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給夫人煎完藥迴來,才發現夫人已經衣衫不整地躺在後院的樹下,她全身上下都被砸了個稀碎,人也已經斷氣了。”


    “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痛心,可夫人已經沒了。”


    “我隻能對外稱夫人是生下阿虞之後失血過多而死,而不是被……被……唉!”


    說著,王言抬起袖子裝作擦眼淚:“那賊人還真是個畜生,全然不顧夫人身體虛弱,竟幹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


    聽他這樣詆毀自己的妻子,方歇心中怒氣騰地升起。


    他要不是縣令,這會兒真想上前踹王言一腳,然後再大罵幾句。


    可他是縣令,公堂之上也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事。


    深吸一口氣,勉強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王言,本官問你,你趁文氏身體虛弱,偷走孩子一事,又想怎麽解釋?”


    王言以為剛才的一番言論已經蒙混過關,聽方歇說起偷孩子一事,他當即否認。


    “大人,我真的沒有偷她的孩子,阿虞是我夫人生下的呀,這我要怎麽解釋你們才會相信我所說?”


    “阿虞是我的孩子,你們要不信,那就滴血驗親。”


    “不能隻和文氏滴血驗親呀,讓他們把阿虞抱來,和我夫人也滴血驗親,如此才能證明阿虞是我和夫人的孩子。”


    此刻,方歇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他也知道王言是故意這麽說的,可他就是控製不住地生氣。


    如此厚臉皮的人,他還是頭一次見。


    此前因為宅子一事,他便已知曉王言是個難纏的厚臉皮,想不到如今更甚。


    “王言,你夫人去世三個月,再加上皮肉被砸的沒有一塊完整的,哪裏還有血可驗?”


    “公堂之上,王言,你還不如實說!”


    王言則一副有恃無恐的表情說道:“請大人明察!”


    方歇徹底忍不了了,他猛地起身,指著跪在下方的王言:“你……你!”


    被氣得說不出話,嘴裏隻有一個你字。


    片刻,梁軒從後邊擠到前邊,站在縣衙門外高聲喊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方歇視線落在梁軒身上:“何人喧嘩呀。”


    梁軒衝方歇行了一禮:“大人,草民認為,王老爺無罪,若大人想知道為何,還請借一步說話?”


    方歇聞言愣了愣,今日怕是審不出什麽了,不如先退堂,改日再審。


    隨即,他高聲宣布:“把人押下去改日再審,退堂!”


    偏室。


    方歇負手而立,聲音平淡開口:“你為何要替那王言說話?你可知他殺了自己的夫人。”


    梁軒淺笑道:“大人,草民並非是為殺妻之人說話,隻是,他既然能做出殺妻之事,又當著百姓的麵抹黑自家夫人,想必不會輕易承認他所做之事。”


    “大人再審下去,也不會從他口中套出什麽有用的消息。”


    聞言,方歇轉過身來,視線落在梁軒臉上:“不錯,本官正因此發愁,奈何沒有證據證明王夫人是他所殺。”


    梁軒繼續說道:“不如先放了他,再派人去他家中守著,明晚有一場好戲,草民請方縣令一同觀看。”


    方歇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就依你所說。”


    王言殺妻一事,或許,明晚就能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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