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被帶走後,天道魔禦韓昌坤等人急忙給聖童宋軼峰和聖女薑夢雪解穴


    無奈眾人解了半天依舊解不開。


    “這老頭如此厲害,估計穴道得兩三天才能自解。”韓昌坤無奈歎息。


    “這個狗雜種……”宋軼峰怒氣衝冠,忍不住大罵。


    眾人聽他汙言穢語,各個麵露尷尬。


    薑夢雪吩咐鄧天恩背著宋軼峰,又讓史寶釵背著自己。


    眾人緩緩下了山。


    老者提著天賜鑽入一個山洞中,不知過了多久兩人來到半山腰。


    這裏是一片空地,方圓四五米,身後是高山,身前是懸崖。


    懸崖對麵也有一片空地,三麵環山,一麵是懸崖。


    天賜仔細觀望,對麵竟然還有一個小石桌和幾個石凳。


    老者提起天賜飛身虛渡,很快過了懸崖。


    天賜暗暗詫異,這麽寬的懸崖老者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飛過去了,簡直不可思議。


    天賜抬頭望去,前麵是一麵平整的石壁。


    他不禁十分好奇,心下暗想:“難不成這老者要和我在這石桌旁談天論地?”


    老者果然放下天賜,輕輕坐在石凳上。


    “你叫什麽名字,為何會破解八卦陣?”


    天賜也輕輕坐下,“晚輩天賜,家師曾教我八卦陣法。”


    “你師父是誰?”


    天賜一驚,暗暗叫苦,陡然想起古祖天尊曾說過不準到處聲張是他徒弟。


    眼下他左右為難,隻好胡謅:“我師父叫上官甫,是家師教授我的陣法。”


    老者捋著白胡須,疑惑地望著天賜,“老夫怎麽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他何門何派?在哪個山頭?”


    天賜見他問得十分仔細,暗暗生了疑心。


    “老夫隨口一問,小友不必擔心。”


    天賜這才放心,得意一笑,“家師是神龍教聖尊,自然住在龍山。”


    老者麵色微變,突然逼視天賜,“神龍教聖尊?莫非是華恆啟的女婿?”


    天賜一頭霧水,他似乎聽過這個名字,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老者見他露出迷茫的神情,輕輕點頭,“華恆啟你不認識也正常,他是聖尊華遠平的父親。不對,現在應該是前聖尊了。這個前聖尊怎麽樣了?”


    天賜搖搖頭,他對前聖尊華遠平的事有所耳聞,但也隻是知道些皮毛。


    “華聖尊好像十年前突然消失了。有傳聞說他因為反叛被地老鎮壓了,現在囚禁在神龍宮。”


    老者露出一絲狂喜,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華恆啟真是慘,女兒瘋了,兒子下落不明。華家倒行逆施,終於遭了天譴。”


    天賜一驚,猛然意識到這老者可能與華家有仇。


    “難道他是當年林府的林尚甫?”天賜暗暗思忖,“聽夏閣主說當年傅林華夏四家共立神龍教,後來被華家竊取了教權。”


    天賜小心翼翼拱手問:“敢問前輩是否姓林?”


    老者瞅瞅天賜,突然大怒:“無禮!”


    老者左手化掌為爪,已經將天賜吸到跟前。


    他右手抓住天賜後背,疾步奔到牆壁前。


    天賜大驚,以為他要將自己往牆壁撞,急忙大喊:“前輩且慢!”


    老者一言不發,很快打開一道暗門。


    他提著天賜飛身閃入洞中。


    天賜頓覺四周黑漆漆一片,而且還夾雜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老者東拐西轉,弄得天賜頭暈難忍,幾乎要吐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才來到一片空闊之地。


    天賜抬頭望去,四麵環山,周圍五座高峰凸起,這空曠地宛如手掌心般。


    老者繼續提著天賜一路狂奔,又奔了不多時,兩人來到一座地穴式洞外。


    隻見洞口旁邊巨石上刻了三個朱紅大字:絕情穀。


    老者打開洞口石門,迴頭望著天賜。


    天賜站立洞口,隻覺陣陣寒氣從洞中冒出,寒冷刺骨。


    老者冷笑一聲,提著天賜又一路奔下洞中。


    他左拐右抹,輕車熟路。


    幸好洞中兩側有油燈,一路走來,沈波旬逢燈必點,因此還能感受一絲微弱的光明。


    不久後老者先後打開了三道石門,終於在一處寬敞的地方停下了。


    四周漆黑一片,老者點了中間油燈,洞中頓時宛如千萬個油燈同時燃起,交相輝映。


    天賜定睛望去,四周冰柱粗壯,宛如梁柱;北麵還有一座厚厚的冰棺,南麵是一池寒冰。


    他頓時打了個冷顫,渾身汗毛孔都收縮了,隻覺手腳冰冷。


    老者突然出手廢了天賜武功。


    天賜大驚,“前輩這是什麽意思?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出手傷人?”


    老者一陣大笑,“你的武功已經被廢,穴道我剛剛已經幫你解了。這油燈隻夠半個時辰的,如果不想死得太快,便要自己想辦法。”


    還沒等天賜開口,老者已經一閃而逝,隨即關了三道石門,封死了絕情穀。uu看書.uuansu.co


    天賜呆在絕情穀中,也不知如何自救。


    這四周寒冰覆蓋,好似常年不化一般,簡直寒冷刺骨。


    天賜找了一圈也沒能找到出口,甚至竟然沒有找到通氣孔在何處。


    時間一點點流逝,天賜暗忖一旦油盡燈枯,恐怕這裏便是陰冷無比,漆黑孤獨,到時候豈不是更沒有希望?


    天賜急忙盤膝而坐,默默修練《燃燈訣》。


    但他功力被廢,修習起來異常困難。


    這時天賜才明白萬事開頭難的道理。


    直到燈油耗盡,天賜尚未完成築基。


    油燈已盡,四周漆黑一片十分為嚇人。


    天賜忙閉了眼,繼續修習。不知過了多久,才勉強練成鬼仙。


    望著四周黑暗孤獨的環境,天賜暗暗擔憂,不知會不會窒息而死。


    他趕緊修習,一刻也不敢耽誤。不久頭上灰氣逐漸變成灰中帶黑,最後又變成了黑色。再繼續修練,便毫無進展,徒耗時間。


    這時天賜才明白,此處黑暗無光,正合鬼仙要義,卻難以脫胎成人。


    他不禁暗忖,莫非隻有見到光亮,才能突破鬼仙?


    天賜正猶疑間,突然石門大開,一道微弱之光射了進來。


    老者一閃而至,嘿嘿一笑:“怎麽樣,死了沒?”


    天賜大驚,險些栽倒,假裝手無縛雞之力。


    “哈哈,”老者大笑,“這裏隻是給你熱熱身,普通寒冰奈何不了人。後麵還有冰心釋放寒氣凝結的玄冰,那才是刺骨嚴寒。”


    天賜頓時心驚肉跳,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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