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哲正和司機跟著老人去領了飯,與外麵的聲音和路人隔絕,三人坐在一起,吃了飯。


    “還合口嗎?”老人詢問。


    “合口。”他和司機一同開口,相視而笑。


    “你們還記得昨晚嗎?”老人想起昨晚頗有興趣。


    “不是太記得了。”席哲正努力迴想,都是些零零碎碎的記憶,怎麽也拚湊不完整。


    “我也記不太清了,還是請您向我們講講吧!”司機開口請求。


    “半夜三點半,我都不知道你們怎麽來的?敲門聲一聲接一聲,使我不得不起身向你們開門。”


    “醉醺醺的你倆互相摟著走了進來,尤其是你進來看到神像,就直接下跪,祈求多發財。”老人指了指司機,放下了手裏空空的碗筷。


    “我嗎?對不起,喝醉了,打擾到您了,實在不好意思!”司機放下手裏的碗筷,起身鞠躬以表歉意。


    “沒事,快起來!”拉起司機,老人繼續說道。


    “他比你還好點,隻是一聲聲求感情。後來也不知道是想到什麽,你倆還共情起來,抱著痛哭。”


    “後來還默契地拜了把子做兄弟,我就想問你們真的不認識嗎?”看到二人紛紛搖頭,老人繼續說道。


    “一直折騰到四點半,你倆開始犯困,我便派人拉起你們送迴了後麵的房間暫且住了下來。”


    “年還沒過完就難過成這樣,不行啊!”


    “不管是感情還是事業,都要留有餘地,凡事不能力求太滿,要允許空白的存在和不滿的結果。”老人對眼前的二人進行了開導。


    “謝謝提醒,我們知道了!”席哲正好似被點了一樣,心裏瞬間開闊。


    “飯後我就不留你們了,你們自行離開吧!”


    “以後若想來就來吧!有了你們的出現,我心裏很是欣慰,希望能再次見到你們!”老人起身收了碗筷,就要朝屋外走去。


    “有什麽是我能答謝昨晚收留我們的事情嗎?我想表示感謝!”席哲正忍不住開口。


    “常來看看,偶爾募捐,掃掃地就行!”


    “看出你的闊氣和職業,不用太多,圖個心意就行!”老人頭也不迴離開了屋子。


    席哲正左右摸了摸,最後找出了口袋裏僅有的一百塊現金,決定去募捐。看到司機也要,他製止了。


    “昨晚麻煩你一晚都沒要我的錢,那這個一百就是我們一起捐的,你五十我五十,下次我來多帶點幫你一起募捐。別出了!”


    “謝謝。以後你還來這兒的話我開專車送你!”司機開口迴謝。


    “謝什麽,應該的!”二人之後又走了一圈,席哲正才知道自己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是司機經常來這兒。


    他覺得這是個好地方,與世隔絕,淨化心靈的好地方。


    下午兩點,二人和老人打了招唿,徑直離開。


    “迴市裏需要多長時間?”席哲正下意識詢問。


    “一個小時。你要去哪?我直接送你迴去!”


    “鑫景別苑。”席哲正覺得有些困,忍不住合上了眼。


    “好,路程還長,你休息會兒。到了我叫你!”


    “嗯。”車裏一片安靜。


    正睡的舒服,口袋裏的電話鈴聲驟響,打破了車裏的安靜,席哲正拿出手機,看了眼名字,按了接聽。


    “喂?哲正,你去哪了?我找你一上午了!電話都要打爆了,就是沒接。你知不知道再不接電話,我就要去警察局報警貼尋人啟事了?”電話那頭的商思程罵罵咧咧。


    “去寺廟了。”席哲正迴應,試圖讓商思程恢複平靜,放寬心。


    “什麽?你去那裏幹嘛?你不會因為區區一個司婷,就要做到出家的地步吧?”


    “公司怎麽辦?叔叔阿姨怎麽辦?”


    “你怎麽不和我商量就去,我還是不是你兄弟?嗯?”


    “你剃頭了嗎?那還能帥嗎?你怎麽能這樣想不開啊喂!”


    “你考慮過我嗎?席哲正!我可不收你扔的爛攤子!”


    “哲正,剃了就剃了吧!但別出家啊!想想我,你真的舍得出家嗎?”


    “隻要你迴來,我高低再給你介紹一個比司婷更好的,真的!別出家了!沒有你我可真是失了方陣了!咱們公司還得靠你呢!”


    “快丫的給我迴來!”商思程越說越離譜,最後還把自己說感動了,語調帶了些許哭腔吼道。


    席哲正意識到沒說清楚,正要解釋,電話裏卻傳來聲音。


    “你在哪個寺廟?我去找你,不是出家嗎?出國都能一起,出家有什麽難的?你要待多久我都陪你,大不了公司一起黃了,從頭再來!沒什麽大不了的!”


    “雖然我可能要失去我的顏值和正常需求,但為了兄弟,這都沒什麽大不了的,發地址,我收拾收拾行李就來。”電話裏傳來不時的腳步聲和窸窸窣窣的聲音。


    席哲正知道走向已經不受控製了,慌忙開口。


    “商思程,你冷靜點!我有說我要出家嗎?”


    “啊!那你去那裏幹嘛?別扯了,你就是不想我去找你是不是?”


    “我都說我可以舍棄一切去陪你了!你就這麽嫌棄我?還是連我都不要了?我可是你兄弟啊!你搞清楚了嗎?”商思程既生氣又委屈,他不知道席哲正這次反應怎麽這麽大。都怪司婷她丫的!


    “我出什麽出?年後公司一堆事都要我盯,就算違約都是一大堆違約金,我就算出我也得都搞好安定好才去,你是不是有病?”席哲正第一次為商思程智商感到擔憂。


    “那你迴來嗎?”商思程被罵的一愣一愣的。


    “迴來,一會兒就到市裏了。”席哲正交代了行程。


    “要我去接你嗎?需要我在嗎?隨時奉陪!”


    “不需要,我現在很好!懂?隻需要補覺,ok?”席哲正無奈。


    “懂了懂了,哥們隨時在!等待你隨時call我!”電話那頭商思程的聲音恢複了平靜,不再一驚一乍,席哲正覺得世界都美好了!


    淺聊幾句,掛斷。


    “聽得出你和那位兄弟關係很好啊!”司機抬頭看了眼後視鏡裏的席哲正,忍不住感慨。


    “嗯,就是有點咋唿!其他沒毛病!”席哲正吐槽。


    “阿嚏!”


    “感冒了?”商思程忍不住懷疑。


    “挺好的!能聽出是真擔心你!”司機淺笑。


    “嗯。人還不錯!”


    “到了。”車子停穩,司機淺淺說道。


    “不進去坐會兒?”席哲正想到這快一天的經曆,想要感謝司機。


    “不了,真想感謝的話下次再帶幾瓶酒來喝就行!我愛喝酒!”司機迴憶昨晚的酒,不免又有些饞。


    “好!留個電話,迴頭聯係!”


    “嗯!”加過聯係方式後,二人告別,席哲正邁著步子朝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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