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林音被襲擊
穿書之反派大佬拯救計劃 作者：一一個枕頭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比如院門的大樹樹幹上、屋簷暗色橫梁上……如果不仔細地湊近看，根本發現不了。
地下室已經搬的差不多，工作人員漸漸往屋外撤，開始在院內進行勘探。
不一會兒，大聖站在地下室門口喊了一聲：“嘿，快過來，又有發現。”
眾人都跟了上去，隻留下陳司和林音在地下室。
言蘇剛上去，就見他將窗台上的三瓶礦泉水遞給薑堰：“隊長，這裏麵有安眠藥，每一瓶都有。”
薑堰和言蘇同時一怔。
大聖把瓶子遞給他們，有些得意地說：“昨天不是有刑警被下了安眠藥嗎？所以我今天從拋屍現場迴來後，就專門研究了一下安眠藥，喝一口就能試出來。”
言蘇嘴角抽了抽，這貨也不怕喝暈過去。
“可是……”李小炎也接過水瓶看了看，“受害者的身體裏並沒有檢驗處安眠藥的成分。”
這下換成大聖愣住了。
“不是給受害者喝的，就是他自己喝的。”薑堰忽然說道。
而地下室裏的林音跟陳司，去把剛剛他懷疑的幾個地方全都檢查了一遍，嘴裏問：“陳法醫，原來你剛剛做在哪個鐵椅子上是為了找這個啊？”
陳司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然你以為呢？”
“可是，你不是有潔癖嗎？那上麵還有漬進去的血呢。”
“褲子不要就不要了，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陳司目不斜視地說。
嘖嘖，林音看著他身上這條剛穿過一次的褲子，看起來質地還不錯的樣子，心裏暗下決定：以後一定不能送給他衣服之類的東西，這也太敗家了。
片刻後，她才轉頭問：“更重要的事是什麽？”
陳司不答，轉而說：“阿音，這案子在今天算是結束了吧？”
林音點點頭：“對啊，怎麽了？”
幾秒後，她的臉頰有些發燙。
這人怎麽總是提這件事啊！早知道那天直接從了他好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被他反複騷擾再撩撥，最後耐不住的不還是自己，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陳司看著她慢慢變紅的雙頰，低低的笑出了聲，便不再逗她了，說：“這裏也有一個攝像頭。”
果不其然，林音的思緒立即偏了過去，湊到樓梯角落的牆壁上仔細查看，還沒等她看清楚，言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老陳，上來一下。”
陳司點頭，跟林音交代了一下：“我先上去看看怎麽迴事，把攝像頭拿出來後上來找我。”
“好嘞，放心吧，絕對完成使命。”林音把手舉到額頭處，做了個手勢。
陳司好笑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才轉身走向一樓。
言蘇拿起剛剛的一個礦泉水瓶遞給陳司：“剛剛大聖說這裏麵有安眠藥。”
陳司接過瓶子問了一下，又倒出一點在食指腹上，湊近舔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沒錯，確實含有安眠藥。”
林音拿著一個小刷子，仔仔細細的把攝像頭周圍的土屑掃幹淨，然後用小心翼翼的把攝像頭取出來，裝到證物袋裏。
此時的地下室空空蕩蕩的，隻有一盞孤燈照在她頭頂，在牆上投下一道清晰的影子。
林音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不得不說，單獨一人在這種地方還是蠻可怕的。
她站直身子，剛要抬腳，忽然就瞥見牆壁上，自己的身影之上，另一道影子重疊上來。
沒有一點聲音，也沒有一點預兆。
那影子悄無聲息，瞬間就貼到她後背上，林音心頭一急，下意識的就要喊出聲。
然而已經晚了。
那人的手法快得不可思議，瞬間就從背後掐住了她的喉嚨，林音嗓子裏發出一聲低啞的喘息聲，下一秒，雙腳已經離地，被那人掐著脖子從地上提了起來。
林音拚命掙紮，拚命想要掰開他的手，但是掰不動。
男人的手戴著白色的手套，仿佛鐵鉗一般，他的唿吸很平穩，也很冷酷，顯然是要殺了她。
林音的腿使勁向後踢，但是那人已經搶占了先機，她竟然根本觸碰不到他，而那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讓她眼前陣陣發黑。
林音心頭一震，急急的在腦海中喊：“美夢成真！！！噩夢成真！！！”
“在的，宿……”
係統的話還沒說完，就換成了另一種語氣，著急忙慌的問：“宿主！什麽情況這是？你沒事吧？”
“沒事兒，死不了，你快幫我看看，兇手是誰？”
“好的宿主，你堅持一下。”係統應道，“報告宿主，是方柏林。”
一聽這個名字，林音就忍不住爆了粗口：“靠！這個變態老狐狸，老娘招他惹他了？不過，現在能不能讓我逃出去？”
“能，我可以讓他在一瞬間產生麻痹，但是我沒有實體，並不能堅持很長時間。”
“夠了夠了，聽我指令，我喊到三就行動。”
“一。”
“二。”
“三。”話一出口，林音拔腿就往外跑，一刻也不敢停留，還好她現在所在的位置就在樓梯，上了一樓後，晾他也不敢再對自己下手。
天已經很黑很黑，屋子裏沒有人，遠遠就見刑警們都聚集在院子裏勘探，在眾人當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陳司。
她一腳踏進院子，跌跌撞撞的走向他。
陳司正在跟言蘇他們分析瓶子裏的安眠藥，初步推測可能是宮正下的。
剛說完後，不經意間轉頭，眼眸瞬間定住。
林音正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短短的幾米，卻像是力氣不支一般，走的極慢，那蒼白的脖頸上，布滿了紅紫的指痕。
陳司一個箭步朝她衝去，伸手扶住了她的身軀，聲音冷的像寒冰：“怎麽迴事？”
直到現在，林音才鬆了口氣，一瞬間，身體的力氣全都像是被掏空，癱軟在地，此時她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環住他的脖頸，哭出了聲。
還好剛剛有係統在，要不然……
她不敢想，剛剛方柏林明顯是下了死手的。
為什麽？
她明明記得書中，方柏林下手的對象是言蘇，怎麽就變成了自己。
如果是言蘇還能理解，畢竟言蘇和薑堰在四年前的大案中站在他們的對立麵，而自己就是路人甲而已啊。
方柏林，到底想幹什麽？
許多人圍了上來，全都大驚失色。
李小炎焦急地問：“音妹，音妹！怎麽了？脖子上是怎麽迴事？”
言蘇也走了過來，十分震驚：“小音？要不要緊？到底發生了什麽？”
周文理早就從杜文家趕了過來，此時看到這樣的場景，立即大吼下令：“立刻封鎖周圍！林音，是不是李立勇迴來了，襲擊了你？”
林音抬頭看了一眼陳司，目光轉而落在周圍那些關切的容顏上。
周文理、言蘇、薑堰、李小炎、大聖、木頭、方柏林，還有幾名刑警和鑒定人員，這就是在場的所有人。
最終，她把目光落在方柏林身上，他穿的仍是西裝馬甲三件套，左手腕部戴著一塊價值不菲的手表，他的神色也有些擔心。
林音在心裏冷笑一聲，目光下移看向方柏林的鞋。
幹幹淨淨，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音妹，這裏布置了很多警力在巡邏，我們都沒有見到陌生的麵孔，大家剛才都進去過，都是自己人，你……有沒有看清對你下手人的臉？”李小炎喃喃開口。
林音抓緊陳司的衣襟，在心裏衡量直接指認方柏林的後果。
她不知道方柏林有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從目前看來，他身上完全沒有值得起疑的地方，但…萬一他有什麽疏忽的地方呢。
再不濟，也能在大家的心裏留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她站直身子，緩緩走到方柏林麵前，用近乎破裂的聲音問：“方教授……請問你剛剛在哪裏？”
方柏林詫異的看著她，被質問後也沒有惱，溫和的迴答：“剛剛我一直在院子裏啊，期間還往院子外麵觀察了一下，並沒有去過地下室。”
剩餘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說話，說實話，剛才情況那麽亂，根本顧不上關注別人的動向，所以大家也不知道方柏林說的是真是假。
不過，方柏林確實是從外麵走進來的。
“小音，你的意思是，剛剛對你下手的那個人是方教授？”周文理難以置信的問，“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方教授可是我們好不容易請過來的，他完全沒理由啊。”
林音點點頭，一字一句的說：“這也是我想問的，方教授，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話音剛落，在別人都是一臉震驚的時候，方柏林反而笑了出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認為是我對你下手，但是我想問，從指印來看，那人應該是在你身後下的手，那你又是如何看清他的臉的呢？”
林音語塞，恨恨地看著他的臉，心中暗罵：太不要臉了。
她沒迴答，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方柏林，雙眸像是要噴出火。
在他們周圍的眾人都能感受到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但都不知該如何是好，要說是方柏林？可他說的也有道理，如果是在背後，那林音的確是看不到那人的臉的。
可，這麽長時間接觸下來，林音性格是很好的，也做不出隨意指認的事。
最後周文理不得不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小音可能是看錯了，但是那人應該跟方教授的身形差不多，這件事一定要查！竟然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犯案，簡直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薑堰，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薑堰點點頭。
陳司扶住林音，瞥了一眼雙手插兜的方柏林，在她耳邊輕聲說：“別急，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你信我？”林音聲音如同蚊呐，眼眶有些泛紅。
陳司看著她，許久才抬手把她眼皮上的那顆淚珠抹去，然後交給李小炎：“小炎，幫我看一下她。”
雖然他沒有迴答她的話，但卻已經不言而喻。
陳司站在地下室內，四周觀察了下，這裏依舊是空無一人，連串腳印都沒留下，窗子都被封死了，根本沒有能讓人逃脫的地方，接著他走出地下室，上到一樓，一轉頭，就看到走廊盡頭臥室對麵的窗戶已經打開了。
他雙眸猛地皺縮了下，如果沒記錯的話，剛剛那扇窗戶是關著的。
“陳法醫，我來幫忙。”木頭走到陳司身後道，雖然林音不算是盾牌組的人，但他們早已把她當成自己人。
一抬頭，他也看到了那扇窗戶，不由得喃喃道：“不對啊，我分明記得房間裏所有的窗戶都是關著的。”
陳司點點頭，走到窗邊，向下看去，下麵是一片雜草、農田和樹林，已經沒有人的痕跡。
牆根下麵的路是土路，uu看書 ww.ukansh正常來講，如果有人翻窗而走，這些土上麵會留下鞋印，可下麵的路上卻被鋪上了一層稻草。
陳司二話沒說翻牆而出，沿著稻草的方向走去，木頭緊跟其後。
直至盡頭，腳印也變得錯綜複雜起來，刑警和鑒定人員進進出出，各色腳印都有，已經完全分辨不出來。
“陳法醫，這些稻草是偶然還是……”木頭問。
陳司定定的看著地麵，片刻後才說：“我從不信什麽偶然。”
“可，現場這麽多人，兇手是怎麽做到把這些稻草搬過來的？”
“除非……他早有準備。”陳司思索片刻，才緩緩開口。
木頭聞言猛地一怔，這麽說的意思是，兇手早就知道他們會來這裏。
“這豈不是，我們廳裏有內奸？”
陳司靜默片刻，腦海裏瞬間閃過林音剛剛在認真取攝像頭時，忽的被人從背後襲擊，掐住脖子垂死掙紮的可能模樣。
心髒部位，仿佛被人緊緊握住，眼神也更加冷冽：“走吧。”
林音正坐在警車的後座上，兩邊分別坐著李小炎和言蘇。
“音妹，你仔細迴想一下剛才發生了什麽，說不定有什麽忽略掉了。”李小炎問。
林音點點頭，跟他們重複了一遍事情經過，隻不過把係統隱去罷了。
李小炎聽罷摩挲著下巴，問：“那，音妹，你真的確定那人就是方柏林？”
地下室已經搬的差不多，工作人員漸漸往屋外撤，開始在院內進行勘探。
不一會兒，大聖站在地下室門口喊了一聲：“嘿，快過來，又有發現。”
眾人都跟了上去，隻留下陳司和林音在地下室。
言蘇剛上去，就見他將窗台上的三瓶礦泉水遞給薑堰：“隊長，這裏麵有安眠藥，每一瓶都有。”
薑堰和言蘇同時一怔。
大聖把瓶子遞給他們，有些得意地說：“昨天不是有刑警被下了安眠藥嗎？所以我今天從拋屍現場迴來後，就專門研究了一下安眠藥，喝一口就能試出來。”
言蘇嘴角抽了抽，這貨也不怕喝暈過去。
“可是……”李小炎也接過水瓶看了看，“受害者的身體裏並沒有檢驗處安眠藥的成分。”
這下換成大聖愣住了。
“不是給受害者喝的，就是他自己喝的。”薑堰忽然說道。
而地下室裏的林音跟陳司，去把剛剛他懷疑的幾個地方全都檢查了一遍，嘴裏問：“陳法醫，原來你剛剛做在哪個鐵椅子上是為了找這個啊？”
陳司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然你以為呢？”
“可是，你不是有潔癖嗎？那上麵還有漬進去的血呢。”
“褲子不要就不要了，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陳司目不斜視地說。
嘖嘖，林音看著他身上這條剛穿過一次的褲子，看起來質地還不錯的樣子，心裏暗下決定：以後一定不能送給他衣服之類的東西，這也太敗家了。
片刻後，她才轉頭問：“更重要的事是什麽？”
陳司不答，轉而說：“阿音，這案子在今天算是結束了吧？”
林音點點頭：“對啊，怎麽了？”
幾秒後，她的臉頰有些發燙。
這人怎麽總是提這件事啊！早知道那天直接從了他好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被他反複騷擾再撩撥，最後耐不住的不還是自己，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陳司看著她慢慢變紅的雙頰，低低的笑出了聲，便不再逗她了，說：“這裏也有一個攝像頭。”
果不其然，林音的思緒立即偏了過去，湊到樓梯角落的牆壁上仔細查看，還沒等她看清楚，言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老陳，上來一下。”
陳司點頭，跟林音交代了一下：“我先上去看看怎麽迴事，把攝像頭拿出來後上來找我。”
“好嘞，放心吧，絕對完成使命。”林音把手舉到額頭處，做了個手勢。
陳司好笑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才轉身走向一樓。
言蘇拿起剛剛的一個礦泉水瓶遞給陳司：“剛剛大聖說這裏麵有安眠藥。”
陳司接過瓶子問了一下，又倒出一點在食指腹上，湊近舔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沒錯，確實含有安眠藥。”
林音拿著一個小刷子，仔仔細細的把攝像頭周圍的土屑掃幹淨，然後用小心翼翼的把攝像頭取出來，裝到證物袋裏。
此時的地下室空空蕩蕩的，隻有一盞孤燈照在她頭頂，在牆上投下一道清晰的影子。
林音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不得不說，單獨一人在這種地方還是蠻可怕的。
她站直身子，剛要抬腳，忽然就瞥見牆壁上，自己的身影之上，另一道影子重疊上來。
沒有一點聲音，也沒有一點預兆。
那影子悄無聲息，瞬間就貼到她後背上，林音心頭一急，下意識的就要喊出聲。
然而已經晚了。
那人的手法快得不可思議，瞬間就從背後掐住了她的喉嚨，林音嗓子裏發出一聲低啞的喘息聲，下一秒，雙腳已經離地，被那人掐著脖子從地上提了起來。
林音拚命掙紮，拚命想要掰開他的手，但是掰不動。
男人的手戴著白色的手套，仿佛鐵鉗一般，他的唿吸很平穩，也很冷酷，顯然是要殺了她。
林音的腿使勁向後踢，但是那人已經搶占了先機，她竟然根本觸碰不到他，而那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讓她眼前陣陣發黑。
林音心頭一震，急急的在腦海中喊：“美夢成真！！！噩夢成真！！！”
“在的，宿……”
係統的話還沒說完，就換成了另一種語氣，著急忙慌的問：“宿主！什麽情況這是？你沒事吧？”
“沒事兒，死不了，你快幫我看看，兇手是誰？”
“好的宿主，你堅持一下。”係統應道，“報告宿主，是方柏林。”
一聽這個名字，林音就忍不住爆了粗口：“靠！這個變態老狐狸，老娘招他惹他了？不過，現在能不能讓我逃出去？”
“能，我可以讓他在一瞬間產生麻痹，但是我沒有實體，並不能堅持很長時間。”
“夠了夠了，聽我指令，我喊到三就行動。”
“一。”
“二。”
“三。”話一出口，林音拔腿就往外跑，一刻也不敢停留，還好她現在所在的位置就在樓梯，上了一樓後，晾他也不敢再對自己下手。
天已經很黑很黑，屋子裏沒有人，遠遠就見刑警們都聚集在院子裏勘探，在眾人當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陳司。
她一腳踏進院子，跌跌撞撞的走向他。
陳司正在跟言蘇他們分析瓶子裏的安眠藥，初步推測可能是宮正下的。
剛說完後，不經意間轉頭，眼眸瞬間定住。
林音正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短短的幾米，卻像是力氣不支一般，走的極慢，那蒼白的脖頸上，布滿了紅紫的指痕。
陳司一個箭步朝她衝去，伸手扶住了她的身軀，聲音冷的像寒冰：“怎麽迴事？”
直到現在，林音才鬆了口氣，一瞬間，身體的力氣全都像是被掏空，癱軟在地，此時她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環住他的脖頸，哭出了聲。
還好剛剛有係統在，要不然……
她不敢想，剛剛方柏林明顯是下了死手的。
為什麽？
她明明記得書中，方柏林下手的對象是言蘇，怎麽就變成了自己。
如果是言蘇還能理解，畢竟言蘇和薑堰在四年前的大案中站在他們的對立麵，而自己就是路人甲而已啊。
方柏林，到底想幹什麽？
許多人圍了上來，全都大驚失色。
李小炎焦急地問：“音妹，音妹！怎麽了？脖子上是怎麽迴事？”
言蘇也走了過來，十分震驚：“小音？要不要緊？到底發生了什麽？”
周文理早就從杜文家趕了過來，此時看到這樣的場景，立即大吼下令：“立刻封鎖周圍！林音，是不是李立勇迴來了，襲擊了你？”
林音抬頭看了一眼陳司，目光轉而落在周圍那些關切的容顏上。
周文理、言蘇、薑堰、李小炎、大聖、木頭、方柏林，還有幾名刑警和鑒定人員，這就是在場的所有人。
最終，她把目光落在方柏林身上，他穿的仍是西裝馬甲三件套，左手腕部戴著一塊價值不菲的手表，他的神色也有些擔心。
林音在心裏冷笑一聲，目光下移看向方柏林的鞋。
幹幹淨淨，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音妹，這裏布置了很多警力在巡邏，我們都沒有見到陌生的麵孔，大家剛才都進去過，都是自己人，你……有沒有看清對你下手人的臉？”李小炎喃喃開口。
林音抓緊陳司的衣襟，在心裏衡量直接指認方柏林的後果。
她不知道方柏林有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從目前看來，他身上完全沒有值得起疑的地方，但…萬一他有什麽疏忽的地方呢。
再不濟，也能在大家的心裏留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她站直身子，緩緩走到方柏林麵前，用近乎破裂的聲音問：“方教授……請問你剛剛在哪裏？”
方柏林詫異的看著她，被質問後也沒有惱，溫和的迴答：“剛剛我一直在院子裏啊，期間還往院子外麵觀察了一下，並沒有去過地下室。”
剩餘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說話，說實話，剛才情況那麽亂，根本顧不上關注別人的動向，所以大家也不知道方柏林說的是真是假。
不過，方柏林確實是從外麵走進來的。
“小音，你的意思是，剛剛對你下手的那個人是方教授？”周文理難以置信的問，“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方教授可是我們好不容易請過來的，他完全沒理由啊。”
林音點點頭，一字一句的說：“這也是我想問的，方教授，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話音剛落，在別人都是一臉震驚的時候，方柏林反而笑了出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認為是我對你下手，但是我想問，從指印來看，那人應該是在你身後下的手，那你又是如何看清他的臉的呢？”
林音語塞，恨恨地看著他的臉，心中暗罵：太不要臉了。
她沒迴答，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方柏林，雙眸像是要噴出火。
在他們周圍的眾人都能感受到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但都不知該如何是好，要說是方柏林？可他說的也有道理，如果是在背後，那林音的確是看不到那人的臉的。
可，這麽長時間接觸下來，林音性格是很好的，也做不出隨意指認的事。
最後周文理不得不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小音可能是看錯了，但是那人應該跟方教授的身形差不多，這件事一定要查！竟然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犯案，簡直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薑堰，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薑堰點點頭。
陳司扶住林音，瞥了一眼雙手插兜的方柏林，在她耳邊輕聲說：“別急，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你信我？”林音聲音如同蚊呐，眼眶有些泛紅。
陳司看著她，許久才抬手把她眼皮上的那顆淚珠抹去，然後交給李小炎：“小炎，幫我看一下她。”
雖然他沒有迴答她的話，但卻已經不言而喻。
陳司站在地下室內，四周觀察了下，這裏依舊是空無一人，連串腳印都沒留下，窗子都被封死了，根本沒有能讓人逃脫的地方，接著他走出地下室，上到一樓，一轉頭，就看到走廊盡頭臥室對麵的窗戶已經打開了。
他雙眸猛地皺縮了下，如果沒記錯的話，剛剛那扇窗戶是關著的。
“陳法醫，我來幫忙。”木頭走到陳司身後道，雖然林音不算是盾牌組的人，但他們早已把她當成自己人。
一抬頭，他也看到了那扇窗戶，不由得喃喃道：“不對啊，我分明記得房間裏所有的窗戶都是關著的。”
陳司點點頭，走到窗邊，向下看去，下麵是一片雜草、農田和樹林，已經沒有人的痕跡。
牆根下麵的路是土路，uu看書 ww.ukansh正常來講，如果有人翻窗而走，這些土上麵會留下鞋印，可下麵的路上卻被鋪上了一層稻草。
陳司二話沒說翻牆而出，沿著稻草的方向走去，木頭緊跟其後。
直至盡頭，腳印也變得錯綜複雜起來，刑警和鑒定人員進進出出，各色腳印都有，已經完全分辨不出來。
“陳法醫，這些稻草是偶然還是……”木頭問。
陳司定定的看著地麵，片刻後才說：“我從不信什麽偶然。”
“可，現場這麽多人，兇手是怎麽做到把這些稻草搬過來的？”
“除非……他早有準備。”陳司思索片刻，才緩緩開口。
木頭聞言猛地一怔，這麽說的意思是，兇手早就知道他們會來這裏。
“這豈不是，我們廳裏有內奸？”
陳司靜默片刻，腦海裏瞬間閃過林音剛剛在認真取攝像頭時，忽的被人從背後襲擊，掐住脖子垂死掙紮的可能模樣。
心髒部位，仿佛被人緊緊握住，眼神也更加冷冽：“走吧。”
林音正坐在警車的後座上，兩邊分別坐著李小炎和言蘇。
“音妹，你仔細迴想一下剛才發生了什麽，說不定有什麽忽略掉了。”李小炎問。
林音點點頭，跟他們重複了一遍事情經過，隻不過把係統隱去罷了。
李小炎聽罷摩挲著下巴，問：“那，音妹，你真的確定那人就是方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