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隻聽到轟的一聲巨響。


    那聲音如同一顆顆原子彈同時爆炸,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撕裂開來。


    伴隨著這聲巨響,封山大陣真正啟動了。


    一時間地動山搖,狂風唿嘯而起,飛沙走石。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被黑暗籠罩,烏雲如墨般翻滾湧動,電閃雷鳴不斷。


    每一道閃電都如銀蛇般在黑暗中穿梭,仿佛要將蒼穹都擊碎。


    緊接著,一股無法形容的強大力量如洶湧澎湃的海嘯般猛地向我衝擊而來。


    我隻感覺自己如同一片渺小的落葉,瞬間被這股力量彈飛出去十幾米遠。


    在被彈飛的過程中,我清晰地聽到自己身體內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那是骨頭在承受巨大壓力下發出的不堪重負的聲響。


    當我重重地摔落在地時,體內氣血猶如翻江倒海般翻騰不休,喉嚨處一陣甘甜,一大口鮮血猛地噴吐而出,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我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好似要斷掉一般,每一處關節都傳來鑽心的疼痛,腦袋也嗡嗡作響,視線開始模糊,整個世界都仿佛在旋轉。


    我掙紮著想要起身,可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最終我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我在迷迷糊糊之中悠悠醒轉過來。


    恍惚間,我似乎聞到了陣陣若有若無的肉香味。


    那香味絲絲縷縷地鑽進我的鼻腔,讓我原本混沌的意識漸漸有了些許清明。


    “醒了?”


    就在這時,一個粗獷的聲音猛地在我的頭頂上方響起。


    那聲音猶如悶雷一般,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


    我剛一睜開眼睛,瞬間就差點被嚇了一大跳。


    天哪,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啊!


    那臉龐猶如被隕石撞擊過一般坑坑窪窪,極為崎嶇不平,在其右側臉頰上,還有一道猙獰無比的刀疤,如蜈蚣般扭曲著,讓人觸目驚心。


    那刀疤似乎泛著淡淡的暗紅色光芒,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經曆過的無數血腥與殘暴。


    還沒等我來得及開口叫出聲,就感覺有什麽東西迅速地塞到了我的嘴裏。


    我下意識地咬了一口。


    嗯。


    很香,很 q 彈,那美妙的滋味在口腔中散開。


    那張臉黑黑地笑了一聲,隨後緩緩退了出去。


    這時,我也徹底地清醒過來。


    才發現這張臉的主人是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


    他身材極為魁梧,猶如一座鐵塔般矗立在那裏,給人以強烈的壓迫感。


    身上穿著一件極為樸素的灰色粗布衣裳,上麵還打著幾塊補丁,顯得有些破舊。


    在他粗壯的腰間,係著一根白色的麻繩,那麻繩在他的腰間纏繞著,仿佛一條安靜的蛇。


    我看到他腰上係著的這一根白色麻繩,心頭猛地一跳。


    沒想到這大哥竟然也是玄門中人。


    而且從他的穿著打扮,特別是那腰間係著的白色麻繩來看,他應該是食屍者。


    在玄門之中,有一類人是最為神秘的存在,同時也最受同門的排擠,那便是這大哥所從事的食屍者職業。


    說是職業,可我著實想不通其存在的職業目的究竟是什麽。


    因為我實在是不明白,食用屍體到底能有什麽作用,而且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會找他們來進行這種詭異的行為。


    在那遙遠的阿三國度,也同樣存在著食屍者。


    在其北部的恆河邊,就居住著這樣一群奇葩的食屍族。


    與古代大饑荒時期食人肉隻是為了充饑不同,阿三國的食屍族食用屍體竟是為了所謂的宗教信仰。


    他們熱衷於打撈恆河上漂浮的屍體來製作成所謂的大餐進行食用,有些時候甚至還喜歡用骨灰抹臉,穿死人的衣服,而且還沉溺於吸食違禁品,一生之中甚至隻洗兩次澡。


    盡管有著這些看起來極為肮髒的陋習,食屍族的成員竟然沒有被繁多的細菌疾病所打倒,他們的平均壽命能達到六十歲上下,還有少數人竟然能活到八十歲之齡。


    而且,這些“食屍族”縱然有著這些不堪入目的陋習。


    但在阿三國度卻被視為合法與合道義,還被尊稱為“聖人”,將他們歸為“aghori”,也就是“苦行僧”中的一種。


    這些“食屍族”就生活在阿三哥的聖城瓦拉納西,完全是出於宗教信仰才將那些漂泊在恆河上的屍體當作所謂的美味大餐。


    可無論是阿三的國度裏的食屍者,還是我眼前的這位食屍者,都讓我感到陣陣反胃。


    一想到他們把屍體當作炸雞塊那般去食用,我就忍不住一陣陣強烈的反胃。


    我一想到剛才嘴裏嚼著的肉,極有可能是屍體的肉,胃裏頓時又是一陣翻江倒海般的劇烈抽搐。


    我開始瘋狂地嘔吐起來,直吐得膽汁都出來了。


    腦海中更是瘋狂地幻想著,是不是這食屍者已然把我當作了美味夜宵,可能正準備等著我徹底死絕了之後,將我大快朵頤地吃掉。


    “味道咋樣?你剛才吃的是大腿外側的肉,很有嚼勁吧?”


    此時,那大叔竟拿著一根類似於大腿骨的東西在火上烤了兩下。


    隻見那油滋滋地冒了出來,發出“滋滋滋”的聲響,隨後他便大口大口地啃咬起來,吃得滿嘴流油。


    本來我已經停止了嘔吐,而且這些年我所見到過的殘忍畫麵也是數不勝數,但看到眼前這一幕,我還是忍不住再一次趴在地上吐了起來,直吐到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吐。


    看到我這模樣,那大哥突然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李天仇,騙你的,就是一隻鹿罷了,去哪裏要這麽多屍體吃啊。”


    原來是鹿的屍體啊。


    這時候我才發現在他的腳邊有一顆鮮血淋漓的鹿腦袋,而在火架子上也是烤著半隻鹿的身體。


    可還沒等我長鬆一口氣,我的身子猛地一震,如遭雷擊,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你……你剛才叫我什麽?”


    “李天仇啊!”


    這個中年大哥又咬了一大口的烤肉。


    “你認識我!”我警惕地想要站起身,可身上傳來的劇痛卻讓我忍不住齜牙咧嘴。


    我還是強忍著疼痛右手一翻,幻化出一把由怨氣變成的黑劍,緊緊地握在手中,滿是警惕地看著麵前這個正大口大口吃肉的中年大哥。


    聲音低沉地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認識我?”


    那大哥不慌不忙地咽下嘴裏的肉,抹了抹嘴,看著我慢悠悠地說道:“嘿,別緊張,小子,我認識你自然是有原因的……”


    我滿臉滿是警惕之色地盯著這中年大哥,問他到底是出於什麽原因。


    那中年大哥並未即刻迴應我,而是先狼吞虎咽地將手中的烤肉在三兩口之間消滅殆盡。


    接著拿起骨頭在地上用力地敲了好幾下,隨後便用手不停地在地麵上扒拉著,仔細尋找著。


    終於找到了一小塊相對鋒利的用來剔牙。


    “還能因為啥原因?你如今可是個大名人了,玄門的那些人差不多都快被你殺光了,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到處找尋你呢。”


    中年大哥不緊不慢地說著這些話。


    突然之間,他的眼神變得極為陰冷,身上的氣勢也陡然一變。


    “你現在可是個香餑餑啊,隻要能抓到你,那這輩子的榮華富貴可就全都有了,你說說看,我要不要把你抓起來拿去換錢呢?”


    聽到這話,我眼中頓時湧起衝天的殺氣,強忍著身上那陣陣的劇痛,麵色如冰般冷峻地緊盯著這中年大哥。


    此時此刻,那緊張的氣氛就仿佛隨時都會爆發開來。


    突然,這中年大哥肆無忌憚地哈哈哈大笑起來:“你個蠢貨,我要是真的打算抓你去換錢,那我還給你肉吃幹什麽,救你又幹什麽?”


    似乎這話還真有點道理。


    即便如此,但我依然絲毫不敢放鬆警惕,依舊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即便他就是剛剛救了我的那個人。


    諸葛琉璃對我夠好吧?


    曾幾次三番地冒著性命危險來救我。


    張龍虎對我好不好?


    從我 10 歲開始就一直帶著我。


    然而他們呢,全都是在利用我,全都想要取我的性命。


    見我滿臉警惕,這中年大哥倒也並未生氣,隻是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警惕一點倒也沒錯,這世道啊人心隔肚皮,畫虎畫皮難畫骨,如今想殺你的人沒有一萬那也有八千了。”


    說著,中年大哥將一把油光發亮的小刀扔到了我的麵前,朝著那一頭已經烤得流油的半隻鹿努了努嘴:“肚子餓了吧,趕緊吃。”


    說實在的,我的確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


    此刻聞著這香噴噴的烤肉,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剛才還吐了那麽多,更是餓得兩眼發昏。


    “小子,吃不吃隨便你啊,我可提醒你了,就你現在怎麽樣?三歲小孩都能把你給整死,再不吃飽,力氣也沒有怎麽救你的女人?放心,沒毒的。”中年大哥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淡淡地說道。


    接著,他也不怕燙,直接上手就撕下來一大塊肉往嘴裏丟,然後從腰間拿出一壺自己釀的酒,咕嚕咕嚕地喝了兩大口。


    在火光的映照下,他那張坑坑窪窪的臉顯得越發猙獰。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從地上撿起那把小刀,割了一塊肉,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他說得對,我要是什麽東西都不吃,根本就沒有任何體力。


    我現在就是一塊香餑餑,個個都想拿我去換賞錢,要是現在有人來突襲我,我連還手的力量都沒有。


    “嗝。”


    我打了個飽嗝,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


    接著,中年大哥把酒壺扔了過來。


    “整兩口?”他挑眉看著我,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我也不客氣了,直接拿起酒壺往喉嚨裏灌了兩口高度烈酒,頓時被嗆得不停地咳嗽,眼淚都出來了。


    而那中年大哥看到我這副模樣,哈哈大笑道:“這可是我自己釀的酒,度數比外邊市麵上賣的高多了,有差不多 95 度。”


    “95 度?”


    我瞪大了眼睛,一口酒噴了出來,眼睛瞪得仿佛要從眼眶裏蹦出來。


    這 95 度不就是醫用酒精的度數嗎?


    這還用釀酒?


    是直接把酒精當酒喝啊。


    這大哥也是個奇葩。


    “哎呀呀,你這小子,不喝也就罷了,咋還能這麽浪費呀,真是一點品味都沒有喲。”


    中年大哥慌忙把酒壺給搶了過去,臉上滿是心疼之色。


    嘴裏一邊嘟囔著一邊趕忙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酒壺。


    就在這時候,我才留意到,這酒壺的模樣著實有點可愛。


    是用木頭製成的,上麵竟然還雕刻著一些極為精致的花紋。


    這可愛的酒壺與他那身穿著打扮以及他那魁梧壯碩的身形和略顯猙獰的臉相比,看上去顯得極其不協調,反倒更像是女人所用之物。


    “猜的唄。”


    中年大哥將酒壺擦拭幹淨之後,仔仔細細地係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後慢悠悠地說道。


    “你昏迷的時候一個勁地喊著雪兒,這不是女人的名字還能是什麽?總不可能是你家的狗吧?”


    我一臉尷尬地撓了撓頭,迴應道:“大哥,你這觀察力可真是夠敏銳的呀。”


    中年大哥得意洋洋地揚了揚頭,頗為自豪地說道:“那是自然,我行走江湖這麽多年了,這點本事總歸還是有的嘛。”


    ……


    在吃飽喝足之後,我強撐著那依舊疼痛不已的身體,緩緩地站起身來,準備跟中年大哥道別,並且誠摯地感謝他救了我的這條性命。


    中年大哥見狀,慢悠悠地也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褲子上沾染的灰塵。


    然後開口問道:“你確定要走了嗎?”


    我一時有些茫然,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可還沒等我來得及迴話,他又瞥了我一眼,接著說道:“就你現在這副模樣,自己能去哪裏呢?”


    我苦笑了一聲,迴應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總不能連累您吧?畢竟現在想殺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我跟著大哥您走在一起,肯定會給您帶來麻煩的。”


    中年大哥一臉不屑地吐了一口濃痰,滿不在乎地說道:“有啥好連累的,前麵就是我老相好的地盤,我帶你過去休養兩天再說吧。”


    我趕忙搖頭拒絕道:“大哥,真的不用了,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不想給您添麻煩。”


    中年大哥皺了皺眉頭,說:“你這小子,怎麽這麽倔呢!”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大哥,不是我倔,我是真的不想因為我而讓您陷入危險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砰”的一聲悶響。


    我和中年大哥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隻見在天空中突然炸出了一朵煙花。


    看到這天空中突然升起的煙花,我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我清楚地知道,這可不是小孩子隨意亂放的煙花,這是信號彈。


    此時,中年大哥的臉色也是驟然大變,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媽的,看樣子我還真不能跟你在一起了,兄弟,有緣再見了。”


    說著,中年大哥慌慌張張地收拾好東西,掉頭就準備走。


    看到中年大哥走得如此匆忙,我頓時就愣住了。


    我原本還以為這信號彈是有人要來抓我,可看他這副樣子,好像是衝著他來的?


    我艱難地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就看到中年大哥又折返了迴來。


    “他媽的,真是個麻煩事,走吧,老子帶著你。”


    我還想拒絕,可中年大哥不由分說地就把我背在了背上,然後用繩子把我捆得結結實實的,接著迴頭飛快地看了一眼,便加快腳步往前走去。


    我在他背上著急地說道:“大哥,您放下我吧,真的不用這樣。”


    中年大哥沒好氣地說道:“少廢話,都這時候了,還囉嗦什麽!”


    中年大哥背著我在那昏暗的樹林裏急速地穿梭著,步伐矯健而又沉穩。


    隻見他一邊奮力前行,一邊極為迅速地從身上掏出各種物件,手腳麻利地布置起陷阱來。


    他的動作熟練而精準,先將一根細細的繩索係在兩棵樹之間,高度恰好到人的小腿處,然後在繩索下方巧妙地放置一些尖銳的小樹枝。


    接著又在不遠處挖了一個淺淺的坑,在坑裏插上幾根削尖的木棍,上麵用一些落葉做了巧妙的偽裝。


    不過,看著他布置的這些陷阱,很明顯是用來對付普通人的,對於那些有些本事的人來說,可能並不難避開。


    我滿心疑惑,實在忍不住開口問他:“大哥,到底是什麽人在追你啊?”


    中年大哥快速地布置完了一個陷阱之後,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微微點了點頭,然後飛快地說道:“沒什麽,就是主家的人。”


    “主家?”


    我一時有些茫然,愣了一下,隨後突然迴過神來。


    驚訝地說道:“你是說你的雇主?你把屍體弄丟了?”


    “沒有,我吃了。”中年大哥語速極快地迴應道。


    “啥玩意?”


    我一聽,差點沒一口老血直接噴出來。


    “你……你吃了???”


    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盡管我知道這大哥的職業是食屍者,但我真的沒想到他居然會把自己的“顧客”給吃了,這簡直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這情況就跟張龍虎當初把運送的屍體搞丟一樣離譜,實在是讓人驚愕不已。


    我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哥,你……你怎麽能這樣啊?這也太……太那啥了吧。”


    中年大哥卻是一臉無所謂地說道:“哼,餓了就吃唄,有啥大不了的。再說了,他們又不是什麽好人,我吃了也是為民除害。”


    我被他的話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隻能在他背上搖頭歎息。


    “餓了就吃了?”


    我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道:“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中年大哥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


    可剛笑兩聲,似乎想到自己還在逃命,又急忙閉嘴。


    “小子,你一副二百五樣的,真不知道你居然能殺這麽多的人,說啥你都信。”


    我老臉一黑,心裏暗道:這不是你說的嗎?


    “哎,小子,你給我聽好了啊。那個家夥啊,生前那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無惡不作的大混蛋呐!”


    “混蛋?”


    “沒錯,混蛋到人神共憤那種!”


    中年大哥咬牙切齒的刀:“你知道嗎?有一迴啊,他跑去燒烤攤吃東西,一眼瞧見人家小姑娘長得那叫一個水靈漂亮啊,他就恬不知恥地上去要聯係方式。


    人家小姑娘不願意給他,嘿,他倒好,當場就兇神惡煞地把人打得是頭破血流啊,那場麵簡直慘不忍睹!


    小姑娘的男朋友看不下去了,想要阻攔。


    結果呢,被他這個心狠手辣的家夥硬生生地給打斷了雙腿啊!


    然後呢,他還喪心病狂地把小姑娘給拉到那暗無天日的小巷子裏,和他那幾個同樣不是好東西的狐朋狗友一起,對人家小姑娘實施了暴行,簡直是畜生行徑啊!


    之後小姑娘想要去報警,可都被他利用自己那龐大的關係網給硬生生地壓了下來。


    他竟然還倒打一耙,利用自己的手段在網上去網曝這小姑娘。


    最後啊,導致小姑娘因為遭受了這樣的欺淩,還被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給攻擊,實在是走投無路,被逼無奈就選擇跳樓自殺了,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麽沒了!


    還有哇,他曾經開車在路上橫衝直撞,撞了一個無辜的老人,不僅不送人家去醫治,反而像個縮頭烏龜一樣直接逃逸了。


    老人因為沒能得到及時的救治就這麽悲慘地死了!


    再有一次,他因為芝麻大點兒的小事就把一個本本分分的小商販打得住進了醫院,讓人家整個家庭都傾家蕩產了!


    像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那真是多如牛毛啊!”


    我聽完後,隻覺一股怒氣直衝腦門,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齒地問道:“那你為何要幫這種惡人運屍啊?他可是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之事!”


    中年大哥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哼,我起初哪裏曉得這些啊。當時我正運著他呢,運到一半的時候,偶然間發現了他生前的這些罪惡行徑。”


    “我那叫一個氣憤啊,正巧那會兒肚子也餓了,一怒之下,幹脆就把他給吃了。”


    “而且我因為實在太過氣憤了,不僅吃了他,還把這事給宣揚得人盡皆知,甚至我還氣勢洶洶地跑到主家那裏大鬧了一場,趁機弄了好大一筆錢。”


    “後來呢,我就把這些錢分給了那些曾經被他欺負過的人。”


    說到這裏,中年大哥的臉上浮現出一種特別得意且滿足的神情。


    我皺著眉頭,滿心疑惑,又接著追問道:“你這樣做,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害怕被發現嗎?”


    中年大哥滿不在乎地撇撇嘴,不屑地說道:“怕什麽?他們本就理虧,況且我做事向來是幹淨利落,毫無破綻,他們又能把我怎麽樣呢?”


    我翻了個白眼。


    心想你都已經被追殺了,還做得毫無破綻呢。


    又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我滿心疑惑地看著中年大哥,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哥,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中年大哥轉過頭,看了我一眼,說:“啥?”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問道:“你們這食屍者為什麽要吃屍體啊?是為了補充能量嗎?”


    中年大哥哈哈一笑,說:“小子,你這問題問得有點意思,其實,我們食屍者吃屍體確實是可以從屍體身上獲取能量,但這並不是主要的目的。”


    我皺了皺眉頭,不解地問道:“那主要的目的是什麽呢?”


    中年大哥神秘地笑了笑,說:“主要的目的是為了通靈。”


    “通靈?”


    我驚訝地重複了一遍這個詞:“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指活人跟死人對話嗎?”


    之所以問出這些話,是因為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所謂的通靈就是活人跟死人對話。


    但是,普通人想跟死者對話是很難的,基本不可能。


    有的人家中有人過於思念逝者,想和逝者說說話,這時就需要道士來為他們做法,使其能夠與逝者溝通。


    我接觸過許多類型的案子。


    有的人是因為祖宗在地下過得不舒服選擇找道士通靈。


    例如在遷墳時,有一節手指骨忘記拿走了,或者骨頭擺放的位置不對,導致逝者在地下過得不舒服,又很久沒有給其燒紙錢,使其在地下沒有錢用,他就會托夢給家人。


    當然,托夢是最不常見的一種,最常見的是家裏麵的人不管做什麽事情都不順利,而且家裏邊一到晚上就會有很多小動靜。


    這個時候,懂行的人就會找個道士來通靈,讓其可以問問祖宗是否有什麽需要。


    但是據我所知,在道家中能夠通靈的辦法至少有幾十種。


    比如通過符咒、法術、冥想等等。


    有的方法,即使沒有修為的普通人都能用,這根本不需要吃屍體吧?


    中年大哥迴頭看了我一眼,仿佛知道我在想什麽。


    笑著說:“小子,你說的沒錯,在道家中確實有很多方法可以通靈,但是這些方法都需要一定的修為和技巧,而且效果也不一定好。而我們食屍者通過吃屍體來通靈,雖然方法有些特殊,但是效果卻非常顯著。”


    我想了想,又問道:“那你們食屍者吃屍體的時候,不會覺得惡心嗎?”


    中年大哥笑了笑,說:“小子,你這就不懂了。我們食屍者吃屍體,並不是為了滿足食欲,而是為了獲取能量和靈氣。”


    “在我們眼中,屍體並不是食物,而是一種資源。而且,我們吃屍體的時候,會進行特殊的儀式和修煉,讓自己的身體和靈魂能夠適應這種特殊的食物。”


    我聽了,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原來,食屍者的世界是如此的神秘和複雜。


    他們為了通靈,不惜吃屍體,這種行為雖然有些令人難以接受,但是也反映了他們對生命和死亡的一種特殊的理解和追求。


    “那你們食屍者通靈的時候,都能看到什麽呢?”我好奇地問道。


    中年大哥笑了笑,說:“小子,這可就不好說了。每個人通靈的時候,看到的東西都不一樣,有些人能看到死者的靈魂,有些人能看到死者的記憶,還有些人能看到一些神秘的景象。”


    “不過,不管看到什麽,都需要有一定的修為和技巧,否則很容易走火入魔。”


    “那你們食屍者通靈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過什麽危險呢?”我又問道。


    中年大哥想了想,說:“危險?當然有了。有些死者的靈魂可能會很強大,或者有一些邪惡的力量,會對通靈者造成威脅,不過,我們食屍者也有自己的方法來應對這些危險。”


    “比如,我們會進行特殊的修煉,增強自己的修為和能力;我們也會準備一些特殊的道具和符咒,來保護自己。”


    “那你們食屍者的生活是不是很孤獨呢?”我突然問道。


    中年大哥聽了,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小子,你說的沒錯。我們食屍者的生活確實很孤獨。因為我們的行為和信仰都與常人不同,所以很難被人理解和接受。而且,我們食屍者也不能隨便和人交往,否則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和秘密。”


    我聽了,心中不禁對中年大哥產生了一絲同情。


    他雖然是一個食屍者,但是他也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他也渴望被人理解和接受,也渴望有一個溫暖的家。


    “那你們食屍者有沒有想過改變自己的生活呢?”我問道。


    中年大哥想了想,說:“改變?當然想過,但是,我們食屍者的生活已經注定了,很難改變。而且,我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也許明天就會死去。所以,我們隻能珍惜現在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正說著,中年大哥突然興奮地指著前方,大聲喊道:“看,到我老相好的地盤了!”


    ……


    我趴在中年大哥的背上,側著腦袋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在幾百米外的地方,有一個破舊的小平房,它隱藏在茂密的草叢和高大的樹木之間,若隱若現。


    那小平房的窗戶透出一抹幽幽的紅光,在這陰森的環境中顯得格外詭異。


    我心中不禁有些緊張,畢竟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看起來還很陰森。


    我忍不住問道:“大哥,你老相好的地盤怎麽這麽偏僻啊?”


    中年大哥笑了笑,說:“這地方雖然偏僻,但是安全啊。而且,我老相好是個很特別的人,她喜歡住在這樣的地方。”


    說著,中年大哥的步伐又加快了幾分,我也趕緊跟了上去。


    隨著我們逐漸靠近那座小平房,我驚訝地發現,它的周圍竟然布滿了各種各樣的陷阱和機關。


    這些陷阱和機關設計得極為巧妙,顯然是為了防止他人入侵。


    我心中不禁有些緊張,低聲對中年大哥說:“大哥,這地方看起來好危險啊,我們真的要進去嗎?”


    中年大哥轉過頭,給了我一個安撫的笑容,說:“別怕,小子,有我在呢。這些陷阱和機關雖然看起來嚇人,但我都熟悉,不會有事的。”


    我們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一個又一個陷阱,終於來到了小平房的門前。


    中年大哥並沒有立刻敲門,而是先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白色蠟燭,然後用火折子點燃了它。


    我看著他手中的蠟燭,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時,門內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誰啊?”


    中年大哥笑了笑,提高聲音說道:“是我,老相好,我來啦!”


    “滾!”


    裏麵猛然傳來一個女人充滿憤怒的聲音,那聲音猶如炸雷一般,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驚得一哆嗦,連忙轉頭看向身旁的中年大哥。


    隻見他的臉上緩緩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隨後感慨地歎道:“嘿嘿,這就是她的個性,向來如此。”


    然而,還沒過半分鍾,那扇緊閉的門卻還是緩緩地打開了。


    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出現在門口。


    她身著一襲黑紅款式的古裝,猶如古時候的女俠客一般,高高的馬尾束在腦後。


    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在她纖細的腰上緊緊綁著一條腰帶,更凸顯出她的英姿颯爽。


    她那精致的臉上此刻帶著濃濃的怒氣,仿佛隨時都可能爆發,然而當她的目光落到中年大哥身上時,眼神中卻又極快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女人上下仔細打量了我一番,然後眉頭緊皺,對著中年大哥說道:“你怎麽還帶了個人來?這裏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來的地方。”


    中年大哥連忙笑著解釋道:“四娘,你先別急嘛,這是我在路上偶然遇到的小兄弟,你看他受傷了,怪可憐的,我就想著帶他來你這裏休養一下,你就行行好嘛。”


    女人聽後,依舊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情願,說道:“不行,這裏可不是收容所,哪能隨便帶人來。”


    中年大哥趕緊又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但這小兄弟一看就是個好人,他肯定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你就答應了吧。”


    女人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讓我們進了屋子。


    一走進屋子,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放著的兩張破舊桌子和幾張同樣破舊的凳子。


    而在角落裏還擺放著好幾口棺材,那棺材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陰森。


    在對著門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布製的八卦圖,那八卦圖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微微泛黃。


    裏屋的布置則十分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


    女人讓我坐在床上,然後便開始仔細檢查我的傷口,一邊檢查一邊問道:“你這傷是怎麽弄的呀?”


    我有些虛弱地迴答道:“我……我是不小心摔的。”


    女人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多問,輕哼了一聲,說道:“哼,以後走路可得小心點。”


    中年大哥在一旁意味深長的說道:“是啊,小兄弟,以後可得注意安全。”


    “你這傷挺重的,得好好養養。”


    女人邊說邊動作利落地從抽屜裏拿出一些草藥:“這些草藥是我自己采的,對你的傷有幫助。”


    我感激地接過草藥,誠摯地說:“謝謝你,大嫂。”


    女人笑了笑,眼中閃過一抹溫和,說道:“別客氣,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這時,中年大哥在一旁嬉皮笑臉地說:“對了,老相好,你這裏有沒有吃的?我們倆可都餓了。”


    女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就知道吃,我去給你們拿點吃的。”


    過了一會兒,女人端著一些食物走了進來,有饅頭、鹹菜和一些水果。


    我們三人圍坐在桌子旁,邊吃邊聊。


    “大嫂,你一個人住在這裏不害怕嗎?”我好奇地問道。


    女人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揚,說道:“剛開始的時候有點害怕,但時間長了就習慣了。這裏雖然偏僻,但也安靜,我喜歡這裏。”


    “那你為什麽不跟大哥一起住呢?”我又問道。


    女人看了中年大哥一眼,眼中帶著一絲嫌棄,嘲諷道:“他啊,他是個流浪漢,居無定所,我可不想跟他一起漂泊,再說就他長得這一副真容,誰願意跟他在一起啊?”


    中年大哥聽了,頓時不樂意了,他挺了挺胸膛,理直氣壯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大聲說道:“哼,男人可不是隻看外表的,是要看內心的!”


    女人聽了,冷笑一聲,迴擊道:“你內心這麽黑暗,天天跟屍體打交道。你難不成還有什麽真善美不成?”


    中年大哥不甘示弱,反唇相譏道:“怎麽?你開驛站不是也每天跟屍體打交道嗎?”


    女人柳眉一豎,怒聲說道:“那能一樣嗎?我是為了生計,你呢?純粹就是個怪人!”


    中年大哥嘿嘿一笑,說:“我這也是一種生存方式嘛。”


    女人白了他一眼,繼續嘲諷道:“就你這歪理還一套一套的。”


    中年大哥無奈地聳聳肩,說:“哎呀,你怎麽就不理解我呢。”


    女人冷哼一聲,說:“我理解你?我理解你個鬼!”


    中年大哥被懟得沒了脾氣,敗下陣來,朝著我擠眉弄眼,壓低聲音說:“我就是讓讓她,不然的話,老子現在就把她就地正法。”


    從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話中,我也得知中年大哥和女人曾經是一對戀人。


    中年大哥喚作老三,而他的老相好乃是眾人所稱的四娘。


    這四娘可是個寡婦。


    據說四娘曾有過好幾任丈夫,可不知怎的,都被這女人給克死了。


    後來因為某些原因,三哥跟四娘相識並相愛,又因著某些緣由最終分道揚鑣。


    後來,中年大哥成了一名食屍者,四娘則獨自在這僻壤之地生活著。


    盡管他們已然分手,可那份感情依舊隱隱存在著,隻不過如今兩人交談時,話語中都不自覺地帶著尖刺兒。


    正說著話呢,外邊忽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鈴鐺聲。


    聽到這聲音,四娘和三哥的臉色均是微微一變。


    四娘旋即站起身來,對著我說道:“小兄弟,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出去接待一下。”


    在臨走前,她還特意給三哥使了個眼色,輕聲道:“你在這裏陪著你的小兄弟吧。”


    三哥卻裝作沒看到那眼神,自顧自地拿起酒杯,仰頭獨自喝了一口。


    我凝視著四娘漸行漸遠的背影,稍稍壓低了聲音,滿是疑慮地詢問三哥:“是不是那些人追過來了?”


    三哥微微頷首,隨後伸出手夾起桌麵上的一顆花生米,放進自己嘴裏,“吧唧吧唧”地咀嚼起來。


    不緊不慢地說道:“應該沒錯,要不是如此,那風鈴又怎會響起呢,隻有那些外行人,才會不小心觸動到外邊的風鈴聲。”


    我臉上流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接著問道:“那我們不需要出去幫一下忙嗎?”


    三哥再次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一臉無所謂地迴應道:“怕什麽?四娘完全能夠應付得了,你難道真覺得她隻是個柔弱女子嗎?”


    我當然不會如此天真地認為四娘隻是個普通弱女子。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又怎敢在如此偏僻的驛站裏孤身守著呢?


    暫且不提她的膽量,但凡沒有一點真本事的人,是決然不敢在此停留的,否則早就淪為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要知道,像那些趕屍的人,還有來來往往路過的,能有幾個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呢?


    就算是那些正統的道士,在這荒郊野外,一片漆黑、燈光昏暗的情況下,還有一位嬌豔動人的美嬌娘在這兒,那潛藏在胸腔裏的那頭野獸必然也會伺機而動、蠢蠢欲出。


    要是沒有點過硬的本事來自保,恐怕四娘早就被他人肆意欺淩、任人宰割了。


    三哥這家夥還真是沒心沒肺的,就那麽自顧自地邊吃邊喝著,似乎一點兒也不關心外邊正在發生的事兒。


    而我呢,雖說也時不時地跟他聊上那麽兩句,但實際上我的耳朵一直豎著,時刻留意著外邊的動靜。


    忽然,從外邊傳來了一陣粗獷的男聲。


    “這是啥破地方啊,咋有這麽多棺材?”一個男人大聲問道。


    “嘿,這你都不知道,這是驛站,以前就是趕屍匠能落腳休息的地兒。”另一個男人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老板娘,有沒有啥吃的啊?”接著又有人扯著嗓子嚷嚷。


    很快,四娘那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裏是驛站,沒有吃的。”


    “那能不能在這裏住一晚上啊?”馬上又有人追問。


    四娘依舊冷冰冰地迴應道:“這裏隻能讓死人住,不能讓活人住。”


    就在這時,我清晰地聽到外麵有人開始大聲問四娘。


    “老板娘,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男人,長得特別醜,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傷疤啊?”


    聽到這話,我的心猛地一緊,下意識地就轉頭看向正在悠然自得吃著花生米的三哥。


    隻見三哥依舊麵無表情,一點兒也沒有表現出擔心的樣子,甚至還催促我道:“來,趕緊喝一點酒暖暖身體。”


    我再也忍不住了,著急地問他:“三哥,你真的就一點兒都不擔心嗎?”


    三哥十分不屑地“切”了一聲,然後滿不在乎地說:“有什麽好擔心的,四娘的本事你沒見過,該擔心的是他們。”


    我皺著眉頭,憂心忡忡地說道:“可是萬一他們有槍呢?”


    聽到“槍”這個字,三哥的表情瞬間微微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他又若無其事地夾起一個花生米丟進嘴裏,“吧唧吧唧”地嚼了起來。


    接著便聽到外邊傳來了四娘那冰冷的聲音。


    “我沒見過你們說的那個男人。”


    外邊就此沉默了好一會兒。


    突然,我聽到外邊那幾個男人開始用極其輕佻的話語調戲起四娘來。


    一個男人用那極其流裏流氣且帶著幾分淫邪的聲音說道:“喲嗬,老板娘呀,你一個人在這兒守著,那得多寂寞難耐呀,來來來,不如陪陪哥哥們,讓哥哥們好好疼疼你喲。”


    另一個男人也跟著瞎起哄,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說道:“就是呀,老板娘,你瞧瞧你長得這般水靈靈的,簡直讓人垂涎欲滴呀,趕緊讓哥哥好好親近親近,好好疼疼你呀。”


    還有個男人更是放肆無比地大聲叫嚷道:“哈哈哈哈,老板娘,今晚就別矜持啦,跟我們一起好好樂嗬樂嗬唄。”


    我一邊聽著他們對四娘的調戲,一邊又轉頭看向正在吃花生米的三哥。


    隻見三哥依舊笑眯眯地吃著東西,然而他的眼神卻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冷冽,身上那股隱隱的殺氣也愈發濃烈起來,仿佛隨時在下一刻就會徹底爆發。


    這時,四娘那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滿滿的怒氣和威嚴:“都給我閉嘴!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竟敢如此放肆!”


    那幾個男人聽到四娘的怒斥,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愈發囂張地大笑起來。


    “嘿,這小娘們還挺有脾氣,我就喜歡這樣的。”


    其中一個男人陰陽怪氣地說道,同時還發出一陣令人厭惡的笑聲。


    “就是,不就是個破驛站老板娘嘛,裝什麽清高。”另一個男人附和著,眼神中滿是不懷好意的神色。


    然而,就在他們肆無忌憚之時,三哥緩緩地站了起來。


    他麵沉如水,那冰冷的眼神冷冷地看著門外。


    我心裏頓時一緊,暗叫不好,知道三哥這是要發作了。


    隻見三哥慢慢地朝著門口走去,每邁出一步,身上的氣勢就仿佛更強了一分,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要凝結起來。


    此時,外麵那幾個不知死活的男人依舊沒有察覺到大禍臨頭,還在不知廉恥地調戲著四娘。


    我清晰地聽到他們那令人作嘔的話語。


    “小美人兒,別害羞嘛,來和哥哥們玩玩呀。”


    “哈哈,就是呀,今晚保證讓你欲仙欲死的。”


    可奇怪的是,卻沒有聽到四娘的聲音傳來。


    這讓我心頭不由的一驚,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三哥走到門前,猛地拉開了門,我也下意識地朝著外麵看去。


    然而這一眼看去,我立馬就愣住了。


    隻見有幾個穿著黑衣服、身材高大的男人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他們的手上還拿著武器,有一個甚至還拿著手機,手機畫麵正顯示著打開的錄像功能。


    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到,估計是這幾個男人看著四下無人,這裏又荒涼偏僻,便心生邪念,不僅想侵犯四娘還同時錄像。


    更詭異的是,這幾個男人的腦袋都以一個極其扭曲的角度扭到了背後,那場景讓人毛骨悚然。


    至於四娘,則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表情平靜得讓人不可思議。


    隻見她正拿著一張抹布在不緊不慢地擦拭著桌子,仿佛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整個場麵安靜得可怕,隻有那微微飄動的抹布仿佛在訴說著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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