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山外圍,兩個侍衛聊天。


    “老趙,你說說看,你當個班頭這麽多年了,咋還一直都沒長進呢?”


    “老吳,你個蠢貨,我以前是衙門的班頭,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可是礦場的班頭,賺的更多了啊。“


    “老趙,你這個人,永遠不明白,背靠大樹好乘涼,我要是你,當年就不該從那邊的縣衙離開。”


    “我沒辦法了,那邊的縣衙,做事太黑了,一般人隻要幹上兩年,絕對就會放棄。”


    “那就對咯,現在都這樣啊。”


    兩人對視著,看向了礦坑。


    “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突厥人成了咱們的奴隸,天天在幹活。”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我跟你講,我剛從工坊那邊的大佬嘴裏聽到的,長安那幫世家啊,奢華的很。”


    “啊?世家,那不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比當今聖上還要厲害啊。”


    兩人歎息一聲。


    突厥草原上,程處默正在搬運一些牛羊。


    殿下說過,牛羊隻需要迴去帶上點就行,賣到邊境,吃香喝辣就行。


    非要吃那草原上的羊麽?


    不,那是對草原上的征服之意。


    草原上的羊有很多獨特的特點。


    邊境這個地方的人都知道,,草原羊的肉質鮮紅、色澤豔麗,口感韌性、有嚼勁,口味清香、迴味感強。


    程處默把羊捆綁起來放在板車上,心裏麵嘀咕,難道這種羊帶迴去幾十隻,殿下要親自示範怎麽吃嗎?


    是時候迴家了。


    程處默拜別了頡利可汗,迎著朝陽,出發。


    “處默,我好像看到有人在晃。”


    程處默一愣:“草原上的人晃動不是很正常,咱拉屎的時候也得晃,不晃那文字得多猛。”


    草原上的蚊子,咬一口人,能把人直接搞暈厥,為了應對這些蚊子,人們習慣了蹲下的時候,不停的搖擺自己的身子,這對於程處默來說無所謂,但對於不喜歡穿長袍的張墨來說,有些稀奇。


    “不對,他們好像是在伏擊咱們?”


    一聽到伏擊,一瞬間,所有人警覺了起來。


    過去那幾年,往東往來的貨物都沒有人攔著,畢竟就算是兩國關係不好,貿易是必須的。


    但剛剛到突厥邊界,就遇到了一些奇裝異服的人。


    “前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我們包圍了。現在,放下你們的貨物,錢財,我們饒你們一命。”


    對方口中生澀的大唐官話,清晰可聞。


    程處默剛想站出來,張墨攔住了他。


    “跟這些人廢什麽話啊,直接開幹!”


    張墨帶著訓練有素的梅花衛,信心十足。


    要知道,這些梅花衛已經很久沒有打架了,光是來迴運送貨物賺錢早就倦怠了。


    從南到北,從長安到突厥,一路上他們都沒有遇到過敢跳出來的,現在終於有了。


    程處默迴頭一瞧,心裏麵一顫。


    這幫人咋跟偷腥的貓一樣,一個個眼睛綠油油的。


    摩拳擦掌,就像是少年郎上青樓,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藏不住的硬氣。


    “你們是要打劫嗎?”


    張墨拱手。


    在大唐和突厥邊界上,打劫的人極多。


    但經過去年一番整治,敢冒頭的已經很少了。


    畢竟,大唐那邊,一路上做生意的有鏢局,有官軍,有隱藏的左武衛,以前的山賊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人還能跟他們打交道。


    媽的,一群老陰比不講武德,騙,偷襲我們這些苦苦討生活的小毛賊。


    你們良心不疼嗎?


    突厥這邊也沒放過這些毛賊,我們突厥人好不容易有了一條活路,你咋就不讓我們活呢?


    我們要賺錢!


    在突厥和大唐的夾擊之下,邊境線上嗎,搶劫的人生存空間越來越狹小了。


    夾縫中求生存,不光可以用在青樓,竟然還可以在邊境上。


    麵對這些毛賊,張墨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但對麵的毛賊,似乎展現出來不一樣的素質。


    “唐人,放下你們的貨物,我隻說一遍!”


    程處默疑惑不解,看著對方:“你這可是第二遍了。”


    對麵的人沉默了。


    草原上的風帶著燥熱,唿唿的刮。


    風中一團枯草,就像是這些毛賊淩亂的內心。


    程處默突然眯起眼睛:“你們是吐穀渾的人吧?”


    又是一陣沉默。


    “你,你怎麽知道?”


    程處默看著對麵那幾十個人,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老子幹僚人的時候,你們還在娘胎裏呢。”


    這話一出來,幾十個吐穀渾的人急眼了。


    “你他娘的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還敢跟我們大言不慚?”


    “就是,一看就十四五歲,老子一會兒玩死你!”


    “十五歲就幹出來混,你爹誰啊?”


    程處默笑嘻嘻剛想開口,張墨直接捂著嘴巴。


    “別,咱們還沒打呢,大家夥都等不及了。”


    張墨氣定神閑:“休要多言,打不打?打的贏我們,這些東西你們帶走,打不贏,算你們厲害。”


    程處默一愣,這話怎麽聽起來不太對呢?


    “為啥算他們厲害啊。”


    張墨麵帶嘲諷:“他們有這麽大的勇氣,還不得誇一下?我們大唐是禮儀之邦,講文明,處默,學吧,學無止境啊。”


    程處默當時就理解了什麽叫做,先禮後兵。


    吐穀渾那邊躁動了起來。


    “聽說唐人打架很麻煩,總是背著手看著你,然後問你,你確定要打嗎?”


    “是啊,關鍵是打完之後還笑嗬嗬拉起你,問你,你收獲了什麽教訓,你有什麽感想?”


    “變態!老子頭要炸了!”


    這邊,梅花衛早就衝了上去。


    草原上,風唿唿的刮,梅花衛一個個在突厥天天吃肉,兵強馬壯,就像是狼崽一樣,嗷嗷待哺,等待著這場仗已經很久了,現在就是收割的時候了。


    吐穀渾這邊的人裏,年輕的首領看著這一幕,臉上倒吸涼氣。


    “我本以為突厥人已經天下無敵,沒想到在草原上這種環境下,大唐人也這麽猛!”


    十幾個唿吸,訓練有素,天天接受苦行僧一般迅猛的梅花衛終於爽了。


    他們平日裏就這麽快,現在依舊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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