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難熬的一段時間。


    如果不是伊邪那岐太過神奇,他現在已經死了。


    而現在斷刃靜靜的站在場中央,看起來虛弱不堪,但是團藏已經怕了,他不敢上前。


    那可是旗木斷刃啊。


    縱橫忍界無敵的旗木斷刃!


    無論他再怎麽虛弱,隻要他還能動,那便能做出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


    於是,團藏默然的看了幾個手下一眼,今天跟著他埋伏斷刃的八個根部最精英忍者,被餘波就滅掉了四個,現在就隻剩下四個了而已,團藏看了他們一眼,直起一根手指指向斷刃,意思很明顯。


    根部嚴苛的懲罰讓四個根部精英沒多想就用忍術試探著殺了過去。


    斷刃低頭看著地麵,他虛弱的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卻又在瞬間立起一道雷光閃爍的盾牌,將飛來的水衝波全部擋下。


    團藏終於忍不住了,手掌拍在地下,大喝一聲:“木遁·暴槍樹!”


    忽然劃出來的巨型的大樹枝幹迅速朝斷刃攻擊過來,斷刃隻能往側麵使用瞬身術躲開。


    等站定之後,他大口大口喘氣起來。


    斷刃的查克拉恢複速度已經算是夠快的了,要不是修煉了仙術,恐怕早就力竭了。


    然而就算是仙術,也應付不了接二連三的高強度攻擊。


    團藏蒼白的臉上輕輕顫抖,眼中燃燒著狂熱的興奮神色,滲著血的眼球異常鮮紅刺眼,格格怪笑道:“旗木斷刃,看來你真的不行了,沒想到吧,你會死在我的手上,實話告訴你,我早就想殺掉你了,今天晚上,誰都救不了你。”


    ……


    ……


    斷刃很冷靜,從成為忍者到現在以來最冷靜的一次,因為他現在的境遇也是最危險的一次。


    團藏漠然看了斷刃一眼,然後下一次攻擊已經到了,手上的樹幹任意搖晃擺動,直刺向斷刃。


    斷刃在拚命的躲閃,卻又給人感覺隨時都可能被擊中,四個根部的精英忍者拿著苦無也刺了上來,他們配合很不錯,斷刃左右不支。


    團藏也終於放鬆了警惕,他手裏拿著抹了毒的苦無衝了上來,隻要苦無輕輕的擦到斷刃一下,上麵的毒就能讓本身就已經虛弱不堪的斷刃死去,這裏是他們精心挑選好的伏擊地點,這裏還有一層結界,結界會阻礙天地之間的能量,所以斷刃的補給很少很少,差不多已經瀕臨枯竭,而早有準備的他們,則可以借助特效兵糧丸多撐很長時間,其實,這也算是底牌之一。


    然後,某一次團藏直刺的瞬間,斷刃一把抓住了他直刺的手臂,深深朝他看了一眼。


    斷刃此刻眼眶裏的,是萬花筒。


    幻術瞬間發動,一片陌生的空間生成,這裏全都是各式各樣的刀,團藏感覺不到天地間的能量,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所以他現在進入的幻術和普通的幻術根本不同。


    這個術當然是刀獄。


    是斷刃好不容易找到的機會,這並不需要對團藏解釋。


    此時的團藏都掌控在了斷刃手中,時間,空間等等,全由斷刃掌控,慢慢的,團藏行走在一片刀山之中,他走了十年二十年的時間,他消磨殆盡了最後的力氣,在幻境之中,團藏又一次死亡。


    和前麵一次死亡不同,前一次斷刃的刀術對團藏造成的是物理傷害,而萬花筒的幻術,則是精神傷害。


    外界的情況是,團藏隻是和斷刃對視了一眼,他就軟綿綿的沒了力氣,手臂被斷刃抓住這個動作持續了很長時間,根部的精英忍者感受到了斷刃萬花筒的寒冷,明白團藏現在所處的境遇有可能比死亡更恐怖,他們有了動作,搶到斷刃麵前,用忍術逼退了斷刃。


    然後把自身的查克拉不要命的湧入團藏的體內,這是普遍應對幻術的解除手段,用異種的查克拉喚醒中術者,然而對高級的幻術根本沒有效果。


    風暴般的氣息驟然消散,團藏微微晃動,眼中似乎有了一絲精神,他朝著斷刃指了兩指,然後兩眼一閉又死去了。


    就像前麵說的,上一次是肉體死去,這一次是精神死去。


    然而……


    然而在下一刻,團藏又一次利用伊邪那岐複活,他重新站了起來,神情漠然,幽深的眼眸裏已經全是瘋狂的意味。


    斷刃沒有低頭,他冷漠強悍的盯著團藏,肉體死亡和精神死亡都試過了,但都無法間團藏真正的殺死,該怎麽辦?伊邪那岐就這麽神奇?這已經有點超出斷刃思考的範疇了,根本無法用理論來解釋,斷刃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他隻能繼續強撐著。


    要是在以前,就算團藏可以複活,但寫輪眼總是有限的,以斷刃的強大可以一次一次的殺掉團藏,但現在不行,他中了埋伏,受了傷,查克拉枯竭,在現在看來,伊邪那岐是無法逾越的高山。


    最後的時刻,團藏用餘光毫無情緒看了斷刃一眼,揭開了自己手臂上的繃帶,他的手臂上,原本鑲著五顆寫輪眼,現在三顆沒有光澤,還有兩顆表示他還可以使用兩次伊邪那岐。


    “刃君,你太強了,我敢肯定,你是我見過最強的忍者,我當過二代大人的護衛,但我能感受到,你比二代大人還要強,我實在無法理解你怎麽能這麽強,但是,這讓我更加堅定了要殺掉你的決心。”


    團藏看著斷刃,布滿鮮血的臉上是異常瘋狂的神色,怒喊道:“刃君,我還有兩顆寫輪眼,還可以使用兩次伊邪那岐,你要準備怎麽辦?”


    然後團藏閉上了眼睛。


    右手在虛空裏輕輕的劃了一道痕跡。


    枯瘦的手掌邊緣噴射出強大的氣息。


    這些狂暴的能量一絲不拉的反饋到了斷刃的身上,斷刃的腦海裏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似的,痛苦萬分,隨之斷刃緩緩倒向地麵,兩行紅濁淚水從眼角淌落,卻依然目光冷厲倔強看著團藏的臉。


    伊邪那岐,不僅僅是防守的忍術,此術是在非常短暫的時間內,將施術者受到的傷害包括死亡在內的一切不利因素全部轉換成夢境,同時施術者的攻擊等一切有利於本人的事件轉化成真實的術。


    是可以自由轉換夢境和現實的術。


    斷刃臉色微白,身體微微搖晃,很明顯他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刃君,你的萬花筒眼睛抵抗性很強啊,那就讓它暫時消失好了。”


    團藏一個眼色,周圍四個忍者又一次撲了上來,斷刃瞬身術一閃而過,動刀殺了兩個,但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他們四個人的組合,隻是為了給團藏爭取一點點時間而已。


    團藏閃身到了斷刃麵前,術印已經結好,對著斷刃輕輕念叨:“裏四象封印之術!”


    斷刃感覺到了,他左眼的萬花筒漸漸從他眼眶中消失,那顆眼睛被封印了,封印的力量在半空中生成,這是一次倉促的結印,它並不能完全封印這隻萬花筒眼睛,但可以讓它暫時消失一段時間。


    斷刃已經失去了精神方麵的保護。


    真正的危險從現在才要到來,團藏重新抬起枯瘦的手掌,遙遙指向已經站到很遠地方的斷刃。


    越是看到斷刃的力量,就越是讓團藏生出想要殺掉斷刃的想法,他還有兩顆寫輪眼,他還能釋放兩次伊邪那岐,但其實那已經是他最後的力量了,每一次施展如此奇妙如此恐怖的術法,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緩過來,團藏自己所有的力量也快要全部耗盡了。


    天也已經亮了。


    要絕對的殺死,不能留下絲毫隱患和可能,所以這一次團藏用起了所有殘存的力量,又消耗了一次寫輪眼的瞳力,神情凝重專注認真的遙遙隔空刺了一指。


    指間所向,強大的精神力凝結成仿如實質的存在,生生刺破幽寂的空間和幹冷的空氣,直刺斷刃的後背。


    斷刃的後背瞬間被洞穿,uu看書 ww.uunsu 要不是斷刃的細胞活性是變態級別的強悍,要不是斷刃修行過仙術,他已經死了。


    “刃君,再見了,下地獄去吧。”


    團藏漠然的看了斷刃一眼,他手臂上的五顆寫輪眼已經全部沒了光芒,團藏將它們一顆顆扣了出來扔掉,那一支手臂上出現五個血窟窿,同樣滲人。


    “其實我欺騙了你,其實我還有一顆寫輪眼,而且是萬花筒,這是止水的眼睛,刃君,你已經沒有力氣了,就讓這一切結束吧!”團藏已經陷入了完全的瘋狂,像是一個賭徒壓上了自己的所有籌碼。


    然後直接再一指隔空刺向斷刃。


    斷刃虛弱的已經坐在了地上,白牙也掉在了地上,近在咫尺的白牙他卻再也沒有力氣去撿起,立刻,他感受到了。


    感受到了死神的召喚。


    那是死神的枯骨,白色的冒著森森冷氣,眨眼間,一個龐大的血窟窿出現在他身上,從空洞的血窟窿朝裏麵望去,小半顆心髒都已經泯滅成了灰燼。


    然後斷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血沫打濕了衣服。


    心髒破裂,就算細胞活性再高也無法救活了,斷刃感覺到自己越來越冷,他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緩緩的,他倒在地上。


    閉上了眼睛。


    好累,好累,就像現在這樣躺著就好。


    血泊之中,團藏盯著死去的斷刃,眸中燃燒著狂熱的興奮神色,滲著血珠的臉虛弱卻又癲狂,格格怪笑起來:“旗木斷刃,你起來啊,有本事你在起來啊,就憑你,怎麽跟我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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