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林石去天牢看許仲康了?”大司寇麵容陰沉似水的問到。


    “千真萬確,小的跟了林石一路。全程小的都看著呢。”一個形貌不引人注目的人拱手說到。


    大司寇聞言當即給了他一個逼兜,打得此人滿嘴是血


    “沒大沒小,我叫林石你也跟著叫林石。我是大司寇,他是大將軍,你是什麽東西?”


    作為帝國法典的守護者,他深知這法度的重要性。那就是維持一種秩序。


    韓宣讓為什麽不篡位還得堅持這君君臣臣的遊戲?


    因為雖然韓宣讓是金丹強者,他要是敢篡位沒人敢有意見。


    但他的繼承人呢?既然他韓宣讓是金丹強者就可以篡奪弱者的皇位,如果韓宣讓的繼承人修為不如別人,是不是別人也能把他的繼承人剁了篡位?


    這就是秩序的重要性。


    維持好了這秩序,郭家世代做他的皇帝,韓宣讓的繼承人也不用擔心自己會因為修為不夠而被別人覬覦以至於被殺,於是大家都有了美好的未來。


    哦,現在我大司寇的狗可以對著你大將軍亂吠了,明天你大將軍的狗是不是也可以對我亂喊了?


    因此別人可能沒這個意識,但林石竟然不遵守法度處死了雲雁居,作為大司寇他自然恨林石恨得要死。


    不止是林石處死的雲雁居是禦史中丞。


    更因為今天你林石敢擅殺禦史中丞,明天你還有誰不敢殺的?


    不給點教訓那不亂套了?


    打了自己的手下之後,大司寇來迴踱了幾步。


    “時遷,你繼續盯著林石。許仲康我是管不著的,接下來無論他去哪裏,拿著我的帖子,讓那裏的人不許配合他。


    你放心,我和另外幾個老家夥都商量好了,他們都已經和自己的手下打好招唿。不會配合林石的,讓你去跟著也就是擔心會有意外情況。”


    “是,大人,我一定完成好你的任務。”時遷說到。


    看著時遷離開的背影,大司寇滿臉陰沉的說到“你破壞規則砸我的鍋,我就讓你的事辦不下去。”


    離開天牢,林石一刻沒歇息,馬不停蹄的前往京城的工坊。


    他想定製一批車廂,正常這種事,他應該和六卿商量,然後六卿把任務分發分解下去。


    但六卿因為黃墩郡守雲雁居的事正怨恨他呢,直接去找六卿,指不定得不到什麽幫助,六卿直接幾道命令下去,反而事情還辦不成了。


    因此林石準備繞過六卿,反正自己需要的也就是營造一批車廂。直接去找工坊定製即可。


    工坊外把守的人竟然有一個築基修士領著十幾個修為不一的練氣修士,而且工坊的附近又興建了一個軍營。


    顯然自從林石研製了燃燒瓶之後韓宣讓便開始更加注意工坊的護衛了。


    這些看守看到林石遠遠過來便把兵器橫起“什麽人?工坊重地,非少府之人禁止靠近。”


    “我乃是安西將軍林石,給我讓開。”林石把手一揮說到。


    他最近軍職升的太快,要說還是安西將軍林石自己印象深些,自稱起來也更順口一點。


    “原來是林將軍。不好意思,林將軍,少府有令,此乃工坊重地。雖然您貴為安字將軍,但若是沒有少府允許也不得隨意進出。”


    可惡,難道杜騰那家夥已經打了招唿?


    林石不由頭疼起來,如果沒有車廂,那該怎麽把文德的萬億黎民運到秦州去。總不能讓修士們把人一個個背過去把?那效率多差。


    關鍵是這樣的話成本就太大了。而且築基修士畢竟運力也有限,在車廂上裝著輪子,一個築基修士拉動車廂就可以比較省力,這樣州一趟就可以拖動更多的人去秦州。


    不行,還是得要車廂的。有沒有別的什麽地方可以生產車廂的呢?


    林石埋頭走了幾步,似乎想起了什麽,忽然又迴過頭來。


    “將軍,不是說了。您作為軍職,沒有少府的允許是不能進工坊的。”


    那築基守衛語氣已經有些不耐,林石畢竟說起來也就是個練氣六層,他一個築基修士可以用手捏死的存在,自然是從心裏看不起林石的。


    “你在說什麽呢?你在好好想想我是誰。閃開。”


    “將軍,您別開這種玩笑了,您不是就是將軍。”那築基修士說到這裏停住了。


    林石還是將作大匠啊。


    而將作大匠的職權就是直管工坊的,之前林石去黃墩了好一陣子,但工坊的事情又不可能不處理。於是少府就臨時委任了一個人作為替代將作大匠。


    本來隨著林石的軍職進一步提升,都要在日南養老了。


    隻要少府奏請一下將作府不能沒有主官,那林石將作大匠的職事就會被免去,那個臨時委任的人也就真成將作大匠了。


    可最近朝廷正逢多事之秋,先是總管發動政變囚禁了吳王郭昀和長史許仲康。然後日月帝國又發大兵一副要過來決戰的樣子。


    你將作府的主官任命沒確認下來不也沒什麽關係嗎?既然程序跑的轉那就放著,亂改動才有可能出毛病呢。


    也因此林石的這麽個頭銜也就還沒被擼去。


    想起了林石還有這一層身份,那築基修士當即就把路給讓開了。


    眼見林石竟然走進了工坊,那大司寇的手下忙衝了上去。


    “站住,這是少府重地,非少府之人不得擅闖。”


    那大司寇的手下想起林石進去的模樣。既然林石大將軍的身份這麽唬人,那自己家大司寇的名頭應該也很唬人才對。


    便對著那築基修士揚了揚手中大司寇的名帖揾聲到“你再好好想想我是誰,閃開。”


    說著就要往裏闖。


    嘿,這一個個的,沒完了是把。將作大匠是我的主官我打不了,我還打不了你?


    那築基修士自然不慣著他,直接逮著就是一個大逼兜。


    時遷頓時就愣了“大司寇名帖在此,憑什麽林石能進,我不能進?我看你是看不起大司寇,我找大司寇評理去。”


    說完直接就跑了。


    進了工坊,林石徑直找來了各個主事,以將作大匠的身份向他們委派生產車廂的任務。


    絲毫不知道六卿雖然確實動手想限製自己沒限製成,反而他們卻滾麻線球亂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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