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意識到先前關於周呈冰極度相信這些鬼神之說的說法,隻怕不是空穴來風。


    雖然他沒有聽從霍連城的分析,但對於花無間之前的話,實際上卻是怎麽也放不下心,以至於看著她的目光,抑製不住的迫切。


    “以前怎麽沒有聽說過花無間有徒弟?”


    周呈冰開口問道。


    秦霜故作神秘隻說了一句:“這是傳統。”


    隨後便不再解釋更多。


    周呈冰狐疑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似乎在自己思考腦補著更多。


    他又問起秦霜是如何能成為花無間的徒弟之類的話,秦霜都隻尤為簡短的迴答,更多則是迴答說:“這不能外傳。”


    好在之前聽夏明修三兄弟說了不少花無間的事跡,秦霜胡編亂造起來倒還真能夠唬人。


    起碼現在應對一下周呈冰已經足夠。


    問了半天都沒能得到什麽想知道的信息,周呈冰儼然有些生氣,加重了語氣問:


    “你從花無間那兒學到了幾分?能否算出我方此次進攻周夏的勝算有多少?”


    一邊說著,周呈冰一邊慢悠悠地抽出了他的佩劍,手指輕拂過鋒利的劍刃,仿佛是某種威脅。


    他繼續用著狹長的眸子,猶如毒蛇一般緊緊注視著秦霜。


    這迴總歸讓他舒心了,他看到自從來到營帳後一向淡定的秦霜臉上終於出現微不可察的驚慌。


    秦霜抿了抿唇,垂下頭說:


    “我學藝不精,不如我師父的準,但我師父先前便說過,周大人隻怕會有血光之災,還是小心為好。”


    “嘭——”


    周呈冰氣得摔了麵前的酒盞。


    陰柔的麵龐變得有幾分猙獰,抽劍朝秦霜逼來,吼道:


    “我要你現在重新給我算!”


    秦霜麵上慌亂地往後退了兩步,心道周呈冰的性子果然被周義摸得不能再清了——


    魚兒上鉤了。


    ……


    半個時辰後,營帳外的士兵被周呈冰喊了進去。


    踏入營帳時,士兵已經做好了看到血濺三尺的場麵,因此等到真正看到營帳裏麵的景象時,反而愣了一愣。


    周呈冰看上去心情頗好,完全不像是不久之前他們在外麵聽到的那種暴怒的樣子。


    至於他認為肯定要倒黴了的秦霜,看上去除了臉色比較差之外,胳膊腿都完好。


    周呈冰揚了揚唇角,啟唇道:


    “送花小姐去休息,這是貴客,多派幾個人好好招待。”


    士兵便明白了,這是要軟禁秦霜。


    出了周呈冰的軍帳,士兵好奇地掃了秦霜好幾眼,問:“你叫什麽?”


    秦霜說出自己剛剛在周呈冰麵前編造的化名:“花有溪。”


    士兵:“看你的年紀,也不是花無間的女兒啊?你怎麽也姓花?”


    秦霜不迴答他,問:“我住哪兒?”


    士兵吃癟,有些不高興地哼了一聲,將秦霜帶至了一處較小的營帳,這裏本來是兩個軍醫住的,士兵直接讓軍醫去和別人湊合去了。


    秦霜鬆了口氣,條件雖然差了點,但好歹沒讓她和別人一起住。


    接下來的兩天,秦霜明顯感覺到周呈冰等人開始忙了,雖然她被人監視,並不能離開營帳五十米,但她能確定,周呈冰的人馬出動了。


    與此同時,外界包括虞州的百姓們,都陷入了惶恐之中。


    周呈冰的十幾萬人馬幾乎傾巢而出,這架勢似乎要將益州周邊全都夷為平地一般恐怖。


    留守在益州的周呈冰連同下屬,乃至於普通的士兵,興奮都洋溢在了臉上。


    不斷傳來的捷報讓他們歡欣鼓舞,就連對秦霜的看守都寬鬆了不少,似乎是覺得眼前勢如破竹,勝利在望。


    估計著時間差不多了,秦霜找到機會,趁著夜色離開軍營。


    昏黑的夜色裏,一抹絢麗無比的紅光悄然出現在軍營一角。


    等人發現時,火光衝天,軍心大亂。


    “走水了!快救火!”


    “快!快去稟告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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