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司婷和席哲正,商思程迴到病房,看著病床上的範美單純地看著他,商思程有些許不習慣。


    盆裏接了水,拿了毛巾之後,商思程走出衛生間。


    在範美的注視下,商思程走到了病床前,站穩了腳步。


    “洗漱一下,再睡?”


    “嗯。”


    商思程抬頭看向範美時,隻見她還帶著點了點頭,心裏不免有些愉悅。


    一開始,他是打算把毛巾搞好遞給範美,讓她自己來的,但還是他想的太簡單了。範美壓根就沒有接的意思,而是湊了湊臉,含義顯而易見。


    當商思程隔著毛巾觸碰到範美的臉部時,他有一瞬間的錯亂,卻不知錯亂的源頭來源什麽。


    腦袋裏的內容頓時變成了不可描述的內容,他動作不得不有些快速。


    終於一番自我折磨後,商思程幫範美搖下了病床到合適的角度,便自己簡單洗漱了。


    晚上十點,護士查完房,商思程看了眼病房裏的沙發,決定將就著睡覺,範美的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想法。


    “你是不是我男朋友?”


    商思程有些僵硬地迴頭望向病床上躺著的人,覺得真實又幻聽。


    “你是我男朋友吧?”等不到任何迴應的範美,睜開眼睛,再次詢問。


    “不是。”商思程迴過神迴應著。


    “那你又憑什麽來看我呢?”


    “還對我這麽好?”


    “還把今晚來的那個男人趕走了?”範美坐起,與商思程對視。


    “對你好本就是應該的,那個男人不是好人。”商思程簡明扼要的迴答了她。


    “那你有女朋友嗎?”範美有些孩子般的詢問,內心多了份期待。


    “沒有。”


    “那我做你女朋友怎麽樣?”她醒來見到的除了醫生之外,第一個男人是他,以她目前的目光來看,他是帥的,她配他合適,她也有種莫名的相信,相信她好了以後,她就能和他在一起的錯覺。


    “女朋友?”商思程呆住了,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


    “對,女朋友。”


    “我現在隻是生病了,好了以後就什麽都好了,做你女朋友考慮一下?”說完後,範美有些害羞,視線投向了別處。


    “等你好了以後,我們再說這件事情吧?”商思程做了決定,她不會喜歡他的。


    “好,不能消失不見!”範美抬起了右手,以示拉鉤。


    “好!”商思程配合著她做了約定,做了個沒有結果的約定。


    哄好範美後,看著她帶著微笑淺睡,商思程起身關了病房裏的所有燈,留下了微弱的燈光照亮。


    躺在沙發上,商思程翻來覆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知道她是沒痊愈之下說的話,可剛剛內心咆哮著的答應她,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他和她做戀人?他從未想過。


    但過往的種種,範美可以淺忘,他卻不能。


    記憶一點點倒帶,過往開始逐漸浮現。


    |


    “商總,我明天去公司吧!”耀陽出院後,商思程一直沒同意他及時迴公司上班,他想讓耀陽再靜養些許。


    “不,再養養!要給手下的人和新人一些機會!”


    “商總,可您之前要的視頻什麽時候看?”耀陽在電話裏詢問。


    “今晚吧!在公司還是在家?”商思程有了些許心思,也許隻有那個視頻才能解釋範美對他忽冷忽熱的態度和一切。


    “在家,原件被奪走了!”耀陽有些氣憤,他出院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車,找那個裝視頻裏的u盤,卻一無所獲。


    後來迴家裏打開經常去公司迴家的備用電腦整理文件時,他找到了那個備用的視頻。


    商思程看完整個監控視頻後已是年後3月左右,他隻記得當時自己太生氣了,氣季佩佩騙人,氣範美不告訴自己真相。


    第二天,商思程不出意外地到了範美辦公室,看著眼前那個認真工作不抬頭的女人,他情緒開始起伏。


    “找我有事?”那時的範美和他不知怎的關係不遠不近,後來也漸漸淡忘了之前那件事帶來的不愉快。


    “那晚明明是你,為什麽要先離開?為什麽不告訴我?”商思程太生氣了,但又不知道為何這麽生氣,明明範美沒有要他怎樣,他就是很生氣,氣範美無動於衷,氣她習以為常。


    “告訴?你做的時候你不知道嗎?一點印象都沒有嗎?”範美覺得有些可笑,自己以為的果然如同他的秘書,她的舊友季佩佩說的,毫無印象。


    “範美,我那晚喝的太醉了,我隱約記得你,但不確定……”


    “不確定之後就和季佩佩無縫銜接了?”範美神情盡顯諷刺,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他。


    “我沒有……我壓根不記得和她發生關係,隻是第二天醒來,她就已經躺我身邊了!她是趁我喝醉,想要借機叫我負責的!”商思程慌忙解釋。


    “商思程,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但那件事到此為止,別再提了,我們就維持個朋友關係就好!”範美視線迴歸電腦。


    “你不要我負責嗎?”商思程質問。


    “負責?負什麽責?領證還是錢財?嗯?我的弟弟?”範美放下手中的鼠標,繞過二人之間的阻擋物,站在他麵前。


    “還是說,你想讓我做你的什麽呢?玩你一直玩的?”範美捏住了他的下巴,眼神多了嘲諷和嫵媚。


    “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隻要能彌補那晚我對你的傷害!”


    “要什麽?如果是那晚之後的第二天你這般找來,我定要說出一二要點什麽。”


    “可到了現在你問我要什麽,你是怕我懷了你的孩子?還是怕我亂說話啊?”範美手向下整理了整理商思程的衣領。


    “範美,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要你說要我做什麽,我能辦到的,都可以!”


    “我知道?我不知道,明明這個事情過去這麽久,我以為無聲的迴應就是最好的答案,可現在你倒顯得你像是個受害者,我還要向你索要一切,倒顯得是我的不是了?”範美眼神變得犀利。


    “沒有,我隻是想要補償!”


    “補償是嗎?六十萬轉我賬上咱就兩清!”範美後退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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