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已經掠出房門。


    大開殺戒。


    那些站在走廊裏的殺手在他麵前,好似如同草芥。


    他一席青衣掠過。


    沒一個殺手得以躍到樓下天井去,全部爆成血霧。


    唯剩下剛剛發號施令的那人。


    秦昊長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從樓頂掠下,懸停在他的喉嚨處。


    殺手咽了口口水,眼中布滿驚懼。


    以前隻有他嚇到別人腿肚子打滾的份,現在他自己總算嚐到這般滋味。


    “你們是什麽人?”


    秦昊冷聲問道。


    僅剩的殺手不肯開口,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


    隻當他剛要咬破自己嘴裏藏著的毒藥,秦昊卻是一揮手。


    “噗……”


    殺手腦袋一偏,臉上金屬麵具竟是化為齏粉,露出一張頗有些蒼老的臉,毒藥連帶著數顆牙齒從他嘴裏飛出來。


    秦昊道:“以前也有一個人在我麵前做過這種事,我看他還有可取之處,就任由他給了自己一個還算體麵的死法。但很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


    他揮揮手,召迴來飛劍,又說出一句讓這臉頰陡然腫脹起來的超凡宗師境界殺手瞳孔驟縮的話,“我折磨人的本事不比我殺人的本事差,你要不要試試?”


    殺手再度咽了口口水。


    隻是驚懼看著秦昊。


    秦昊微微皺眉,沒了耐性。


    身影陡然掠到這殺手麵前,兩指點出,年邁殺手眼睛瞪得滾圓,表情痛苦不堪。


    他張著嘴,卻說不出話。


    想要動,卻動彈不得。


    秦昊直接提著殺手進屋,扔在地上,自己走到桌旁悠哉悠哉倒了杯水。


    任由動彈不得,卻時刻承受著靈氣摧毀經脈痛苦的殺手在地麵上漸漸冒汗如雨。


    痛的時候,叫不出來比叫出來實在要難受太多。


    直過去半晌。


    秦昊才總算放下茶杯,一揮袖,僵直如木頭的殺手猛然縮成了蝦子,在地上打滾不止。


    秦昊走過去,蹲下身道:“你現在願意和我說了吧?”


    殺手點頭如搗蒜。


    他不是沒吃過苦的人,但從沒吃過這麽大的苦。


    真正生不如死。


    秦昊又伸手在他身上點了兩下。


    殺手已經如同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似的,大口喘氣不止。


    “你們應該是殺手組織吧?”


    秦昊道。


    不是殺手組織,不至於戴這麽統一的麵具。


    殺手似乎是認命了,緩過氣後,道:“我說了,能給我個痛快?”


    “當然。”


    秦昊道。


    殺手竟是露出來解脫之色,吐出來三個字,“問柳門。”


    “問柳門?”


    秦昊有一點點驚訝,“就是江湖盛傳兩大殺手組織之一的尋花、問柳中間的問柳門?”


    “是。”


    實際身份正是問柳門門主的殺手道。


    總覺得有點兒苦澀。


    此前問柳門的確在江湖上惡名昭著,當之無愧最強殺手組織之一,他也很為自己多年苦心經營感到驕傲。


    但在秦昊麵前,能算個屁?


    他已經足夠謹慎,把門內高手全部都帶了過來,可結果,沒人能在秦昊手上撐過一招。


    此役一過,問柳門就剩下些蝦兵蟹將,算是要名存實亡了。


    他倒沒有不甘,隻是後悔,另外就是有些難以置信的荒誕。


    堂堂問柳門,竟折於一個年輕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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