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春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卻沒有任何作用。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有人開口:“還是快些去醫院包紮一下傷口吧。”


    “一直這麽流血也不行。”


    “以後啊,還是不要戴這些金耳環出來,這個世道亂得不行,身邊沒有人保護的情況下,戴這些東西隻會遭人惦記。”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還有人搶包的,有人偷錢的。幸好他們沒有搶走你的二八杠,不然啊,算損失更加大。”


    吳春花疼得不行。


    她手上沒有能止血的東西。


    幸好隻有兩側耳垂被拉扯爛了。


    傷口不算很大,捂一小會兒,血就止住了。


    但是,還是非常非常的疼。


    吳春花哭得慘兮兮的, 路人看到她這個可憐的樣子,有人給她遞一塊手帕,有人給她一些熱水,讓她洗手。


    收拾好之後,吳春花這才想起自己的金手鐲還在。


    幸好,她出來的時候沒有把金手鐲露出來,不然,金鐲子還要被那些人搶走。


    吳春花怎麽迴到家屬院的,她自己都不清楚。


    一路上,她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


    進家屬院的時候,別人看到她的耳朵受傷了,金耳環也不在了,就關心地問她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根本不敢跟人說自己的金耳環被人搶走了。


    也不敢說自己的金項鏈也被搶走了。


    她害怕別人嘲笑她,害怕別人在後背後議論她的不是。


    她不說這個事情,但,還是有一些眼尖的人注意到吳春花耳垂紅腫還帶著血跡。


    耳垂處撕裂的傷口那麽的顯眼,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吳春花的耳環是被人搶走的。


    “看到吳春花了沒有?她的耳朵被扯爛了。”


    “耳垂那裏有好大一個口子,上麵還有血跡。是不是被人硬生生的扯下耳環?”


    “看著好像是。兩邊耳朵都紅成饅頭了。”


    “我的天,那得多疼啊?”


    “就這麽硬生生的被人扯掉了耳環?那耳環還是金子做的呢,拿去賣能換迴好多錢呢。”


    “她也是活該,有一點好東西,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又是金耳環又是金項鏈的,不招那些賊人惦記才怪呢。”


    一幫人議論個不停。


    吳嬌嬌聽說了這個事情,心裏麵瞬間就舒暢了。


    吳春花被人搶走金耳環,就是活該。


    不知道她的金項鏈金手鐲被搶走了沒有?


    都被搶走了才好,以後她就沒有機會顯擺了。


    看到她戴著那個金耳環,吳嬌嬌心裏麵就膈應得厲害。


    以後吳春花沒有金耳環了,她倒是要看看吳春花還怎麽得意。


    後麵,連接著好幾天吳春花都不怎麽出門。


    就是出門,而是除去買菜,然後又急匆匆地迴家,完全沒有要跟人閑聊的意思。


    旁人看到她這個樣子,也沒有人上前去觸黴頭。


    至於陳立友有沒有跟吳春花吵架,就難說了。


    這麽大的事情,李輕媚就算是不刻意去打聽,也聽人議論這個事情。


    此時的李輕媚,已經給周媽媽那邊寄了臘肉臘腸了。


    周媽媽今天收到臘肉臘腸,已經給李輕媚迴了電話。


    她跟李輕媚說,李輕媚做的臘肉臘腸她非常的喜歡。


    李輕媚給周媽媽寄了一小半臘肉臘腸。


    剩下的一大半,李輕媚分了一些給劉嫂。


    劉嫂今年沒有時間做這些東西,都在超市裏麵工作。


    李輕媚送臘肉臘腸給她的時候,她還不想要,李輕媚硬塞給她,並且勸了她好久,她才接受。


    熏幹的臘肉,水分流失了之後,分量並不多。


    李輕媚又帶一些給陸媽媽,剩下的就是留著自己吃了。


    當然,中途有朋友或者親戚過來,她還會送一些給親戚朋友。


    這天晚上周鹿過來一起吃飯,他就問李輕媚陸時年一些吳春花的事情。


    周鹿說:“部隊裏麵都在傳,陳立友他老婆被人搶走金耳環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李輕媚迴答:“我沒有親眼看到她被人搶走金耳環,但是,家屬院裏麵的人看到她從外麵迴來的時候,兩隻耳朵都被撕裂出一個大口了。”


    “應該是被人直接拽著耳環扯下來的,傷口不大,但是挺嚴重的。”


    陸時年安安靜靜的吃著飯,也不說話。


    對於吳春花,陸時年是不會開口說她什麽的。


    畢竟是跟他沒有太多交集的人。


    周鹿挺驚訝。


    “這…… 還有人敢當街搶別人身上的東西啊?這膽子也太大了。”


    李輕媚:“怎麽沒有?”


    說著,李輕媚看一眼陸時年。


    陸時年:“…… ”


    看他做什麽?吳春花的金耳環又不是他搶了去的。


    還想要他負責不成?


    李輕媚繼續:“金耳環是貴重的東西,她這麽戴在耳朵上麵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別人會惦記她的耳環。”


    “專門幹這樣事情的人,就是專門對她這樣的人下手的。”


    “人家就巴不得她多戴一些金首飾出去。”


    周鹿:“……”


    陸時年這個時候開口:“吳春花被搶走的是一對金耳環還有一條金項鏈。”


    “金手鐲沒有被搶走。”


    李輕媚:“陳立友跟你說的?”


    陸時年:“他跟別人說,我聽到的。”


    這個事情,根本就瞞不住。


    更何況,吳春花那個人大嘴巴得厲害。


    陳立友又是個沒多大出息的人。


    金耳環跟金項鏈被搶走,兩個人肯定會大吵一架的。


    李輕媚:“幸好我不戴這些東西。”


    財不外露,李輕媚一直謹記。


    當初陸時年給她買了一大堆金首飾,她不願意戴就是這個原因。


    如今戴在手腕上麵的這個大金鐲子,她也都用衣裳遮擋著,別人不輕易看得到。


    其實,就算李輕媚戴金耳環金項鏈也沒多大影響。


    她外出都是開小汽車的。


    那些騎摩托車的人,還沒有這麽大的本事追上她,然後跑到她車子裏麵來搶她的東西。


    到地方下車了,她也是直接去目的地。


    比如是她的超市,比如陸媽媽那裏。


    菜市場公園這些,李輕媚也會去。


    這兩個地方稍微危險一些。


    偷錢搶東西的人不少,所以她幹脆就不戴那些顯眼的東西。


    去買菜的時候,也都是時刻注意周邊。


    誰要真的來偷她的東西,她也不是幹不過對方。


    陸時年教她的身手,她也不是白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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