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他的拳頭就要打到林石,船艙內的兩個女孩一個嚇得將眼睛捂上喊著不要啊。另一個吳潔則是也撲了過來,看情景卻是要攔住自己的師兄。


    “師兄,此人不過是個尋常人,饒了此人一命把。”


    吳潔隻是個練氣二層的修士,知道自己是來不及攔住自己的師兄的。隻能出聲求情到。


    “好啊,給師妹你一個麵子。”


    少年雖然嘴上如此說,但出拳更狠了。


    原本他隻是打算在打中林石前就收拳嚇林石一下,不過現在他準備打斷林石幾根肋骨。不然怎麽顯得他重視師妹的話,給了師妹麵子。


    眼見少年的拳頭就要砸在林石身上,林石此刻也將拳頭揮了出去。


    “要和我對拳嗎?有膽,那我就把你這條手打斷把。”少年笑容猙獰。


    隻聽砰的一聲,整個屋子頓時一陣血霧四濺出,一個身影飛出,重重砸在艙門旁邊的牆上。


    “師兄,你出手忒狠了。”


    吳潔於心不忍,但也隻是淡淡這麽說了一句便把頭扭向一邊不敢去看現場的慘狀。


    突然心覺不對,站在艙門那個位置的是自己的師兄啊,難以置信的看向艙門處。


    隨著血霧散去,吳潔一看,自己的師兄正倒在牆上,一條手臂已經是血肉模糊。


    顏莊掙紮起身,便“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想伸手抹去嘴上的血。但手卻仿佛已經不受自己控製了,這才又將目光轉向自己的手臂,映入眼簾的,僅剩一截肩膀。


    “啊,你竟敢打斷我的手臂!你死定了。”


    “師兄,你沒事把?”


    吳潔急忙跑到少年的身邊,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完全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想到最初的起因便是自己想要看林石房間裏的書便不由後悔萬分,自己為什麽要更換小說呢,說起來那幾本小說也有好幾個章節沒看的。要解悶完全可以看那些章節啊。


    想到一切起因在自己,吳潔急的眼淚從眼眶湧出。


    “你為什麽非要逼我?我都沒打算和你交手。”


    林石也有些惱怒,自己本來就想息事寧人,甚至願意讓出這間船艙,為什麽非要逼自己出手呢?


    看現在眼前這個樣子,倒好像是自己做了惡人。


    “那你就可以出手這麽狠毒?把我的手都給廢了。我可是落水宗的內門弟子,年僅二十的練氣三層。便是親傳弟子我也有資格爭取。你現在把我廢了?你現在大禍臨頭了!我師父饒不了你!”


    顏莊越說越氣,想到斷了一臂的自己往後在宗門地位恐怕連那些外門弟子都比不過了。


    至於他自己在這件事中有沒有過錯,他並不想考慮這個問題。


    “好像是你先嚷嚷著要廢了我的手把?難道我就得站原地等著你把我的手給廢了?”不過林石可不慣著他,提醒到。


    “你就得好好在原地站著挨打。像你這種卑微的螻蟻,能活著就是對你的恩賜。”氣壞了的顏莊已然口不擇言了。


    “我們落水宗有築基修士的,你個區區練氣的散修,膽敢把我打成殘廢,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林石麵色陰沉下來,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他的本意是不想張揚引人注目,先到一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苟著。反正在這個國家修士處處擁有特權,想要安身下來總是不難。又身擁金手指,假以時日登頂巔峰也未必不可能。


    但是眼前之人實在欺人太甚,自己隻想息事寧人,他還上來找麻煩。


    “既然不死不休,那我在這裏殺了你,不是就沒事了?”林石淡淡說到。


    人嘛,又不是沒殺過。他在這裏,不就是因為殺了一個練氣六層的修士莫名遭到沙州城的海捕嗎。


    並在顏莊思考林石這話是什麽意思的時候,林石已經把腳一踏,全身懸空而起,像一枚炮彈一般朝著顏莊砸去。


    看到這一幕,顏莊嚇得全身癱軟,已是放棄了反應,留在原地待死。


    “不要。”


    吳潔還是隻能無力的大聲喊到。她自然不願自己的師兄因自己而死。


    就在林石準備將顏莊殺死時,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擋在顏莊前麵。


    他隻是隨意的朝林石將手掌伸出下壓。林石頓時感到一股千鈞巨力朝著自己壓了過來,將自己按倒在地不能動彈。


    林石大感驚懼,對方甚至不用觸碰到自己,自己便被對方死死按倒在地上。


    “年輕人何必如此暴躁?天天喊打打殺殺的多不好。”隨即一個憨厚的聲音傳入林石的耳中。


    林石這才從驚訝中恢複看向對方,隻見那是一個麵皮白淨,方臉大耳之人。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阻止我?”


    對方露出慈祥的笑容看著林石“我是築基仙劉玄,落水宗宗主與我有舊,此人是落水宗小輩,既然被我看到了,那小友可以給我個麵子,放下殺念嗎?”


    林石皺起眉頭,咀嚼著對方說到築基時加重的語氣。從對方輕易便阻攔下了自己的攻擊,自己在對方的麵前仿佛就像一隻螞蟻一般,感受到了築基修士的恐怖。


    “是他先對我動手的,而且也是他先想殺我。”知道自己絕不是對方的對手,林石隻能嚐試以理辯駁。


    “所以我也隻是阻止小友製造殺戮啊。”對方的語氣依舊憨厚,但已然能聽出幾分不耐,顯然對於林石的辯駁十分厭煩。


    難道我不知道你有理嗎?但你實力不足就得受著。在那兒說個不停,怎麽?打算讓我良心過不去?我心裏有一分的不爽便還你十分。


    看到對方陰沉著臉,林石也知道自己說了沒用的話。


    說這麽多幹什麽?對方顯然知道來龍去脈,隻是哪怕沒有道理,他也就是要包庇和自己更親近的人。


    真理在大炮的射程之內。裁判是對方的人,自己就是說出花來又有什麽用?


    “我明白了,那我不繼續對他動手。”眼見此人輾軋自己,林石隻能順著對方的意思。


    “不能就這麽算了!你可是打壞了我的手,也不能白打了!你要我的手,我要你的命。”顏莊眼見著自己有前輩高人撐腰,當即也支愣了起來。


    劉玄看向林石,笑嗬嗬的說到“小友,你看我這個小輩是這麽說的。你有什麽想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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