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悅一個飛身就落在了人群中。


    拿出諸葛菁菁給的救命藥,塞了一顆進去,手腳快到,旁邊的老婦人都沒反應過來。


    “你是誰?你給我兒子吃了什麽?”


    看著一臉詫異的臉,蘇心悅懶得這個老婦人,直接朝著諸葛府的管家招了招手。


    “把這人送周府。”“找周府人幫忙看看”。


    管家指了指幾個小廝。幾人立馬上前,把人群扒拉開,抬著這一個筋的秀才就往周府去。


    “你們這是要幹嘛?難不成要毀屍滅跡,你們諸葛府可 不能這麽做,天都在看著的。”


    蘇心悅瞧著這個老婦人,這膽色倒不錯,


    堂堂諸葛府門口也敢這麽叫囂,撒潑打滾。


    “你說你是他娘,你兒子躺在地上,不找大夫救人,你站在我們諸葛府門口哭天喊地的做什麽?”


    “哦,是來敲詐我們諸葛府的。”


    “來人,把這婦人攔住了,趕緊去找京兆尹,說諸葛府門口有人尋事滋事。”


    蘇心悅衝著門口小廝一喊,門口的小廝便往京兆府衝。


    這老婦人見兒子不見了,自己還被人架著,旁人也不來幫忙的,便開始自己的絕技,哭。


    邊哭邊喊著,生怕沒人知道這老婦人的嗓門有多大似的。


    “明明是你們府的人,把我兒子打死了,竟然還要報官說我這個老人家尋釁滋事。老天爺啊,你快看看啊。”


    “真是聒噪,明明年紀不大,還老人家。”


    “那就念你年紀大,我們不與你計較,但不代表你這樣年紀大的老太婆就可以訛詐我們諸葛府。”


    蘇心悅瞧著這婦人除了大聲的哭喊,說來說去也就是想說諸葛府仗勢欺人,也不甘示弱的,插著腰咆喝著這個老婦人。


    諸葛菁菁在屋簷上不停的給蘇欣悅輸送大拇指。


    沈初璃瞧著諸葛府送來的少年,聽著諸葛府的管家說了這少年的事,有那麽絲訝異,不過也佩服這少年的勇氣,即然皇帝看中的女人都敢求娶,還是個秀才郎。


    在幫檢查身體的時候,就發現這少年的腦袋上有一根銀針被壓製著,看來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為之。


    沈初璃叫人喊了周青玄,讓其用內力把那銀針給取了出來。見著本來看著像死了的人,銀針一取出,就開始喘上了氣。


    秀才感覺雙眼有些朦朧的看不清,眨了眨眼後,眼前漸漸的出現了兩個人臉。


    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長得都挺不錯。不像個普通人,自己怎麽會在這兒。瞧著還特別眼熟,就這麽眼睛滴溜的轉了一圈,兩眼冒起了精光,這好像是周大人,仔細一看,確實是周大人,我即然見到了周青玄周大人,自己的人間偶像。


    “周大人,你是周青玄周大人。”這秀才一個激動,就從床上翻滾了下來。


    周青玄伸手想將人扶起來,就見著這位秀才熱情的看著自己。


    “周大人,真是仙風道骨,百聞不如一見啊,我乃遠遠觀望過你的風采,今日能這麽近距離見到你,真是小生之幸。”


    周青玄有那麽些理不清頭緒,瞧著這秀才噶熱情的。有那麽點潔癖的周青玄,離這火熱的眼神,退了兩步。


    沈初璃瞧著這人也沒事,想來這是有人故意為之。就命人把這秀才先送迴諸葛府。


    看著這秀才連連道謝的樣兒,沈初璃猜測這人的根兒應該還是正的,說不定是被人利用了。便讓周青玄去趟諸葛府,把剛才取出來的銀針交給諸葛無殤。


    諸葛府外已經圍滿了人,都是看好戲的多,這會兒,京兆府的人也急衝衝的趕了來。


    這老婦人瞧著有官服的人過來了,立馬哭喊著委屈“她們諸葛府把我兒子害死了,還將我兒子的屍首給藏了起來。”


    “大人,你要為民婦做主啊?”


    蘇心悅就站在一邊看著這老婦人在京兆府前演戲。


    還沒等京兆府的人問話,諸葛府的管事駕著馬車,把那秀才給送迴來了。


    圍觀的群眾瞧著這馬車往人群中來,京兆府的人本想攔著,仔細一看即是諸葛府的坐車,便立馬讓開了。


    蘇心悅見管事朝自己笑了笑,就知道這秀才沒事了。


    秀才打開車門的那刻,瞧著一堆人圍著,大家都還看著自己,這瞬間有那麽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這秀才沒死,這秀才活的不是好好的嗎?”


    “是剛才的那個秀才嗎?會不會換人了?”


    “就是那個秀才,我認得,三天兩頭來諸葛府送拜帖的。”


    圍觀的群眾你一言我一語的。


    京兆府的人聽著有點迷糊了,之前不是說秀才死了,這會兒又活了。


    “你個民婦,膽敢在諸葛府外擾亂次序。真是嫌命長了。”


    這本來跪著哭天喊地的老婦人,瞧著馬車上下來的兒子,心裏咯噔了下,這下完蛋了穿幫了。


    “你可認得那人是誰?是你說的兒子嗎?”


    蘇心悅瞧著這地上撒潑打滾的老婦人,便衝著馬車上的秀才喊道。


    看著滿臉尷尬的老婦人,京兆府的人算是看明白了。


    “娘親,你怎麽在諸葛府外,你這是?”看著地上還跪著的老母親,秀才是完全不知道這自家母親發生了什麽事。


    “帶走,膽敢擾亂官員門宅的刁民,仗責15板,拘押10天。”


    京兆府的人直接架著這老婦人,順帶押著秀才就走了。


    蘇心悅瞧著,一臉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事的秀才,一直追問著身邊的官員便熱心的送了一句。


    “我說秀才,你問問你自個兒母親不就知道了。”


    秀才轉過腦袋,瞧著身後那宛若偏偏仙子的女人,正朝自己笑了笑。


    看傻眼了的秀才,被身邊的官員催促著“快走,看什麽看。”


    諸葛菁菁在屋簷上,看好戲,看著這秀才瞧著自家心悅,差點摔倒。就要笑抽了。


    蘇心悅迴到府裏,瞧著一臉媚笑的諸葛菁菁,滿臉的不明白,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


    “姐姐,這麽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什麽東西也沒有。不過就是瞧著我家心悅妹子越發動人了。”


    諸葛菁菁的調戲,搞得蘇心悅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你丫丫,跟你開個玩笑就害羞。”


    “姐姐,你別老打趣我,那秀才可是總來府裏,給你送拜帖的。”


    蘇心悅立馬解釋著,剛才那秀才一臉的傻樣,她是瞧的清楚。就覺得這男人就是見一個歡喜一個的東西。


    “你怎麽知道,我在說秀才。”


    諸葛菁菁捂著臉,拚命忍住笑。


    “姐姐,你就別笑話我了,今天這麽熱鬧,怎麽沒瞧見諸葛夫人?”蘇欣悅趕緊轉移話題。


    “我爹和我娘,一大清早就去寺廟上香了,祈求我們諸葛府可以平平安安的,我爹順便去寺廟見個老朋友。”


    這不兩人在迴來的路上就遇到了周青玄。


    諸葛無殤忙喊著這周青玄一道進了馬車。


    “諸葛兄,你家近日可真是熱鬧啊。”


    周青玄瞧著這兩夫妻是去了寺廟,這一臉幸福的樣兒。


    “周兄,莫要取笑我,這都上寺廟祈福了,我真是頭疼啊,這些人就愛下三濫的手段,這不求菩薩多管管我家,保佑我們平安。”


    諸葛無殤剛扶著額頭,想著袁府不知道還會使出什麽陰險的招兒。


    這不周青玄就把,剛剛諸葛府外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諸葛無殤雖然鬱悶的,想著能有這麽大膽子的,到諸葛府門口上眼藥的人,除了姓袁的,他也想不出來了。


    這袁府是越來越狂妄了。


    “那,這是我夫人讓我交給你的。”周青玄拿出那枚秀才腦袋裏取出去的銀針。


    “謝謝周兄和弟妹,又一次替我們諸葛府解了圍。”


    諸葛無殤拿過那銀針,就仔細的看著,雖然瞧不出什麽東西,但也不能在周青玄眼前丟了麵子,總得故作深奧一番。


    “那事兒我也辦好了,我先迴去了。”


    周青玄正想下車,就被諸葛無殤給拉住了“周兄,難得有空,去我府上坐坐,新得了茶一塊兒嚐嚐。”


    周青玄立馬甩了袖子“諸葛兄,你家太熱鬧了,你懂我,我喜歡清淨的。”


    “下次,下次。”


    周青玄皮笑肉不笑的應承著,其實心裏頭想著,你這老小子到是聰明,這麽熱鬧的諸葛府,還想拉我周府一起進去,簡直是做夢。


    自己女兒惹出來的事,自己去填補迴來。


    我這清閑日子還沒過幾天呢。


    諸葛無殤也瞧出了這周青玄腦子在想什麽?不就是不想參合進來嗎?但是有些事,可不是你周青玄不想就行的。


    冥冥之中,老天爺早把周府和諸葛府牽成了一條線。


    尤淺吟瞧著周青玄下車後,一臉沉默的諸葛無殤。


    就一直盯著銀針觀摩。像真能瞧出什麽不一樣來似的。


    “將軍,我們到家了。”尤淺吟見諸葛無殤想的認真,便一路都未打擾。


    這不馬車都到家門口了,也不得不提醒呀。


    故作深沉的諸葛無殤抖了抖自己的眉毛,便下了馬車。拿著手裏的銀針,就這麽舉著。從府外故意轉了個圈圈。


    然後一路從門口拿著進了自己的書房。


    還讓尤淺吟找來盒子,把這銀針像寶貝一樣裝好,大聲的說著“明日得拿到朝上去,讓眾臣瞧瞧,這背後之人既然敢暗害保家衛國的諸葛府。”


    尤淺吟剛開始不明白這諸葛無殤突然變了性子要幹嘛?


    現在看著一係列的操作,這是為了讓暗衛們都知道了,好早點通報給皇帝。還有警告背後的那些人。


    諸葛無殤第二天上朝,瞧著姓袁的一幹人等,像吃癟了一樣,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可諸葛無殤就不想讓這朝堂安寧,非鬧騰鬧騰不可。


    拿著自己早在胸口藏著的寶貝盒子,


    手指著京兆府尹,問起昨日家門口的那場人命官司,這府尹到底有信沒。


    順便抱怨了一番中京之城的治安差,頻繁出事故,現如今諸葛府住的都不安全了,想來其他地方更加危險。


    這京兆府尹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明明是大聰明和戰神在鬥法,偏偏要殃及他這顆魚。


    “昨日之事,那是什麽事?”


    瞧著這諸葛無殤的樣子,就是來搞事情的,順便配合下,看看到底搞什麽事。


    諸葛無殤拿著盒子一邊展示,一邊向說書先生似的,有形有色的把昨天秀才遇到銀針的事,統統演說了一遍。


    眾人瞧著,他不去酒樓當說書先生都可惜。


    那節拍掌握的恰到分寸。


    袁首輔一黨瞧著他,反正事是就是我幹的,你有證據嗎?沒證據那就不管我的事。


    各個都站在一邊,不看不點評,不燃燒自己。


    “這是大家都不知道諸葛府外的事?”


    周彧宸瞧著低下的官員都是悶著聲音,不說話,看來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了。


    “京兆府尹,你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聽說人還關在你衙門裏。”


    周彧宸巡視了一周,每個人都低著腦袋,看著腳丫子。


    “迴皇上,臣昨日接到案子,就第一時間審查了,經過我們府衙的不斷追查,這事兒就是那秀才的老母親搞出來的,秀才老母親見著自家兒子求娶諸葛府的養女無路,就想著訛詐一番錢財也不錯,才在諸葛府外整了那麽一出。”


    京兆府尹正滔滔不絕的將自己審問的故事一一分享給了朝中的同行們。


    諸葛無殤瞧著這京兆府尹就搖腦袋,這貨搞了半天就搞出那麽個故事出來,這府尹怎麽當的 ,還不如給自家憨子當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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