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諸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伍子胥。


    伍子胥輕聲說。


    “既然他不能為公子所用,就留他不得!省得他為其他王侯鑄劍!這樣的人是不能留的!”


    公子光連忙說。


    “老師,不可!既然歐冶子與左曾子的侄兒有聯姻的想法,可以讓左曾子去試試,既然歐冶子已經給劍起了名,那麽他一定會打造出魚腸劍來,專諸先生,你說是不是?”


    專諸連忙說。


    “對,既然他能夠給沒有鑄造出來的劍起了名,就說明他能夠鑄造此劍!要鑄造魚腸劍,非他莫屬!”


    “專諸先生,你把此鐵給他送去!”


    “如果他不留下,要怎麽辦?”


    伍子胥笑了笑說。


    “專諸先生,他一定會留下的!知道這塊鐵的來曆的人絕對喜歡這塊鐵!”


    公子光想起了自己現在所處的危局,吳王僚對自己起了殺心,如果他不破此局,自己的生命將死於王僚之手。


    伍子胥把吳王的意思轉告給他。


    專諸帶著玄鐵出去後,伍子胥對公子光說。


    “公子,現在我們的危險來自禍牆,不如你帶兵伐楚如何?”


    公子光麵有難色。


    “老師,先前伐楚,我損兵折將,現在吳王僚不可能讓我征伐楚國的!他對我猜忌啊!”


    “這事交給我,主公待我恩重如大山,如此厚恩,子胥無以為報,我可以勸說大王讓你帶兵伐楚,以躲避現在的不利局麵!”


    “也隻能如此!但得等專諸迴來再出兵如何?”


    “這是自然,如果沒有專諸的保護,我是不會讓主公輕易伐楚的!”


    “我知道,老師,現在各個公子態度如何?”


    “他們都以吳王僚馬首是瞻!他們甚至要王僚殺死你,你現在是牆倒眾人推啊!”


    “這對我不利啊!先生要怎麽破局呢?”


    “如果公子伐楚,那麽我們就把宮牆裏所有的爭鬥激發出來,到時公子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老師,我伐楚後,宮廷裏的事情就交給老師了!”


    “放心,有專諸陪你,我就不擔心公子的安危了!”


    公元五一九年春,公子光率領大軍伐楚。


    是年大破楚軍。


    季子連忙拜見吳王僚,對他說。


    “大王,公子光如今功高蓋主,可除之!”


    吳王僚想借楚國的力量殺死公子光,但專諸一直陪在公子光身邊,保護公子光,吳王僚沒有機會。


    公子光得勝歸來。


    伍子胥連忙到公子光住所對他說。


    “主公大勝歸來,勢必成為吳王眼中釘,肉中刺!”


    公子光連忙問。


    “老師,如何是好?”


    伍子胥問了一句公子光。


    “主公想成就大事嗎?”


    公子光不語。


    “專諸對你忠誠嗎?”


    “忠誠,此次伐楚,如果沒有他護衛,我命休矣!幾次吳王僚的刺客都沒有得逞,皆是專諸之功,他幾次差點為我而死!”


    “恭賀主公得此良將,主公已經有了計策,可否告知伍員嗎?”


    “殺王僚!”


    伍子胥連忙跪在地上。


    “伍員將幫主公成就偉業!”


    “可是缺少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魚腸劍!”


    “歐冶子還沒有答應幫專諸鑄造魚腸劍?”


    “他說要等候時機!”


    “什麽時機?”


    公子光麵有難色,他輕聲對伍子胥說。


    “他說天機不可泄露!也就是說,魚腸劍可成,但需要時機,也許這個時機也是公子你等待的時機,我們隻能等!”


    伍子胥大聲說。


    “歐冶子匹夫!他真該死,他會誤了主公大事!”


    “老師,你說過,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機會,歐冶子需要等,我們也需要等!”


    伍子胥對公子光說。


    “公子為何不請專諸前來議事?我看此事非他莫屬!”


    公子光讓人叫來專諸。


    專諸跪在公子光和伍子胥前麵,對公子光和伍子胥說。


    “公主,先生,你們二人是我的知遇之人!專諸將以死報答你們的知遇之恩!”


    公子光連忙扶起專諸。


    伍子胥對專諸說。


    “專諸先生,古人有士為知己者死,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殺死歐冶子,不能讓他再打造出更比龍淵鋒利的寶劍!”


    “專諸知道!”


    專諸告辭後,公子光對伍子胥說。


    “老師,你對歐冶子也太狠了,他沒有造成對我們的威脅?”


    “主公,你要站在高處,就得小心謹慎,既然歐冶子不能為主公所用,那麽他就會投靠我們的敵人,既然他已經知道有了魚腸劍,那麽魚腸劍必然會克製龍淵,留他不得!大丈夫做事,當斷則斷!何況他會留下了專諸送給他的萬年玄鐵!”


    “你怎麽知道他會留下那塊玄鐵?”


    “一個鐵匠,見到如此上好萬年玄鐵,就像一個劍客,遇到絕世神兵一樣,他一定會留下的!”


    “老師是想讓專諸送鐵的機會殺了歐冶子?”


    “不錯!像歐冶子這樣的人,我聽說過他還專門為越王鑄造過神劍,為楚王打造過兵器,這把龍淵就是當年他為越王鑄造的!我聽說,他的弟子工布正在越王帳下效力!”


    公子光麵色陰沉,他不知道要怎樣處理如此上下兩的事情,現在對於他來說,自己隻能等候最佳時機。


    專諸帶著胡風子、左曾子來到了子溪。


    歐冶子連忙叫來莫邪和幹將招唿三位。


    專諸見到了左曾子的侄子幹將,一表人才,身上穿著後件紫色錦袍,雖然如此打扮,但那股少有的英氣卻讓人喜歡。他笑著對歐冶子說。


    “恭喜大師覓得賢婿!”


    歐冶子哈哈大笑。


    “此乃托左先生的福啊!也許天下姻緣一線牽!”


    莫邪和幹將拜見三位。


    專諸將玄鐵雙手奉上。


    “因陪同公子伐楚,沒有來得及趕上大師喜事,如今迴吳,沒有什麽東西可以送給大師,我就將這萬年玄鐵送給大師,請大師笑納!”


    歐冶子明白,專諸不想給自己迴旋的餘地,是在逼自己給他鑄造魚腸劍。


    他站了起來,輕聲說。


    “魚腸!魚腸!現世有人必亡!難道專諸先生真的不聽老夫勸告?”


    專諸正色道。


    “既然有此萬年玄鐵,大師能夠鑄造出一把絕世好劍,我乃是好劍之人,必將以血養劍!”


    歐冶子慘淡一笑。


    “哎,罷了!罷了!既然你如此絕決,老夫不想因我的原因而害專諸先生一命!我可以一走了之!”


    專諸連忙攔住他。


    “你走不了啦!”


    左曾子、胡風子卻拉住專諸,但專諸必定要殺死歐冶子。


    歐冶子見狀,連忙對身邊的莫邪和幹將說了一聲。


    “莫邪幹將,時辰已到,你們準備好造劍!將爐火點燃,我走了!”


    專諸見他要逃跑,連忙追了出去。


    胡風子、左曾子也追了出去。


    莫邪和幹將聽到歐冶子說的話,他們卻轉身到了打鐵鋪,起火造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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