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是水之國的霧隱?”


    “還不清楚,不過大概率不是,他們的忍術很雜亂,不像是霧隱村的術,前麵一個,精通火遁,無法判斷來曆,剩下的四個,大概率是叛忍或者賞金獵人。”


    斷刃真沒把眼前幾個人放在眼裏,也沒興趣聽虎賁介紹這群人的來曆,而是低頭看著地麵,神情略帶黯然難過說道:“說起來,我們也有好久沒見麵了,對了,最近過得怎麽樣,第三十七組還在?”


    “嗯,新的三十七組還在,我一直是小組長,不過也隻剩我一個了,三個手下在戰場上犧牲了兩個,剛才又被這群人殺掉了一個,不過很快就能補全的,不用擔心。”虎賁迴道。


    斷刃笑了,“你就沒考慮過離開暗部來外麵當個上忍?你在暗部服役的時間早就夠了吧,上頭不肯批嗎?”


    “也不是。”虎賁也跟著笑了,不過他幹啞的喉嚨笑起來並不好聽:“在暗部裏呆著呆著,也就習慣了,比不上你,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叫你大人了?好像你還比我小很多啊!”


    “嗬嗬,我還是喜歡你叫我閻羅。”


    兩個老友見麵,自然少不了唏噓寒暄一番,各自說著各自的過往,由衷的稱讚對方幾句,隻是眼下的場景,實在不是一個正經的好地方,周圍圍著的五個人氣勢洶洶,本來看不出新到來的斷刃的深淺,還一副小心戒備的樣子,卻又聽到他們兩個寒暄打趣的話,著實讓人惱怒,這豈不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裏?立刻就有人跳出來喊道:“喂,本大爺還在這裏,你們準備聊天到什麽時候,還有新來的這個小鬼,不想死的話就滾遠點。”


    “好久沒聽到有人這麽對我說話了,不過我今天心情不錯,你很走運。”斷刃依舊在笑著,神色有些高興,扭頭看了虎賁一眼,提議道:“要不先宰了他們,再重新找個地方聊聊?”


    “好主意!”


    斷刃緩緩拔刀,虎賁開始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思考什麽問題,後來卻擋到了斷刃麵前,輕聲說道:“這是屬於我的戰鬥,閻羅你在旁邊看著就好,也讓你看看我這幾年在暗部修行,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斷刃微微一愣,虎賁這隨意一句話,表達的意思卻很是沉重,這是屬於強者的尊嚴,斷刃雖然很強,但虎賁並不想讓斷刃幫自己承擔起這般沉重的責任,修行世界裏的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載體,靠別人的力量永遠成不了強者……另外,虎賁語氣中還有些比較的意味。


    這種比較沒有惡意,也很有趣,斷刃安靜退到了身後。


    漫山遍野的粗大樹根還在,斷刃也很好奇,木遁究竟有什麽強大的能力,能讓幾十年後的大蛇丸和團藏,還覬覦著這個,他沒有經曆過初代千手柱間,也沒有見識過木遁,木遁的形象隻限於他記憶中的動畫而已,動畫隻是動畫,沒有氣息!


    想著這個問題,斷刃找到一塊普通無奇的石頭坐下,拿來一截斷裂的根須在手,伸出手指輕輕撫摩上麵的紋路,感受著裏麵殘存查克拉的流動。


    在曾經的中忍考試中,斷刃在不見天日的茂密森林,也曾想過感悟樹木裏那些若有若無的查克拉流動,卻受限於能力無法感悟,現在不一樣了,他的精神裏已經異常強大,那些查克拉痕跡是如此的清晰。


    卻又見虎賁雙手合十,大喝了一句:“樹海降臨!”


    斷刃驚訝轉頭望向那裏,隻見平地上虎賁自己的查克拉當做生命之源發動忍術,從地上快速生長出多棵小樹苗,樹苗上海生長著類似青苔的痕跡,簡單而又神秘,緊接著樹苗茁壯成長,樹木就如同連根拔起一般,在一瞬間內製造出一片小型森林。


    此術與木遁秘傳·樹界降誕類似,但是規模要小一些。


    森林之中的樹木枝丫,在外麵那層青苔的作用下,竟堅硬的如同刀劍一樣,和林之中的敵人戰鬥在一起,簡潔甚至顯得有些粗疏,很隨意的左一劃右一劃,但卻透著無可匹敵的強悍意味。


    森林之中,所有樹木的枝丫都由施術者控製,這成千上百條枝丫,就是成千上百條刀劍,敵人在森林之中,隻剩下左右支撐的命。


    為首的那個精通火遁的忍者,無奈之下,隻能釋放出一個大規模的火遁忍術來,熊熊大火燃燒在整個森林,樹木上都有火焰燃燒,但好像並未對它們造成影響,你燒你的,我殺我的,互不影響,就是這個感覺。


    斷刃感受著指尖的觸感,威受著樹木表層那些青苔的屬性,以及裏殘存的淡薄氣息,明白正是這些簡單而強大的青苔狀的不知名東西,讓林子中的枝丫變成強有力的武器,也直接擋下了敵人的火遁攻擊。


    這很神奇。


    敵人一共隻有五個人,全部深陷樹界之中,身前身後全是攻勢,根本難以抵擋,想要尋找出路,卻又被繁複的枝丫逼退,隻是稍過片刻的時間,已經有三人被斬成了兩截。


    剩下的一個人火遁精通,一個人速度較快。


    斷刃沉默看著身前的樹界,仿佛看到了雪峰之頂倔強生存的那棵青鬆,千年積雪壓不彎它的腰身,它強大驕傲卻不屑霸道。


    越來越久的時間流逝,火遁精通的那人,也無法在支撐,他睜開了他的三勾玉寫輪眼……


    比起死亡,這種程度的暴露身份其實算不了什麽。


    傳遞的信息很明確,剛才還沉默的虎賁再一次爆發了,就仿佛虎嘯了一聲似的,大喝畜生,體內查克拉盡情釋放,好不慷慨,樹界裏的兩個人再難抵抗!


    這就是木遁!


    這才是忍界第一血繼。


    他要勝過寫輪眼了……


    ……


    ……


    虎賁的沙發,全胸中一股不服之氣,還有身後支撐他的斷刃。


    他知道,他可以把自己的後背放心交給斷刃,可以傾盡全力毫無保留的去對付敵人。


    數十分鍾之後,樹海解除,虎賁癱軟在地上,查克拉耗盡,就連力氣也不剩多少。


    他在開心的笑著,似乎為擁有這麽強大的力量而自豪,也在為沒有離斷刃差距太遠而慶幸。


    斷刃眼眶微酸,笑罵了一句:“逞能把查克拉都用盡了,還有臉笑。”


    “不是還有你嘛。”虎賁也笑了:“以前,一直都是你拚殺在我身前,耗盡所有查克拉的。”


    久久未說話,斷刃把虎賁攙扶起來,慢慢走著,離開了這個地方。


    走在路上,斷刃才難以壓抑心頭的震驚,望著身邊的虎賁問道:“這……這是木遁?”


    “應該是吧。”虎賁抬袖擦去唇角淌下的鮮血,半是肯定半是疑惑說道。


    斷刃搖了搖頭,“你是千手一族的人,怎麽會連自己什麽能力都不知道?”


    虎賁突然停下,挺著個大大的麵具,空洞的眼睛裏顯出幾絲追憶,顫聲說道:“誰說我是千手一族的人。”


    這句話說得還是半是否定半是疑惑。


    斷刃愣了愣,他一直認為虎賁就是千手一族的人,或者說整個忍界隻要看到木遁都會聯想到千手一族,而現在虎賁竟然說他不是,難道是人工合成的血繼,也不太可能啊,斷刃記得要很久之後,團藏才能培育出次級木遁血繼,也就是大和,而虎賁的術看起了很自然,威力也大一些。


    斷刃不是很理解虎賁的話,用詢問的眼神望向他。


    虎賁輕輕咳了兩聲,因為太麻煩,他直接揭下了頭上的貓臉麵具,這是一個麵相忠厚的人,方方正正的國字臉,年紀並不是很大,也就二十五六吧,卻給人很靠得住的感覺,虎賁用依舊不清不楚卻滿懷敬畏或者說向往的情緒說道:“我的父親是千手一族的人,但母親是敵國的忍者,以前的他們很死板,並不承認這些,我的父親離開了千手一族,後來我誕生了,他們也在戰爭中死亡,我在村子之外遇到了三代火影大人,他將我帶迴了木葉村……我和那個千手一族沒有關係,我隻是虎賁而已。”


    千手一族遺留在外的族人?


    斷刃大吃一驚。


    這種例子在狗血電視劇裏並不少見,比如說認賊作父的楊康,或者流落大明湖畔的紫薇,等等等等……


    一念及此,斷刃看向虎賁的目光便多出幾分莫名,還有幾分灼熱,心想千手一族辛辛苦苦尋找的木遁血繼,就在身邊,他們卻不知道,是不是很可悲呢!


    不過具體的細節斷刃沒有多問,那是屬於別人的故事。


    斷刃輕聲解釋說道:“千手一族快要滅亡了,你被追殺,很大可能是被牽連,那個帶頭的忍者,是宇智波族人。”


    虎賁低著頭小聲說道:“嗯,我也了解一點現在的情況。”


    “你準備怎麽做,有關千手一族。”斷刃問道。


    “他們跟我沒有關係,我是虎賁。”


    輕歎一聲,斷刃感慨說道:“也好,萬事萬物都有強大到衰弱,再到泯滅的變化。”


    匆匆又走了很久,斷刃忽然停下,指著某一處地方,說著:“這裏是水之國……”


    虎賁抬起頭來,眸子裏現出思念的意味,這裏是水之國,這裏就是曾經他們第三十七組出事的地方,流雲就曾經死在這裏,有些事情總會難以忘記,走到一個熟悉的地方,看到一片熟悉的葉子,都有可能勾起一些迴憶……想到了太多太多的東西,虎賁和斷刃都不免有些神思黯然,這時候斷刃忽然輕聲說道:“我會替流雲報仇,不會太遠了。”


    虎賁低沉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斷刃笑著搖了搖頭:“這次的事我沒有把握,你就不要去了。”


    虎賁看著身周彌漫著的濃霧,微微蹙眉問道:“上次也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改變。”


    “不用想這些沒有用的,你準備接下來往哪裏去?”斷刃轉移話題問道。


    對於虎賁來講,其實跟千手一族沒有多少關係,但他被牽扯到這次的大風暴中,已經無法脫身,迴去木葉,隻會跟著千手一族消亡,這個道理虎賁也明白,蹙著粗壯的眉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先等等看吧。”


    一直走了很久,等候虎賁恢複了少許查克拉,斷刃忽然感覺到另一個影分身爆開了,這不是一般的隨時間消散,而是非常規被殺,一瞬間,不尋常的情報迴饋到斷刃身上,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輕微蒼白。


    “這是怎麽迴事?”身邊的虎賁立刻感受到了。


    斷刃搖了搖頭,影分身隻能承載本體一定量的查克拉,uu看書ww.uukansu 卻不能像象轉之術的同一體一樣使用,實力就會低很多,所以那邊究竟是誰出現斷刃也不能確定,有可能是很強的人也有可能一般。


    隻是斷刃沒有賭的資本。


    “我要趕去一個地方,虎賁。”斷刃說道。


    隨後從兜裏掏出一個戒指,遞給了虎賁,“既然你沒地方可去了,不如先去我的地盤躲一躲,在川之國。”


    虎賁看著眼前這個戒指,感覺到了一些古怪,不可置信說道:“你已經在木葉之外建立了組織……看來你對木葉已經有了戒心,那些流言……”


    斷刃問道:“什麽流言?”


    虎賁微微顫聲說道:“木葉村子裏近來出現了一些流言,說是你不滿足於眼前的地位,說你為了實力將靈魂獻祭給了死神,說你遲早有一天會反叛村子。”


    斷刃深深皺起了眉頭,流言如刀,沒想到就有人從流言下手了,他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沒想到啊,居然有人打起了散播流言的主意,但我不是木葉白牙,我不會被這些無所謂的流言打倒。”


    “你決定好了沒有。”斷刃隨即問道。


    “嗯。”虎賁輕聲迴道。


    斷刃轉頭看著他的眼睛,認真說道:“拿著這個戒指,去川之國大名府,找一個叫做葉倉的女人,她會安排你加入組織。”


    斷刃給虎賁的戒指,上麵刻著一個字,澤!


    虎賁,就是組織第四位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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