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菁菁聽著瓦房上,一陣陣的唿吸聲從遠至近的傳到她的耳膜邊,覺得這些個玩意東西真是不給點顏色就覺得她好欺負。


    想著這些狗腿子,既然這麽喜歡來,那就讓這些個兒東西怎麽來的,怎麽爬迴去。


    諸葛菁菁在吟歸鐲裏可不止是背點醫理書,一旦發現什麽奇怪的藥理,或者能坑到什麽人的藥方,那是興趣極大的。


    完全可以做到不吃不喝,滿頭苦研。這不,滿目的丹房裏早就被她占用了一小角,成為她大展身手的聖地。


    有事沒事還纏著滿目一起來研究那些坑人的玩意。雖然坑人,但不至於取了人性命,對於這樣的罪過,她完全沒有壓力。


    自從她找到了這坑人的誌向,就開始對醫理書籍興致勃勃。修煉之餘就是手捧著書,翻閱各種奇妙怪思的書籍。


    再加上滿目的藥倉,她簡直是瘋狂成長的坑人大藥王。


    這不剛好在這兩日研究了一款可以舞動人生的癢癢藥,據說聞一聞就能讓你癢不停,聞兩聞就能讓你癢的跳起螞蚱舞的超級癢舞粉就是她的初次傑作。


    這麽好的藥,還沒做過試驗,這不就有人送上門來了,此時不試更待何時。


    諸葛菁菁心神一定,用靈力將一顆碎米粒大的藥粉輕輕一彈,往那屋頂的瓦片口一飛。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粉末準確無誤的送進了公公的鼻子內。


    現在正在毫無障礙的隨著公公的唿吸橫衝直撞的往他體內快速前行。


    這一會兒的功夫,諸葛菁菁就聽到屋頂上發出一陣細碎聲。等她抬頭一看,發現瓦片已經被那公公蓋迴了原處,現在的屋頂上的人兒正輕踏瓦片,收盡全身內力往長秋宮門飛躍而下。


    諸葛菁菁聽著屋頂上離開的人,就噗嗤笑了聲。隨之出了院子,翻身而上了瓦房。


    從屋簷看下,發現那位中招的公公竟然就是平時經常送東西來的炎公公。這位公公之前和星星也是挺聊得來。想來這位公公也必定是月神教的人了。


    看著這位炎公公背靠著長秋宮的大門旁,一隻手抓著牆角,一隻手捂著鼻子抬著腦袋。看著這樣好像是有個噴嚏想出來而出不來的尷尬。


    看著他滿臉愁容的樣子還沒結束,腦門上突然青筋暴起。緊接著伸著手死勁的在鞋底奮力的掏著東西。


    “為什麽?這腳底怎麽這麽癢?”炎公公此時倍感不適,莫名其妙的全身一顫,感覺就像受了風寒,想著打噴嚏就是打不出。現下就感覺腳趾突然奇癢無比。


    炎公公自知腳上幹淨的很,對於足底自己可是個講究人,從未有那濕氣和腳氣一說。還未想明白是個什麽情況。


    奇癢無比的腳趾竟然連帶著腳底也開始燒心了起來。


    實在忍不住了,本想脫鞋子,先抓上幾把再說。可未解這一千古奇癢另一頭的腦袋上既然莫名的騷動起來了。此刻就如滿頭的虱子在腦袋上瘋狂的廝殺。


    還未伸手給腦袋上的頭皮解燃眉之急,這後屁股也開始股撓起了。此刻的炎公公真是欲哭無淚,恨的牙癢癢,心裏麵不知道暗罵了多少次,那個命他接替星星任務的巧兒,這個邪門的女人,真該離她遠些。


    諸葛菁菁看著這個炎公公,這地兒抓兩下,那地兒抓兩下,甚至還來不及伸手就得拐歪去另一個地方抓兩下。


    就這麽遠遠的看著,真就像書中所說,遠似活脫脫一隻螞蚱在跳舞。


    諸葛菁菁趴在房簷上看著自己的實驗品成效,那真是滿意的不得了,以後完全可以多生產些,將來送給自己家的兩小東西,用來自保那是真真的不錯。


    看著宮門下的炎公公在角落裏不停的搖著螞蚱舞。她都差點沒憋住,笑出聲。幸好看到長秋宮的弄堂口突然跑來了兩麻杆,才沒讓她那麽沉靜其中,分散了注意力。


    這一高一矮兩個麻杆公公,看著這同僚公公在牆角這麽搔首弄姿的扭來扭去,覺得怪好笑,本想著打趣一番,便特意小跑來刁侃。


    “炎公公,這是怎麽了?”說話的人,嘴上問著,但是眉角挑的高高的,明顯的取笑這捂在牆角跳螞蚱舞的炎公公。


    “快過來扶我迴去。”這炎公公看著來兩人過來,激動不已,剛好可以當自個兒的癢癢器,剛一把抓著對方的手,想著讓這兩人幫忙解決下後背的問題。


    還沒等著抓緊就被兩麻杆公公甩了出去。


    這兩瘦麻杆公公,剛被炎公公一抓,就覺得手像被電撓了似的,嚇的趕緊一甩,縮了迴手。


    “炎公公,你這身上是染什麽了,這碰得就像被電撓了似的。”兩個瘦麻杆公公甩著手直抱怨,就這嫌棄的攤開手一看,就驚叫一聲“啊----”看著自己的手上既然起了一片紅紅的疹子。


    嚇的兩人馬上後腿了幾步。


    其中一位高麻杆公公急的直叫喊“快,快上報。炎公公有傳染病。”


    氣的炎公公憋著青筋直罵“你個*東西,給我住嘴。”


    正想著先騰個手,將這傻子滅了,就看著另一位麻杆伸出了救援之手,剛好這手得了閑,趕緊抓著自己腦袋上的發線。


    “別出聲。”這矮一點的麻杆,蹬著腿,將這張高音喇叭給緊緊的捂住。


    被捂住嘴的公公,使勁的拍打著這紅腫的疙瘩手,一邊被這手嚇的想吐,一邊又被這手捂得全身憋悶,都差點要窒息。


    “別叫,你再叫,被上麵的知道了,我和你都玩完了。你沒看到我們的手上都有紅疹了嗎?”


    諸葛菁菁聽著到底還是矮的麻杆聰明些,這要是被上頭知道,想來這三人一定會被嗝屁的,這宮中誰的命都沒皇家的命值錢,怎麽可能讓這三貨給坑害了。


    都說濃縮的精華,這智慧到底也是濃縮後的聰慧些。


    看著幾人在牆角邊一直嘀咕的沒完。諸葛菁菁到也是沒聽清。


    但是看著這才被觸碰過的兩麻杆,也開始了發癢症狀,她就開心的很。


    看著這好笑的三人組,你幫我來一把,我幫你來一把的,還跳著奇怪的螞蚱舞,一蹦一跳的往冷宮外頭跳著,她就覺得今天賺到了,總算在這冷宮找到了些有意思的事。


    看著這三隻螞蚱跳遠了,她就轉身飛到了院子裏。


    迴到沈心悅房間,看著這個瘋癲的女人還昏睡著,想來應該不會一時半刻醒來,就往自個屋子走去,等著進吟歸鐲和琳琅滿目分享剛才的喜悅。


    還沒等她關上房門,就聽到隔壁沈心悅房間傳出東西摔落的聲音“砰----”。


    這不,她趕緊打開屋子,往隔壁跑。


    這一看,就看到沈心悅正彎著腰,憂愁的看著地上的碎片,好巧不巧一隻手還撿著碎裂的碗片。


    這情景看的她急忙大喊“不要。”“淡定”。此刻的她隻覺得這真是兩次為人,第一次遇到在自己眼前上演割脈自殺的情景劇,這後頭該如何安慰什麽的,還是該直接上手打暈之類的。


    她閉著眼睛都會選直接打暈得了,省事。


    這突如其來的叫喊聲把沈心悅嚇的手一抖,就這樣很不巧和的,又很準確的,她的纖纖玉手從碎碗片上絲滑而過。


    這指尖上的血立馬跟個剛挖掘出來的泉眼似的,拚了命的往外奔騰。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是諸葛菁菁不想的,她想著緩和下此刻的畫麵,本想說點什麽安慰的話。


    沈心悅到是淡定的說“姐姐,勿擔心,我沒事。”隨手拿起身邊的幾條手帕,放在指尖上牢牢的捂著,讓血不要繼續往外噴。


    “你這是?”諸葛菁菁指著地上的碎片。


    沈心悅看著廢後奇怪的神情,恍然明白,原來這廢後是以為自己要自殺,才這麽興衝衝的跑來大喊大叫的。


    想到這,看了看自己的周身,確實這樣的她,容易讓人誤會了去。


    “我本想喝口水,奈何這手笨拙,摔壞了這好好的碗。”說完就對諸葛菁菁笑了笑,繼續低著頭,觸摸著自己的傷口“姐姐,放心,我是不會拿我的命隨意踐踏的。”


    “姐姐,你看我這血流的多暢快,就算被我這樣纏繞,它還是往外衝。”看著半天說一句,停一會的沈心悅。諸葛菁菁就犯愁。


    這說話怎麽就跟個唱角一樣,中途難不成還得放點音樂。


    “別急,隻是比一般人稍微久一點,最後還是會被止住往外流的。”好不容易等來了句話,就是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現在的她隻覺得大家之女活的也夠累扥,說起話來不是文縐縐的,就是慢半拍。還好自己的諸葛府養育出來的。


    有著不拘小節的大將之風,要是跟個世家裏的女人,那真是沒活路了。


    這沈心悅也怪不得不著皇帝惦記了。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不是每天演繹你猜猜就是跟個玻璃娃娃似的,一碰就碎。誰敢上手招惹。


    看著沈心悅手指上的傷口確實比普通人止血的時間更久些似的。


    就想著在吟歸鐲的醫術中,有記載過先天生沒有促進血液結痂細胞。,可用柴灰止之。且不得炎。


    想到這就急急忙慌的跑到柴房,給沈心悅取了些柴灰,諸葛菁菁也不問,就直接拉著人家的手指過來,倒下些許柴灰,抱上手絹。


    便對沈心悅解釋著“試試看吧?很多窮人家都是用柴灰止血的,效果特別的好。”


    “謝謝!”沈心悅淡然的接受著諸葛菁菁做的這些事,心裏有著些許感激,可她不敢輕易信任眼前的廢後,因為她再也不想被任何人利用了。就算此身隻能在這冷宮中錘死,也不再任人魚肉,聽之任之。


    諸葛菁菁看著指尖的血已經完全被止住了


    邊說了句“沒事了,那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就蹲在地上,將這些碎裂的碗片,小心的清理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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