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起因是有一個中年男人找到了張龍虎,說他們村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


    這件事情還是要從他兒子的身上說起。


    那個來叫張龍虎的中年男人叫楊一澤。


    楊一澤的兒子在河邊玩的時候,被水給淹死了。


    三年後的同一天也就是楊一澤兒子忌日這天。


    那天楊一澤剛剛去上山迴來,結果小兒子因為突發心髒病也死了。


    家裏的老人一算,幾乎每隔三年的同一天家裏就會死一個人。


    這讓全家人覺得更加奇怪。


    沒有辦法,楊一澤托人找來了張龍虎來給看看。


    當時張龍虎帶著我一起去的。


    算是曆練吧。


    張龍虎跟著楊一澤進了院也不說話,先是把屋裏屋外看了一遍,又拿出一個羅盤在屋子的幾個角落算來算去。


    轉眼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張龍虎也沒說出個所以來。


    就這樣裏裏外外又看了一上午。


    當時我也問過張龍虎有沒有看出什麽。


    可是張龍虎一直都默不作聲,一直都沒說看出家裏的任何問題。


    我知道張龍虎的脾氣,雖然這家夥平時看起來不著調,喜歡調戲小寡婦。


    但是他這人一旦認真起來,那肯定是出大問題。


    雖然我沉得住氣,但是楊一澤就有點沉不住氣了,問了張龍虎到底能不能給破。


    張龍虎先安撫楊一澤別著急,然後去另一個屋再看一下。


    沒別的辦法,楊一澤隻能帶著人跟著張龍虎走。


    張龍虎接著又走了一圈,也沒有說出陽宅或者陰宅的問題。


    卻問楊一澤家裏有沒有那種年齡特別大的老人。


    楊一澤夫妻二人想了半天,沒想起來有這樣的人。


    這時楊一澤的姐姐突然想起自己家有一個姑奶奶,好像年紀很大了。


    不過那個姑奶奶因為好幾年前因為兩家鬧矛盾都不再走動。


    這個老太太到現在還真有100多歲,比楊一澤的爹還大不少。


    張龍虎一聽就問是不是血親。


    楊一澤算了算,說這個老太太是他的姑,還真是血親。


    張龍虎又問那老太太搬走幾十年中間有沒有迴來過?


    楊一澤夫妻兩人仔細一想那老太太還真幾乎每三年都會迴來一次。


    不過那老太太隻是去自己的老屋,從來不和別人打交道。


    張龍虎當時啥也沒說,隻是提出要去那老太太的屋裏看看。


    關乎人命的事,家裏人也不敢怠慢,就帶著我和張龍虎去看了那姑奶奶的老屋。


    老屋多年不住已經快塌了。


    張龍虎一進屋就拿出羅盤算了起來。


    這一次倒是很快,指著一塊地麵說那好像是被人迴填過的坑。


    然後吩咐楊一澤找人帶著工具挖開。


    果然。


    沒多久竟然從那裏挖出了一個蓋著紅布的小黑壇子。


    看著就像是用來醃製泡菜的壇子。


    張龍虎拿起小黑壇子琢磨半天,最後打開了壇蓋。


    隻見壇子裏麵放了幾顆核桃。


    那些核桃顯然不是同一時間放進去的,有一些還算新鮮,但有一些發黑了。


    張龍虎拿出一枚核桃,說這是一種很邪的續命術,是一種用血親晚輩的叩首換取自己續命的邪術。


    楊一澤一聽就著急了。


    我聽得也是一愣一愣的。


    這不是喪盡天良嗎?


    張龍虎解釋說那老太太會在同一棵樹上采兩個核桃。


    這邊做法事的地方埋一個,在老太太身上應該帶著另一個那顆核桃。


    上邊會刻著血親晚輩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這種做法每次會害死一個陽壽未盡的血親晚輩,但會給自己續命。


    還說了破解法,其實也很簡單。


    壇子被取出,拿出核桃就破解了。


    等到楊一澤氣勢洶洶的找到那個惡毒的老太太的時候。


    那老太太當天就死了,而且死的時皮膚都幹癟了,像渾身的血被抽幹的一樣。


    ……


    聽到我這麽一說,黃德福和他的表弟嚇得渾身直打哆嗦,身體像篩糠一樣顫抖個不停。


    “李大師,我……我不會有事吧?”黃德福的表弟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


    我連忙安慰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別想太多。”


    “對了。”


    我話鋒一轉:“你們是怎麽知道這個磕頭‘借’壽的主意是王水仙交給你們老板的?”


    黃德福和他的表弟兩人異口同聲地迴答:“是王水仙自己說漏嘴的。”


    “自己說漏嘴的?”


    我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這種事情怎麽會輕易說漏嘴?


    恐怕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為之吧?


    我趕緊追問黃德福兄弟倆到底是怎麽迴事,王水仙為何會說漏嘴。


    畢竟,之前他們都說王水仙這個人不喜歡與人打交道,總是獨來獨往。


    這樣的人怎麽會輕易跟黃德福兄弟倆說漏嘴,而且還是關乎人命的大事?


    黃德福在講述這件事時,臉上仍流露出心有餘悸的神情,臉色也略顯蒼白。


    而更令我詫異的是,黃德福的表弟雙腿不停地顫抖著,仿佛無法站穩。


    兄弟倆緊緊地攙扶著彼此,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在努力克製內心的恐懼。


    他們的異樣舉動引起了電梯裏其他乘客的注意,眾人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


    黃德福表弟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不時地掃視著周圍的人,似乎在擔心著什麽。


    而黃德福則緊咬著嘴唇,臉色愈發蒼白,雙手緊緊握住表弟的胳膊,仿佛在尋求一絲安慰。


    見到兩兄弟如此驚恐的模樣,我連忙將雙手放在他們的背後,念了一遍靜心訣。


    兩人激動的情緒才稍微穩定下來。


    我的聲音也放得柔和了許多:“怎麽了?是想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嗎?”


    黃德福用力地點了點頭,瞳孔微微放大,似乎仍沉浸在恐懼之中。


    “是因為這件事,我們才和王水仙有了聯係,要說起來,這件事是發生在我表弟身上的,是王水仙治好了他的眼睛,也可以說王水仙是我表弟的救命恩人。”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我聽得一頭霧水,趕忙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並告訴他們有我在,不必害怕。


    黃德福張大嘴巴,深深地吸了兩口氣,才繼續往下說道。


    “那段時間正好完成一期工期,所以工友都迴家了,我也迴到了租的房子燒火做晚飯,結果飯剛做到一半呢,就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從後邊傳來!”


    “我轉頭一看,是我表弟從外麵迴來了,不過,我一看到他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他平常挺活潑的,也喜歡大聲說話,但那一會兒這小子卻無精打采的。”


    “我問了他兩句,他的迴答也是有氣無力的,看他那樣子,八成是在外邊被女人榨幹了,我看他迴屋了,也沒再多想。”


    說到這裏,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黃德福的表弟。


    發現這小子正在不停地吞咽唾沫。


    我示意黃德福繼續說下去。


    黃德福的表弟臉色愈發蒼白,身體微微顫抖著。


    他緊緊握著黃德福的手,仿佛在尋求支持。


    黃德福則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和困惑。


    黃德福說:“當時我還心想這小子拿了點錢就出去花天酒地,被榨幹也是活該,可到了吃飯的點,我喊了他半天,也沒聽到這小子任何反應,後來我就進他的房間去了,結果一進去,就看到他渾身抽搐,還捂著眼睛哭!”


    黃德福頓了頓,接著道:“我當時以為他咋了,是不是被仙人跳了,還是談的女朋友和他分手了,可這小子卻告訴我,他的眼睛看不見了,很痛!”


    黃德福說,聽到表弟眼睛痛,就忙著上前查看。


    “李道長,你知道我看到啥了嗎?”


    黃德福說到這的時候,不停地吞咽口水,很是緊張。


    我問:“看到什麽了?”


    黃德福看了眼身旁的表弟,又咽了幾口唾沫:“我看到這家夥雙眼通,紅布滿了血絲,瞳孔也有些不聚焦,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然而他毫無反應,真的像個盲人一樣!”


    “沒有了?”我皺眉問。


    “有,就是……就是他的眼睛吧,很奇怪,單是要說哪裏奇怪我又有些說不上來,就像是從他的眼睛裏,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人!”


    說到這的時候,黃德福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看到一個人?”我問。


    “也不算是吧,就是,好像是別人的眼睛長在了我表弟身上,然後就這麽看著我!”


    “後來呢?”我追問道。


    “後來!”


    黃德福臉上閃過一抹慌亂。


    “後來這時候,有人來敲門,是房東的女兒,因為我們和房東關係比較好,加上我表弟很會哄孩子,所以房東的小女兒總是喜歡來找我表弟玩。”


    “可是我那時候哪有時間陪著這小姑娘,結果你猜咋的?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呢,房東的女兒突然更大的眼睛,那臉色也變了,接著她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嚎啕大哭的跑了出去!”


    黃德福一邊說,一邊攥緊拳頭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李道長,你是不知道啊,我一看這不對勁啊,連忙追出去看看小丫頭是怎麽了,被我追到,房東的女兒哭的更大聲了,說她一進門就看到有個長得就很恐怖的老爺爺坐在我表弟的身上。”


    “那個老人長得非常可怕,渾身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更恐怖的是那個老人當時正用手捂著我表弟的眼睛。”


    “李道長,你是不知道啊,當時聽到這孩子的話,我這冷汗頓時順著我的額頭就下來了,都說小孩子的眼睛幹淨,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東西,她也不會無緣無故開這種玩笑,她肯定還是見到鬼了!”


    我皺著眉頭問:“後來你們找了王水仙?”


    黃德福搖頭:“這倒沒有,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


    “自己找上門來?”


    黃德福點頭道:“對啊,當時出這事得時候我嚇得不輕,就給表弟的女朋友打電話,他女朋友是個護士,一看這情況就連夜帶著表弟去了醫院,結果一整夜兩人都沒迴來,打電話一問說是正在住院觀察,但根本查不出是什麽原因!”


    “至於王水仙,是第2天上午自己找上門來的,來的時候還跟著一些工友,手上還拿著一個大的黑色塑料袋,當時我們不知道是什麽,後來猜知道是一些香燭紙錢!”


    “當時因為王水仙和其他工友一起來的,我以為是工友得知表弟住院,上門來關心的,結果等所有工友都走了,他才把帶著的東西打開,裏邊就是一些紙錢啥的,還有一張遺照。”


    黃德福說,王水仙突然拿出一張遺照給他們看。


    從遺照上看,是一個老頭子,不過這遺照上的老頭子的眼睛有些汙跡,還有半個腳印。


    後來王水仙告訴黃德福,說他本來是不知道這件事情跟黃德福的表弟有關,不過在聽到工友說黃德福的表弟眼睛看不到,這個才親自來看看,結果一看,還真是跟黃德福的表弟有關。


    王水仙還跟黃德福解釋,說因為黃德福的表弟得罪了遺照上的老人,所以才看不到。


    不過王水仙就準備了點香燭紙錢,想去給遺照上的老頭上個墳,做個法事,大概意思就是讓老爺子別跟黃德福的表弟一般見識。


    說到這的時候,黃德福的表弟結結巴巴的道:“當時……當時我喝醉了,迴來的時候我就想找個地方撒哥野尿,誰知道那遺照就在路邊,我真不知道啊,要是我看清楚是遺照,說什麽我都不敢網上撒尿啊!再說了,鬼知道為什麽遺照會出現在路邊!”


    “你還有臉說!”黃德福狠狠地瞪了他表弟一眼。


    黃德福的表弟縮了縮脖子,嘴裏去還在嘀咕:“哪有人把遺照隨便丟在路邊的,這也怪不得我,那天這麽黑,誰看得到!”


    “那你還說……”


    眼看兩兄弟要吵起來,我急忙攔住他們。


    “後來呢?咋樣了?”我問。


    黃德福狠狠地瞪了眼他表弟,說:“說來也巧,王水仙走後沒過多久,老表的女朋友就打電話迴來了,他說我表弟的眼睛剛才突然好了,正準備出院迴來。掛上電話我整個人都傻了,我想不信都難,可是這事也太巧了,讓人不由得不信。”


    說到這,黃德福頓了頓,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似乎在迴憶那段令人不安的經曆。


    我見狀,輕聲問道:“然後呢?”


    黃德福吞咽了一下口水,接著說:“後來,我們請王水仙好好地喝了酒,酒過三巡,他就隨口提了一句我們老板的事情。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麽給人磕頭才能治病,隻是說老板的病是他治好的。”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和恐懼。


    我皺了皺眉頭,追問道:“他具體是怎麽說的?”


    黃德福皺起眉頭,努力迴憶著,“他隻是說......他治好了老板的病,但沒有具體說怎麽治的......”


    說話間,電梯緩緩抵達了 1 樓。


    電梯門剛一打開,黃德福就迫不及待地從口袋裏掏出香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活像隻猴子。


    我一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的煙癮犯了,想找個地方抽煙。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黃大哥,等會兒再抽吧,先跟我去找找我朋友。”


    之所以讓黃德福他們跟著我,是因為他們的嫌疑雖然解除了,但我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他們。


    特別是王水仙的事。


    而且劉院長那邊還在調查監控,我想等監控出來以後,讓黃德福他們幫看看,這進入病房的人是不是王水仙。


    “好好好,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氣,煙抽不抽的無所謂,主要是這醫院太悶了,太壓抑了。”


    黃德福咽了口唾沫,尷尬地笑了笑。


    我帶著黃德福以及他表弟,還有跟黃德福一起來的幾個人,浩浩蕩蕩地向 ct 室走去。


    然而,在 ct 室門外,卻沒有找到小茹的身影。


    我心裏琢磨著她是不是進了 ct 室,可等到裏麵的人出來,發現並不是小茹。


    我急忙拿出手機給小茹打電話,但是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連續打了三個電話都沒有迴應之後,我的心裏不禁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該不會小茹也出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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