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夜鶯姐即將把手中那蘊含著神秘力量的黃符丟出去的千鈞一發之際,她卻猶如醍醐灌頂一般,陡然停了下來。


    隻見她神色肅穆,緩緩地將一張張黃符整齊有序地擺放在了法壇之上,那動作沉穩而莊重,仿佛每一張黃符的位置都有著特殊的意義和講究。


    緊接著,夜鶯姐神色凝重,伸手入懷,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把剪刀。


    這把剪刀造型獨特,與尋常所見的剪刀截然不同。


    其手柄之上,密密麻麻地刻滿了神秘而古老的符文,那些符文仿佛是歲月沉澱下來的智慧結晶,又似是通往未知世界的密碼。


    紅線緊密地纏繞在手柄之間,那紅線並非普通之物,仿佛是汲取了天地靈氣,散發著一股神秘而莊嚴的氣息,讓人一望便覺其承載著道家千年的傳承與神秘莫測的力量。


    夜鶯姐輕拈起桌麵上的一張黃符,將黃符緩緩地放到麵前那搖曳不定、忽明忽暗的燭火之上。


    黃符剛一接觸燭火,瞬間就燃燒起來,橘紅色的火苗歡快地跳躍著,映照著她那凝重而專注的麵龐,在她的臉上投下一道道晃動的光影。


    就在黃符即將燃至盡頭的關鍵時刻,夜鶯姐目光一凜,猛地將一碗早已準備好的紅雞血毫不猶豫地扣在了黃符之上。


    隻聽得“嘩啦”一聲,清脆而響亮,碗被迅速拿開。


    原本熊熊燃燒著的黃符火焰,竟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間熄滅。


    而那黃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修複著,與此同時,雞血如水銀瀉地般迅速滲透到黃符之中。


    此刻,這黃符雖在外觀上仍是黃色,但其上的字體卻已變得鮮紅如血,那色澤鮮豔奪目,仿佛有汩汩血液在其中緩緩流淌,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詭異與神秘。


    緊接著,夜鶯姐又將那把神秘的剪刀放在麵前的兩根火柱上快速燒了一遍,口中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三清祖師顯神靈。”


    隨後,她拿起剪刀,開始在那被雞血浸泡的黃符上裁剪起來。


    沒過短短幾秒鍾,夜鶯姐手中的剪刀如靈動的飛燕,上下翻飛,眨眼之間就將這黃符剪成了一個紙人的模樣。


    那紙人的輪廓初現,線條雖略顯粗糙,卻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緊接著,夜鶯姐毫不猶豫地咬破中指,殷紅的鮮血瞬間湧出。


    她微微蹙著眉頭,神色莊重,小心翼翼地擠出一滴殷紅如寶石般的血滴,精準地落在了紙人的腦袋之上。


    隨即,她緊閉雙眸,口中再次念起一段複雜而晦澀的咒語。


    在夜鶯姐的咒語聲中,那紙人開始微微顫動起來,起初隻是輕微的抖動,仿佛沉睡初醒的嬰孩伸著懶腰。


    我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紙人,隻見紙人的麵部開始發生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變化。


    先是模糊的輪廓如同被一隻無形的畫筆輕輕勾勒,漸漸地變得清晰起來。


    緊接著,那原本空白的地方,一雙眼睛緩緩浮現,初時隻是兩個淺淺的凹陷,隨後眼珠慢慢凸顯,深邃而幽暗,仿佛能洞悉人心。


    緊接著,鼻子的形狀也逐漸清晰,鼻梁挺拔,鼻翼微微翕動。最後是嘴巴,那嘴唇的線條優美而詭異,微微上揚,似笑非笑,讓人不寒而栗。


    這一係列變化詭異至極,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巧手在精心雕琢著這紙人的五官。


    而更讓我震驚得幾乎無法唿吸的是,我仔細端詳之下,竟發現這紙人竟然長得跟張龍虎隊伍裏的其中一人一模一樣,那眉眼、那神態,分毫不差,仿若一個活生生的人的靈魂被封印在了這小小的紙人之中。


    夜鶯姐又從身上拿出一個小巧的酒杯,我瞬間迴想起,這正是那天我跟她一起去鬼市的時候,她出門時順手從隔壁桌子上拿的。


    當時我雖想問她為何拿這酒杯,可出了酒館後便忘了此事。


    如今再次看到,再看看桌子上那個五官清晰、跟真人無異的紙人,我瞬間明白,夜鶯姐之前拿的正是這個人之前喝酒所用的杯子。


    夜鶯姐把杯子扣在了紙人上,然後左右手分別伸出中指和食指,從麵前的糯米中拈起三顆。


    口中念著:“陰陽交匯,邪祟避讓。”


    接著把手中的糯米放在火燭上,瞬間,這三顆糯米燃燒起來,發出明亮的光芒。


    夜鶯姐雙手變換手勢,那手勢猶如蘭花綻放,又似神秘的符文在空中舞動。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隻見她神色莊重,目光專注地凝視著燃燒的糯米。


    隨後,她將那三顆燃燒著的糯米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眉心。


    隨著她口中咒語的節奏越來越快,那三顆糯米瞬間爆發出一陣極其刺眼的紅光,光芒強烈得讓人幾乎無法直視。


    然而,這光芒轉瞬即逝,如同曇花一現,消失得無影無蹤。


    緊接著,夜鶯姐雙手迅速變換了一個手勢,這次的手勢形如鷹爪,淩厲且神秘,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她動作敏捷而準確地把三顆糯米放在了那紙人的腦袋上,使其與之前她滴下的那一滴中指血相互融合。


    神奇的是,這三顆燃燒的糯米在接觸到紙人腦袋的瞬間,火焰驟然熄滅。


    此時,夜鶯姐伸出修長的手指,對著桌子上的紙人輕輕點了一下。


    隻見這紙人先是微微顫抖,隨後緩緩飄在了半空中。緊接著,從四麵八方湧來一絲絲的怨氣,如朦朧的煙霧一般,迅速地鑽入了這紙人的身體之中。


    “陰靈歸位,邪祟入體!”夜鶯姐再次念動咒語。


    隨後,紙人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直直地掉落在地。


    令人震驚的是,紙人瞬間化作了一個男人,其身形與常人無異。


    而那紙人則仿佛有靈一般,重新飄迴到了法壇之上,靜靜懸浮。


    夜鶯姐手法嫻熟,動作利落地將五帝錢、糯米以及紅繩一一取出。


    她口中輕念道家真言:“五帝護佑,米靈鎮邪,紅繩縛魂。”


    緊接著,她以精準的手法將五帝錢錯落有致地放置在紙人的關鍵部位,又把糯米均勻地撒在紙人周圍,最後用紅繩緊緊地捆綁在紙人之上,每一個結扣都打得極為講究。


    完成這一係列操作後,夜鶯姐輕啟朱唇,說了一聲:“去!”


    刹那間,法壇上原本靜止的紙人竟然緩緩地站了起來,它的動作略顯僵硬,卻又充滿了神秘的力量。


    隻見它先是試探性地邁出一小步,隨後便在法壇上開始行走起來,步伐雖有些蹣跚,卻堅定不移。


    與此同時,那個從紙人身上變換出來的男人,猶如離弦之箭一般,飛速地朝著張龍虎等人所在的地方奔去。


    他的身影快如閃電,眨眼間就消失在了我們的眼前。


    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問道:“夜鶯姐,她這是在幹什麽?如果要給紙人附靈根本不需要這麽麻煩。”


    夜鶯姐微微側頭,瞥了我一眼,神色淡然地解釋說:“此術與普通道家所用的紙人符魂大不相同。一般的紙人附靈之法,倘若不能真正賦予其靈魂,但凡有一點修為的人便能輕易看穿。”


    我剛要出聲詢問具體有何不同,就看到夜鶯姐的目光已然看向了法壇上那能夠照映出張龍虎等人位置的水碗。


    緊接著,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在我的眼前。


    那紙人演化出來的“人”竟堂而皇之地在張龍虎和諸葛琉璃以及所有人的麵前,大搖大擺地朝著那個與它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的身軀鑽了進去,其狀猶如鬼上身一般。


    然而,在場的眾人竟無一察覺,依舊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之中。


    唯有張龍虎、諸葛琉璃以及先前那位身著青衣道袍的老者,似有所感,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們下意識地朝著人群迅速掃了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與疑惑,但終究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至於那個人,身子甚至連微微一頓都未曾有過,仍舊與身旁的人興致勃勃地談論著:“倘若我們此次有幸能夠拿到那珍貴無比的蛇膽,日後說不定便能踏上成為一代宗師的道路。到那時,聲名遠揚,威震八方。你說,我們是不是也能在未來躋身新四大家族之列,擁有屬於我們的榮耀與地位?說不定我們的家族能從此擺脫平庸,成為眾人敬仰的存在。”


    我滿臉驚訝,難以置信地問道:“夜鶯姐,這實在是太神奇了!為何就連張龍虎這般厲害的人物都未能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夜鶯姐並未迴應我的疑問,而是緊皺著眉頭,神色嚴肅地對我說道:“別在這兒發呆了!按照我剛才的步驟,快來幫我把這些紙人都製作出來。我們得借此機會讓他們損失更多的戰鬥力,否則難以達成我們的目的。”


    我一邊在腦海中努力迴憶著她之前的操作步驟,一邊滿心疑惑地問道:“夜鶯姐,既然這紙人如此厲害,那為何不直接剪出張龍虎的模樣或者諸葛琉璃的模樣?這樣豈不是能夠做到擒賊先擒王,更為直接有效?”


    夜鶯姐微微點頭,說道:“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我的修為與他們相比尚有差距,如果貿然對他們施展此術,極容易被他們察覺,從而導致功虧一簣。”


    我愣了一下,隨即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唉,我又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呢?隻是這短暫的興奮讓我一時失去了理智,有些衝動了。”


    “行了,別囉嗦了,抓緊時間動手吧,我們一定要給他們製造出一些麻煩來。”


    夜鶯姐話音剛落,手中又弄出了一個新的紙人,而這個紙人正是之前第一個衝進白霧中看到陰兵的那絡腮胡大漢。


    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開始按照夜鶯姐之前的步驟動手製作紙人。


    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出了差錯。


    夜鶯姐則在一旁緊盯著我的操作,時不時出聲指導:“注意黃符的剪裁角度,不要有偏差。”


    我額頭上汗珠密布,緊張地迴應:“知道了,夜鶯姐。”


    就在我手忙腳亂地製作著紙人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周圍的氣氛變得越發詭異。


    一股陰寒之氣從四麵八方湧來,吹得法壇上的燭火搖曳不定。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說道:“夜鶯姐,這感覺不太對勁啊。”


    夜鶯姐神色凝重,低聲說道:“莫慌,繼續,這是下邊的陰兵發現了異常,繼續。”


    我嗯了聲,雙手愈發快速地動作起來。


    終於,一個新的紙人初步成型。


    就在這時,夜鶯姐不知從何處遞了一樣東西給我,我定睛一看,發現居然是一小節斷掉的指甲,也不知是哪個倒黴蛋的。


    夜鶯姐看了一眼初步成型的紙人,微微點頭:“不錯,接下來滴血。”


    我咬咬牙,狠狠咬破中指,將那殷紅的血滴在紙人頭上。


    此時,風聲愈發淒厲,仿佛有無數冤魂在唿號,吹得法壇上的蠟燭火苗搖擺不定,好似隨時都會熄滅。


    夜鶯姐突然莫名其妙地說了句:“就是現在。”


    接著,她迅速拿起法壇上的桃木劍,對著第一個紙人,口中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陰魂聽令,速速現行。”


    我的目光下意識地投向了法壇上那碗水中映照出來的景象。


    隻見張龍虎等人此時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身子緊繃,屏氣凝神,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透著極度的小心,試圖悄無聲息地繞過那一隊陰兵隊伍。


    這一隊陰兵隊伍與之前他們所遭遇的截然不同。


    竟有兩個威風凜凜、實力高強的陰將,胯下騎著毛色烏黑發亮、四蹄矯健有力的高頭大馬。


    那陰將身披厚重的鎧甲,麵容陰森可怖,眼神中透露出令人膽寒的殺意。


    在他們身後,緊跟著百十個陰兵。


    這些陰兵身形佝僂,麵容扭曲,手中緊握著一根根粗重的鐵鏈。


    那鐵鏈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冷冽的寒芒,末端死死地牽著一個又一個麵目猙獰、獠牙外翻的厲鬼。


    那些厲鬼口中不時發出淒厲的嘶吼,仿佛隨時都會掙脫鐵鏈的束縛撲向眾人。


    張龍虎壓著嗓子,聲音低得幾乎不可聞:“諸位,都把氣息收斂到極致,千萬千萬不要讓這些陰兵陰將察覺到我們的存在。稍有差池,我們都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我身旁的夜鶯姐毫無征兆地拿起桃木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法壇上的紙人輕輕一點。


    刹那間,從水中的影像裏,那第一個被紙人演化出來的靈魂附身的人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透著詭異的紅光。


    他毫無預兆地暴起,手如閃電般揮起,手中的利刃在昏暗的光線中劃出一道寒芒,毫不猶豫地朝著身旁的同伴脖頸抹去。


    隻聽得“噗嗤”一聲,鮮血四濺,那同伴的腦袋瞬間被割了下來,就像熟透的果實般掉落,骨碌碌地滾到了其中一個陰將的馬腿跟前。


    張龍虎的隊伍裏瞬間傳出一個男人驚恐萬分的驚叫聲:“王老三,你幹什麽!”


    那聲音尖銳而顫抖,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極度的恐懼。


    然而,迴應他的卻是又一道淩厲無比的劍風。


    王老三仿佛陷入了癲狂,手中的劍不停地刺出,劍劍致命。


    好在這人反應極為迅速,在千鈞一發之際,猛地一偏頭,險之又險地躲了過去。他一邊躲避,一邊驚怒交加地吼道:“王老三,你瘋了嗎?”


    夜鶯姐再次拿起桃木劍,對著法壇上的紙人奮力揮舞起來,動作急促而有力。


    水中的倒影裏,那被附身的王老三徹底瘋了似的,如失控的猛獸,朝著身旁的人發起了狂風暴雨般的進攻。


    他的劍揮舞得密不透風,每一招都帶著必殺的狠勁。


    王老三身旁的人迅速抽出武器進行抵擋,金屬碰撞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


    “王老三,你被什麽東西迷了心智!”


    那些陰兵陰將原本正邁著整齊而沉重的步伐前行,此時卻驟然停下了腳步。


    他們猶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緊接著,極其迅猛地轉過頭來,那空洞無神的雙眼直直地看向了張龍虎和諸葛琉璃等人。


    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令人不寒而栗。


    張龍虎見狀,怒目圓睜,猶如金剛怒目,暴喝一聲:“爾等邪祟,休要張狂!”


    那聲如洪鍾,震得周圍空氣都為之一顫。


    隨即,他雙手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迅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


    隻見一道璀璨奪目的掌心雷在他手中凝聚成形,轟然打出,直直地轟向那被紙人附身之人的腦袋。


    隻聽得“轟”的一聲巨響,如同驚雷炸響,震耳欲聾。


    那人的腦袋瞬間被炸得粉碎,血肉橫飛,化作一片血霧彌漫在空中。


    隨著這人的腦袋被一掌轟爛,我們麵前法壇上的紙人“唿”的一下,一瞬間燃燒了起來,火勢迅猛,眨眼間便化作一縷青煙,消散無蹤。


    從水碗中的景象裏看到,張龍虎手持一把桃木劍,劍身上閃爍著神秘的光芒,朝著他身旁的人大喊一聲:“諸位,我們已然被發現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殺出去,拚個魚死網破!”


    他身旁的一個青衣道士應聲道:“張兄所言極是,我等與這些陰邪之物拚了!”


    眾人紛紛響應。


    諸葛琉璃雙手舞動,口中吟誦著古老的咒訣,奇門遁甲之術在她的操控下展現出驚人的威力。


    一道道光芒從她指尖迸發而出,化作堅固的屏障,將部分陰兵阻擋在外。


    那兩名陰將見狀,揮舞著手中的兵器,驅馬衝向諸葛琉璃。


    陰將的坐騎四蹄生風,口中噴出黑色的霧氣。


    諸葛琉璃麵色凝重,嬌喝一聲:“八卦移位,乾坤逆轉!”


    瞬間,她的身形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在數丈之外。


    張龍虎則如猛虎下山,手中的桃木劍揮舞得虎虎生風。


    每一劍揮出,都帶著道家的浩然正氣,劍身上的符文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凡是被劍觸及的陰兵,皆化作一縷黑煙消散。


    “大家切莫慌亂,保持陣型!”張龍虎大聲喊道。


    隊伍中的其他人亦毫不退縮,盡顯英勇之姿。


    有的修道者雙目圓睜,口中念動咒訣,猛地拋出手中符咒。


    那符咒宛如靈動的飛鳥,脫手而出後瞬間化作熊熊烈火,熾熱的火焰猶如張牙舞爪的巨獸,無情地灼燒著陰兵。


    陰兵們在烈火中發出痛苦的嚎叫聲,但其身形卻依舊悍勇地向前撲來。


    有的修道者緊握手中法器,那法器之上鑲嵌著的寶石閃耀著神秘而強大的光芒,光芒如利劍般射向陰兵,形成一道道強大的衝擊波,將靠近的陰兵擊退數丈之遠。


    然而,陰兵數量仿若無窮無盡,且個個悍不畏死,前赴後繼地湧來。


    修道者們雖奮力抵抗,但依舊漸漸處於下風。


    不斷有修道之人受傷,鮮血如泉湧般噴灑而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使得地麵仿佛被鮮血浸染成了一片暗紅的沼澤。


    一名年輕弟子在陰兵的猛攻下,因躲閃不及,被陰兵那冰冷且帶著邪惡氣息的鐵鏈纏住了手臂。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痛苦地唿喊著:“救我!救我!”


    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身旁的師兄聽到他的唿救,毫不猶豫地揮起手中閃耀著寒光的寶劍,劍風唿嘯,瞬間斬斷了那鐵鏈。


    師兄一把將年輕弟子拉迴隊伍,大聲吼道:“小心!”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騎著高頭大馬的陰將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雙目閃爍著陰森的寒芒,揮舞著手中寒光凜凜的大刀,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諸葛琉璃的腦袋狠狠劈了下去。


    這一刀仿佛攜帶著無盡的陰煞之氣,所過之處空氣都似乎被割裂。


    隻見諸葛琉璃臨危不懼,麵色沉靜如水,雙手如穿花蝴蝶般飛快地變換著手勢,口中念念有詞,聲音清脆而急促,仿佛在吟誦著古老而神秘的咒文。


    就在那陰將手中的大刀即將砍到的瞬間,諸葛琉璃嘴裏猛地吐出一個“禦”字。


    刹那間,一道雄渾的法力從她體內湧出,麵前瞬間升起了一道厚實無比的土牆。


    那土牆之上隱隱閃爍著奇異的符文,散發著強大的防禦力量。


    然而,那陰將的力量著實驚人,手中的大刀挾帶著排山倒海之勢狠狠砍在土牆上。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猶如山崩地裂,土牆瞬間崩裂開來,碎石四濺。


    但諸葛琉璃反應極為迅速,她再次飛快地變換手勢,身形如鬼魅般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她已出現在了數丈之外。


    戰鬥已然陷入了極度的慘烈之境,血腥與死亡的氣息彌漫在每一寸空間。


    不少人在陰兵的瘋狂圍攻下身負重傷。一個陰兵趁著眾人應接不暇之時,眼中閃過狡黠的兇光,手中那鋒利的長槍如毒蛇出洞,猛地刺向一人。


    那人正全神貫注地應對著前方的敵人,根本來不及躲閃,長槍瞬間刺穿了他的胸膛。


    鮮血如泉湧般四濺而出,染紅了大片土地,那人痛苦地瞪大雙眼,身體緩緩倒下。


    還有人被幾個陰兵聯手攻擊,他們的招式陰狠毒辣,猶如狂風驟雨般襲來。


    那人左支右絀,疲於應對,最終被打得口吐鮮血,倒地不起,生死未卜。


    更有甚者,一個倒黴蛋被陰將騎著高頭大馬如炮彈般直接撞飛。


    他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淒慘的弧線,隨後重重地摔落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身體扭曲變形,生死不知。


    我和夜鶯姐看到這一幕幕血腥的場景,興奮得緊握雙拳,身子微微顫抖。


    我激動地說道:“夜鶯姐,打得好,讓他們吃吃苦頭。”


    夜鶯姐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哼,看他們還能囂張多久。”


    可當看到張龍虎和諸葛琉璃並未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且還在奮勇殺敵時,我們又不禁有些沮喪。


    夜鶯姐眉頭緊皺:“這兩人還真有些本事,不好對付。”


    我咬了咬牙:“夜鶯姐,咱們繼續,不信弄不死他們。”


    夜鶯姐嗯了聲,拿起手中的桃木劍對著桌子上另外幾個紙人又是一點。


    從水中的影像清晰可見,一人正身陷與兩個陰兵的激烈纏鬥之中。


    他手中緊握著一把桃木劍,劍身在陰寒的空氣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他身形矯健,步伐靈活,時而側身避開陰兵淩厲的攻擊,時而揮劍反擊。


    但那兩個陰兵攻勢如潮,配合默契,其中一個陰兵揮舞著鐵鏈,如毒蛇般纏向他的腳踝,另一個陰兵則舉著長刀,朝著他的頭頂猛劈而下。


    他左支右絀,疲於應對,額頭上汗珠密布,口中對著身後大喊:“快來幫我!我快撐不住了!”


    然而,迴應他的卻是一把冰冷無情的銅錢劍。


    那持劍之人眼中兇光一閃,隨後猛地將銅錢劍向前一送,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心髒。


    又有一人,正與陰兵苦苦周旋。他雙手舞動著拂塵,拂塵上的絲線閃爍著奇異的光芒,試圖阻擋陰兵的進攻。


    他口中急切地唿喊著:“兄弟,搭把手!助我一臂之力!”


    可等來的卻是一把泛著寒光的利刃從背後悄無聲息地刺入,瞬間奪走了他的生機。


    張龍虎正與那陰將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殊死搏鬥。


    陰將胯下的高頭大馬仰頭嘶鳴著,馬蹄不斷地刨著地麵,似乎在為即將到來的激戰蓄力。


    陰將雙手緊握著那把沉重且散發著詭異幽光的大刀,刀刃上閃爍著陰森的寒芒。


    他猛地一揮刀,一股濃稠如墨的黑色陰氣瞬間從刀身湧出,如旋風般朝著張龍虎席卷而去,所過之處,空氣仿佛都被凍結。


    張龍虎臨危不懼,雙目圓睜,手中桃木劍向前一指,大喝一聲:“浩然正氣,破邪除穢!”


    一道璀璨如烈日的光芒從劍端噴射而出,與那陰氣激烈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周圍的沙石都被震得四處飛濺。


    陰將見狀,再度發力,他驅動胯下戰馬向前猛衝,大刀以開山之勢再次劈來。


    刀風唿嘯,帶著無盡的殺意。張龍虎側身一閃,桃木劍順勢向上一挑,精準地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劍與刀相交之處,火花四濺,猶如夜空中綻放的絢麗煙火。


    兩人你來我往,刀光劍影交錯。陰將的大刀猶如泰山壓頂,每一次揮砍都帶著千鈞之力,劃破空氣時發出尖銳的嘯聲。


    張龍虎則身形靈活如猿猴,他步伐輕盈,巧妙地躲避著攻擊,每次都能在毫厘之間避開陰將的致命殺招。


    同時,他找準時機反擊,桃木劍不時劃過陰將的鎧甲,留下一道道淺淺的劍痕。


    就在張龍虎全神貫注地抵擋住陰將那勢大力沉的一刀時,他身旁一個被夜鶯姐所控製的人悄無聲息地靠近。


    此人眼神呆滯,卻動作迅猛,手持利刃,趁著張龍虎無暇他顧,猛地一刀砍向他的手臂。瞬間,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他的衣袖。


    諸葛琉璃見此情景,怒不可遏,嬌喝一聲:“孽障,休得猖狂!”


    隨即飛身向前,玉掌拍出,掌風唿嘯。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那被控製之人的胸膛被直接打穿,諸葛琉璃的手臂從其胸膛貫穿到背後,場麵血腥至極。


    隨著這人被諸葛琉璃憤怒地一掌擊殺,法壇上的一個紙人“唿”的一下瞬間燃燒了起來,化作一團灰燼。


    夜鶯姐秀眉緊蹙,俏臉之上滿是惱羞成怒之色,她猛地抬起玉手,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法壇之上,怒喝道:“真是晦氣!竟讓他走了這般狗屎運,此番都未能將其誅殺。”


    法壇在這重擊之下微微顫抖,其上的物件也跟著晃動起來。


    緊接著,夜鶯姐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她咬緊牙關,發起狠來。隻見她雙手緊握著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陰魂聽令,速速現行!”


    隨著咒語聲響起,桃木劍上泛起一層淡淡的幽光。她用桃木劍指向法壇上的兩個紙人,再次施展出操控之法。


    不過這一次,她控製著兩個被附身的人並未對身旁的同伴下手。


    夜鶯姐的劍尖指向那些被陰兵鐵鏈捆綁住的厲鬼。


    紙人便隨著她的指示,直奔那些被陰兵鐵鏈捆綁住的厲鬼而去。


    我看到夜鶯姐這一舉動,心中頓時明了,她這是要將所有的厲鬼統統釋放出來。


    張龍虎正與陰兵陰將激烈鏖戰,不經意間眼角餘光瞥見了那兩人的詭異舉動。


    他神色驟變,怒目圓睜,嘴裏大聲喊道:“爾等休要胡為,快阻止他們!”


    說罷,張龍虎雙手飛速舞動,捏了一個神秘的指訣。


    緊接著,一道強大的法力從他指尖迸發而出,直衝向其中一人的背後。


    隻見他手中的桃木劍瞬間光芒大放,“唰”的一下一分為二。


    其中一把宛如閃電般迅疾,帶著淩厲的風聲,以雷霆萬鈞之勢一劍貫穿了那人的胸膛。


    那人的身體猛地一顫,鮮血四濺。


    然而,那桃木劍並未就此停歇。在擊殺此人之後,竟神奇地調轉方向,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操控,如同一枚精準製導的導彈,朝著另外一人的背後疾射而去。


    那還活著的人反應亦是極為迅速,他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奮力砍斷其中一個厲鬼的鐵鏈,將那厲鬼釋放出來,一邊口中急速地念起道家咒語:“天地正氣,護佑吾身!”


    刹那間,在他麵前升起一個閃耀著光芒的護盾。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張龍虎射向他的那柄桃木劍狠狠地撞擊在護盾之上,強大的衝擊力使得桃木劍被彈飛出去。


    張龍虎雙目噴火,殺意彌漫,正欲對那人痛下殺手,將其置於死地。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變故突生。


    隻聽得一陣尖銳的唿嘯聲傳來,一把鋒利無比的大刀裹挾著陣陣陰風,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張龍虎兇狠地劈了下來。


    那刀身之上閃爍著詭異的幽光,仿佛來自地獄的奪命兇器。


    張龍虎心中暗叫不好,無奈之下隻得放棄擊殺那人的念頭。


    他身形急轉,腳下步伐如飛,瞬間避開這致命的一刀,轉而再次與陰將展開激烈的交鋒。


    與此同時,張龍虎一邊與陰將打得難解難分,一邊朝著諸葛琉璃聲嘶力竭地大喊:“快殺了他,別讓他把那些厲鬼放出來!”


    諸葛琉璃聞得張龍虎的唿喊,神色一凜,再次雙手快速結印。


    隻見她雙手之間光芒閃爍,符文流轉,神秘的力量在她周身湧動。緊接著,利用奇門遁甲之術,她的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眨眼間便出現在了那人的麵前。


    而我身旁的夜鶯嘴裏則是大喊一聲:“來的好,老娘今天非要殺了你這個賤人不可。”


    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決絕。


    夜鶯姐手持桃木劍,用力地對著法壇上的那個紙人施法。


    臉色因全力施為而略顯蒼白。


    她口中念念有詞,桃木劍上光芒閃爍,全力控製著那個紙人。


    透過法壇上那碗水的影像,清晰可見被附身的那人在夜鶯姐的精妙操控下,周身氣勢猶如洶湧的波濤,陡然暴增。


    其雙目之中閃爍著詭異且令人膽寒的紅芒,猶如熊熊燃燒的鬼火,身上散發出陣陣陰森至極的氣息,仿佛來自九幽深淵。


    隻見那人雙手舞動,招式淩厲如風雷,每一擊都帶著唿嘯的烈烈風聲,似要將周圍的空氣都撕裂開來。


    諸葛琉璃亦是毫無懼色,毫不退縮。她身姿輕盈若仙,衣袂飄飄似雲,雙手快速而精準地結出複雜玄奧的法印,口中念念有詞,聲音清脆卻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天地正氣,護我周全。降妖除魔,律令如山!”


    隨著她的吟誦,一道道神秘而璀璨的光芒從她纖細的指尖疾射而出,如流星般迎向對方淩厲的攻擊。


    被附身之人身形如鬼魅般飄忽不定,瞬間化作一道虛影,眨眼間便欺近諸葛琉璃身前,猛地抬手,一記剛猛至極的重拳轟然轟出。


    拳風所至,空氣仿佛都被無情地撕裂,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諸葛琉璃側身一閃,動作輕盈而敏捷,與此同時,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靈劍,劍刃閃爍著冷冽的寒芒,順勢朝著對方的手臂淩厲地削去。


    那人反應迅如閃電,迅速收迴手臂,緊接著一個迅猛的迴旋踢,帶起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流,猶如狂風唿嘯。


    諸葛琉璃輕喝一聲:“破!”以靈劍為盾,穩穩地擋住這兇猛的一腳。


    二者你來我往,激烈交鋒,戰況愈發膠著。諸葛琉璃雙手一揮,四麵厚重的土牆拔地而起,朝著那人狠狠壓下。


    然而,那四麵土牆剛剛壓下來,那人突然雙手結印,口中低喝:“冰魄凝錐,破!”


    瞬間,一個巨大的冰錐憑空出現,尖銳的頂端閃爍著寒芒,以雷霆萬鈞之勢猛地刺穿了土牆。


    土牆瞬間崩裂,碎石紛飛。


    諸葛琉璃目光一凝,嬌喝一聲:“真火焚邪!”


    雙手舞動間,一團熾熱的火焰在她掌心凝聚,朝著那人飛射而去。


    那人不慌不忙,雙手舞動,一股黑色的陰氣噴湧而出,與火焰碰撞在一起,發出“滋滋”的聲響。


    二者強大的力量碰撞,周圍的空間仿佛都被他們強大的力量所扭曲,每一次激烈的碰撞都爆發出驚人的能量波動,令水碗中的影像都劇烈地顫抖起來,仿佛隨時都會破碎。


    我自然也未曾閑著,迅速從懷中掏出一遝黃符:“九天玄雷,聽吾號令。邪祟盡除,正道昭彰!”


    隨著我法訣的施展,天空中瞬間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一道道粗壯的閃電猶如暴怒的銀蛇,攜帶著毀天滅地的恐怖氣勢,從黑壓壓的雲層中驟然降下。


    那耀眼的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戰場,直直地朝著張龍虎、諸葛琉璃,以及其他正與陰兵拚死搏殺的眾人猛劈而去。


    張龍虎眼神一凝,身形如鬼魅般急速閃動。他步伐靈活多變,在閃電即將擊中他的刹那,以毫厘之差驚險地避開。


    那閃電擦著他的衣角劃過,帶起一陣焦灼的氣息。


    諸葛琉璃則是嬌喝一聲,雙手快速結印,一層淡藍色的光芒瞬間籠罩住她的身軀。


    當閃電劈來,光芒與閃電碰撞,發出“滋滋”的聲響,她趁機身形一轉,安然無恙地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如此幸運。有一人正與陰兵酣戰,全神貫注於眼前的敵人,根本沒察覺到頭頂的威脅。


    那道閃電無情地劈下,直直地擊中了他的頭頂。


    瞬間,他的身體一陣抽搐,緊接著發出“劈裏啪啦”的爆響。


    一股焦糊的氣味迅速彌漫開來,他整個人在眨眼間化作一團黑乎乎的焦炭,甚至還冒著縷縷黑煙,模樣慘不忍睹。


    至於更多的閃電,則是準確無誤地劈向了那些陰兵手中的鐵鏈。


    隻聽得“劈裏啪啦”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火花四濺,鐵鏈在強大的電流衝擊下應聲而斷。


    被囚禁的邪祟們發出陣陣興奮的嘶吼,紛紛掙脫束縛,重獲自由。


    隻見那被釋放出來的邪祟,形態各異,模樣詭譎至極。有的形如縹緲虛幻的煙霧,在空氣中扭曲變幻,時而化作猙獰可怖的鬼臉,獠牙外翻,雙目滴血,時而又幻化成張牙舞爪的怪物虛影,似要擇人而噬;


    有的則宛如實質,身軀呈現出各種怪異的形狀,或似人形卻四肢扭曲變形,關節反轉,或如獸類卻又帶著幾分詭異的人相,人麵獸身,令人膽寒。


    其中一個邪祟,通體散發著幽幽的慘綠光芒,那光芒仿若來自九幽深淵最黑暗的角落,冰冷徹骨,令人毛骨悚然。


    它的身體好似一團不斷蠕動的黏液,表麵布滿了疙疙瘩瘩的凸起,細看之下,這些凸起竟像是一張張痛苦扭曲、發出無聲哀嚎的人臉,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哀怨。


    另一個邪祟形如枯槁的老者,但其身軀卻呈現出半透明的狀態。


    它的臉龐幹癟如枯樹皮,雙眼深深地凹陷進去,猶如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卻閃爍著詭異的紅芒。


    它的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發出無聲的嘶吼,每一次開合,嘴裏都不時噴出一股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到之處,草木皆枯。


    還有一個邪祟宛如巨大的蜘蛛,卻長著鋒利如刀的爪子。它那毛茸茸的身軀上,流淌著黑色的黏液,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惡臭,令人作嘔。


    它的眼睛閃爍著兇惡的光芒,八條長腿快速地在地上爬行,發出“沙沙”的聲響,所經之處留下一道道黑色的腐蝕痕跡,冒出縷縷青煙。


    這些邪祟被釋放出來後,紛紛加入了戰鬥,整個場麵愈發血腥恐怖。


    有的邪祟如狂暴的惡狼,瘋狂地衝向陰兵。


    那形似巨大蜘蛛的邪祟,以極快的速度爬到一名陰兵腳下,鋒利如刀的爪子猛地一揮,陰兵的雙腿瞬間被齊齊斬斷。


    陰兵慘叫著倒地,蜘蛛邪祟順勢撲上去,尖銳的獠牙刺入陰兵的脖頸,大口吮吸著鮮血,陰兵的身體迅速幹癟下去。


    有的邪祟則將矛頭對準了張龍虎等人。


    那個宛如枯槁老者的邪祟,伸出幹癟如樹枝的手臂,手指瞬間變長,如尖銳的骨刺,直刺向一名修道者的胸口。


    修道者想要抵擋,卻根本來不及,骨刺穿透胸膛,帶出一蓬鮮血,老者邪祟用力一抽,修道者的心髒被硬生生扯了出來,他痛苦地倒地,抽搐幾下便沒了聲息。


    然而,並非所有邪祟都能得逞。


    一名陰兵趁那形似煙霧的邪祟正全力對付身旁的同伴,猛地揮起手中的長刀,帶著凜冽的陰氣,狠狠砍向邪祟。


    那煙霧邪祟來不及躲閃,被一刀劈中,瞬間消散大半。


    陰兵趁勝追擊,口中念念有詞,一股黑色的陰氣從其掌心湧出,陰氣猶如實質般化作一條條黑色的鎖鏈,迅速纏繞向那已顯頹勢的煙霧邪祟。


    邪祟拚命掙紮,卻無法掙脫這陰氣鎖鏈的束縛,隨著陰兵雙手用力一合,煙霧邪祟徹底消散於無形。


    還有的邪祟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那似人形卻扭曲變形的邪祟,突然出現在一名女子身後,雙手化作鋒利的鐮刀,猛地一揮,女子的頭顱直接被砍飛,鮮血噴射而出。


    頭顱在地上滾了幾圈,臉上還殘留著驚恐的表情。


    再有那如獸類卻帶著詭異人相的邪祟,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股黑色的火焰,一名男子被火焰籠罩,瞬間被燒成了灰燼,風一吹,連渣都不剩。


    這時,一名道士看準時機,從懷中掏出一張金色的符咒。


    這符咒周邊閃爍著細微的電弧,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道士口中急速念動咒語:“天地正氣,律令煌煌,邪祟皆滅,靈光綻芒!”


    隨著咒語聲,符咒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如流星般飛向那正肆意攻擊的蜘蛛邪祟。


    光芒觸及邪祟的瞬間,爆發出強大的力量,蜘蛛邪祟的身軀瞬間被光芒籠罩,它發出痛苦的嘶嚎,身上的黑色黏液被光芒灼燒得滋滋作響,冒出滾滾濃煙。


    光芒不斷膨脹,最終“砰”的一聲巨響,蜘蛛邪祟被炸得四分五裂,黑色的黏液和破碎的肢體散落一地。


    另一名道士手持桃木劍,劍身上符文閃耀著耀眼的金光。


    他雙目圓睜,怒喝一聲:“妖孽,受死!”


    腳下步伐如風,瞬間衝到那個如獸類人相的邪祟麵前。


    桃木劍一揮,一道劍氣唿嘯而出,劍氣所過之處,空氣都仿佛被割裂。


    那邪祟想要躲避,卻已然不及,劍氣直直地斬向它的頭顱,隻聽得“哢嚓”一聲,邪祟的頭顱應聲而落,黑色的血液如噴泉般噴濺而出。


    道士劍勢不停,又是連續幾劍揮出,將邪祟的身軀斬成數段,確保其再無複活的可能。


    張龍虎等人原本對付陰兵陰將就已經倍感吃力,如今又有這些邪祟在一旁幹擾,局勢愈發危急。


    就連一向英勇無畏的張龍虎,身上也掛了不少彩,衣衫破損不堪,血跡斑斑,猶如從血池中爬出一般。


    我看到這一幕,心中激動得難以自抑,雙手揮舞得愈發賣力,口中咒語不停,聲音急促而尖銳:“天道昭昭,邪祟伏誅!”


    瞬間,火球、冰錐、閃電如暴雨般再次狠狠劈向張龍虎。


    張龍虎在這密集的攻擊下狼狽地躲避著,身形左突右閃,宛如風中殘葉。


    就在這時,他瞅準一個絕佳的機會,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手中的利刃猛地一揮,一道寒光如流星劃過,竟將陰將騎著的高頭大馬的馬頭幹脆利落地砍了下來。


    那馬頭滾落一旁,馬的身體也瞬間灰飛煙滅。


    陰將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聲如洪鍾,震得地動山搖:“豎子爾敢!”


    張龍虎卻毫不畏懼,抬頭看向天空,大聲怒吼道:“李天仇,你這卑鄙小人,千萬不要被我抓到,不然定將你碎屍萬段,讓你魂飛魄散!”


    那的聲音在這混亂的戰場上迴蕩,充滿了無盡的憤怒與殺意,仿佛要將天地都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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