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虎的兇殘行徑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之中。


    諸葛琉璃卻麵不改色,似乎對這樣的場景早有預料。


    她冷冷地看著張龍虎,說道:“事情還未結束,莫要高興得太早。”


    張龍虎放聲大笑:“有你在,還有什麽辦不成的?”


    此時,天空中的烏雲越發低沉,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熊熊燃燒的火海像是一隻猙獰的巨獸,不斷地咆哮著。


    突然,一陣狂風唿嘯而過,風中似乎夾雜著無數怨靈的哭嚎。


    原本站在火海邊的,僅剩下的李天等人被這股狂風刮得東倒西歪,恐懼再次彌漫在他們的臉上。


    就在這時,從那火海之中,緩緩升起了一道巨大的黑影。


    黑影逐漸凝實,竟是一個麵目猙獰的惡鬼,它身高數米,龐大的身軀仿佛要衝破天際。


    全身都被黑色的火焰所包圍,那火焰如蛇信般吞吐不定,映照著它那猙獰扭曲的麵容。惡鬼的眼睛猶如燃燒的血池,透射出無盡的兇惡與殘忍,嘴裏噴出一股帶著濃濃腐臭的黑色火焰。


    張龍虎見狀,滿臉震驚,猛地轉頭看向諸葛琉璃,聲音疑惑的問道:“這是怎麽迴事?那些人不是自願獻祭的嗎?為何會出現這等惡鬼?”


    諸葛琉璃冷著臉點頭,神色依舊鎮定:“此乃意料之中的變數。”


    我站在遠處的山頭上聽到他們這對話,心裏猛的一沉。


    我就說嘛,為什麽諸葛琉璃弄出這麽大的動靜,果然跟我所猜測的一樣,她為的就是讓這些村民自願地去獻祭自己的生命。


    那些所剩無幾的人看到這一幕,瞬間如夢初醒。


    一個絡腮胡壯漢瞪大了雙眼,眼珠子仿佛都要從眼眶中蹦出來,怒不可遏地指著諸葛琉璃,聲嘶力竭地咒罵道:“你這個心如蛇蠍的臭婊子!我早該想到你沒安半點好心,把我們騙到這鬼地方來,根本不是為了對付李天仇,而是要把我們全都置於死地!你這歹毒的女人,不得好死!”


    他的臉因為極度的憤怒而漲得通紅,宛如熟透的番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好似狂風中的樹葉,似乎下一秒就要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和諸葛琉璃拚命。


    另一個玄門中人也歇斯底裏地怒吼著:“諸葛琉璃,你這個喪心病狂、陰險狡詐的惡婦!我們全心全意地信任你,卻被你當成傻子一樣玩弄於鼓掌之中。今天就算是拚了這條命,我也要跟你玉石俱焚,拉你一起下地獄!你犯下如此罪孽,定會遭受天譴,遭受萬劫不複的折磨!”


    他雙手緊緊握拳,拳頭上的青筋猶如蜿蜒的蚯蚓般暴起,眼神中除了絕望,更多的是燃燒著熊熊怒火的仇恨。


    張龍虎看著那緩緩從火海中已經站起來的惡鬼,皺著眉頭對諸葛琉璃冷聲道:“你去解決那些雜碎,我去對付這東西。”


    說罷,張龍虎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


    瞬間,他的周身泛起一層金色的光芒,光芒化作無數鋒利的刀刃,朝著惡鬼飛射而去。


    惡鬼發出一聲咆哮,揮動著巨大的爪子,試圖抵擋這些刀刃。刀刃與惡鬼的爪子碰撞,發出刺耳的金屬撞擊聲,火花四濺。


    張龍虎趁勢飛身向前,手中出現一把散發著強大氣息的寶劍,猛地刺向惡鬼的胸口。


    與此同時,諸葛琉璃也開始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變身。


    隻見她猛然掏出兩把寒光閃閃的尖刀,毫不猶豫地狠狠刺向自己的左右兩邊胸膛。


    刹那間,鮮血如泉湧般噴湧而出,濺灑在四周。她的身體痛苦地彎下腰,喉嚨裏發出痛苦至極的呻吟,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深淵的哀嚎。


    那些玄門中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露出極度震驚的表情,瞠目結舌,不知所措。


    有人顫抖著聲音猜測道:“她這是要幹什麽?難道是在施展什麽禁忌邪術?”


    諸葛琉璃一邊痛苦地放聲大笑,那笑聲尖銳刺耳,讓人脊背發涼,一邊緩緩地站起身。


    此時,她身上被濃重的黑氣所環繞,那黑氣如同無數條黑色的蟒蛇,緊緊纏繞著她。她的臉上也像是被密密麻麻的蜘蛛網給爬上一般,出現了縱橫交錯的黑色紋路。


    “你個妖孽,堂堂玄門四大世家之首的諸葛家居然學這種惡毒的法術,你不配成為四大家族的人!”


    一個老者嘶吼道。


    一位玄門高手腳踏七星,口中念念有詞,施展出“天罡北鬥陣”。


    一時間,星光璀璨,將諸葛琉璃困在其中。


    然而,諸葛琉璃卻絲毫不懼,她冷笑著揮動手中的尖刀,一道黑色的火焰噴湧而出,瞬間將陣法衝破。


    另一位玄門中人則祭出了一張神秘的符咒,口中高唿:“急急如律令,定身咒!”


    符咒化作一道金光,飛向諸葛琉璃。但她隻是輕輕一閃,便避開了符咒的攻擊。


    玄門眾人見普通的道法對諸葛琉璃無效,便紛紛施展出各自的絕技。有的召喚出巨大的火球,有的喚出淩厲的風刃,還有的使出了神秘的幻術。


    然而,諸葛琉璃卻如同鬼魅一般,在各種攻擊中穿梭自如。


    她的尖刀揮舞間,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燒,將玄門眾人的攻擊一一化解。


    隨著戰鬥的進行,玄門眾人逐漸處於下風。他們的臉色變得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


    但他們依然咬緊牙關,拚命抵抗著諸葛琉璃的攻擊。


    “看我的五雷正法!”一個玄門中人怒喝一聲,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隻見天空中瞬間烏雲密布,雷聲滾滾,五道耀眼的雷電朝著諸葛琉璃劈去,伴隨著“轟隆隆”的巨響。


    “嚐嚐我的三昧真火!”另一個玄門中人咬牙切齒地喊道,雙手一揮,一團熾熱的火焰從他掌心飛出,如流星般衝向諸葛琉璃,火焰所過之處空氣都被灼燒得“滋滋”作響。


    然而,諸葛琉璃隻是輕輕一揮衣袖,帶著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那些看似威猛的攻擊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她身形一閃,如同瞬移一般瞬間出現在一個玄門中人麵前。還未等那人反應過來,手起刀落,那人的頭顱便滾落在地,鮮血噴射而出。


    就在這時,一位玄門老者挺身而出。


    他手撫長須,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施展出了一門強大的禁術。


    頓時,天地變色,風雲湧動。


    一道巨大的光芒從天而降,向著諸葛琉璃轟去。


    諸葛琉璃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力量,她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但她並沒有退縮,而是深吸一口氣,將全身的力量匯聚到尖刀之上,迎向了那道光芒。


    隻聽一聲巨響,光芒與黑色的火焰碰撞在一起,爆發出強大的能量波動。


    周圍的玄門眾人被這股波動震得倒飛出去,摔倒在地。


    光芒漸漸消散,諸葛琉璃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


    “啊!快跑!”


    其他人見狀,嚇得魂飛魄散,四散奔逃,驚恐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但諸葛琉璃如同鬼魅一般,速度快如閃電,迅速追上,手中的尖刀無情地揮舞著。


    一時間,鮮血四濺,如紅色的雨幕,慘叫連連,猶如人間煉獄。


    就在這時,張龍虎與惡鬼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惡鬼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股濃烈如墨的黑色煙霧,瞬間將張龍虎整個身軀籠罩其中。


    那煙霧好似有生命一般,瘋狂地侵蝕著張龍虎周圍的光芒。


    張龍虎在這滾滾黑煙中發出陣陣憤怒的怒吼,他身上原本璀璨奪目的光芒時隱時現,仿佛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都可能熄滅。


    惡鬼見狀,愈發張狂,它那龐大的身軀不斷扭動,兩隻巨大且鋒利的爪子如疾風般朝著張龍虎猛抓過去。


    隻見那惡鬼先將粗壯的手臂高高揚起,鋒利的爪子在黑暗中閃爍著陰森的寒芒。


    它的肌肉緊繃,蓄積著強大的力量,隨後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揮下。


    爪子劃過空氣,竟產生了刺耳的破空之聲,猶如尖銳的哨音,令人毛骨悚然。當爪子即將觸及張龍虎時,所帶起的勁風刮得他臉頰生疼。


    張龍虎毫不畏懼,他咬緊牙關,雙手緊握那把散發著神秘光芒的寶劍,奮力揮舞著。


    寶劍與惡鬼的爪子每一次碰撞,都會迸發出耀眼的火花,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金屬撞擊聲,迴蕩在這空曠的場地。


    張龍虎額頭上青筋暴起,汗珠如雨般滾落,他的眼神堅定而淩厲,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他的咒語,他身上的光芒再次強盛起來,化作一道道淩厲的劍氣,朝著惡鬼飛射而去。


    惡鬼發出一聲沉悶的咆哮,那聲音仿佛能撼動天地,它周身的黑色煙霧瞬間變得更加濃鬱,將那些劍氣紛紛吞噬。緊接著,它猛地一甩尾巴,猶如一條黑色的巨蟒,帶著排山倒海之勢抽打向張龍虎。


    張龍虎側身閃躲,可還是被那股強大的力量波及,整個人被擊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一塊巨石上。


    巨石瞬間崩裂,化作無數碎石滾落。


    “可惡!”張龍虎怒吼著,從地上掙紮著爬起,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但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退縮,反而燃燒著更加強烈的鬥誌。


    此時的惡鬼,乘勝追擊,再次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股熊熊燃燒的黑色火焰,直逼張龍虎而去......


    就在那黑色火焰即將吞噬張龍虎的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金光從天而降,化作一個巨大的護盾,將張龍虎護在其中。火焰撞擊在護盾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卻無法突破其防禦。


    張龍虎轉頭對諸葛琉璃喊道:“還磨嘰什麽?把那些雜碎弄死,趕緊過來幫我!”


    諸葛琉璃聞言,轉頭看向了李天和他帶來的那些混混。


    李天此時滿臉驚恐,朝著諸葛琉璃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顫抖地說道:“諸葛大小姐,我可是什麽都聽您的,您讓我打東,我絕對不會打西。我對您忠心耿耿,求您饒我一命啊!”


    諸葛琉璃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冷冷說道:“那我叫你去死,你去不去?”


    李天嚇得臉色煞白,雙腿不停地哆嗦,褲襠處隱隱有了濕意。


    他結結巴巴地說道:“諸葛大小姐,您……您不能這樣對我啊!”


    話音未落,諸葛琉璃突然一抬手,隻見一道無形的力量瞬間迸發而出。


    十米開外的李天脖子仿佛被一把鋒利的利刃劃過,頭顱瞬間滾落在地,鮮血如噴泉般從斷頸處噴射而出,濺得周圍一片血紅。那頭顱上的眼睛還圓睜著,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李天帶來的那些混混,早就被嚇破了膽。有的像沒頭蒼蠅般飛快地朝著四麵八方跑去,有的雙腿一軟,癱軟在地,屎尿齊流。


    諸葛琉璃不耐煩地揮了揮衣袖,像是趕蒼蠅一樣。


    瞬間,無數把風刃憑空出現,帶著尖銳的唿嘯聲朝著那些混混飛去。風刃所過之處,血肉橫飛,殘肢斷臂四處散落。有的混混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就已被切割成了碎塊。


    解決完這些人,諸葛琉璃飛身朝著張龍虎的方向而去。


    此時,惡鬼正張牙舞爪地再次向張龍虎發動攻擊。它口中噴出的黑色火焰猶如一條條兇猛的毒蛇,朝著張龍虎撲去。


    惡鬼發出憤怒的咆哮,那聲音仿佛能震碎人的靈魂,它身上的黑色火焰瘋狂翻湧,愈發旺盛,猶如洶湧的黑色浪濤,朝著諸葛琉璃和張龍虎席卷而去。


    諸葛琉璃臉色凝重,喊道:“張龍虎,這家夥不好對付,加把勁!”張龍虎喘著粗氣迴應:“別廢話,拚了!”


    兩人拚盡全力,不斷加大力量的輸出。諸葛琉璃的雙眼布滿血絲,額頭上青筋暴起,如蚯蚓般蜿蜒扭動。


    張龍虎的手臂微微顫抖,汗水如雨般灑落,身上的衣衫早已被鮮血和汗水浸濕。


    惡鬼的力量猶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雙方陷入了僵持的局麵,每一秒都仿佛漫長如年。


    就在這時,諸葛琉璃突然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


    那鮮血在空中綻放,化作一道神秘繁複的符文,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張龍虎,助我一臂之力!”諸葛琉璃大喊。


    張龍虎怒吼一聲,將全身的力量匯聚到雙手,推向那道符文。


    符文融入他們的力量之中,瞬間光芒大盛,猶如一輪耀眼的烈日。


    惡鬼感受到這股強大的力量,試圖掙紮抵抗,但它的力量在這光芒麵前顯得如此渺小。


    “給我滅!”諸葛琉璃和張龍虎齊聲喝道。


    強大的力量如洶湧的洪流,衝向惡鬼。惡鬼發出絕望的慘叫,身體在光芒中逐漸扭曲、破碎。


    最終,惡鬼承受不住,被這股力量徹底擊潰,化作一團黑煙,消散在空中。


    而此時的諸葛琉璃和張龍虎也已精疲力竭,諸葛琉璃的肩膀被惡鬼的火焰灼傷,傷口處皮肉焦黑,散發出陣陣刺鼻的氣味。


    張龍虎的胸口有幾道深深的爪痕,鮮血不斷湧出,染紅了他的衣衫。


    他們雙雙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惡鬼被擊潰,化作黑煙消散後,我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夜鶯姐。


    “夜鶯姐,剛才那是什麽東西?怎麽會出現這種可怕的惡鬼?”我滿心疑惑地問道。


    夜鶯姐眼神冰冷地盯著受傷倒在地上的張龍虎,那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恨意,仿佛要將張龍虎千刀萬剮。


    我內心滿是疑惑,她之前可是張龍虎的女人,怎會有如此仇視的目光,仿佛張龍虎是她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


    我見夜鶯姐還在發愣,忍不住又問了一遍:“夜鶯姐,你快跟我說說啊!”


    夜鶯姐這才迴過神來,冷聲說道:“那惡鬼是這邪地的極惡之物,被某些人的邪惡行徑所喚醒。哼,可不是我搞的鬼。”


    我望著她,接著問道:“夜鶯姐,現在諸葛琉璃跟張龍虎都受傷了,我們要不要現在對他們動手?”


    夜鶯姐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後迴答道:“還沒到時候,再等等。這局勢還不明朗,貿然行動,恐有變數。”


    此時,微風拂過,夜鶯姐的發絲隨風飄動,她緊抿雙唇,目光依舊緊緊盯著前方,似乎在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


    而我站在一旁,心中雖然焦急,但也隻能按捺住衝動,等待著合適的時機。


    休息片刻後,張龍虎掙紮著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樣東西,我定睛一看,發現居然是另外一半鬼符。


    那鬼符散發著幽幽的冷光,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秘密。


    此時,天空中烏雲密布,雷聲轟鳴,一道道閃電如銀蛇般在雲層中穿梭。


    詭異的是,這些閃電竟隱隱呈現出奇異的符文形狀。


    張龍虎拿著那一半鬼符走到火海麵前,口中念念有詞,那咒語仿佛來自遠古的禁忌篇章,晦澀難懂卻又充滿魔力。


    他雙手不斷變換著複雜的手印,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神秘的韻律。


    隨著他的做法,火海中冒出滾滾黑煙,無數冤魂的哭嚎聲此起彼伏,仿佛來自九幽深淵的絕望唿喊。


    那些冤魂化作一道道黑影,被強大的吸力扯向鬼符,鬼符上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光芒中隱約浮現出一張張扭曲的麵孔,仿佛在痛苦地掙紮和尖叫。


    諸葛琉璃見狀,急切地催促道:“張龍虎,動作快點,別磨蹭!趕緊辦正事!”


    張龍虎一邊加快手中的動作,一邊迴應道:“放心吧,諸葛琉璃。等事成之後,我定會幫你殺了李天仇,重振諸葛家,讓那些曾經輕視你的人都付出代價!這鬼符的力量超乎想象,隻要我們掌控了它,這世間還有誰能與我們抗衡?”


    張龍虎拿著手中的那一半鬼符來到了另外一半鬼符的跟前。


    他的雙眼泛著炙熱的光芒,仿佛看到了無盡的權力和財富。他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那一半鬼符放在了另外一半鬼符上,兩塊鬼符剛一接觸,便爆發出強烈的光芒,光芒之中隱隱傳出淒厲的尖叫。


    與此同時,周圍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氣息,讓人作嘔。


    緊接著,地麵開始劇烈震動,周圍的土石紛紛崩裂。


    一道神秘的符文從地底緩緩升起,那符文閃爍著妖異的血光,仿佛是用無數生靈的鮮血繪製而成。


    隨著符文的出現,一股強大的力量彌漫開來,讓人感到唿吸困難,靈魂仿佛都要被這股力量撕扯出體外。


    張龍虎看著眼前的一切,哈哈大笑道:“成了!馬上就要成了!這神秘的力量將屬於我們,哈哈哈!”


    鬼符合並在一起後,形狀猶如一輪散發著詭異光芒的黑色彎月,彎月的邊緣閃爍著令人膽寒的血色光芒,符身上的紋路仿佛是無數條扭動的黑蛇,透著無盡的邪惡與神秘。


    他迅速從懷中掏出一串道家的五帝錢,那五帝錢在黯淡的天色下散發著古樸的微光。


    他又取出一張朱砂繪製的招魂符,上麵的符文鮮紅如血,透著強烈的法力波動。


    此時,天空中烏雲翻滾得更加劇烈,狂風唿嘯著,吹得眾人衣衫獵獵作響。


    張龍虎將五帝錢圍繞自己擺成一個圓形,口中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地府陰兵速速聽令!今以鬼符為引,五帝錢為陣,招魂符為號,召喚爾等速速現身!”


    隨著他的咒語,招魂符無火自燃,瞬間化作一團幽藍的火焰。


    地上的五帝錢開始微微顫抖,發出嗡嗡的鳴響。


    鬼符上的光芒愈發強烈,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一道黑色的旋渦在半空中緩緩形成,從中傳來陣陣低沉的嘶吼和鐵鏈拖地的聲音。


    緊接著,一隊身著黑色鎧甲,手持鋒利兵刃,麵目模糊的陰兵從旋渦中踏出。


    他們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讓周圍的溫度陡然下降。


    張龍虎大聲喝道:“陰兵聽令。”


    陰兵們齊聲應和,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


    張龍虎緊接著拿出一樣東西放在地上點燃,我看到這東西時,心頭也是一驚。


    那是一根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黑色香燭,燭火閃爍著幽藍的光芒,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光芒扭曲。


    這時,一道倩影從遠處走來,不過看這樣子並不像是自願,而是受到控製。


    我看到這一道倩影時差點沒忍住衝下去,因為這正是被張龍虎給綁架的陳清雪。


    “冷靜,還不到時候。”夜鶯姐冷聲道。


    我強壓著內心的衝動,問道:“夜鶯姐,張龍虎這個時候把陳清雪叫來做什麽?”


    夜鶯姐神色凝重,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要布置九幽大陣。”


    我內心震驚不已,憤怒瞬間充斥了胸膛:“什麽?九幽大陣?”


    所謂的九幽大陣,顧名思義,乃是由九個相互關聯且獨具玄機的陣法所構成。


    每個陣法皆需遵循特定的數字規律來犧牲相應的人數。


    傳說中,一旦這真正的九幽大陣陣法大功告成,施陣之人不僅能夠重獲新生,還將獲取上古之神力,擁有超凡脫俗、淩駕眾生的能力。


    從古至今,無數帝王皆心懷長生不老之渴望,對這九幽大陣趨之若鶩,紛紛嚐試布置此陣。


    然而,此陣之所以鮮有人能成功,並非因其布置過程艱難異常或是存在特殊的苛刻條件,關鍵在於要達成此陣,必須要求犧牲之人皆出於自願。


    古時候的帝王雖權傾天下,能憑其一言定人生死,可那些被決定命運之人,大多心不甘情不願,並非自願投身於這殘酷的陣法之中。


    曾在極為久遠的往昔,有一位帝王不知究竟施展了何種神秘莫測、蠱惑人心的手段,竟使得眾多臣民心甘情願地為其犧牲,以求助他完成九幽大陣。


    在陣法即將落成之際,眼看成功在望,然而在這最為關鍵的最後一步,卻出現了致命的差錯。


    這最後一步,需要尋得一個道行高深且身懷混沌之體的特殊之人,將其軀體精準地分割為九個部分,而後把每個部分分別深埋於一處陣眼之中。


    唯有當所有陣眼皆布置完畢,並進行徹底激活,方能算真正意義上完成九幽大陣。


    可惜的是,當時那位帝王所找之人並非真正符合條件,不僅導致大陣功虧一簣,未能成功完成,他自身還遭受了極為強烈的反噬之力。


    這股反噬猶如洶湧澎湃的怒潮,瞬間席卷而來,使得他瞬間遭受重創,而他所統治的整個國家也因此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走向衰敗與滅亡。


    “你……你是說張龍虎想要讓雪兒來完成九幽大陣?”


    我的聲音顫抖著,仿佛風中飄零的落葉,那顫抖並非源自恐懼,而是熊熊燃燒的憤怒。


    我的雙眼圓睜,目光中仿佛要噴出火焰,緊緊地盯著夜鶯姐,滿心的難以置信。


    夜鶯姐神色凝重,微微頷首,緩緩說道:“按目前來看是這樣的。要不然他不會如此大費周章地召喚出這麽多的陰兵。要知道,完成九幽大陣其中一樣關鍵物品就是一個完整的鬼符,而另外八樣則是極為珍稀難得之物。那分別是千年靈芝,需在靈氣濃鬱的深山幽穀中曆經千年歲月方能長成;萬年玄龜殼,此玄龜要存活萬年之久,其殼堅硬無比且蘊含著深厚的靈力;蛟龍血,蛟龍本就極為罕見,其血更是蘊含著強大的力量;麒麟角,麒麟乃祥瑞之獸,其角珍貴非凡;鳳凰羽,鳳凰浴火重生,其羽華麗且附有神秘的能量;白虎骨,白虎兇猛異常,其骨具有非凡的威力;朱雀淚,朱雀神鳥,其淚更是難得;還有青龍鱗,青龍遨遊天際,其鱗堅不可摧,蘊含著天地之威。”


    蛟龍?


    難怪了,我就說張龍虎曾經為什麽冒著這麽大的風險放出那條蛟龍。


    這家夥的心機好深啊。


    他居然為了複活小英做了這麽多手的準備。


    看似毫無章法,其實一環扣一環。


    隨著陳清雪緩緩走近,我這才驚覺,她那嬌弱的身軀竟被一股仿若實質的透明氣體所環繞。


    那氣體宛如沉重的千年玄鐵打造的枷鎖,將她緊緊束縛,絲毫不得掙脫。而這枷鎖的另一端,則被張龍虎那隻青筋暴起、猶如鷹爪般的手牢牢掌控著。


    待到陳清雪終於挪步到了跟前,所有的陰兵竟同時扭頭看向了她。


    那轉頭的方式詭異至極,並非尋常的腦袋側向一邊,而是整個頭顱以一種超乎想象的、極度扭曲的角度扭轉過來。


    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卻又透著無盡的陰森。


    麵容在這詭異的動作下顯得更加猙獰恐怖,空洞的眼神中似乎閃爍著對生命的渴望與貪婪。


    我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這一幕,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唿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


    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讓我如墜冰窟。


    張龍虎目光陰冷如蛇蠍,死死地盯著陳清雪,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冷冷說道:“陳清雪,你也莫要怨我,要怪就怪你這世間罕有的特殊體質。唯有借助你的身軀,方能成就這九幽大陣。此刻,先取出你的腎髒放置於這個陣眼裏。哼,不過你大可放心,你暫時還不會命喪黃泉,仍能苟延殘喘片刻,得以親眼見證這堪稱偉大的時刻。”


    陳清雪眼神冰冷如霜,無盡的憤怒與絕望在其中翻湧,聲嘶力竭地怒斥著:“張龍虎,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惡魔,你定會遭到報應,不得好死!老天有眼,絕不會放過你這等惡徒!”


    張龍虎並非如尋常動手術那般,手持利刃劃開陳清雪的身軀。隻見他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九幽之淵,黑暗之極,陰靈匯聚,聽我號令!以陳清雪之軀,成九幽大陣,通九幽之路,開幽冥之門!急急如律令!”


    “陳清雪,莫怪我心狠,這是你命定的劫數!”張龍虎麵色猙獰,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隨著他的施為,一道濃稠如墨的黑色光芒驟然湧現,猶如惡魔的觸手,瞬間將陳清雪的腹部緊緊籠罩。


    “啊!”


    陳清雪發出痛苦至極的慘叫,那聲音尖銳淒厲,仿佛要將人的靈魂生生撕裂。


    “張龍虎,你如此殘忍,必遭天譴!”她麵容扭曲,用盡全身力氣咒罵著。


    陳清雪的身體劇烈顫抖著,每一寸肌膚都在這邪惡光芒的侵蝕下痛苦地痙攣。


    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滾落,她的眼神逐漸變得渙散,但那痛苦的嘶吼卻始終未曾停歇。


    我看到這一幕,心中仿佛被萬箭攢刺,那鑽心的刺痛瞬間蔓延至全身,無盡的怒火如洶湧的岩漿般瞬間填滿了胸膛。


    我紅了雙眼,不顧一切地想要衝下去,解救陳清雪。


    “別衝動,還不到時候!”夜鶯姐猛地伸手緊緊拉住我,她的表情嚴肅至極,目光中透著堅決。


    我憤怒地嘶吼道:“再不出手,雪兒就要死在這惡魔手中了!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她命喪黃泉嗎?”


    我奮力掙紮著,試圖擺脫夜鶯姐的束縛。


    夜鶯姐厲聲道:“你冷靜點!現在貿然下去,不過是白白送死!我們必須等待最佳的時機,才能確保一擊必殺,救下雪兒!”


    就在我們激烈爭執之時,突然看到張龍虎已然將陳清雪的一顆腎給取了出來。


    張龍虎癲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成功了第一步,馬上我就能擁有無上的力量,主宰這世間萬物!然後複活小英!”


    他把那如同璀璨紅寶石一般散發著妖豔紅光的蛇膽拿出,高高地舉了起來,讓它漂浮在所有人的頭頂,接著開始做法。


    張龍虎雙手瘋狂舞動,口中念出一串串晦澀難懂的咒語:“九幽陰靈,聽吾召喚,以血為引,以腎為媒,開天辟地,混沌初現,九幽大陣,速速成型!”


    隨著他的咒語,周圍的氣息變得越發詭異,黑暗的能量如潮水般湧動,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噬。


    蛇膽和陳清雪的腎髒相互指引,一左一右的漂浮在半空中。


    然而,就在即將大功告成的關鍵時刻,那顆腎髒陡然爆發出一陣極其強烈的紅光,那光芒猶如烈日當空,刺得人睜不開眼。


    緊接著,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旁的蛇膽也瞬間變成了如墨般的黑色,那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張龍虎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與惶恐,他的嘴唇顫抖著,結結巴巴地說道:“怎……怎麽會這樣?這不可能!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怎麽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就在張龍虎驚慌失措之際,那些之前被他召喚出來、唯命是從的陰兵突然齊刷刷地調轉武器,鋒刃對準了張龍虎。


    緊接著,在陰兵前方的地下,猛然升起了一團濃黑如墨的煙霧。


    那黑煙滾滾翻騰,帶著無盡的陰森氣息。隨著黑煙的升騰,兩個人影緩緩地顯現出來。


    隻見那又高又瘦的一位,身著潔白如雪的長袍,手中緊握著一把散發著寒芒的勾魂鎖。


    他的頭上頂著一頂高高的帽子,上邊龍飛鳳舞地寫著“一見生財”四個大字。


    而另一位又黑又胖,身材較為矮小,同樣身著一身黑袍,那頂黑色的高帽子上則醒目地寫著“天下太平”。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令人敬畏的黑白無常兩位大爺。


    白無常身形飄逸,那白色長袍隨風舞動,宛如仙人下凡。


    黑無常則氣勢威嚴,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他們的出現,讓整個空間仿佛都陷入了一種極度壓抑的氛圍之中。


    白無常麵色冷峻,聲音冰冷如霜地說道:“張龍虎,你罪惡滔天,犯下種種不可饒恕之罪行。況且你早已身死,本就不該在這陽間逗留,如今我們奉地府之命,特來將你捉拿歸案!”


    我滿臉震驚地望著黑白無常與張龍虎相互對峙的場麵。


    我清晰地記得,白無常和張龍虎之前的關係還算不錯。上一迴我險些遭遇災禍,正是報出了張龍虎的名號,白無常看在他的麵子上,隻讓我燒些物件便放過了我。


    可如今怎會變得這般劍拔弩張?


    夜鶯姐轉過頭看向我,好像一下就猜到了我在想啥,說道:“之前我在另一半鬼符上撒的是張龍虎的骨灰和肉身。張龍虎之前從地府逃了,地府的陰兵到處找都找不到他的蹤跡,隻有白無常知道。不過他跟白無常關係好,白無常就給他打掩護,這倆家夥勾結在一起幹壞事。好在我在鬼符上撒了張龍虎的肉身和骨灰,地府就有了記錄,所以現在黑白無常無奈,才奉命上來抓他。”


    張龍虎眼巴巴地望著黑白無常,急切地說道:“兩位無常大爺,求求你們行個方便,讓我完成這九幽大陣,隻要能複活我的女人,之後我二話不說,乖乖跟你們去地府報到!”


    黑無常怒目圓睜,大聲怒喝道:“張龍虎,你癡心妄想!你布置這九幽大陣,本就是違背天理的逆天之舉。況且,你在陽間苟延殘喘這麽多年,早就該去地府接受懲處,此事絕無商量的餘地!”


    黑白無常轉頭看向了諸葛琉璃,說道:“她雖是活人,可她竟然修煉了邪法‘陰煞噬魂功’,必須一同將她帶到地府定罪。”


    張龍虎聽聞此言,徹底被激怒,暴跳如雷地吼道:“你們這群無情的家夥,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讓你們連鬼都做不成!”


    說罷,張龍虎怒喝一聲,率先發起攻擊。隻見他雙手猛地一揮,一道濃稠如墨的黑色光芒如脫韁的野馬般向著黑白無常疾射而去。那光芒所過之處,空間似乎都被扭曲,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聲。


    與此同時,諸葛琉璃也不甘示弱,她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周身散發出一股極其邪惡的氣息。


    隨著她的施為,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凍結,詭異的能量波動讓人心驚膽戰。


    黑白無常見狀,麵色一沉,手中的勾魂鎖瞬間舞動起來。


    那勾魂鎖閃爍著陰森的寒芒,仿佛能勾走世間萬物的魂魄。黑白無常動作淩厲,與張龍虎和諸葛琉璃展開了激烈的大戰。


    陰兵們也紛紛加入這場混戰。


    一時間,各種光芒交錯,喊殺聲、怒吼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場麵一片混亂。


    夜鶯姐轉頭看向我,眼神堅定而急切,語速極快地說道:“就是現在!”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如離弦之箭般向著張龍虎他們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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