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趕緊找到大祭司的遺體,絕不能讓他的遺體遭到任何破壞,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飛快的說道。


    於是,我們順著那些若隱若現的痕跡,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前行,去尋找大祭司的遺體。


    在無盡的黑暗中,我們僅能依靠那微弱得近乎縹緲的月光,艱難地跋涉著。


    突然,我感覺到有某種東西在我的身後,一股涼氣從脊梁骨上湧起。


    我猛地迴頭,然而,卻什麽也沒有看到。


    “沒事,就是那些不開眼的東西罷了!”張龍虎輕聲道。


    但是,我的心中卻被無盡的不安所填滿,總覺得有某種不祥的東西在悄悄地跟著我們。


    不過有張龍虎在,相信也絕對不會出大事。


    我們繼續往前走著。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個黑影。


    那個黑影蹲在地上,仿佛在進行著某種不可告人的舉動。


    “那是什麽東西?”百靈嚇得臉色慘白,瑟瑟發抖地躲在了我的身後。


    我和張龍虎神經緊繃,警惕地盯著那個黑影,緩緩地靠近。


    當我們走近時,才驚愕地發現那個黑影竟是一隻身軀龐大的狼。


    那隻狼正對著大祭司的遺體,嘴裏還發出嗚嗚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黑暗中,顯得格外疹人。


    “不好,它要對大祭司的遺體下手了!”張龍虎失聲喊道。


    就在我們準備奮不顧身地衝上去阻止那隻狼的時候,狼突然抬起了頭,那雙眼睛裏閃爍著詭異的綠色光芒,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這驚心動魄的時刻,狼突然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然後如餓虎撲食般朝我們猛撲過來。


    張龍虎鎮定地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符紙,對著狼用力扔了過去。


    那張符紙在空中劃過一道絢爛的光芒,然後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狼的身上。


    狼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看著張龍虎竟然扔出一張符紙,就將那頭巨大無比的狼擊倒在地,百靈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驚訝表情。


    她那小小的腦袋瓜裏怎麽也想不通,這個看似平凡的小屁孩張龍虎,竟然有著如此厲害的本領。


    “趕緊去看看大祭司的遺體。”張龍虎指了指大祭司的屍體,聲對我說道。


    我們急忙跑到大祭司的遺體旁邊,發現遺體依然完好無損。


    百靈也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慶幸地說道:“幸好幸好沒有被破壞,要不然麻煩就大了。”


    見我和張龍虎看著她,百靈吐了吐舌頭,飛快地跟我們解釋道:“如果大祭司的屍體遭到破壞,那可就不得了了。到時候整個苗寨都會引起轟動,後果不堪設想。”


    張龍虎皺了皺眉,疑惑地問道:“姐姐,可當時你不是說,如果大祭司的屍體被動物吃掉最好不過嗎?”


    百靈搖了搖頭,神色嚴肅地說:“不一樣的。如果大祭司的屍體在祭壇上被動物吃掉,那是最好的歸宿,意味著他的肉身迴歸了大自然。可若是在除祭壇以外的地方,被其他動物吃掉,那就代表著不祥。”


    “因為我們的祭壇有神靈在守護,在祭壇外被吃掉,大祭司就會變成惡鬼,會報複整個苗寨的。到時候,大祭司的親人都要受到嚴厲的處罰,我們苗寨有著自己的傳統和規矩,不能輕易違背。”


    我暗自點頭。


    有一個和苗寨相似的國度也是這種風俗。


    在那個國度裏,人死了以後是不火化的。


    他們會把遺體放在一個竹排上,順著河水慢慢流淌,讓河裏的魚吃掉遺體,或者讓禿鷲飛到竹排上吃遺體。


    但如果這遺體沒有被動物吃掉,而是飄著飄著離開了這條河,那麽就會被認為是不祥的存在。


    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條河是被神靈守護的,就連神靈都不願意接納他,那他就是邪惡的化身。


    他的家人也會遭到嚴重的排擠,甚至更嚴重一些,他的家人就會被村子裏的人埋在土裏,隻露出一個腦袋,然後挨個拿石頭扔向他的腦袋,直到把他砸死。


    盡管百靈他們這個苗寨的人都很淳樸善良,但如果觸碰了某種禁忌,那麽下場將會很慘。


    一般信奉神靈的寨子或者村子發生了不祥的事情,為了平息神靈的憤怒,他們會殺雞宰羊,甚至有人會殺人來祭拜神靈。


    我心中一緊,暗自慶幸大祭司的遺體沒有出事。


    否則,我們這兩個外來人,恐怕也難逃厄運。


    當然,這隻是一個比方。


    但是人性這種東西,最經不起考驗。


    不過,現在大祭司的遺體安然無恙,這已經是再好不過的結果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陣陰冷的風唿啦啦地吹了過來,百靈不禁縮了縮脖子,嘟囔道:“這風怎麽這麽冷啊?”


    她說得沒錯,這風確實冷得異常,仿佛冰渣子般無情地直往人的骨頭縫裏鑽。


    “帶紙錢了嗎?”張龍虎突然問道。


    我無奈地雙手一攤,說道:“這次出來匆忙,怎麽可能會帶紙錢啊?”


    此時,不僅僅是那陣陣風聲,還有各種怪異的動物叫聲,從遠處幽幽地傳來。


    那聲音忽遠忽近,時而高亢,時而低沉,仿佛在黑暗中交織成一首詭異的交響曲。


    張龍虎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是那些動物的靈魂要過來吃大祭司的雙手了,你們一定要守好大祭司的遺體,千萬不能讓那些動物靠近。”


    說著,他迅速彎腰撿起地上那枯樹的樹葉,在大祭司遺體的周圍輕輕圍起了一圈。


    接著,他嘴裏飛快地念起一段神秘的咒語,食指和中指並攏,對著那堆枯樹葉一指。


    刹那間,枯樹葉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頓時熊熊燃燒起來。


    “你的小弟弟好厲害啊。”百靈看到這神奇的一幕,不由得驚唿出聲。這話聽起來實在有些歧義。


    還沒等我開口解釋,百靈又飛快地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呢?”


    “這個以後再告訴你。”


    我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遞給百靈,嚴肅地說道:“等會兒如果有動物靠近,你就用力地朝著它們砸,絕對不能讓它們靠近大祭司的遺體,明白了嗎?”


    百靈緊張地點了點頭,她緊緊握著石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和堅定。


    四周的氣氛越發緊張。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詭異的動物叫聲越來越近。


    突然,一道黑影從黑暗中竄出,直撲大祭司的遺體。


    我毫不猶豫地舉起石頭,用力砸向那黑影。


    “砰!”石頭準確地擊中了黑影


    那黑影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然而,這僅僅是一個起始。


    越來越多的黑影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洶湧而來,它們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所驅趕,悍不畏死地徑直衝向大祭司的遺體。


    我緊緊守在大祭司的腳邊,白靈則靜靜地守在大祭司的頭部,但凡有任何靠近的魂魄,都被我們毫不留情地用石頭狠狠砸跑。


    而張龍虎則雙腿盤坐於地,正施展著法術。


    但礙於有百靈在旁,他也不便鬧出太大的動靜。


    隻見他緩緩伸出劍指,對著一頭野豬的魂魄疾速射去。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百靈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我下意識地迴過頭,目光恰好與大祭司那張蒼白得可怕的臉對上。


    那是怎樣一張恐怖的臉啊!


    眼眶深深地凹陷進去,仿佛被硬生生挖去了眼珠,臉上幾乎沒有一點肉,隻剩下一層薄薄的皮緊貼著骨骼,透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氣息。


    更讓我驚愕的是,在大祭司的腦袋旁邊,竟然還有一隻黑貓的魂魄。


    此刻,我也來不及思索為何這隻黑貓的魂魄能夠靠近大祭司,還讓他起屍了。


    大祭司那僵硬的臉上,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們,眼神中沒有絲毫生機,仿佛是從幽冥地府中爬出來的惡鬼。


    接著,他的嘴角向上咧起,露出了一抹詭異至極的笑容。


    那笑容像是有人抓著他的左右兩邊腮幫,用力地向上提扯。


    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在大祭司咧著嘴朝我笑的時候,那皮膚也在一層層地往下脫落,露出下麵森森白骨。


    迴過神來的我,忍不住罵了一句:“操你大爺!”


    隨後抬起腳,使出全身力氣,狠狠地踹在了大祭司的胸口上。


    然而,這一腳踹下去,卻沒有絲毫作用。


    大祭司的身體隻是微微晃動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原樣。


    我心中暗叫不好。


    緊接著,我迅速抽出苗刀,一刀猛力地劈向大祭司的腦袋,打算將他的腦袋和身體分家。


    “不要!”


    刀剛揮出去,就聽到百靈驚懼地高唿一聲。


    也就是這下意識的停頓,讓大祭司猛然朝著我撲抓過來。


    我匆忙往旁邊一閃,但還是慢了一步,被大祭司那鋒利的爪子在我的胸前抓出了五道深深的血痕。


    頓時,一陣劇痛襲來,我心中的火氣也被瞬間激發了出來。


    我再次揮刀砍向大祭司的腦袋。


    別看大祭司模樣長得極為嚇人,但他如今不過是剛成為鬼魂罷了,根本沒有什麽實力。


    我這一刀過去,便順利地將他的腦袋給砍了下來,就像皮球一樣咕嚕嚕地滾落在地上,大祭司的屍體也重重地向後倒下。


    眼看著大祭司的腦袋和身體已然分了家,那些野狗野貓的魂魄也一哄而散。


    百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望著大祭司那無頭的屍體,嚇得渾身都在不住地打哆嗦,臉色蒼白如紙。


    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因為我們破壞了大祭司的屍體而受到驚嚇,還是有其他的緣由。


    “你咋把他腦袋砍了?”張龍虎走了過來,微微皺起眉頭。


    “不然呢?”


    我沒好氣地迴了一句:“我又沒有道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然我隨便咬破中指,在他的眉心處畫一個鎮屍符就能鎮住他。”


    張龍虎咂了咂嘴:“這下麻煩大了。”


    此時,百靈也迴過神來,從地上站起身來,焦急地推搡著我和張龍虎,讓我們趕緊離開。


    神色惶恐地說道:“要是被苗寨裏的其他人知道,我們把大祭司的遺體腦袋砍下來了,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


    我心中一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不過我又能怎麽樣?


    剛才那種情況,我若不一刀把他腦袋砍下來,就是他一爪子把我腦袋抓下來。


    張龍虎咂咂嘴,老氣橫秋地說道:“有什麽好緊張的,把他腦袋跟身體縫起來不就行了。”


    “這尼瑪怎麽縫?我不會啊!”我搖頭說道。


    白靈也是嚇得不行,緊緊地抓著我的衣服下擺,顫聲說道:“我……我也不會,我隻會補衣服。”


    “和補衣服一樣,隨便點就行了,反正也沒有人仔細看。”張龍虎不以為意地說道。


    ……


    趁著朦朧的月色,我艱難地把大祭司那沉重的遺體背在身後,而張龍虎則戰戰兢兢地捧著大祭司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朝著苗寨走去。


    剛準備邁向祭壇,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站住。”


    我心中一驚,急忙轉頭,赫然發現是百靈的父親。


    我心中暗罵一聲,糟糕,這下麻煩大了!


    好在此時正值淩晨四點半,天色最為漆黑,所以百靈的父親並未看清我背上所背的是屍體,最多隻能看出我背上馱著個人。


    張龍虎倒是機靈,眼疾手快地將大祭司的腦袋塞進了衣服裏。


    看著他那鼓鼓囊囊的模樣,簡直活像個懷孕了七八個月的孕婦。


    我忍不住打趣他道:“你這樣子,跟此地無銀三百兩有啥區別?”


    話音未落,百靈的父親已緩緩地朝我們走來。


    再走近一些,可就要露餡了。


    我慌忙把背上的大祭司遺體放在張龍虎的背上。


    張龍虎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臨近,突然捂著肚子,慘嚎起來:“哎喲,我肚子疼,得趕緊找個地方拉屎!”


    說罷,他便轉身朝著遠處狂奔而去。


    此時,百靈的父親也走到了我們麵前。


    他滿臉疑惑地看著張龍虎離去的方向,眉頭緊緊皺起。


    我見他欲言又止,連忙轉移話題:“他可能吃壞肚子了。叔,您怎麽這麽早起來了?”


    百靈的父親目光在我身上掃了一圈,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開口問道:“你們三更半夜的,不在家裏睡覺,跑到這裏來做什麽?”


    我腦筋飛速轉動,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呃……我們睡不著,出來走走,透透氣。”


    接著,百靈的父親語氣和緩了一些,說道:“行了,趕緊迴去睡覺吧,明天還得上山呢,到時候要走不少山路。”


    我點了點頭,順口問道:“叔,您怎麽也這麽早起來了?”


    百靈的父親歎了口氣,說道:“我不放心大祭司的屍體,想過來看看。”


    一聽這話,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我急忙向百靈使眼色,示意她趕緊想個辦法把她父親支開,否則等她父親過去看到木板床上空空如也,沒有大祭司的屍體,那可就麻煩大了。


    百靈何等聰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連忙走到父親身邊,挽住他的胳膊,嬌聲說道:“爹,我突然想起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落在阿秀家裏了,我得趕緊過去拿。您陪我一起去吧,好不好嘛?”


    百靈的父親有些猶豫:“這深更半夜的,明天再去拿不行嗎?”


    百靈搖晃著父親的胳膊,撒嬌道:“不行不行,那東西對我很重要,我現在就要去拿,爹,您就陪我去嘛。”


    百靈的父親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那快點去吧。”


    看著他們父女倆漸行漸遠的身影,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


    當我氣喘籲籲地跑迴去時,驚異地發現張龍虎正拿著補衣服的針,在給大祭司縫合腦袋。


    令人驚訝的是,他的手法相當嫻熟靈巧。


    一般來說,補衣服用的針很難將皮肉縫合起來,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麽做到的。


    我定睛看向大祭司頸部上的縫合傷口,那細密的針腳。


    然而,我的心中卻充滿了擔憂。


    我定睛看向大祭司頸部上的縫合傷口,那細密的針腳,仿佛在訴說著張龍虎的精湛技藝。


    然而,我的心中卻充滿了擔憂。


    “這傷口怎麽辦?要是其他人看到這縫合的傷口,肯定就會發現大祭司的腦袋其實是斷的!”


    張龍虎卻不慌不忙地去了廚房,然後搗鼓了大概兩分鍾左右。


    出來的時候,他手裏拿著一個小碗,碗裏盛著一些泥巴狀的東西,呈現出肉色。


    他平靜地說:“別擔心,看我的。”


    說著,他用手指頭從碗裏摳了點東西,輕輕地塗抹在大祭司脖子處縫合的地方。


    經過他一番細心的修整,那縫合的痕跡竟然奇跡般地消失了,仿佛大祭司的腦袋從未受過傷。


    “趕緊把大祭司的遺體放迴祭壇,要是被發現就麻煩了。”我低聲催促道。


    我和張龍虎躡手躡腳地將大祭司的遺體小心翼翼地運迴祭壇上。


    然而就在我們忙碌的把大祭司抬到木床上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由遠及近,仿佛踩在我的心上,讓我的心跳愈發急促。


    “不好,有人來了!”我低聲驚唿道。


    “躲起來。”張龍虎說著也手腳麻利的拉著我鑽進了那木板床的下邊。


    這木板床上鋪著一張寬大的布料把木板床下邊全都遮擋了起來,我們兩個人躲進去剛剛好。


    也幸好此時張龍虎的魂魄寄生在8歲的煙兒身上,要是以他以前那肥大的體格,怎麽都擋不住。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隻見一個身影緩緩地走了過來,是苗寨裏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他走到祭壇前,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祭壇。


    我和張龍虎屏住唿吸,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心中默默祈禱著不要被發現。


    老人站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開口說道:“大祭司,你為了我們苗寨付出了太多,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能夠安息。”說完,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聽到老人的話,我和張龍虎鬆了一口氣,原來他不是來發現我們的。


    “好了,這下應該沒問題了。”


    等到老頭離開以後,我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僥幸。


    張龍虎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好了,我們趕緊迴去吧,免得再出什麽變故。”我提議道。


    ……


    我們剛迴來不到 10 分鍾,百靈就迴來了。


    她神色緊張,步履匆匆地快步走到我們麵前,接著緊張地問我們:“你們有沒有把大祭司的屍體處理好?”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迴答道:“已經處理好了,放置迴祭壇上了。”


    百靈皺起眉頭,擔憂之色溢於言表,說道:“你們確定沒留下什麽破綻嗎?要是被別人發現了可就麻煩了。”


    張龍虎拍了拍胸脯,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說道:“放心吧,我們做得很仔細,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百靈還是有些不放心,繼續追問:“大祭司的傷口你們怎麽處理的?不會被人看出來吧?”


    張龍虎連忙解釋道:“我運用了一些特殊的方法,將傷口縫合得很好,根本看不出來有過縫合的痕跡。”


    百靈的神色稍稍放鬆了一些,但還是不放心地叮囑道:“你們一定要小心謹慎,絕對不能再出任何差錯了。”


    頓了頓,她的目光在我和張龍虎身上來迴遊移,那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阿哥,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啊?”


    我就知道百靈會這麽問,一時間我有些語塞,不知該如何迴答她。


    倒是張龍虎在一旁笑眯眯地說:“姐姐,我們是好人。”


    我深吸口氣,定了定心神,注視著百靈的眼睛,字斟句酌地說道:“之前我騙了你,我們確實不是一般的登山者,我們的事情頗為複雜,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不過請你相信我們,我們絕對不會害你們的。”


    百靈低著頭,目光凝視著自己的腳尖,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現場陷入了一陣令人難耐的沉默。


    過了足足 5 分鍾後,她抬起頭,用那如同黃鶯出穀般脆生生的聲音問我:“那之前你答應過我要帶我去看外邊的世界,還算不算數?”


    我愣了一下,用力地點點頭,迴答道:“算數,肯定會算數。”


    百靈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便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此時,時間悄然流逝,六點多的時候,天開始微微地亮了起來。


    隻見遙遠的天邊,太陽宛如一個害羞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冒出一個小頭。


    它似乎在觀察著周圍的世界,然後慢慢地、堅定地把整個天空都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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