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入宇寨的小象國將士在離去,宇寨的城衛軍也沒有阻攔,好似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劇本。


    獨留下福衛軍此刻應付著當下的局麵,要說城衛軍沒有抵抗,那可大錯特錯,施麻奇正帶著人從巷道走出,但凡遇到小股或是做的慢的,該是一刀,絕對不讓活著離去。


    朋位元倒像個老好人,跟在後邊搜刮這些地上死人的東西,大多都是一些飾品,錢兩太少,或是壓根沒有。


    “我說,朋兄,你也是蠻子,做著這些低賤的事,不覺得臉麵全無?”


    砍倒負傷的小象國將士,施麻奇看到了蹲著的朋位元,雖說有些調侃,但也不敢放肆。


    別看朋位元不顯山露水,別人不知他的能耐,施麻奇早些年可是領教過。


    早些年施麻奇剛當上舂寨的蠻子,就遇到駝寨打劫舂寨的寨民,這時的施麻奇可是意氣風發,自然不會落了風頭,二話不說帶著人便去討要說法。


    到了駝寨寨門前,朋位元恰好納涼,施麻奇上前踢了踢,口中囂張詢問蠻子何在,朋位元不屑搭理,翻身繼續休息。


    舂寨眼下人多,自然有人獻殷勤,走上前一把將朋位元拉倒在地,嘴裏大喊。


    “怎麽?難道聾了不成?沒聽到我們蠻子在問你話!”


    說話的功夫,這人還迴頭笑嗬嗬的看了一眼施麻奇,那諂媚的樣子像極了在邀功。


    朋位元也不惱,就要站起身來,覺得被人輕視,背後就要給朋位元一腳。


    一群人像是看笑話一般,看著獨角戲。


    “啊!”


    朋位元動了,方才想要踢他的那人已經倒在地上嚎叫,隻是落在他一旁的,是他剛才伸出的腿。


    朋位元手中握著刀,蹲在地上,撥了撥方才那人被砍的腿,那蠕動的腿筋還在扯動著往外冒血。


    本以為這已經完了,這也恰恰剛剛開始。


    “既然你想表現,不如就讓你表現個夠好了。”


    刀在劃動,不過劃動帶來的隻有慘叫,朋位元看著剛剛割下來的一隻耳朵,上邊沾染的血滴,晃動中掉進那人的眼睛裏。


    “這耳朵倒是聽話,隻是裏邊怕是堵住了,我隻是幫你檢查檢查,不要著急,馬上就好了。”


    隨手丟棄到一旁,刀再次割下了另一隻,拎在手裏看了又看,像是看不清,提在半空中對著太陽。


    “倒是很新鮮呐,別著急,再給你按迴去,小時候經常聽老人言,大耳有福,你也是個有福之人。”


    朋位元膝蓋抵住那人下顎,刀在原本耳朵的地方劃了一刀,那人掙紮的更厲害,不過朋位元不在乎,手快刀快,方才的那隻耳朵硬生生塞了迴去。


    跟著施麻奇來的舂寨一眾,早已嚇癱幾人,還能強撐著走幾步的,也在爬行中想要逃離這裏。


    隻有施麻奇還站在那,其實內心早已心跳如擂,站立的身子也在微微搖晃。


    朋位元站起身來,笑著看著施麻奇,不免讓施麻奇有些愣神,那手中刀尖還在緩緩淌血。


    看著施麻奇不爭氣的那片地上多了些水漬,臉上笑著將人踢到施麻奇的腳下,刀硬生生紮在一旁的地上。


    朋位元繼續躺迴木板之上,嘴裏說著警告之詞。


    “下次敢再來駝寨大唿小叫,不介意把你們切成一塊一塊,滾!”


    滾字一出,施麻奇再也扛不住,直接癱倒在地,看著地上不成人形的,忍不住踢了踢,早已沒了動靜。


    至此以後,駝寨就像是被禁了足,前去舂寨打劫的那幾人,兩日後也被掛在舂寨的寨門一旁。


    清晨醒來準備農忙的寨民,著實被嚇得不輕,等施麻奇趕到,從這些人的臉上一一掠過,確實都是那日打劫之人。


    朋位元的名諱,就成了大忌,一個讓人提起隻敢小聲議論,卻不敢再提的禁忌。


    迴想總在不經意間,等施麻奇從這些迴憶裏竄出,朋位元邪笑著看著他,內心不免“咯噔”一下。


    “管好你的嘴,你該知道什麽是該說,什麽是不該說的。”


    腳下一踢,半截短刃硬生生插進施麻奇身旁的地縫裏,翹起的地磚就像是肆意的笑一般,晃了又晃。


    身旁舂寨的人還想替施麻奇出頭,施麻奇轉身給了那人兩個巴掌離去,被打之人愣了半天也沒緩過來。


    “滾開!”


    朋位元的輕罵,聲音很輕,不影響他的作用。


    福衛軍隨著小象國的將士退去,可始終不見少爺的身影,眼下也沒有具體作戰指揮。


    “先退出去,務必確保人數無傷亡!”


    年長的福衛軍明白福寨的策略,以人為本,不會貿然前去送了性命。


    戚福還不清楚小象國王這邊的狀況,還在暗巷守著,內心計算那隻探出來的老鼠是試探,還是苟洪有意從此處出現。


    “少爺,快點,又有人出來!”


    欒卓輕聲提醒,眾人趴伏在沿邊看著,出來七八人分兩列護在兩邊,沒了動靜。


    戚福皺眉,伯言也不明白這是唱的哪一出,如今在此地已經消耗太長時間,對時局不明朗終究有著不確定。


    暗夜之中,那扇隱秘的門扉輕輕開啟,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縫隙,從中緩緩走出了一個身影。


    步伐沉穩而緩慢,身影有意擺動看了看四處,顯得很是滿意一般。在他身前,幾個黑影緊緊環繞,宛如影子般不離不棄,眼神警惕看向四處,動作協調,顯然是精心訓練過的隨從。


    “這到底是不是呢?”


    “看著倒是有些相似!”


    暗巷之外,戚福一行人靜靜埋伏,目光緊緊鎖定著那扇半開的暗門。


    欒卓的眼中閃爍著迫不及待的光芒,手中的武器要脫手而出。


    戚福的冷靜如同冰霜,他淡淡地說出“再等等”三個字,聲音雖輕,卻不是欒卓所能改變的。


    時間在緩緩流逝,唿吸聲都顯得格外清晰,都在等著下達命令,可這個命令等了太久。


    當那群人即將消失在視線中時,戚福的眼神一凜,再無絲毫猶豫。


    “寧可錯殺,也不能放跑他們!”


    刹那間,他們如同猛獸般撲出,直奔目標而去。


    眼下早已等候多時,除了冷讓他們清醒,剩下隻有少爺的命令比任何都要來的及時。


    風帶著涼意穿梭在宇寨的各個角落,吹起沙土迷人眼。


    中間那人裹著麵,手指指著後方透出驚慌,原本以為可以悄無聲息地逃離,卻未料到戚福的算無遺策。


    刀光劍影下,冷汗沁透了衣衫,護著他的人此刻以他為中心,想要趁沒追上之前早些離去。


    戚福眼中閃爍著冷靜,知道若是從背後追殺,隻會是一個追一個跑。早在行動之前,他已經布下了堵截之人。


    堵截的聽到殺聲從暗處走出,堵在路上看著跑向這邊的人。


    兩麵包夾形成時,戚福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一時間想要逃離之人發現前有狼後有虎,手中的劍早已慌了神,不知該對著前方還是後方。


    戰鬥一觸即發,宇寨內的殺聲驟然響起,打破了才停下的廝殺。


    刀劍交擊的聲音、怒吼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戰圈已然形成,誰又能逃脫。


    那些還在拚命抵抗,每一次突圍都充滿了絕望的掙紮,包圍的圈子則步步緊逼,一點點縮小。


    戰鬥還是落下帷幕,最後一人頹敗倒地,戚福走上前去,揭開了護在中間那人的麵罩,卻發現眼前的人並非預料中的苟洪。


    戚福的心中湧上一股被欺騙的憤怒與失望,難道那女子是有意欺騙?是在給苟洪爭取時間?


    他迴想著每一個細節,試圖找出破綻。


    “阿福!”


    一聲熟悉的喊聲響起,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是他?


    施麻奇此時帶著手下到了此處,眼中帶著不屑,又有著早知道那般的眼神。


    “苟大人喚我等靜等,定會捉到幾隻臭蟲,沒想到像你這般的臭蟲竟然會輕易上鉤,真的是愚蠢的可怕!”


    聽著施麻奇的嘲諷,戚福也不惱,反而反問施麻奇,如今苟洪在何處。


    “那不知苟洪又在何處?值得你們如此賣命?”


    施麻奇突然笑了,笑的讓人看不懂,不過勾勾手的功夫,背後的手下頃刻間抽出武器朝著戚福這邊殺了過來。


    “好好好......”


    暗門裏邊,一股幽深的氣息隨之湧出。


    掌聲在暗巷中迴蕩,伴隨著一個身影的緩緩出現。


    苟洪麵帶微笑,步伐穩健,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刻的到來。


    身後,那名女子如同影子般默然跟隨,臉色平靜如水,眼中卻隱匿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


    戚福站在中間看向背後,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局麵,臉上掠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原以為自己掌握了一切,卻未料到竟被一名女子所左右,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自嘲之意。


    就差大聲責罵自己的愚蠢,怎會讓一個女子如此輕易地改變了計劃。兩人款款而來,並沒有任何怕的意思。


    苟洪邁著從容的步伐,朝戚福慢慢走來,臉上的笑意似乎在訴說著對自己計謀的自信。


    在他的眼中,戚福儼然已成為了一道待宰的美味。


    戚福並不為此動容,目光在苟洪和那女子之間徘徊,心中的算盤已然重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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