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從洞裏鑽出來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也徹底驚呆了。


    好多的黃金!


    這並不是之前我們遇到巨蛇的那個耳室,這裏各種黃金,珠寶堆積成山,金光閃閃的。


    在中間是一根一眼看不到頂的柱子,金光閃閃的,好像是用純金打造的。


    墓室的頂部是由無數顆夜明珠打造成的夜空,那一顆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像是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把整個墓室都照亮得如同白晝。


    “發了,我們發了啊!哈哈哈哈!這十輩子……不!一百輩子都吃不完了!”


    張龍虎雙眼放光,不停地搓著手,到最後直接一個原地起跳,整個人騰空而起躺在了一大堆的珠寶上。


    瞬間就被成堆的珠寶給淹沒。


    “這是藏寶室,天!光是隨便拿一樣出去都富可敵國,更何況有這麽多!”刀疤臉眼中充滿了貪婪,眼球上布滿了紅色的血絲。


    蹲在地上大把大把的抓著珠寶往自己的口袋裏塞。


    夜鶯姐看起來也很激動,不過卻沒有像兩人一樣,而是走向那根巨大的,兩人環抱的金柱子。


    這金柱子上雕刻著一些奇怪的連環畫,還有一些形狀扭曲的文字。


    “胖子,趕緊過來看看上邊寫著什麽!”夜鶯姐朝張龍虎喊了一嗓子。


    唿啦一聲,張龍虎從珠寶堆裏冒出個頭。


    脖子上掛著一大串夜明珠製造而成的項鏈,十個手指頭上戴著古樸的青銅戒指,上衣口袋全都塞滿了珠寶,頭上還戴著一頂用純金打造的皇冠。


    “發了,老子發了!哈哈哈!”張龍虎興奮的哈哈大笑。


    “別廢話,趕緊的看看這金柱子上有沒有鬼哨的線索!”夜鶯姐不耐煩的催促。


    在她的眼中,隻有鬼哨,至於這些身外之物好像並不放在眼裏。


    “來了來了!”張龍虎說著,又抓起一把珠寶硬塞進口袋裏。


    可他的口袋裏早就裝滿了珠寶,根本塞不下。


    到最後他幹脆把鞋子脫了,把珠寶塞進鞋子裏,然後把鞋子用繩子綁在自己的腰上。


    再看他腰上掛著的水壺,裏邊也全都裝滿了。


    “小心把自己撐死!”夜鶯姐看他那樣子,一臉鄙視。


    張龍虎心情好,也不和夜鶯姐頂嘴,重重的拍了下口袋,咧著嘴笑:“老子這輩子沒什麽野心,就是想搞點錢發發財,你以為像你那麽有錢嗎,你身價幾十個億自然看不上。”


    我倒吸口涼氣,夜鶯姐這麽有錢?


    不過我記得張龍虎說過他好像不了解夜鶯姐,可現在為什麽又說夜鶯姐很有錢?


    看樣子這張龍虎不老實,有很多事情瞞著我。


    夜鶯姐哢嚓一聲把子彈上膛,冷冷的道:“要是你繼續廢話,我就把這些東西燒給你!”


    “呸呸呸,不吉利!”


    張龍虎黑著臉往旁邊呸了幾下,這才打量起那根金柱子。


    看著看著,他突然咦了一聲。


    我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打擾他。


    “嘖嘖嘖!這看著是真金做成的,這得值多少錢?”張龍虎嘴裏嘖嘖有聲。


    啥玩意?


    整半天,你是在研究這柱子是不是真金做成的?


    我瞥了眼夜鶯姐,她的臉已經比木炭還黑了。


    “張……龍……虎!”


    夜鶯姐眼神冰冷,如刀子一般直勾勾的直視張龍虎,身子微微顫抖,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咳咳,職業病,職業病,我現在就看!”張龍虎嚇了一跳,也不敢鬧了,急忙湊上前去看那些字。


    半天後,他得出了個結論:“這好像是金文!”


    金文?


    夜鶯姐眉頭一挑:“你意思是這是商周的文字?可據我所知金文好像是鑄刻在青銅器的鍾或鼎上的文字吧?”


    張龍虎點頭道:“沒錯,商周是青銅器的時代,青銅器的禮器以鼎為代表,樂器以鍾為代表,“鍾鼎”是青銅器的代名詞,鑄刻於上麵的文字多為記事或表彰功德的內容,讓我奇怪的是,為什麽金文會雕刻在這裏,而且還有畫?看著還是連環畫,如果是在祭壇上有我還想得通,可這分明是一間藏寶室啊!”


    我疑惑的提了句:“這些畫會不會是記錄曾經那些人是怎麽得到這金柱子的?”


    “很有可能,但不確定。我雖然懂一點曆史,可和王道靈那種專業的搬山道士不一樣,要是他在就能說的明明白白……咦,我和你這個小屁孩解釋這麽多幹什麽?先看畫吧,看完就明白了。”


    第一幅畫上畫的是一群身穿鎧甲的士兵,在最中間的位置是一個穿著華貴的女人,被十六個士兵抬著。


    這女人五官雕刻的很精致,還有一種熟悉感。


    看著看著,我發現畫裏那女人好像對我笑了下。


    我嚇得啊的叫了聲。


    我這舉動也把夜鶯姐他們三人給嚇到了,全都拿出家夥警惕的看著四周。


    “怎麽了?”張龍虎急忙問道。


    我指著壁畫上那女人的臉結結巴巴的道:“她……她對我笑了下!”


    張龍虎半眯著眼睛湊了過去,死死地盯著畫上那女人看了半天。


    “沒有啊,你是不是眼花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又恢複成了原樣。


    “估計是你小子眼花了,這女人是雕刻上去的,怎麽可能會笑!”張龍虎不在意的擺擺手。


    “咦!”


    這時,刀疤臉突然咦了一聲。


    “咋的?你也看到這女人笑了?”張龍虎半信半疑的問。


    “不是!”


    刀疤臉指著其他幾幅畫疑惑的問:“你們注意沒,好像除了這個女人,其他人的臉都雕刻的很模糊,隻能模糊的看出個大概輪廓知道是男是女。”


    張龍虎翻了個白眼,一臉鄙夷:“沒文化還學人倒鬥,這幾幅畫就是為了歌頌這女人的豐功偉績,自然要把她雕刻好一些,其他什麽路人甲路人乙有什麽好細細雕刻的,這不是搶了主角風頭嗎?”


    刀疤臉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別廢話,趕緊說說這些畫都畫著什麽!看看有沒有鬼哨的線索!”夜鶯姐再次不耐煩的催促。


    這些畫都雕刻的有些抽象,能勉強看得懂,不過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還是讓專業的人看才懂。


    張龍虎嘿嘿一笑,指著第一幅畫解釋道:“看到這女人頭上戴著的帽子沒?那叫冕旒,冠冕堂皇這詞就是從這兒出來的。”


    “冕旒相傳冕製始於黃帝,至周代時完備,古時帝王、諸侯、卿大夫參加盛大祭祀,冕旒是禮冠中最尊貴者,這個禮冠上的穗就叫做旒,是12寸長的五彩細繩組成的,這些穗上麵串著的玉珠,按朱、白、蒼、黃、玄的順次排列,不過到了漢代就用純白玉代替了。”


    “從這裏可以看出這女人應該是那個朝代的帝王,應該是一位國家的女帝!看這情形他們應該是去祭祀。”


    女帝這兩個字一出,我們三人的唿吸也隨之一緊。


    經曆千經萬苦,死了這麽多人,就為了來到女帝墓。


    這金柱子上雕刻著女帝,那是不是說這就是女帝墓?或者說距離女帝墓越來越近了?


    “接著呢?”夜鶯姐迫不及待的問,唿吸也跟著有些急促。


    “別急,我再看看……咦,這上邊鑲著什麽東西?”張龍虎說著,用手指用力的扣金柱子上一個黑紅色的凸起。


    見扣不下來,最後直接拿出匕首就往金柱子上刮。


    “你幹什麽!”


    看到張龍虎這莽撞的舉動,夜鶯姐沉聲嗬斥。


    “臥槽!”


    張龍虎又是一聲怪叫,急急地往後退了兩步,指著金柱子驚慌的大喊:“柱子……柱子流血了!”


    什麽!


    我急忙轉頭看向金柱子。


    剛才被張龍虎劃了一刀的地方,竟然流出了紅色的液體,看著就像是血一樣鮮紅。


    這不是金子打造的嗎?怎麽會流血?


    “沒錯,這是血,還是人血!”


    刀疤臉用手摸了摸紅色的液體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我腦子裏突然升起個恐怖的猜測。


    這金柱子該不會是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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