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不要猜猜,陳法醫問到了什麽?”林音噙著抹笑意,問。


    方柏林不動聲色地抬眼看向林音,她身穿淡藍色的警服,沒有戴警帽,波浪式的長發隨意綁成了馬尾,劉海的長度剛剛好落在眉毛處。


    原來他根本找不到林音身上一絲一毫的優點,長得算不上好看反而有些孩子氣,他實在是想不通,陳司怎麽會選了這個丫頭當女朋友,他還在心裏諷刺過陳司的眼光比以前差了不少,更可笑的是,前段日子他還對小a說的什麽‘林音不錯’的話嗤之以鼻。


    不過,今天,坐在他麵前的林音,明明什麽都沒變,卻又像變了很多,好似一顆被蒙塵了的珍珠,而那珍珠上的灰塵正在被一點點抹去,漸漸露出攝人的光芒。


    林音沒聽到他的迴答也不在意,她隨意地翻開審訊本,把日期還有記錄人寫上,在落下最後一筆前,問:“方教授,你之前做的那套測謊題確實挺有效果的,不知道放在你身上會不會有效。”


    話說完,筆也落下最後一劃。


    方柏林哼笑一聲,仍是沒迴答。


    “對啊,之前怎麽沒想到用這種方法呢。”李小炎轉頭問言蘇,“小蘇,測謊對他來說不適用嗎?”


    蘇晨曦搖搖頭:“測謊的題還有儀器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想來他早就知道測謊的bug在哪裏,貿然用反而會成為他無罪的證據。”


    林音把他的表情看在眼裏,假裝不小心地抬了抬腿,剛好碰到了審訊桌下的按鈕,頓時審訊室外便聽不到任何聲音也隻能看到裏麵的畫麵。


    “怎麽迴事?音妹是不是不小心碰到按鈕了,怎麽沒聲音了。”大聖說著,作勢就要往審訊室裏走。


    站在他右前方的木頭,用身體把他攔住:“你這樣進去,會打斷林音的思路。”


    大聖的腳步一頓,轉頭看了看木頭,又看了看言蘇他們,然後用手撓了撓頭,嘟囔道:“哦……知道了,我這不也是關心則亂嗎,音妹一個萌妹子,你們說是吧?”


    李小炎“切”了一聲,刺道:“你可得了吧,我看你就是腦子缺根弦。”


    “李小炎!我看你皮又癢癢了……”


    在爭吵中,隻有陳司的眉微不可見的皺了皺,也隻有他知道,林音是故意的。


    “方教授,我把這裏的聲音關掉了,接下來我們之間的所有談話外麵都聽不到,我呢,想跟你做個交易怎麽樣?”林音笑吟吟地看著他。


    方柏林又怎會輕易地相信她,所以他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就好像沒聽見她的話似的。


    林音見狀也知道他不信任自己,多說無益,她直接拋出一個問題:“紙牌團中的黑桃q是你吧?”


    如果說,剛剛方柏林還認為林音是在拿關掉聲音來詐他,那他現在已經把這種懷疑降低了一半。


    在這種時候,她說出這樣的話,分明是早就知道他是屬於紙牌團的,但卻一直隱瞞不報,怕是會被薑堰他們當成是同黨吧。


    方柏林這才饒有興致地說:“林音,我才發現,之前我一直低估你了。”


    因為長時間不開口,所以他的聲音帶著些嘶啞,反倒是多了符合他年齡的低沉。


    這話一出,林音就知道他已經動搖了,她抄手往後一靠,意有所指地提醒:“你知道攝像頭還開著,所以……”


    方柏林也是個聰明人,他沒有直接同意,反問道:“既然是做交易,你能給我什麽?”


    林音身體往前傾了些,手裏拿著筆點了幾下,像是在考慮,幾秒後,她吐出幾個字:“我無條件答應你一件事?”


    方柏林一愣,眼睛直視林音的眼睛,像是在判斷她話裏的真假。


    林音心跳如擂鼓,但還是一錯不錯地迎上他的目光,臉上不敢泄露半分怯意。


    良久,方柏林先錯開了視線,他有些好笑地問:“你不怕我獅子大開口?或者……不怕被盾牌組的人發現?”


    林音雙手搭在桌子上,眼睛脊背挺直,輕描淡寫地說:“既然要賭,自然是不怕,至於會不會被發現這件事,我有我自己的辦法。”


    “嘖嘖。”方柏林似是在歎息,“聽起來誘惑力很大。”


    他停頓了下,片刻後才問:“說吧,你想知道什麽?”


    “所有。”


    “林音。”方柏林開口,“我現在十分好奇,你到底是什麽人。uu看書uukanshu ”


    “這好像並不重要。”


    方柏林又盯著她看了會兒,才緩緩開口:“好,那我就陪你這個小丫頭玩玩,看看陳司的眼光到底有沒有下降。”


    “你還記得那句話嗎?我的人生早已結束,直到遇見他,才重新開始燃燒。”


    林音心頭一震,但還是強作鎮定,做出一副傾聽狀。


    方柏林遇見陳司時,還是一個剛到高校任課的講師,當時的方家已經在帝都站穩了腳跟,而他,在方家則是最不受重視的那一個。


    但當他邁進大學校園的那一刻,還是懷著一腔熱血想要做出一番成就來,可不曾想,他提出的每一個實驗課題最終都會被拒絕,最重要的是,否掉他想法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方林清教授,也就是他的父親。


    最初,他還去問過父親,為什麽這麽做,他父親是怎麽迴答的呢。


    “柏林啊,都已經知道結果的事情,為什麽還要浪費那麽多人力物力呢。”


    他當時也解釋過:“當然是因為我懷疑結果,才會想要重複。”


    縱使是解釋過、爭論過,最終還是不了了之,漸漸的,他在方家就變成了一個透明人,大家以為他古怪、偏執,有什麽會議和重大項目也就沒有刻意地邀請過他。


    “其實這樣也好,正好能讓我擺脫方林清兒子的稱號。接著,沒多長時間他就出現了。”方柏林說到這,似是在迴憶,迴憶他和陳司初見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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