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戀景突然出聲:“她死了?”


    林躍一愣,低頭道:“是,那女子死了。”


    “林奕與其交合後喝了她的血,身上的症狀一下子全部消失,變得和正常人一樣。”


    “高興之餘,認為是那女子的血對他身上的病症有用,於是,天亮之後我找到老婦,說要給她女兒介紹夫家。”


    “問那老婦才知曉,她女兒八字全陰。”


    “從老婦口中知曉她女兒八字全陰後,林奕便把人殺了,他以為身上的病已經痊愈。”


    “可不到半月,身上的病就發作了,全身的皮膚又變成了不正常的白,原來是那老婦女兒的血,已經失了藥效。”


    “之後,我從莊外抓迴來幾名普通女子,雖然也能短暫的緩解林奕身上的病症,效果卻不大。”


    “沒有辦法,我又到處打聽汴陽朝內八字全陰的女子,在此期間,曾打聽到一位富家夫人和一位剛成親沒多久的千金小姐,二人皆八字全陰。”


    “連夜將其擄迴梅莊,林奕與那位富家夫人交合後,皮膚卻沒有恢複正常,而與那位千金小姐交合期間,林奕恢複了正常,隻是,他在喝血時不小心將其咬死,沒了藥,最多隻能支撐半月。”


    “最後我和林奕猜測,或許是年齡問題,三十左右的富家夫人已失了藥效。”


    “為驗證這一猜測,我四處打聽未出閣、以及二十歲左右女子的生辰八字。”


    “不過,有些人家根本不願透露,找了半月才找到,恰逢林奕病症再次發作,與兩位女子交合後,他的皮膚再次恢複了正常。”


    “隻是,女子家的生辰八字屬實不好打聽,無奈,我們又想到通過舉辦賞梅宴,來挑選八字全陰的女子,先是把梅莊有十裏梅林的消息散布出去,惹得富家夫人、千金們都想親自入梅莊,看看這十裏梅林究竟是不是如傳的那樣。”


    “這時,我又對外散布消息,隻有被邀請者才有資格入梅莊賞梅,每人最多帶兩名丫鬟。”


    “一盤棋局就這樣開始了,還有人為了賞梅,把生辰八字親自送到梅莊。”


    “如此一來,便不用再到處打聽,單是汴陽朝內女子的八字,都多到數不過來。”


    “從中一一挑選,八字全陰的女子自然是被邀請在內,其餘的,也都不重要了。”


    林躍說完,重重歎了口氣。


    身上似乎沒那麽疼了,他挪了挪身子,腿有些麻,隻能繼續盤膝坐在原地。


    蘇戀景聽完林躍所說,倒也能與北堯告訴他的對得上。


    不過,他心裏有一個疑問。


    低頭看著林躍問:“如果那八字全陰的女子發生了意外,來不了賞梅宴怎麽辦?”


    林躍卻仿佛聽到了笑話一般:“不會有意外的。”


    “賞梅宴對被邀請者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還能有機會結識更多有身份的人,何況富貴人家,哪裏舍得讓女兒發生意外呢?必然是派了人貼身保護,等待賞梅宴的到來。”


    說著,林躍話鋒一轉,仰頭盯著蘇戀景:“你們費盡心思埋伏在莊內,目的應該不簡單”


    “不管是什麽目的,我都要勸你們一句,不要多管閑事!”


    “梅莊,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


    “入了梅莊的人,除非莊內的人放你們離開,否則,你們走不了的。”


    蘇戀景嗤笑一聲:“林躍,你倒是提醒我了,鑰匙可是在你身上,有你在,我們還會出不去嗎?”


    什麽?


    林躍心中一驚,他是怎麽知道鑰匙在我身上的?


    蘇戀景伸了個懶腰,緩緩開口:“時間不早了,天亮之後我們就離開。”


    “在這之前,你就和我們待在一起吧。”


    話音剛落,拎起林躍的衣領將人提了起來,使輕功往花婉房間趕。


    房間,花婉甩出鞭子的次數越來越少,她的力氣,快被消耗完了,手臂也酸痛無比。


    梁軒、添香添柴身上都被濺了不少血跡。


    就連蘇墨,肩膀上也被刺了一劍。


    當那名下人拔出劍,準備再刺蘇墨一劍時,卻被蘇墨拿自己的劍擋住。


    “阿墨!”


    白霜不會武功,心裏即使很慌張,麵上也不會露出半分恐懼。


    這會兒,她滿臉寫滿了擔憂、慌張之色。


    提起勇氣,從頭上拔下簪子,刺向攻擊蘇墨的下人。


    因手中的劍被蘇墨攔住,等下人發現,白霜的簪子已刺在了他的腰部,這一刺, 分散了下人的注意力,蘇墨見此抬腳踹在下人的腿上。


    下一秒,反手拿住劍柄,刺向了下人的心髒位置。


    白霜立即拿出手帕,捂在蘇墨肩膀出血的位置。


    往門口一看,還有下人從門外湧進來,仿佛是個無底洞一般,她視線順著門口一點一點轉移至床邊,屍體把房間堆滿,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梁軒、添香添柴守在房間兩側,踩著屍體舞動長劍,速度快到看不清,似乎殺紅了眼。


    地上沒有下腳的位置,花婉便站在了桌子上,揮舞著手中被血染紅的鞭子。


    蘇墨抬手,握住白霜拿著帕子正在給他止血的手:“不要擔心,這點小傷還死不了。”


    “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定不會讓林奕有機可乘。”


    “乖,躲到我身後去。”


    白霜眼尾流下一滴淚,她盯著蘇墨的眼睛認真道:“有你在,我不怕。”


    蘇墨伸出胳膊把人攔在身後,強撐著身子擋在白霜麵前。


    門外,林奕戴著的虎頭麵具下,眼神不耐煩的看著屋裏兩人的舉動。


    扭頭看了眼身後,他帶來的下人已經不多了。


    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一凜,不能再拖了。


    他抬腳,走進了屋子。


    身上的暗器,已重新更換,林奕一隻手放在衣袖,輕輕按動機關。


    頓時,從衣袖裏飛出來一個蓮花暗器,落在半空。


    半空中的蓮花暗器周身,射出了數枚銀針似的小暗器。


    梁軒、添香添柴提劍去攔,卻被突然射出的暗器差點擊中,三人隻得先躲開這些暗器。


    趁此機會,林奕繞到三人身後,出現在花婉麵前。


    花婉攥緊了手裏的鞭子,她要是再攔不住林奕,白霜就危險了。


    一鞭子甩過去,林奕伸手去擋,虎頭麵具雖沒掉落,手背卻挨了一鞭子。


    他仿佛不知疼痛,視線繞過花婉、梁軒,停在白霜臉上。


    隻聽他大聲說道:“白霜,此地有房有床,在這辦了你也不錯。”


    “不過,我辦事兒的時候不喜歡被人圍觀。”


    “是你乖乖出來,還是我將她們全殺了。”


    蘇墨心中的怒火升了起來,他舉起劍:“林奕,你嘴巴放尊重點兒,她已經成親了。”


    林奕卻不以為然:“成親了又如何?本莊主不介意。”


    花婉也聽不下去了,手臂已恢複了些力氣。


    剛準備甩動鞭子,冷不丁被迎麵飛來的暗器打的措不及防,她隻能把鞭子對準那些暗器,而忽略了對麵的林奕。


    林奕抬腳,準備繞過花婉。


    暗器和林奕,哪個重要?


    當然是林奕!


    花婉見此,僅在一秒之內,便做出了選擇。


    她收迴向暗器甩過去的鞭子,落在了旁邊的林奕身上。


    鞭子打在林奕胸膛,飛來的暗器,也結結實實的射中花婉肩膀,她左手肩膀受傷,右手甩動的鞭子失了力道。


    其餘的暗器,都繞過她向身後蘇墨的方向而去。


    林奕沒去管胸膛上的血跡,他抬掌,打在花婉中了暗器的肩膀上:“你這女人,還真是粗魯。”


    吐槽完,繞過正在提劍對付飛鏢的蘇墨,伸手去抱白霜。


    “今晚給你個麵子,不殺她們。”


    “隻是,誰能從這些暗器下活下來,就不得而知了。”


    白霜掙紮著,從頭上拔下僅剩最後一根的簪子,用力紮在林奕挨了一鞭的胸膛上。


    剛才林奕一掌打在花婉肩膀上,白霜看的一清二楚。


    這一簪子,就當是為花婉報仇了。


    林奕抬手,一巴掌打在白霜臉上:“往後,你就是我林奕的女人,再不聽話,我現在就殺了她們!”


    說著,另一隻手上出現了飛鏢。


    白霜立馬出聲製止:“你要是殺了她們,我現在就咬舌自盡!”


    “你不是需要八字全陰的女子嗎?我死了,你的下場又會是什麽?”


    林奕愣了下,收迴指著花婉、蘇墨的飛鏢。


    “走,別想耍花招。”


    他用一隻手掌,拉著白霜的手腕把人扯下了床。


    白霜沒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林奕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蹲下身子把人扶起來:“咱們的第一次,就選在你的房間吧,那可是我精心準備的。”


    白霜身子一頓,視線落在蘇墨臉上。


    看懂蘇墨的眼神示意,她立即蹲下身子。


    蘇墨一劍刺在了林奕後背,花婉、梁軒、添香添柴解決完衝進房間的下人,也過來幫忙。


    白霜快步跑到了蘇墨身後,盯著被劍刺中後背的林奕。


    林奕慢慢轉身,蘇墨一使勁兒把劍拔了出來。


    白霜被他護在身後,三把劍對準林奕。


    這時,蘇戀景帶著林躍踏進了屋子,滿屋子的屍體,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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