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雄心昭昭
重生之我在大璟當伶官 作者：忘憂仙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自古璟朝人皆言雍涼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雍州山峰秀麗，梁州天府之國，而梁州素有西北小江南之稱。
環繞梁州城中心一圈，就會看見在城中心有一座大宅子，匾額上書蘭陵蕭府四字。
朱門緊閉後的蕭府，在偌大的庭院內，落葉蕭蕭，隻有一垂釣老翁，他雖身著華服。卻做著先人雅士的模樣。
他的身後有一穿著官服的少年。那少年將紅色官服穿的筆直，頗有幾分芝蘭玉樹的味道。
隻見他表現的彬彬有禮，先朝著垂釣老翁彎腰行了一禮，而後靜默不語。謝炎生為人，一貫先給足別人禮節，頗有世家公子的風範，即使對麵站著的是他的敵人蕭無咎。
而坐著垂釣的蕭無咎倒是受了那少年的禮節，他雖未迴頭，可是卻感應到了來人的謙恭，他內心點點頭。心道：“這新來的梁州牧倒是挺知禮節。”而後依然悠然自得地釣著魚兒。
二人之間忽然形成一種和諧的氣氛，按理說，謝炎生此行是來興師問罪於蕭無咎的，氣氛不該如此和睦才對，而蕭無咎也素來討厭謝炎生多管蕭家的閑事，可是現在的倆人居然都按兵不動。
蕭無咎不理睬的態度，謝炎生並不介意，他在等，等蕭無咎開口，果然。
“你到底還是來了，你知道我是誰嗎？”蕭無咎先說了話，他不屑地看向謝炎生，神色冷淡，在他眼中，他蕭家外戚的身份無比高貴，謝炎生這種寒門士子沒資格和他說話，所以此刻他釣魚的動作也未停止，明顯是看不起謝炎生的出身。
“你是誰不重要，你死了才是正確的，對梁州百姓來說是天大的好事。”謝炎生靜靜的站在那，語氣溫柔，說出的話卻很無情，頗有一種祖安人打招唿的方式。
“你！無知小兒，你未免也太放肆！你簡直是可惡，你怎麽敢，怎麽敢不把老夫放在眼裏？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就敢來撒野？這是天子欽賜給老夫的宅子，豈容你褻瀆？”蕭無咎麵色突變，隨之扔掉了魚竿，手裏釣魚的活計也不香了，轉頭就瞪著來人，他被這個小兒的話氣的半死，他活這把年紀，從未有人當他的麵說過希望他死這種話。
謝炎生見他逐漸暴躁，不複剛才的故作高深，內心冷笑：“這老匹夫怎麽不裝了？笑死，明明是一個黑社會老大，卻裝什麽世外高人，還學人家薑太公釣魚，他配嗎？他一點資格都不夠跟薑太公比的。”原來在謝炎生心中也看不起蕭無咎這種仗勢欺人的地頭蛇。
“你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攝政王怎麽會派你這麽個乳臭未幹的小兒來管理梁州？你可知老夫曾是朝廷重臣，對江山社稷有功，你竟敢如此無禮。”蕭無咎氣勢洶洶，接著又說：“為你的無禮付出代價吧，蕭四，殺了他！”隨著他手一揮，一旁的蕭四帶著一群蕭府下人包圍了謝炎生。
“老爺，讓我來收拾這個賤骨頭，您不用動手。”隨著蕭四的竄出，場麵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而蕭四和謝炎生積怨已久，他早就想做掉謝炎生這個愣頭青，從幾天前的城郊，他就已經看這個小白臉很不順眼了。
謝炎生看著對方大動幹戈的樣子，卻仰頭仰天大笑，笑的肆無忌憚，那笑聲中還帶了一點嘲諷的意味，蕭無咎其人真遜，說不過就動手。
而蕭無咎則被謝炎生的笑聲給刺激到，難道這小子又在嘲諷他？
“莫不是怕了，現在太後悔太遲了，今天你蕭四爺爺就讓你見識見識下馬王爺有幾隻眼，姓謝的小子，到了陰曹地府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這都是你自找的。”蕭四陰笑著，而後提刀向謝炎生走去，他準備剮了這個小白臉。
而謝炎生卻不以為然，冷靜道：“你說我笑什麽？我笑你們自以為是。你們殺了我固然簡單，我死之後，你們想過會麵臨什麽樣的結局嗎？就說你蕭無咎，你難道就不怕攝政王之雷霆之怒嗎？他若是指揮西境百萬大軍兵發梁州，屆時你當如何？”謝炎生臉上掛著嘲諷，收斂了神色，渾身散發出寒意。
“老爺，別聽這小子胡說，花言巧語的賤骨頭，讓我這就一刀了結了他。”蕭四說著就要提刀上前。
“慢！先別動手。”蕭無咎喝止了蕭四。“先聽聽他說什麽。”
隻見謝炎生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枚玉墜，上刻璟室至尊四字，而後冷笑道：“蕭老，可識此物？”
“這...這...你怎麽會有它？”蕭無咎大驚失色，這玉墜是先帝所佩戴之物，後贈予大皇子姬雲涼，先帝崩後，這塊玉墜隨著大皇子去往河間就藩，再無音訊。“這是皇家禦賜之物，怎麽會在你手上？難道你真是王爺愛寵？”蕭無咎狐疑道，世人素知攝政王喜愛清俊男子，有龍陽之好，尤其又喜歡優伶之人，這小子不會是大王的新寵吧？
“蕭老，真是好大的架子。看來你是貴人多忘事，你禍亂梁州，故而大王命我前來捉拿你。”謝炎生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好似把周圍的刀劍都不放在眼裏，內心卻極度討厭蕭無咎口中所說他是王爺愛寵的這種言辭論調。
“你們先退下。我有話要和謝使君說。”蕭無咎已經斷定眼前這個新來的梁州牧是靠身體上位的，於是也就改變了口氣，畢竟這些伶官吹攝政王的枕頭風可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是。”蕭四不服氣，但也無可奈何，這次隻能先放過這個不長眼的小雜種了，便帶著打手退下了。
隨著這些打手們的散去，蕭無咎也開門見山：“說吧，攝政王他差你來梁州到底所為何事？”
“你在梁州做得好大事，還來問我？謝炎生冷笑，而後拿出一封書信，丟給蕭無咎，冷漠道：“自己看吧。”
蕭無咎急忙打開書信，一看這筆跡，的確是大王的筆跡，其書信言：攝政王有言：梁州蕭卿，寡人之愛將，國家之重臣，社稷之重器，寡人自當上表天子奏卿為南郡太守，卿當即刻啟程南郡赴任，不得有誤。並言：梁州大小事務一律移交州牧謝炎生。欽此。”
蕭無咎看罷大驚，心道：“大王疑我，不僅奪去我的梁州官職，還讓我把權力交出去？我不如休書一封，求救慈寧宮的太後娘娘。”
謝炎生瞧見蕭無咎那難看的臉色，心道：“難得看到這個地頭蛇吃癟，真是神清氣爽，反正自己也要先迴去處理衙門的事，也沒時間跟這個老狐狸耗著，不如先迴府衙。”而後拂袖而去。
待謝炎生離開後，蕭無咎才鬆了一口氣，怎麽辦，南郡他斷斷不能去，先不說那是鎮南將軍蕭翎的勢力範圍，光是南郡人彪悍的民風他都接受無能，南郡靠近南疆，好行巫術，他這樣大的年紀，去了南郡沒準過幾天就死了，姬雲涼這招真狠。
想到這，蕭無咎急忙迴書房，他快速修書一封，差蕭四八百裏加急送往京都麵呈嘉順太後。
而遠在千裏之外的京都，向來是達官貴人的風月之地，這裏繁華如夢，熱鬧非凡，那都是天子腳下的市井小巷的模樣了，而位於京都中心的皇宮則顯得冷寂，深秋為蕭瑟的宮廷頗添了幾分孤寂。
太和殿外，有一幼童身著帝王冠冕，著玄色至尊龍紋袍，頭戴十二琉帝王冕，隻是他幼小的身軀撐不起這大璟天下，看起來愁容滿麵。
大璟帝王的黑色朝服在他身上 越發襯出他的單薄身影，“憶先祖之大璟，誅秦滅楚，以水立德，尊玄鳥，不想傳至朕這一代，竟落得無人號令的下場，朕，何其孤單，母後兄長俱欺朕年少，國事均不由朕做主，有誰能知朕心？”姬雲慶小小的臉皺成一團，心中的悲傷那麽大。
此時，一常侍宦官手持密製卷軸，疾馳至太和殿，而後氣喘籲籲說道：“陛下，梁州八百裏加急書信。”
“讀於朕聽。”姬雲涼見常侍在，也恢複了天子的威儀，端坐在金鑾寶座之上。
隻見那常侍徐徐展開卷軸，而後念道：“皇太後在上，臣無咎言：今天下大亂，諸侯並起。我自歸鄉之後，散盡家資，招募梁州鄉勇，集合軍隊，以壯實力，隻為圖皇太後起事之日，壯太後之實力，以廢天子而迎立南疆鎮南將軍蕭翎，以謀我蘭陵蕭家皇族之位，臣之心日月可鑒，望太後下旨攝政王姬雲涼，不得幹涉梁州政事。”
“放肆！放肆！奸賊，亂臣賊子！欺朕太甚。”姬雲慶聽完小臉氣的通紅，蕭無咎居然和太後密謀要奪他姬家天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隻恨身邊無忠臣良將，難道祖宗基業就要毀在他手裏嗎？早知這樣，還不如早早禪位於大哥姬雲涼，那樣也還算是大璟天下。
“陛下，切勿動氣，傷了龍體。這封信該是老賊蕭無咎送至太後處的，錯送了陛下寢宮。如今之計，宜早做打算，防止奸賊行篡逆之事。”內侍靜靜的分析道。
“卿有何良策？”姬雲慶收起愁容，一臉認真求問那常侍，這深宮裏太冷了，夜又那麽長，從未有人真心為他這個天子打算過。
“陛下不如將計就計，以太後口吻寫信迴複蕭無咎，要他稍安勿躁，先去梁州赴任，而後密詔鎮南將軍蕭翎，要他誅殺蕭無咎，臣素知蕭翎將軍乃忠義之士，雖然蕭家人，卻素來反對太後弄權，必為陛下所用。依此計，則蕭無咎可除，陛下之危機亦可解除。”那內侍不慌不忙道，並且井井有條的分析。
“卿言之有理，就依愛卿此計。不知愛卿何人，朕以前從未見過你。”姬雲慶感激地看向那人，心道：“此人足智多謀，不如扶持他為宦官之首，製衡妖後。”
“奴才冷華，素來在外廷做事，因今日無人遞書信，特來內監。”冷華恭敬道，他對天子的處境是真心實意的擔憂。
“朕命卿執掌禦廷大小事，任中常侍，卿可願意？”姬雲慶小小的年紀，卻極具威嚴，有帝王風範，他已經想到了拉攏人心，製衡太後。
“臣謝主隆恩。陛下，還有一事，信中提到的謝炎生此人，您一定要親自見見，此人有膽識，有魄力，敢於直麵蕭家，若是能收服，不失為一員大將啊。”冷華盡心竭力地建議，他實在是為大璟天下擔憂。
而元貞皇帝姬雲慶心中則埋下了收服謝炎生的想法。
花開倆朵，各表一枝，且說在西境，遠在攝政王府的姬雲涼王知道謝炎生對付蕭無咎這件事後，心情大好。
而一旁的姬淩波看著梁州的賦稅文書也連連點頭，她對謝炎生很是認可，此人的確是治世之才。
其實自從那次在青溪湖畔見到他，就知道他絕非常人，那時他敢為了一個陌生女子，有膽量和自己這個王女較量了。
隨著一曲梨園唱響，父女二人互相獻藝，走廊裏的花也靜靜地開了。
環繞梁州城中心一圈，就會看見在城中心有一座大宅子，匾額上書蘭陵蕭府四字。
朱門緊閉後的蕭府，在偌大的庭院內，落葉蕭蕭，隻有一垂釣老翁，他雖身著華服。卻做著先人雅士的模樣。
他的身後有一穿著官服的少年。那少年將紅色官服穿的筆直，頗有幾分芝蘭玉樹的味道。
隻見他表現的彬彬有禮，先朝著垂釣老翁彎腰行了一禮，而後靜默不語。謝炎生為人，一貫先給足別人禮節，頗有世家公子的風範，即使對麵站著的是他的敵人蕭無咎。
而坐著垂釣的蕭無咎倒是受了那少年的禮節，他雖未迴頭，可是卻感應到了來人的謙恭，他內心點點頭。心道：“這新來的梁州牧倒是挺知禮節。”而後依然悠然自得地釣著魚兒。
二人之間忽然形成一種和諧的氣氛，按理說，謝炎生此行是來興師問罪於蕭無咎的，氣氛不該如此和睦才對，而蕭無咎也素來討厭謝炎生多管蕭家的閑事，可是現在的倆人居然都按兵不動。
蕭無咎不理睬的態度，謝炎生並不介意，他在等，等蕭無咎開口，果然。
“你到底還是來了，你知道我是誰嗎？”蕭無咎先說了話，他不屑地看向謝炎生，神色冷淡，在他眼中，他蕭家外戚的身份無比高貴，謝炎生這種寒門士子沒資格和他說話，所以此刻他釣魚的動作也未停止，明顯是看不起謝炎生的出身。
“你是誰不重要，你死了才是正確的，對梁州百姓來說是天大的好事。”謝炎生靜靜的站在那，語氣溫柔，說出的話卻很無情，頗有一種祖安人打招唿的方式。
“你！無知小兒，你未免也太放肆！你簡直是可惡，你怎麽敢，怎麽敢不把老夫放在眼裏？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就敢來撒野？這是天子欽賜給老夫的宅子，豈容你褻瀆？”蕭無咎麵色突變，隨之扔掉了魚竿，手裏釣魚的活計也不香了，轉頭就瞪著來人，他被這個小兒的話氣的半死，他活這把年紀，從未有人當他的麵說過希望他死這種話。
謝炎生見他逐漸暴躁，不複剛才的故作高深，內心冷笑：“這老匹夫怎麽不裝了？笑死，明明是一個黑社會老大，卻裝什麽世外高人，還學人家薑太公釣魚，他配嗎？他一點資格都不夠跟薑太公比的。”原來在謝炎生心中也看不起蕭無咎這種仗勢欺人的地頭蛇。
“你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攝政王怎麽會派你這麽個乳臭未幹的小兒來管理梁州？你可知老夫曾是朝廷重臣，對江山社稷有功，你竟敢如此無禮。”蕭無咎氣勢洶洶，接著又說：“為你的無禮付出代價吧，蕭四，殺了他！”隨著他手一揮，一旁的蕭四帶著一群蕭府下人包圍了謝炎生。
“老爺，讓我來收拾這個賤骨頭，您不用動手。”隨著蕭四的竄出，場麵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而蕭四和謝炎生積怨已久，他早就想做掉謝炎生這個愣頭青，從幾天前的城郊，他就已經看這個小白臉很不順眼了。
謝炎生看著對方大動幹戈的樣子，卻仰頭仰天大笑，笑的肆無忌憚，那笑聲中還帶了一點嘲諷的意味，蕭無咎其人真遜，說不過就動手。
而蕭無咎則被謝炎生的笑聲給刺激到，難道這小子又在嘲諷他？
“莫不是怕了，現在太後悔太遲了，今天你蕭四爺爺就讓你見識見識下馬王爺有幾隻眼，姓謝的小子，到了陰曹地府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這都是你自找的。”蕭四陰笑著，而後提刀向謝炎生走去，他準備剮了這個小白臉。
而謝炎生卻不以為然，冷靜道：“你說我笑什麽？我笑你們自以為是。你們殺了我固然簡單，我死之後，你們想過會麵臨什麽樣的結局嗎？就說你蕭無咎，你難道就不怕攝政王之雷霆之怒嗎？他若是指揮西境百萬大軍兵發梁州，屆時你當如何？”謝炎生臉上掛著嘲諷，收斂了神色，渾身散發出寒意。
“老爺，別聽這小子胡說，花言巧語的賤骨頭，讓我這就一刀了結了他。”蕭四說著就要提刀上前。
“慢！先別動手。”蕭無咎喝止了蕭四。“先聽聽他說什麽。”
隻見謝炎生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枚玉墜，上刻璟室至尊四字，而後冷笑道：“蕭老，可識此物？”
“這...這...你怎麽會有它？”蕭無咎大驚失色，這玉墜是先帝所佩戴之物，後贈予大皇子姬雲涼，先帝崩後，這塊玉墜隨著大皇子去往河間就藩，再無音訊。“這是皇家禦賜之物，怎麽會在你手上？難道你真是王爺愛寵？”蕭無咎狐疑道，世人素知攝政王喜愛清俊男子，有龍陽之好，尤其又喜歡優伶之人，這小子不會是大王的新寵吧？
“蕭老，真是好大的架子。看來你是貴人多忘事，你禍亂梁州，故而大王命我前來捉拿你。”謝炎生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好似把周圍的刀劍都不放在眼裏，內心卻極度討厭蕭無咎口中所說他是王爺愛寵的這種言辭論調。
“你們先退下。我有話要和謝使君說。”蕭無咎已經斷定眼前這個新來的梁州牧是靠身體上位的，於是也就改變了口氣，畢竟這些伶官吹攝政王的枕頭風可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是。”蕭四不服氣，但也無可奈何，這次隻能先放過這個不長眼的小雜種了，便帶著打手退下了。
隨著這些打手們的散去，蕭無咎也開門見山：“說吧，攝政王他差你來梁州到底所為何事？”
“你在梁州做得好大事，還來問我？謝炎生冷笑，而後拿出一封書信，丟給蕭無咎，冷漠道：“自己看吧。”
蕭無咎急忙打開書信，一看這筆跡，的確是大王的筆跡，其書信言：攝政王有言：梁州蕭卿，寡人之愛將，國家之重臣，社稷之重器，寡人自當上表天子奏卿為南郡太守，卿當即刻啟程南郡赴任，不得有誤。並言：梁州大小事務一律移交州牧謝炎生。欽此。”
蕭無咎看罷大驚，心道：“大王疑我，不僅奪去我的梁州官職，還讓我把權力交出去？我不如休書一封，求救慈寧宮的太後娘娘。”
謝炎生瞧見蕭無咎那難看的臉色，心道：“難得看到這個地頭蛇吃癟，真是神清氣爽，反正自己也要先迴去處理衙門的事，也沒時間跟這個老狐狸耗著，不如先迴府衙。”而後拂袖而去。
待謝炎生離開後，蕭無咎才鬆了一口氣，怎麽辦，南郡他斷斷不能去，先不說那是鎮南將軍蕭翎的勢力範圍，光是南郡人彪悍的民風他都接受無能，南郡靠近南疆，好行巫術，他這樣大的年紀，去了南郡沒準過幾天就死了，姬雲涼這招真狠。
想到這，蕭無咎急忙迴書房，他快速修書一封，差蕭四八百裏加急送往京都麵呈嘉順太後。
而遠在千裏之外的京都，向來是達官貴人的風月之地，這裏繁華如夢，熱鬧非凡，那都是天子腳下的市井小巷的模樣了，而位於京都中心的皇宮則顯得冷寂，深秋為蕭瑟的宮廷頗添了幾分孤寂。
太和殿外，有一幼童身著帝王冠冕，著玄色至尊龍紋袍，頭戴十二琉帝王冕，隻是他幼小的身軀撐不起這大璟天下，看起來愁容滿麵。
大璟帝王的黑色朝服在他身上 越發襯出他的單薄身影，“憶先祖之大璟，誅秦滅楚，以水立德，尊玄鳥，不想傳至朕這一代，竟落得無人號令的下場，朕，何其孤單，母後兄長俱欺朕年少，國事均不由朕做主，有誰能知朕心？”姬雲慶小小的臉皺成一團，心中的悲傷那麽大。
此時，一常侍宦官手持密製卷軸，疾馳至太和殿，而後氣喘籲籲說道：“陛下，梁州八百裏加急書信。”
“讀於朕聽。”姬雲涼見常侍在，也恢複了天子的威儀，端坐在金鑾寶座之上。
隻見那常侍徐徐展開卷軸，而後念道：“皇太後在上，臣無咎言：今天下大亂，諸侯並起。我自歸鄉之後，散盡家資，招募梁州鄉勇，集合軍隊，以壯實力，隻為圖皇太後起事之日，壯太後之實力，以廢天子而迎立南疆鎮南將軍蕭翎，以謀我蘭陵蕭家皇族之位，臣之心日月可鑒，望太後下旨攝政王姬雲涼，不得幹涉梁州政事。”
“放肆！放肆！奸賊，亂臣賊子！欺朕太甚。”姬雲慶聽完小臉氣的通紅，蕭無咎居然和太後密謀要奪他姬家天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隻恨身邊無忠臣良將，難道祖宗基業就要毀在他手裏嗎？早知這樣，還不如早早禪位於大哥姬雲涼，那樣也還算是大璟天下。
“陛下，切勿動氣，傷了龍體。這封信該是老賊蕭無咎送至太後處的，錯送了陛下寢宮。如今之計，宜早做打算，防止奸賊行篡逆之事。”內侍靜靜的分析道。
“卿有何良策？”姬雲慶收起愁容，一臉認真求問那常侍，這深宮裏太冷了，夜又那麽長，從未有人真心為他這個天子打算過。
“陛下不如將計就計，以太後口吻寫信迴複蕭無咎，要他稍安勿躁，先去梁州赴任，而後密詔鎮南將軍蕭翎，要他誅殺蕭無咎，臣素知蕭翎將軍乃忠義之士，雖然蕭家人，卻素來反對太後弄權，必為陛下所用。依此計，則蕭無咎可除，陛下之危機亦可解除。”那內侍不慌不忙道，並且井井有條的分析。
“卿言之有理，就依愛卿此計。不知愛卿何人，朕以前從未見過你。”姬雲慶感激地看向那人，心道：“此人足智多謀，不如扶持他為宦官之首，製衡妖後。”
“奴才冷華，素來在外廷做事，因今日無人遞書信，特來內監。”冷華恭敬道，他對天子的處境是真心實意的擔憂。
“朕命卿執掌禦廷大小事，任中常侍，卿可願意？”姬雲慶小小的年紀，卻極具威嚴，有帝王風範，他已經想到了拉攏人心，製衡太後。
“臣謝主隆恩。陛下，還有一事，信中提到的謝炎生此人，您一定要親自見見，此人有膽識，有魄力，敢於直麵蕭家，若是能收服，不失為一員大將啊。”冷華盡心竭力地建議，他實在是為大璟天下擔憂。
而元貞皇帝姬雲慶心中則埋下了收服謝炎生的想法。
花開倆朵，各表一枝，且說在西境，遠在攝政王府的姬雲涼王知道謝炎生對付蕭無咎這件事後，心情大好。
而一旁的姬淩波看著梁州的賦稅文書也連連點頭，她對謝炎生很是認可，此人的確是治世之才。
其實自從那次在青溪湖畔見到他，就知道他絕非常人，那時他敢為了一個陌生女子，有膽量和自己這個王女較量了。
隨著一曲梨園唱響，父女二人互相獻藝，走廊裏的花也靜靜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