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時節,陽光傾灑在向南公寓,我捧著一束鮮花,敲響了眼前的門。


    隨著門內傳來的腳步聲,我知道她來了,門被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純燦爛的容顏,柳亞青,這個令我魂牽夢繞的姑娘,一看見她我的心就怦怦跳。


    自從那次夜晚留宿後,她朝我敞開心扉談起了自己小時候的悲慘童年,我對她就生了憐惜之心,不知她能否感覺到我的心為她跳動?


    她似乎剛剛起床,睡眼惺忪地瞧了我一眼就打了個嗬欠,轉身繼續朝著房間走去,好似要睡個迴籠覺。


    我連忙攔住了她,訕笑著說:“亞青,我來陪你你不高興嗎?”


    她卻迷迷糊糊不耐煩一般:“哎呀,我現在困死了,你先讓我睡醒再說別的。”說完就把我撥向一旁,踩著拖鞋一下子蹦迴了床上。


    隻見她毫無形象地倒在我麵前,全然不避諱睡裙內春光乍泄。


    我看著她曼妙的身材,咽了咽口水,好想親親她的臉蛋,意識這個想法,我立刻甩了甩腦袋自嘲道:“蘇哲啊蘇哲,眼前這個女孩可是你妹妹的好朋友,雖然你正在追求人家,可是人家畢竟還是沒答應做你女朋友不是嗎?怎麽能有如此邪惡的念頭?”


    看著她酣睡的模樣,我想悄悄地把那束花放在陽台上,令我意外的是,走近陽台,這裏大大小小陳列著許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好似一個秘密花園般。


    原來她喜歡養花,記得那晚她說過花盆上的各種裝飾能給她帶來喜悅,在窗外靜靜地看著這些盛放的花朵,我思緒飛到了當我很小的時候。


    那時候我的妹妹蘇落也還是四歲多的小女孩,那時我差不多七八歲大。


    我記得也是在這樣一個花香四溢的陽台,媽媽她正在給心愛的花澆水,可是爸爸他卻把煙頭往花盆裏插,為此媽媽和他大吵一架,說他總是不懂得體貼自己,爸爸卻反駁道:“哲哲和落落都是你的兒女,你成日裏不管不問,隻養這些東西有什麽用?”媽媽無奈地看向我們,似有羞愧之意。


    再後來,她就不見了,後來長大的我才從爸爸口中得知,媽媽她找到了一個能包容她養花的男人和他在一起生活組建了新的家庭,“可是...媽媽,你永遠不知道你和爸爸離婚對我和落落造成的心靈創傷有多深刻。”


    我望著眼前的君子蘭沉思,卻忽然聽見耳邊傳來清涼的嗓音:“蘇哲,你在想什麽?”


    我迴頭看去,她已睡醒,一隻手撐著頭,一隻手玩弄自己的發梢,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沒想什麽,我今天來是邀請你一起和我去參觀桑菲爾德莊園展覽會,有興趣嗎?”我漸漸走向她,走向我心中的天使。


    “你一大早找我就為了這件事?”她兩頰緋紅一直在笑,魅惑中摻雜著一絲輕佻,似乎在嘲笑我的傻。


    我察覺到她的不屑,抿抿嘴,繃直了身體。


    “怎麽?你不高興了?我沒說不去呀。等我化完妝和你出門。”她見我生氣收斂了譏笑,換上一副溫和的麵容。


    我僵硬地點點頭。她卻又噗嗤一笑道:“哎呀,你怎麽表現的那麽緊張?一副正氣凜然要把我繩之以法的樣子,好像我不去就犯罪似的。”


    我卻身體更加緊繃聲音也結結巴巴:“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


    “你站在牆邊,那麽大個塊頭,胸肌腹肌全露出來,是想嚇死我嗎?”她似笑非笑。


    我明白她的意思,挪動腳步去客廳搬了一張凳子靜靜地坐在她身後。


    我坐在那裏,看著梳妝台前的她開始悉心裝扮自己,隻見她打開化妝包,從裏麵拿出一大堆我不認識的東西,大概是些小盒子小瓶子小刷子這些東西,就開始捯飭自己的臉。


    “你每天都要化妝嗎?青青?”我百無聊賴地問,看著她用一把毛刷在自己臉上塗來塗去。


    “因為我不好看,化了妝才好看。”她雖然漫不經心,可是動作上卻十分嚴謹,一張臉表情認真嚴肅至極,好似化妝對她來說是神聖莊嚴的事情。


    “可是你素顏也很美啊。”我由衷地讚歎,的確,柳亞青她有著窈窕的身材,美麗的臉蛋,再加上一頭海藻般的長發,整個人簡直是渾然天成的魅惑。“簡直是我們男人心中的夢中情人。”我心裏悄悄地補充。


    “怎麽可能?我哪裏漂亮了?你根本不知道我以前有多醜,我若是不化妝沒辦法見人的。”她嗤笑道,好似根本不相信我的話,一個勁的搖頭否定自己。


    “為什麽那麽自卑?你明明很好看。”我鼓勵她。


    可是看著她質疑的眼神,我想起了她曾對我說過自己的學校生活很悲慘,也許這就是她不自信的理由。


    “青青,那到底你在學校發生了什麽事?能和我說說嗎?就把我當個可傾訴的朋友吧,我想解開你的心結,你還這麽年輕,不該為心魔困擾。”我站起身,慢慢走到梳妝台前,摸摸她的腦袋。


    她順勢將頭埋在我的懷中,默默道:“沒有認識你妹妹之前我很孤獨的,那時我一個人讀私立貴族學校,因為家裏窮穿的破,在班級裏經常被欺負。每天晚上,我都偷偷地哭,想要迴家,可是我哪裏有家?爸媽在我們姐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從小是姐姐她一手帶大的。姐姐為了我上貴族學校,和她的公司簽了保底合同,預支了未來三年的工資。”說道這裏她歎了口氣,我亦蹲了下來,捏捏她的臉蛋想要給她力量說下去,因為我知道這樣對她來說未嚐不是一種心裏治療。


    “後來姐姐她逐漸爬到了公司高層,我們家日子也好過了,她就另幫我換了一所離家近一點的學校,那個時候每個節假日我都會迴家和她見麵。”她露出了微笑,似乎她的姐姐柳元青在她心中占比很重。


    “每個人都要有被討厭的勇氣,不受歡迎不合群那是他們不懂得欣賞你,並不妨礙你靜靜綻放屬於自己的美麗。”我握緊她的手,我能感到她說出這些話後的輕鬆。


    “我越是孤單,越是沒有朋友,越是得不到陪伴,我就越得尊重我自己。”柳亞青明白了我的意思,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臂,好似這一刻她終於放下沉重的往事將它們打包丟掉。


    “做我的女朋友吧,青青。有我陪你,今後你每一天都不再孤單。”我吻著她的手,向她承諾。


    我見星火從她眼中一閃而過,閃亮過後她那雙眼睛又恢複了平日的冷清:“不是我不答應你,我怕就算我答應和你在一起,可是以後你遇見了更好的女孩,你一定會丟下我,那樣我又是獨自一個人麵對每天的夜晚了。”她幽幽道。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可是終有一天我會打動你。”我並不氣餒。


    “是嗎?要是有那麽一天,我會邀請你走進我的心。”她同樣開玩笑似地摸摸我的頭。


    下午的兩點,我們如約來到了市中心的藝術館,今天這裏展出英國桑菲爾德莊園的展覽品。


    我望向大衛的雕塑,他充滿男性力量感的軀體給人一種蓬勃待發的希望,又走向擲鐵餅者,那種古希臘般的原始神秘感撲麵而來。


    我想找青青分享這種感動,卻發現她早已不再我身邊,而是靜靜待在房間的一隅,拿了一本《維斯特洛編年史》默默在看。


    “ aerys ii (the mad king)、 jaehaerys ii、 aegon v (the unlikely)、 maekar i、 aerys i、 daeron ii (the good)、 aegon iv (the unworthy)、 viserys ii、 baelor i (the beloved)、 daeron i (the young dragon)、 aegon iii (the dragonbane)、aegon ii、viserys i、jaehaerys i (the conciliator)、 maegor i (the cruel)、 aenys i、aegon i (the conqueror),坦格利安還是有不少好君王的,征服者伊耿,人瑞王傑赫裏斯,伊耿三世,韋賽裏斯二世,戴倫二世,傑赫裏斯二世,但最讓人可惜的還是這些國王的繼承人沒能繼承先王的意誌。”她合上了書,歎了口氣。


    “你也喜歡冰與火之歌?我湊近她,指著書的封麵:“這本書的畫風就是西方玄幻的感覺,我聽我妹妹說你平常就喜歡讀曆史方麵的書?”


    “畢竟一切曆史都是當代史嘛。”她對我笑的燦爛,似乎很喜歡我能和她聊到一塊去。


    借著和她聊中外的曆史,我明顯感覺到和她的距離又拉進了一大截。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轉眼已到下午六點,我感到肚子有點餓了,就想著要不要出去吃過飯再繼續陪她。


    可惜天不遂人願,外麵竟然下起了瓢潑大雨,看著豆大的雨點濺到玻璃窗上,我們相視一笑無奈地聳肩。


    “那個………你現在算是我的朋友了。”她眼神清亮笑著對我說。


    我的心再次快速跳動,“那麽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我再次鼓起勇氣問道。


    也許是我的眼神太過熾熱,她竟然害羞起來,故意轉移話題:“下雨了,我們可怎麽迴去呢?”


    “是呀,你看這雨如大浪滔天般,雨點被甩起來有三四米那麽高。看來今晚我們是迴不去了,隻能在莊園裏呆一晚了。”我托腮道,她又一次拒絕了我,我有點喪氣。


    就在我盯著地麵發呆時,卻突然感覺臉頰上被輕輕落下一個吻,我不可置信般看向她,正對上她閃躲的笑容。這次不等她拒絕,我將頭湊了過去,吻住了她,她的唇和我想象中的一樣柔軟,她迴應著我的索吻,唇齒纏繞間我們互換了心意。


    “我心上潔白的繆斯,你的美麗披了一層朦朧,不要讓我做你生命裏的過客,大膽接受我的愛意吧。”我緊緊抱住她,將她如珍寶般鑲嵌在懷中,盡情表白。


    “真希望這不是一場夢,幸運的是,我遇到的是你,阿哲。”她淺淺一笑,在我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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