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卻已經根本沒有要交流的意思,就在他已經要走到全良鬆麵前的時候。


    這位後勤部部長的臉色,終於變得猙獰了起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真以為我是怕了你了!”


    在他的話音落下後,他身後的兩名後勤委員終於動了起來。


    在李維的重力領域下,他們還能保持住最基本的行動能力,就代表這兩個人都屬於二階的層級,在如今絕大部分正式生都需要代考才能拿到鑰匙的學院,已經是相當優秀的學生了!


    但就在他們剛剛動用起自己的能力,一個控製了空氣中的水汽,一個吸附起了鐵器時,一股巨大的重壓就陡然加持在他們兩人的身上。


    那股壓力二階根本沒法抵抗,兩人轟然倒地,甚至因為頭過度用力的砸到了地麵,額頭上明顯冒出了血!


    而這時,李維已經走到了全良鬆的麵前。


    “你不能帶走我!滾開!就算是格林還在的時候,他也不敢這樣對我!我今天就站在這,你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


    全良鬆明顯已經徹底慌了!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瘋子,關鍵他還那麽能打!


    他身上受到了壓力很小,李維特地給他留了相當大的餘地,就是為了他能有一個反抗的機會。


    果然,沒有讓李維失望。


    全良鬆在慌亂之中兩隻手都推倒了他的肩膀上。


    這下,他就有理由了。


    “啪!”


    李維直接一個巴掌扇在了全良鬆的臉上,力氣之大,直接讓他整個人都往右飛了出去,撞在了一張牌桌上!


    整個賭場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他們呆若木雞的看著後勤部的部長,整個學院在如今學生會主席空懸的情況下,完全可以說是最具有權勢的學生,就這樣如同一條死魚被砸倒在地。


    他的頭撞到了牌桌的桌角,臉上留的到處都是血,看起來甚是嚇人。


    而這個時候李維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前。


    “暴力拘捕,我有權使用特殊手段保護自己的安全,學長,你最好還是放棄反抗。”


    “你這個該死的雜種!你居然敢對我動手!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我要”


    全良鬆尖叫著,在李維靠近他的時候,剛伸出腳去踹,李維的腳就重重踩在他的小腿上!


    一道顯著的“哢嚓”聲響起,他的腿骨斷了。


    謾罵停止了,覆蓋整個賭場的隻有痛苦的哀嚎!


    李維臉色平靜的抓住了全良鬆的後衣領,拖死狗一樣的拖著他朝著公寓門外走去。


    血液在地麵上留下了殘痕,全良鬆此時鼻涕眼淚流的滿臉都是,他還在試圖掙紮,如果真的就這樣被李維這樣帶去了風紀部,他的名聲就徹底完了,在學院也沒有臉待下去了!


    然後李維就轉過頭,對著他的肚子又重重的來了一腳。


    這一次,全良鬆沒有辦法再動了,他兩眼一翻,完全昏死了過去。


    整個賭場,無數雙眼睛都看到了這一幕,直至李維離開,那壓的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的重力消失,一群人也沒有迴過神來!


    學院堂堂的後勤部長,參政議事的兒子,被一個新來的風紀委員給抓走了!


    還是被打的半死,就這麽在大庭廣眾之下,像在拖一條死狗一樣給拖走的!


    看著李維的背影消失在門外,他們的精神都還有些恍惚。


    這還是學院嗎?


    此時,天才剛剛黑下來,正是所有的課程都結束,學生休閑放鬆的時間。


    距離學院發生的那次大亂,地窖被闖入,特招生外逃的事件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


    整個學院的學生也基本都重新迴歸了和往日一樣的生活,就像那一夜的鬧劇就是一場夢一樣,隻會出現一次,之後就再也不會發生。


    正式生們全然忘記了那樣的不美好,他們繼續享受著在學院中的快樂生活。


    直到這一晚,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名因為長的好看,已經在物理係內出過一次名的新生。


    他的肩膀上戴著寫有“風紀”的袖章,腰杆筆直的走在學院的中央大道上,而在他的手中還拎著一個小腿以一種怪異的方式彎曲,滿臉是血的人!


    幾乎每一個看到這一幕的正式生都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他們瞪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就這樣盯著這名新來的風紀委員,拎著那個已經被血遮擋著有些看不清麵容的學生,來到了車站在等電車。


    每當李維經過的地方,周圍都變得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就這樣注視著他就走上了電車。


    直到電車啟動,朝著北區辦公樓的方向駛離,才有學生喃喃說道。


    “我怎麽看那個被拖著的人有點像全部長”


    “哪個全部長?”


    “學生會就一個全部長,後勤部的全部長。”


    聽到這話的正式生明顯被驚嚇到了。


    “你別瞎胡說!全部長怎麽可能被人那樣肯定是哪個不長眼的特招生,違反紀律還抵抗,被那個風紀委員給抓住了!”


    “別說傻話了,那個被拖著的人身上還穿著正式生的製服呢,怎麽可能是特招生。”


    “就是全部長!我剛才看到他們是從賭.棋牌社活動室走出來的,那個身形也符合全部長的特征!”


    “那個風紀委員瘋了!”


    而此時的電車上,在李維拖著全良鬆上車後,車上所有的學生也全都看到了這一幕!


    因為距離更近,有些正式生明顯就直接認出來了,那個被打的滿頭是血,腿還斷了的學生就是後勤部的全良鬆!


    在發現了這一點之後,他們在看向李維的目光全然就變了!


    那就像是在看一個精神病人!


    所有人都不敢繼續在車上待著,正在行駛中的電車立刻就被叫停,不管是正式生還是特招生,沒有一個還留在車上,全都逃了出去,隻剩下抓著全良鬆的李維。


    那名在電車處兼職的特招生司機也是坐立不安,他是唯一沒法逃的人,隻能一臉哀求的看向李維。


    “你車上反正也沒別人了,直接把我送到風紀部辦公室吧,省的我再繞遠了。”


    李維並沒有為難他,隻是輕聲說道。


    而此時,風紀部辦公室內。


    風紀主任已經在這裏待一整天了。


    在上午把任務布置下去後,他就一直沒有離開,而是留在獨立的辦公室中匯總整理著現在風紀部正在查辦的一些案件。


    在他被委任到這裏,當上主任的時候,辛國鴻就專門找他談了一次,很明確的告訴他,學院真的到了必須要整改的地步。


    特招生外逃就是一個最大的警告,如果再任由風氣這麽敗壞下去,未來科學家的產出就會越來越少,人類賴以生存的根基也會受到動搖,這是誰都沒有辦法承受的後果!


    所以風紀主任在上任就職之前,就在辛國鴻麵前立下了保證,一定會讓學院改變,讓正式生脫離如今這種醉生夢死的狀態,真正明白,他們來到學院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然而,在接手了風紀部後,他才明白情況有多糟糕。


    長久以來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輕易改變的,而且正式生墮落至此,也不完全都是學院的原因,而是如今整個人類社會就是這樣。


    上層越來越奢靡腐敗,下層越來越艱難困苦,學院的那些學生背後一個個也有著讓他都不敢得罪的大背景。


    現在校董會隻敢做出,在學院內保護清查風紀的風紀委員有什麽用?


    誰能一輩子當學生?


    一旦從學院畢業了,你讓這些人怎麽辦?


    這些道理風紀主任都懂,可他也沒辦法,隻能一遍一遍的說著漂亮話,多招收一些新人,把風紀部內這些膽小怕事的老人都給清洗掉。


    可即使是這樣,也收效甚微。


    今天那些任務都已經明確的被下發了出去,但所有的小組全都在擺爛。


    他們在找各種理由和借口在推脫,根本沒人去做實事!


    這讓風紀主任很惱火,他想發脾氣,卻又不知道該對誰發。


    就在他對著一個半點成果都沒有帶迴來複命的風紀委員,大聲訓斥的時候。


    風紀部的三位副部長之一,梁坤陰沉著臉手裏拿著通訊器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他找到了自己的助理。


    “那個新人聯係上了沒有!”


    “沒有,他還是在關機狀態。”


    “亂來!他簡直就是在亂來!”


    梁坤咒罵著,就在他剛準備迴頭的時候,就看到剛迴到風紀部的楊煉喘著粗氣,一路小跑著來到他身邊。


    “梁部長,我小組裏的那個新人他幹了什麽蠢事我都不知情!都是他自己拿主意做的,和我沒有關係!”


    梁坤隻是猛然抓住了他的衣領,在楊煉一臉無辜和無措的目光中,咬牙切齒的說。


    “你知道他去幹什麽了嗎!”


    “他,他打著風紀部的名義硬闖的全良鬆部長的棋牌社!現,現在應該已經被抓著等著風紀部去撈人了!”楊煉磕磕絆絆的說道。


    “等著風紀部撈人?”梁坤的唾沫星子噴了楊煉一臉。


    就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辦公室的樓梯上,一個筆直的身影正拎著一個還正在往地上滴血的人,迴到了風紀部。


    讓大家看個爽,兩章一起發,後麵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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