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劉院長以及眾多醫生護士所說。


    阿才的生命體征一直都正常,卻突然暴斃,而且沒有任何征兆。


    這讓我感到困惑和不解,阿才的死實在太過離奇。


    而且,據我觀察,他的魂魄似乎是被人強行勾走的。


    在阿才消失之前,他曾告訴我他看到了花、無邊際的黑暗以及城牆。


    當我用定魂符畫在阿才的眉心處時,一根黑色的勾魂鐵鏈竟破體而出。


    這一切都表明,阿才的魂魄此時已經到了陰曹地府,而勾他魂魄的人還是陰差。


    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因為按照陰差的規矩,他們不能隨意勾魂,隻有在人壽終正寢,又或者孤魂野鬼在陽間肆意遊蕩、為非作歹時,陰差才可以強行將魂魄勾走。


    可我分明把阿才救活了,陰差沒有理由來勾他的魂。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門突然被人打開。


    黃德福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老表。


    看到黃德福,我的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個川字。


    我不知道他們怎麽突然跑來這裏,心中充滿了疑惑和煩躁。


    黃德福看樣子是一路跑過來的,跑進病房的時候還氣喘籲籲的,滿頭都是汗,臉色微微漲紅。


    他的唿吸十分急促,胸口快速地起伏著,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奔跑。


    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和擔憂,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


    我靜靜地看著他,試圖從他的表情中解讀出一些信息。


    “李……李道長,我那個朋友沒有來找麻煩吧?”


    黃德福微微彎著身體,雙手撐在膝蓋上,氣喘籲籲地問道,那模樣像極了六月天的大黃狗。


    聽到他說出“朋友”兩個字,我的心頭猛地一咯噔,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於是我連忙問道:“什麽朋友?”


    黃德福滿臉歉意,結結巴巴地迴答:“是這樣的,李道長,我原先氣不過,認為是阿才道長害死了我媽,所以在你跟我迴家的時候,我偷偷讓我朋友過來……”


    黃德福的話還沒說完,我已經猜到了他的意思。


    我恨得咬牙切齒,怒視著黃德福。


    沒想到這看起來老實巴交的黃德福居然還會調虎離山,自己把我調走以後,暗中派人過來對付阿才。


    想到這,我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恨不得立刻給黃德福一點顏色看看。


    我指著黃德福,厲聲道:“你們誰都不能走,都給老子在這裏老實等著!”


    黃德福等人根本不敢與我對視,低著頭不敢吭聲,隻是看著自己的腳尖,一臉羞愧。


    這時,黃德福的一個老表站出來說道:“李道長,你先別急,這事是我們不對,但我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啊……”


    我憤怒地打斷了他的話:“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你們知不知道,阿才他死了!”


    黃德福和他的老表們聽到這個消息,都愣住了。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死……死了?”黃德福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都在抖。


    我懶得再理會他們,衝出病房,去找喬護士和跟他一起看護阿才的那個女護士。


    在病房門口,我還隨手設置了一個結界,防止黃德福他們逃跑。


    布置好結界後,我便飛奔而去。


    ……


    我心急如焚地在醫院的走廊裏快步穿梭,雙眼不停地四處搜尋著喬護士長和那個負責看護阿才的小護士的身影。


    心中充滿了焦慮和擔憂,希望能盡快找到他們。


    就在我路過一個病房時,一位醫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他身著白色大褂,戴著口罩,眼神中透露出關切。


    他注意到了我匆忙的神情,便關心地問道:“李先生,你看起來很著急,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他的出現仿佛是一道曙光,我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趕忙說道:“醫生,您好!我在找喬護士長和看護阿才的小護士,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要找他們,我發現關於阿才的一點線索,我需要和她們交流一下。”


    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迫,手指不由自主地緊握著。


    醫生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他點了點頭,主動提出:“我來幫你一起找吧,我們可以分頭行動,這樣能更快找到她們。”


    我感激地看了看他,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我們開始在醫院的各個病房和走廊裏仔細尋找,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角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心跳越來越快,心中的焦慮也越來越深。


    每經過一個病房,我都期待著能看到喬護士長和小護士的身影,但卻一次次地失望。


    終於,在我們的不懈努力下,我們在一間病房裏找到了喬護士長和小護士。


    當我找到喬護士長和小護士時,那小護士正在幫一個病人量血壓。


    看到我突然出現,兩人都顯得十分驚訝。


    喬護士長看到我,驚訝地問道:“李先生,你怎麽來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小護士也緊張地看著我,雙手攥著衣角。


    我喘了口氣,說道:“我想問問你們,在之前離開病房之後,有沒有其他人進過阿才的病房?”


    喬護士長和小護士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她們對視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喬護士長搖頭道:“沒有啊,我們一直在這裏,沒有看到其他人進去過。”


    小護士也附和道:“是啊,李先生,之前我們都說過了,我們一直在看護薑先生,沒有離開過。”


    我的心裏一陣失望,難道是我錯過了什麽重要的線索嗎?


    我皺起眉頭,繼續問道:“那你們有沒有看到醫生或者其他工作人員進入阿才的病房?”


    喬護士長和小護士再次搖頭,說:“沒有,我們沒有看到任何人進去過。”


    兩人的迴答讓我感到困惑和無助。


    我原本以為可以從他們這裏找到一些線索,可現在看來,這條線索也斷了。


    我歎了口氣,對他們說:“謝謝你們,如果你們想到了什麽其他的事情,或者發現了什麽異常,請及時告訴我。”


    說完,我轉身離開了病房,心裏沉甸甸的。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男人突然走了過來。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滿和焦急。


    他徑直走向小護士,聲音中帶著質詢:“小陳,你為什麽不迴我的信息?我等了你好久!”


    小護士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和無奈,她試圖解釋道:“我一直在病房裏照顧病人,太忙了,沒時間看手機。”


    然而,男人並不相信她的解釋,他的眉頭緊鎖,繼續追問:“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在忙?我一直在擔心你。”


    小護士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我也沒辦法啊,病人的情況很緊急,我需要全心全意地照顧他們。”


    男人的情緒似乎更加激動了,他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難道我就不重要嗎?你就不能抽出一點時間給我迴個信息嗎?”


    小護士的眼中閃爍著淚光,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不是這樣的,你知道我的工作有多重要,我不能因為個人原因而耽誤病人的治療。”


    男人看著小護士的眼淚,沒有絲毫的心疼。


    他的臉上掛著冷漠和嘲諷的笑容。


    隨後直接將一遝照片狠狠地甩在了小護士的身上,動作十分粗魯。


    “你自己看看,這就是你所謂的在病房裏照顧病人?”男人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照片散落一地,小護士驚恐地看著地上的照片,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這些照片都是她本人,而且穿著極其暴露。


    周圍的人也被這邊的爭吵聲吸引了過來,紛紛圍過來,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每個人的表情各異,有的驚訝,有的憤怒,有的則是充滿了好奇。


    “這是怎麽迴事啊?怎麽在醫院裏還發生這種事情?”一位病人家屬說道。


    “看這個小護士的樣子,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啊。”另一位病人說道。


    “這些照片肯定是 ps 的,這個男人也太過分了,怎麽可以這樣冤枉人!”一位年輕的女子說道。


    “就是啊,沒有證據就隨便指責別人,太不講道理了。”一位中年男子說道。


    我佇立在人群之中,目光驚異地落在滿地散落的照片上,心中的驚愕難以言表。


    我無法置信地瞥了一眼那個麵色蒼白的小護士,她那驚恐的神情與平日裏清純可愛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反差,這一幕讓我驚愕不已。


    這些照片上的內容實在是太勁爆了,以至於我的血液都似乎沸騰了起來。


    小護士顫抖著撿起照片,她的眼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神色慌亂地解釋道:“這些照片都是ps的,不是真的!有人故意陷害我!”


    男人的眼神變得兇狠起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ps?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你這個騙子!”


    小護士淚流滿麵,聲音帶著哭腔:“我沒有騙你,這真的不是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這時,喬護士長走了過來,看到了地上的照片,她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怎麽迴事?這裏是醫院,請你們不要影響其他病人的休息。”喬護士長嚴肅地說道。


    男人指著地上的照片,憤怒地說:“你們醫院的護士行為不檢點,我要投訴!”


    喬護士長看了看小護士,又看了看地上的照片,她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件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的,請你先冷靜一下。”喬護士長說道。


    男人不屑地說:“我看你們就是一夥的,我要把這件事情曝光給媒體!”


    喬護士長的臉色更難看了。


    “請大家安靜一下,這裏是醫院,請不要影響其他病人的休息。這件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的,請大家放心。”喬護士長擠出一絲笑容對著周圍的人說道。


    這時,一些病人和家屬也開始勸說男人,讓他冷靜一下,不要衝動。


    一位年長的病人說道:“小夥子,要不就算了吧。你看人家小姑娘都哭成這樣了,還一個勁兒地求你,說不定真的是被冤枉的。”


    另一位病人也附和道:“是啊,這些小姑娘看上去清清純純的,怎麽可能會拍這種照片呢?現在網絡科技這麽發達,有些人就是喜歡無事生非,故意破壞別人的名聲。我看這裏麵肯定有什麽誤會。”


    還有一位病人家屬說道:“這位先生,您先別激動。這件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不能隻聽一麵之詞,我覺得您應該給小護士一個解釋的機會,也給醫院一個調查的時間。如果真的是小護士的錯,她肯定會受到懲罰的。您這樣鬧下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他們都希望能夠平息這場爭端,讓醫院恢複平靜。


    當然,也有一些人不嫌事大,還在起哄。


    “喲,這個腿我能玩一年!”一個流裏流氣的男人說道。


    “看不出來啊,這個小護士看起來漂漂亮亮清清純純的,其實就是一個反差婊!”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說道。


    這些人的話語讓小護士感到更加的委屈和無助,她的眼淚更加洶湧了。


    而那個男人聽到這些話後,更加堅信小護士就是一個不檢點的人,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喬護士長看到這個情況,連忙說道:“請大家不要亂說,這樣對小姑娘不公平。我們會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給大家一個交代。請大家相信我們醫院的管理和醫生的職業道德。”


    “夠了!”


    男人怒喝一聲,雙目圓睜,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仿佛要炸裂開來。


    他的雙眼,紅得快要噴出火來,死死地盯著滿臉委屈、癱坐在地上的小護士。


    “你這演技也太拙劣了吧!老子竟被你這破演技騙了這麽多年,還說什麽結婚前不讓我碰你,其實你就是個公交車、公共插排、共享單車,除了老子,還有誰沒睡過你?還說這些照片都是假的,你真當老子是傻子啊!”


    男人越說越激動,索性掏出手機,在屏幕上飛快地點了幾下,最後將屏幕懟到了我們麵前。


    隻見手機屏幕上的群聊消息汙穢不堪,充斥著各種露骨、低俗的言論。


    “我去,這女的看著好騷啊。”


    “高總今天晚上又爽了,什麽時候組一個聚會讓我們大家一起參加呀。”


    “那麽那個車輪轉怎麽樣?俄羅斯大轉盤。”


    “上次那個玩具怎麽沒用啊?應該給她三門齊開。”


    “我這裏還有上次她參加聚會的視頻呢,等會我給大家發出來。”


    小護士看到群裏的消息,如遭雷擊,她的身體開始顫抖,眼神變得空洞,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生機,如同死灰一般。


    先前還幫小護士說好話的病人和病人家屬,以及喬護士長,此刻都臉色巨變。


    他們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和厭惡,死死地盯著小護士,仿佛在看一隻肮髒的老鼠。


    有人在竊竊私語,聲音雖低,但在這寂靜的走廊裏卻格外清晰。


    “我就說她看起來不像個好女人,果然是這樣。”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虧我剛才還幫她說話。”


    “這種女人就應該被開除,不配當護士!”


    這些竊竊私語如同毒針一般,一根根地刺進小護士的心裏,讓她痛苦不堪。


    小護士淚流滿麵,她緊緊抱住阿偉的腿,哀求道:“阿偉,老公,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然而,阿偉的臉上卻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他粗暴地推開小護士,大聲吼道:“你這個不知檢點的女人!我們下個星期就要結婚了,你就是這麽對我的嗎?”


    小護士抓住阿偉的衣角,繼續哀求:“阿偉,我知道我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會好好跟你過日子的。”


    阿偉冷冷地看著她,心裏充滿了痛苦和矛盾。


    他曾經深愛著這個女人,卻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樣的現實,也不知道該如何原諒她。


    小護士見阿偉沒有反應,更加焦急地說道:“阿偉,求求你了,不要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聽到這些話,阿偉臉上的冷笑更濃了。


    他看向小護士的目光,除了憤怒,更多的是失望。


    阿偉怒不可遏地說道:“夠了!別再假惺惺地求饒了!事到如今,你還想繼續欺騙我嗎?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已經給過你太多次機會了!前一秒還說愛我,後一秒就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剛才你不是說在照顧病人嗎?還說是對你們醫院很重要的病人,結果呢?你卻跑到廁所裏給人家發那種照片,還被傳到了群裏!你讓我的臉往哪擱?”


    小護士哭著解釋:“阿偉,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阿偉打斷了她的話,吼道:“我不想再聽你的任何解釋!你知道我看到那些照片時是什麽感受嗎?我覺得自己像個傻瓜,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


    小護士抓住阿偉的衣角,淚水不停地流淌:“阿偉,求你相信我,這真的是個誤會,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阿偉猛地甩開她的手,冷冷地說:“我曾經那麽信任你,愛你,可你卻背叛了我!這讓我怎麽相信你?我們下個星期就要結婚了,而你卻在這個時候給我帶來這樣的恥辱!”


    說完,阿偉情緒失控,揚起手狠狠地扇了小護士一巴掌。


    小護士頭上的護士帽也被打飛,她那美麗可愛的臉立刻腫了起來,嘴角也流出了鮮血。


    然而,阿偉的憤怒並沒有因此消退,他緊接著又對小護士拳打腳踢,似乎要將心中的痛苦和失望全都發泄出來。


    小護士在阿偉的毆打下,不斷地求饒和哭泣,但阿偉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完全聽不進去。整個場麵變得十分混亂和淒慘。


    看到小護士被阿偉這樣一個大男人暴打,就連喬護士長在內都沒有人上前阻攔,隻是在一旁冷眼旁觀。


    而我也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被阿偉暴打的小護士,心中沒有任何反應,而是想著阿偉之前所說的那句話。


    他說小護士告訴他在照顧一個很重要的病人,可是阿偉卻說小護士在照顧病人的時候偷偷去了廁所,給群裏的人發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難不成小護士之前說謊了,她並沒有在病房?


    想到這我急忙上前拉住暴怒的阿偉。


    他正抓著小護士那淩亂的頭發,往地上撞。


    我緊緊拉住他的手,大聲喊道:“大哥,你先冷靜一下!”


    阿偉憤怒地迴過頭,狠狠地瞪著我,他的眼神充滿了敵意和警告:“你是誰?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少管閑事!”


    阿偉越發的憤怒:“你知道她做了什麽嗎?她背叛了我!給我戴了綠帽子!你讓我怎麽冷靜?”


    說罷,他抓著小護士的腦袋重重地撞在地上。


    隻聽到“砰”的一聲悶響。


    小護士的腦門瞬間血流如柱。


    她也發出了歇斯底裏的慘叫聲,同時對著四周大喊:“救命啊,殺人啊,救命啊……”


    小護士的慘叫聲迴蕩在醫院的走廊裏,讓人不寒而栗。


    臉上充滿了驚恐和絕望,身體不斷地掙紮著,試圖逃脫阿偉的控製。


    阿偉的眼神變得更加兇狠,他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完全沉浸在憤怒之中。


    我心急如焚,再這樣下去,小護士恐怕性命難保。


    她死不死無關緊要,我現在隻想搞明白阿才的事情。


    “大哥……”我嚐試著拍了一下阿偉的肩膀。


    他卻猛的一拳擦過我的臉打了過來,嘴裏罵罵咧咧的:“老子讓你多管閑事,你也是這個賤貨的情人是吧?你也跟她睡過是吧?”


    此時的阿偉已經失去了理智,把我當成了發泄對象。


    喬護士長見狀,嚇得臉都白了,她一邊對著我大喊:“李先生小心!”,一邊擋在我麵前。


    阿偉的拳頭眼看就要落在喬護士長身上,我急忙推開喬護士長,同時一手抓住阿偉的拳頭,朝著反方向用力一擰。


    一個小擒拿手把阿偉的手別到了背後。


    阿偉的嘴裏也同時發出了慘叫聲。


    我趕緊對阿偉說:“大哥,你冷靜一下,有話好好說。”


    阿偉掙紮著說:“你放開我,我要打死這個賤貨!”


    我死死地按住阿偉,說:“你這樣會鬧出人命的。”


    阿偉卻不依不饒地說:“她背叛了我,我沒法冷靜!”


    見阿韋情緒越發的激動,不管我怎麽說他都不聽,我也懶得跟他廢話,用手在他喉嚨和背後點了兩下。


    隨即放開了阿偉。


    喬護士長見我就這麽鬆開阿偉急忙抓住我的胳膊,一臉焦急的道:“李先生,你就這麽放開了,萬一他再繼續傷人該如何是好。”


    我給了喬護士長一個安心的眼神,“放心吧,他現在動不了,連話都說不了。”


    阿偉還是滿臉憤怒,而下一秒他卻錯愣了起來。


    他的表情由憤怒轉為驚訝,再從驚訝變成驚恐。


    他瞪大了眼睛,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嘴唇顫抖著,想要開口卻發不出聲音。


    周圍的人見狀目瞪口呆,開始竊竊私語。


    “這是在幹什麽?演戲嗎?”


    “該不會是真的點穴吧!”


    “現在還有人會點穴?我以為都是電影裏演的。”


    “這該不會是在作秀吧?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


    喬護士長愣了一下,一臉驚訝的問我:“李先生,你就是傳說中的點穴嗎?”


    我笑笑,故意大聲的道:“我這可比電影的點穴高明多了。電影裏的點穴功夫隻能控製人兩個小時,可要是我不給這家夥解開的話,他一輩子就保持這個姿勢吧,除非等哪天我道行沒了,或者我死了他才能解得開,要麽就是碰到一個道行比我更加厲害的幫他解開。”


    阿偉聽到我說的話,眼裏滿是哀求。


    我看著阿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怎麽?剛才不是還很囂張嗎?現在知道求饒了?”


    阿偉眨了眨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恐懼和悔恨,似乎在向我傳達他已經知道錯了的信息。


    我緊盯著阿偉的眼睛,嚴厲地說道:“知道錯了?那你以後還敢在醫院鬧事嗎?”


    阿偉趕緊拚命地眨眼,表示再也不敢了。


    看到阿偉如此順從,我感到很滿意。


    “好,現在告訴我你手機鎖屏密碼是多少。”我麵無表情地說道。


    聽到我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喬護士、被打得麵目全非的小護士,以及周圍的病人家屬。


    他們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似乎對我的行為感到困惑和驚訝。


    然而,我並沒有理會他們的目光,依舊冷酷地看著阿偉,威脅道:“說不說?不說我就讓你一輩子都說不了話,也動不了。”


    阿偉的瞳孔猛地一縮,臉上滿是驚慌失措的神色。


    這時,我才意識到阿偉現在還不能說話。


    於是,我伸出手,在空中畫了一道符,然後對著他的胸口輕輕拍了一下。


    片刻後,阿偉的身體突然能動了。


    但他卻沒有像我想象中那樣對我破口大罵,而是驚恐地看著我,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我走到他麵前,蹲下身子,與他對視著,輕聲說道:“不用害怕,我隻是解除了你身上的禁製,讓你能說話而已。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手機的鎖屏密碼了。”


    阿偉顫抖著聲音說道:“好……好的,我告訴你……”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奈。


    等阿偉說出了他手機的鎖屏密碼之後,我撿起了掉落在地的手機,然後輸入了鎖屏密碼。


    阿偉還算老實,密碼正確。


    手機解開的瞬間,那還沒有關掉的聊天記錄再次出現在我的麵前。


    不過隻是聊天記錄已經刷了好幾百條,我不停地向上翻,再一次看到了小護士那勁爆的照片。


    不過對於這些我都沒有任何的興趣,我隻想看看這照片是什麽時候發的。


    在連續爬樓爬了幾百層之後,我終於看到了時間是下午的 15:30,我轉過頭看向喬護士長。


    我一臉嚴肅地問道:“喬護士長,你們發現阿才身體出異樣的時候是幾點幾分?”


    喬護士長毫不猶豫地迴答:“15:25。”


    從照片發出到阿才死亡,中間有 5 分鍾的時間差。


    我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也就是說,15:20 左右,女護士就離開了病房。”


    這時,我注意到喬護士長的臉色變得有些怪異。


    我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眼神冰冷,厲聲道:“喬護士長,我最後問你一次,在這段時間裏,你有沒有離開過病房?”


    喬護士長臉色慘白,急忙賭咒發誓:“沒有,我絕對沒有離開過病房,我發誓!如果我離開過病房,我不得好死。”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緊緊地盯著喬護士長的眼睛。


    再次嚴肅地問道:“喬護士長,在阿才身體出現異樣之前,你有沒有離開過他?你最好老實迴答我。”


    喬護士長的眼神有些閃爍,她支支吾吾地說:“我……我……”


    見她不肯正麵迴答,我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我眉頭緊皺,聲音嚴厲了幾分:“說!”


    這一聲嗬斥,讓喬護士長嚇了一跳。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


    喬護士長坐在地上,身體開始顫抖,她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沒有離開過病房……隻是當時肚子疼,去了一趟廁所。我發誓,我真的沒有離開過病房,而且我去廁所的時間很短,隻有兩分鍾左右……”


    我目光嚴厲地瞪著喬護士長,厲聲問道:“你迴來的時候,阿才就已經病危了嗎?”


    喬護士長慌忙搖頭,聲音帶著哭腔:“沒……沒有,我迴來兩三分鍾後他才病危的。之前他還好好的,沒有任何異樣。”


    我繼續追問:“你確定?”


    喬護士長拚命點頭,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


    帶著哭腔說道:“我確定,真的!他當時很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過了兩分鍾,不,是兩分半鍾左右,他突然開始抽搐,然後心率一直下降。我們也趕緊給他做了急救措施,但……還是沒救過來。”


    說著說著,喬護士長不知道是因為內疚還是害怕,捂著臉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此時,我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喬護士長和小護士都離開過病房。


    也就是說,在這短短兩三分鍾內,有人進入過病房,阿才才會突然離世。


    如果是陰差找上門來勾魂,我肯定能感覺到陰氣的存在。


    但阿才的病房裏並沒有陰氣,這說明不是陰差突然出現勾走了阿才的魂魄。


    那麽隻有一種可能。


    這個人是陽間的引渡人。


    所謂陽間的引渡人,其實就是陰間的實習鬼差。


    他們是活著的人,但卻幫陰間的鬼差勾人魂魄。


    無論是在陰間還是陽間,都有類似的情況。


    有些陰差完不成任務,業績太少,就會讓陽間的引渡人幫忙抓魂魄下去充數。


    想到這裏,我大聲嗬斥:“趕緊給我調監控,走廊上的……”


    然而,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一個蒼老的聲音:“李先生?”


    我轉頭一看,發現是劉院長帶著幾位醫生趕來了。


    劉院長一臉疑惑地看了看我,又看看被打得麵目全非的小護士以及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痛哭的喬護士長,問道:“這是怎麽迴事?為什麽亂哄哄的?”


    我飛快地把喬護士長和小護士玩忽職守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我的話,劉院長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的眼神充滿了震驚和憤怒,額頭上的青筋凸起,嘴唇緊閉,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他轉過頭,死死地盯著喬護士長和小護士,聲音中帶著無法抑製的怒氣。


    “你們兩個,因為自己的失職,導致了阿才的死亡,我會讓喬護士長暫時停職,還要罰工資!”


    說到這,劉院長頓了頓,狠狠的瞪著小護士:“至於你,被開除了!”


    喬護士長和小護士驚恐地看著劉院長,她們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悔恨。


    喬護士長顫抖著嘴唇,試圖解釋道:“院長,我們知道錯了,請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小護士也哭著求饒:“院長,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請您不要開除我……”


    然而,劉院長並沒有被她們的求饒所打動。


    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他深知醫院的責任和患者的安全是至關重要的,對於玩忽職守的行為絕不能姑息。


    劉院長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將喬護士長和小護士帶離現場。


    隨後,他看著我,語氣嚴肅地說:“李先生,對於這起事件,我們醫院會進行全麵調查,並采取相應的措施,確保類似的事情不再發生,非常感謝您的監督和提醒,我們會加強管理,提高員工的責任意識。”


    我點了點頭,對劉院長的果斷處理表示認可。


    我深知,隻有嚴格的管理和責任追究,才能確保醫院的正常運轉,保障患者的安全。


    不過我心裏清楚,劉院長之所以給喬護士長和小護士如此嚴厲的處分。


    一方麵是為了維護醫院的名譽,另一方麵也是做給我看的。


    畢竟我是國醫聖手的高徒,而且我神乎其神的醫術也讓劉院長深感敬佩。


    劉院長緊握著我的手,眼神中充滿了真誠和懊悔。


    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低沉而充滿歉意:“李先生,我代表醫院向您致以最誠摯的歉意。這次事件給您帶來了巨大的困擾和痛苦,我們對此深感內疚。”


    他的臉上寫滿了愧疚和自責,額頭的皺紋也似乎加深了一些。


    他低下頭,目光不敢正視我,仿佛在我麵前,他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學生。


    我能感受到他的誠意,他的道歉並不是敷衍了事,而是發自內心的。


    他微微躬身,表示對我的尊重和歉意。


    緊接著,劉院長挺直了身子,他的眼神堅定而嚴肅。他向我保證:“李先生,請您放心。我們會全力配合您的調查,醫院也會加強安保措施,確保這樣的悲劇不再發生。”


    我沒有時間和劉院長客套,麵色陰沉地說道:“劉院長,請您把走廊以及所有通向出口的監控調出來給我,謝謝。”


    劉院長神情嚴肅,他緊緊握著我的手,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李先生,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找出殺害薑先生的兇手,並向警方報案。醫院會積極配合警方的一切行動,絕不姑息任何犯罪行為。”


    我能感受到劉院長的決心,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仿佛要透過我看到那個兇手。


    我緊繃著臉,嚴肅地說道:“劉院長,我希望醫院能夠加強安保措施,確保這樣的悲劇不再發生。患者的生命安全至關重要,我們不能讓他們在醫院裏受到任何傷害。”


    “一定一定!”劉院長急忙點頭保證。


    ……


    告別劉院長後,我迴到了病房。


    推開門,看到黃德福等人仍在病房裏,沒有踏出病房一步。


    我布置的結界也完好無損。


    對此我感到很滿意。


    但盡管如此,黃德福等人的嫌疑還沒有解除。


    我站在門口,抬手一揮,撤掉了結界,然後邁進了病房。


    黃德福等人在病房裏,圍成一圈,不知道在議論什麽。


    聽到腳步聲,他們迴過頭來,看到是我,突然臉色一變,紛紛跪倒在地。


    黃德福掄起巴掌,狠狠地往自己臉上抽去,他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變形,一邊抽打自己,一邊悔恨地向我道歉,聲音中充滿了自責和懊悔。


    “李道長,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阿才道長,我不是人,我對不起你們啊!”


    他的幾個老表親戚也跟著一起求饒,紛紛表示是自己的過錯。


    我冷眼看著他們,沒有說話。


    黃德福見我不為所動,更加賣力地抽打自己。


    他的臉頰已經紅腫起來,淚水和鼻涕混在一起,模樣十分淒慘。


    他哭嚎著說道:“李道長,求求你原諒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我真的做什麽都願意!”


    我心中一陣煩躁,這些人的表現讓我感到厭煩。


    我沉下臉,嗬斥道:“夠了!你們這樣哭鬧有什麽用?阿才已經死了,你們再怎麽後悔也無濟於事。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殺害阿才的兇手,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黃德福愣住了,他呆呆地看著我。


    我眼神冰冷,緊緊地盯著他們,聲音冷漠地說道:“行了,客道話就先別說了,你們不必向我道歉,應該向我的徒弟道歉。”


    說完,我走到阿才的病床前,伸手緩緩地揭開了蓋在他遺體上的床單。


    當黃德福看到阿才那蒼白的遺容時,他的身體猛地一顫,臉上寫滿了驚恐,整個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他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阿才的遺體,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不是阿才道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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