該拿的工具,乘坐電梯下了樓。


    迴到顧時琛房間,要不是他已經見過顧時琛溫柔體貼的神情,估計他還會傻在門口一會。


    他打開輸液管包裝,把三瓶藥水瓶掛在他拿過來撐杠上,一頭插上藥水瓶上。


    江深看著這熟悉的針頭,從被窩裏抬起自己沒有什麽力氣的手腕,放在被子上。


    蔣文把針管插進他的血管,綁好他的手以後,輕輕的把他手放了迴去,把輸液管的速度調到合適的速度。


    轉眸就看到眼神空洞無神的顧時琛眸裏明顯的擔心。


    他的眼神在顧時琛和江深的身上來迴遊走。


    江深因為發燒,已經合上了眼。


    蔣文看著顧時琛眸裏不正常的情緒,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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