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內,微弱的燈光散發著昏黃的光芒,猶如夜空中閃爍不定的星星。絲絲縷縷的檀香煙霧嫋嫋升起,在空中緩緩飄散開來,那若有若無的香氣讓人心神安寧。


    戚福身著一襲棉衣,端坐在那張高高的椅子上,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沉穩而莊重。他微微皺起的眉頭如同深鎖的城門,讓人難以窺探其內心深處的思緒。此刻的他,沉靜如水,波瀾不驚。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渾厚有力的問詢聲,如同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瞬間打破了廳內原有的寧靜。這聲音仿佛具有某種魔力,話音未落,立刻就有一陣匆匆忙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響起來。緊接著,隻聽得“嘎吱”一聲,那扇沉重的木門緩緩開啟,發出一陣低沉的呻吟。


    一個身影迅速閃進了議事廳。來者正是胡有財,隻見他皮膚黝黑得好似被烈日暴曬過許久一般,身材魁梧壯實,宛如一頭雄壯的公牛。他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那笑容裏透著幾分憨厚和豁達,仿佛他的出現,一下子就將議事廳原本凝重壓抑的氣氛衝散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樸實無華的親切氛圍。


    “胡有財大叔,您怎麽會到這兒來找我呢?”戚福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溫和而又充滿好奇的微笑。說話間,他伸出右手,輕輕地敲擊著麵前的木質桌麵,發出一聲聲清脆的聲響。每一下敲擊都似乎帶著節奏,仿佛在默默地演奏著一曲等待的樂章,靜靜等待著胡有財給出那個令人期待的答案。


    胡有財性格豪爽,向來直來直去,此刻更是毫不拐彎抹角,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他那洪亮且直率的嗓音在議事廳裏迴響起來:“少爺啊,最近這段日子可真是邪乎得很呐!咱們那些獵戶兄弟們辛辛苦苦進山打獵,可收獲卻是越來越少啦。他們都念叨著說,眼瞅著就要入冬嘍,這能打到獵物的機會也是越來越稀罕咯。”


    偌大的議事廳中,一時之間便隻剩下胡有財那粗曠的聲音在來迴飄蕩。雖說他這番話講得簡潔明了,但其中所蘊含的,盡是冬日的艱難困苦以及獵戶們深深的無可奈何。


    戚福則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聆聽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之中不時閃過一絲絲若有所思的光芒。過了好一會兒,隻見他微微前傾身子,用輕柔但又充滿關懷之意的語調緩緩迴應道:“大叔您辛苦啦!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放在心上好好琢磨琢磨,看看怎樣才能幫襯到大家呢。”


    隨著話音落下,議事廳那厚重的大門又一次被輕輕地合攏了上去。仿佛所有的喧囂與紛擾就在這一刻重新歸於平靜,然而,在這片看似波瀾不驚的寧靜表象之下,實則已經悄然多出了一份沉甸甸的承諾以及無法推卸的責任。


    就在這時,隻聽得戚福高喊一聲:“來人!”話音剛落,原本緊閉著的門扉忽然發出輕微的響動,緊接著,一名身材魁梧、全副武裝的守衛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踏入了這莊嚴肅穆的議事廳。他的每一步都仿佛帶著沉甸甸的分量,腳步聲在這片幽靜的空間裏迴響著,猶如鼓點一般,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這名守衛目不斜視,徑直朝著端坐在正中央的少爺戚福走去。隻見戚福氣定神閑地坐在那裏,那張俊朗的麵龐此刻顯得異常冷靜和深沉,宛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讓人難以窺探到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當守衛走到距離戚福還有幾步之遙時,他停下腳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然後壓低嗓音說道:“少爺,不知您有何吩咐?”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空曠寂靜的議事廳中卻顯得格外清晰,甚至連空氣中細微的塵埃似乎都被這聲音所震動。


    聽到守衛的詢問,戚福緩緩地抬起頭來。他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守衛,眼中的光芒就如同深邃無垠的夜空,神秘而令人敬畏。


    稍微停頓了一下之後,戚福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張開嘴唇,用一種低沉而有力的聲音問道:“雷同何在?”盡管他的語調並沒有像那些慷慨激昂之人那般高昂,但其中所蘊含著的那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氣息,卻如同洶湧澎湃的波濤一般,迅速席卷了整個議事廳,使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禁為之側目。


    站在一旁的守衛聽到戚福的問話,身體猛地一顫,臉上流露出敬畏之色,他深知這位少爺平日裏雖然看似溫和,但一旦涉及到正事,便會展現出令人畏懼的威嚴。於是,他趕忙恭恭敬敬地迴應道:“小的這就去尋雷將軍來見您,請少爺在此稍候片刻。”說完,他又深深地向戚福行了一禮,接著便轉過身,邁著急促的步伐匆匆離開了議事廳。


    然而,就在這名守衛剛剛轉過身去、準備邁步離開的時候,戚福突然再次出聲交代道:“還有,順便也告知祁老伯一聲,就說本少爺有事要與他們二人相談。”說話間,戚福的目光始終緊緊地跟隨著那名守衛逐漸遠去的身影,一刻也沒有移開。他那雙仿佛能夠洞悉人心的深邃眼眸之中,竟然隱隱約約地透露出一絲絲極難被他人察覺到的焦慮之色。至於這種焦慮到底源自於何處,恐怕也就隻有戚福自己心裏最為清楚了......


    過了沒多久,守衛一路小跑著迴來稟報情況,說雷同馬上就要到這裏來了,但祁老伯因為一些瑣碎小事纏身,還需要再等一會兒才能夠抵達。戚福聽到這個消息後,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了。對於這種對時間的精準把握和安排,他早已經習以為常了。畢竟,這短暫的等待並不能影響整個局勢的發展走向。


    此時的議事廳裏,氣氛顯得格外凝重且井然有序。一縷縷溫暖的陽光艱難地穿透那層層疊疊、如薄紗般的雲霧,輕輕地灑落在光滑的青石板路上,映照出一片片形狀各異、大小不一的斑駁光影。就在這時,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原來是雷同正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議事廳。隻見他身上穿著一件嶄新的棉衣,不僅沒有絲毫的臃腫之感,反而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能自然地輕輕擺動起來。他那張略顯滄桑的臉龐上掛著一副既恭敬又謹慎的表情,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內心的敬畏之情。當他走到戚福麵前時,停下腳步,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並低聲說道:“少爺。”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是卻充滿了力量,仿佛蘊含著一種無形的威嚴。


    戚福麵色沉穩地微微頷首,用眼神示意對方先坐下。此時,寬敞而肅穆的議事廳內氣氛凝重,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猶如兩道閃電在空中碰撞,刹那間似有風雲湧動、驚濤駭浪正在醞釀之中。


    隻見雷同不慌不忙地開始整理起他從那些隱藏於暗處的探子們手中獲取到的機密情報,神情專注且嚴肅認真。他將這些珍貴的信息一一梳理清楚後,深吸一口氣,準備向坐在首位的戚福詳細匯報。


    在這個緊張的時刻裏,戚福始終保持著一臉的波瀾不驚,讓人難以窺視其內心真實的想法。不過,如果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那放在桌麵上看似隨意擺放的手指卻正輕輕地、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仿佛是在默默地計算著每一種可能性和應對之策。


    與此同時,遠處的戰場上卻是另一番景象。苟洪身先士卒地率領著浩浩蕩蕩的大軍,如同洶湧澎湃的洪水一般勢不可擋地朝著宇寨奔騰而去。這支軍隊士氣高昂、裝備精良,所過之處塵土飛揚、遮天蔽日。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當苟洪行進至宇寨就好像一顆巨石投入深海之後瞬間被淹沒得無影無蹤,再也沒有傳出任何消息。


    戚福得知這個驚人的消息後,原本平靜如水的臉上終於泛起了一絲漣漪——他緊緊皺起了雙眉,陷入了沉思之中。對於苟洪這樣一支實力強大的軍隊突然間銷聲匿跡這件事情,他實在感到匪夷所思,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更令他感到詫異的是,經過進一步調查發現,原本負責守衛宇寨的士兵不知何時已經全部被替換成了城衛軍。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無疑給整件事情蒙上了一層更為撲朔迷離的麵紗,使得戚福敏銳地察覺到其中必定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陰謀或者重大變故。


    在戚福那銳利而深邃的目光凝視之下,雷同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對這個消息的確信無疑。此時,宇寨原本的守衛們——那些曾經無比熟悉、親切的麵龐,竟已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群陌生的城衛軍。這些城衛軍麵無表情地站立在那裏,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無形之牆,硬生生地阻擋在了戚福試圖探尋真相的前進道路之上。


    刹那間,一股強烈到幾乎令人窒息的不祥預感如潮水般湧上了戚福的心頭。他暗自思忖道:苟洪此次的所作所為實在太過詭異,其背後必定隱藏著某些不為人知且見不得光的巨大秘密!


    迴想起之前的種種情形,戚福發現苟洪無論是在舂寨還是炎寨的駐紮行動中,始終都與當地保持著一定程度的安全距離,甚至從未真正涉足過寨子內部一步。然而,這次對於宇寨守衛的大規模更換卻與以往截然不同,這種突兀而異常的舉措讓戚福深感疑惑不解。


    就在這時,一直默默觀察著戚福神情變化的雷同忽然開口說道:“少爺,依我看,會不會有可能是有外敵入侵咱們這片地域,所以苟洪為求自保,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呢?”聽聞此言,戚福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堅定地搖了搖頭迴應道:“我認為此事絕非如此簡單。苟洪此番動作來得太過突然,毫無預兆可言,而且從他一係列的表現來看,更像是在刻意提防著某個人或者某個勢力……”


    戚福站在窗前,望著那些飛來飛去虛無縹緲的浮塵,心中暗自琢磨,苟洪的下一步棋,究竟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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