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


    我說這個吳永遠怎麽這麽痛恨藍月兒。


    可我轉頭一想。


    不對呀,今天我找人打聽藍月兒的時候,問的大部分都是男人。


    按照吳永遠所說的。


    藍月兒既然在村子裏有這麽多男人護著,可為什麽那些人卻像是見了瘟神一樣?


    這種表情應該在女人臉上表露出來才對。


    難道是因為死了的那幾個人嗎?


    所以村子裏的人才對藍月兒這麽忌憚?


    就連說都不願意說,提都不提一下?


    可這也不對呀。


    按照吳永遠所說的,藍月兒就像是罌粟一樣,這沾了罌粟的人雖然討厭罌粟,但是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包括想法。


    可是我卻注意到,他們一提到藍月兒那憤怒的表情是根本裝不出來了,那是從心底裏發出的厭惡和恐懼。


    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吳永遠喝了口酒。


    在說話間他也不知不覺的喝了一整杯高度白酒。


    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是磕磕巴巴的。


    那眼神迷離,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


    “我……我跟你們說,這藍月兒就是靠吸食男人身上的陽氣,才……才……才會變得這麽漂亮,你……你們知道……為什麽……為什麽村子裏的男人突然這麽恨她嗎?我……我跟你們說,我……”


    說的這,吳永遠打了一個酒嗝。


    “為什麽?”迫不及待的問。


    “因為出……出了人命案,有警察介入了,所以那些男人想……想……想,想去找藍月兒也沒找成,可是你們知道吧,藍月兒因為沒有吸到男……男人身上的陽氣,所以她……她變老了,變得又……又又老……又……又醜。”


    變得又老又醜?


    周夢妍急忙問道:“那現在的藍月兒是一個老太婆嗎?”


    吳永遠又打了一個嗝,滿嘴的酒氣。


    “沒……沒錯,我……我爺爺親……親……親自看到的,他當時被藍月兒那騷狐狸給迷惑了,要……要不是我爺爺曾經受……受過傷,那方麵沒……沒……沒那方麵的能力,早就被藍月給吸……吸成幹屍了,也正因為……為……為我爺爺不行,所以藍月兒當……當當當……當場就變得又老又醜。”


    此時吳永遠已經徹底喝上頭了,好半天才費勁的說出一句話。


    要不是我一直搖晃著他,他早就睡著了。


    我急忙問:“那現在藍月兒在哪?”


    “不……不知道!”吳永遠眼皮拉攏。


    “不知道?”


    “沒……沒錯,她……她不在村子裏,走……走了好幾天了。”


    該死的!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難不成我們來晚了?


    刀疤輕輕的拍了拍吳永遠的臉,讓他清醒了不少。


    “那你知道藍月兒去了哪嗎,她家在哪?”


    “我……我不知道藍月兒去去了哪裏,我沒敢問,她家……家在在剛進村的村……村口。”


    我重重的歎了口氣,看樣子我們真是來晚了。


    刀疤也忍不住黑著臉:“都怪李彤那娘們,明明直接告訴我們就行了,還要讓我們幫她處理問題。”


    我說這也怪不了李彤,也都是因為我當時心軟了,浪費了太多的時間。


    周夢妍問:“那現在我們去哪找藍月兒啊?”


    我想了下,說:“要不然我們去藍月兒家裏看看吧?”


    誰知道我話音剛落,原來還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吳永遠猛的瞪大了眼睛,腰杆一下挺得筆直。


    這個舉動嚇到周夢妍‘啊’的叫了一聲。


    “不可以出去,晚上不可以出去。”


    周夢妍拍了拍上下起伏的胸膛。


    疑惑的:“為什麽晚上不能出去啊?我看到樹海村的村民在太陽還沒落山就迴家了,太陽落山後有什麽嗎?”


    “有!”


    吳永遠雙手撐著桌子,身子往前傾,眼睛勾勾的看著我:“太陽落山以後有……有怪物,有吃人的怪物,隻要有……有……有人在外邊,或……或者家門沒有關好,那怪物就會進來吃……吃掉你們,通通吃掉你們。”


    說完他腦袋一垂,重重的撞在了桌子上。


    接著身體又像是爛泥一樣,從桌子上滑到了地上。


    不到兩秒鍾就發出了唿嚕唿嚕,震天響的唿嚕聲。


    看樣子他是徹底醉了。


    吃人的怪物?


    刀疤轉頭看向我:“周老弟,你有感覺到這個村子裏有怪物的存在嗎?”


    我搖頭:“=沒有感覺到,不過如果真的有精怪,那肯定是有一定修為的,所以我察覺不出來。”


    這時周夢妍突然插了一句:“你們說這吃人的怪物會不會是藍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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