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議事廳內,光線透過雕花窗欞灑下,映照出一片莊重而凝重的氛圍。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沉香氣息,那獨特的香氣仿佛給整個空間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戚福身著樸素,端坐在偏位之上,他身姿挺拔,氣勢非凡。那雙明亮如炬的眼睛,猶如兩道閃電一般,銳利地掃過眼前的眾多坐客。在這審視的目光之下,眾人皆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祁老伯等一眾,有的站立著,有的則安坐於椅上,但無一例外,他們皆是神態肅穆,麵容緊繃,雙唇緊閉,一言不發。此時此刻,這些人就好似一尊尊精美的雕塑,靜靜地佇立在那裏,紋絲不動。


    沉默良久之後,戚福終於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敢問這位貴客,該如何稱唿?”話音剛落,原本死寂的議事廳內忽然響起一陣輕微的笑聲。這陣笑聲打破了長久以來的沉寂,顯得格外突兀。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那位老者微微眯起雙眼,眼角的皺紋隨著笑容舒展開來,然而在那深深的紋路之中,似乎隱隱約約地藏匿著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狡黠之意。


    老者身旁立著一名身材魁梧、膚色黝黑的壯漢,此人肌肉緊實,線條分明,透露出一股強大的力量感。他的眼神堅定無比,宛如磐石般不可動搖,當他開口說話時,聲音更是如同洪鍾一般響亮:“我家主人,與蠻王乃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在這偌大的応國境內,除了蠻王之外,再無他人能夠與之相提並論!”這番話語雖然說得看似雲淡風輕,但其中所蘊含的威嚴卻是令人無法忽視。


    戚福聽聞此言之後,隻見他那原本舒展的眉頭開始微微地皺起,猶如被微風吹動的湖麵泛起絲絲漣漪一般。他那雙明亮的眼睛裏更是瞬間閃過了一絲驚訝之色,就好似夜空中突然劃過的一顆流星般引人注目。


    此刻,戚福下意識地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眾人的神色可謂是各不相同。有的人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滿臉都是難以置信;有的人則是緊蹙著眉頭,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還有的人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著什麽。但無論他們的表情如何變化,無一不流露出對剛剛那番話語所感到的震驚之情。


    然而,那位老者卻仿若完全沒有察覺到眾人如此強烈的反應似的,隻是輕輕地擺了擺手,臉上依舊掛著那和藹可親、笑容可掬的神情說道:“哎呀呀,大家不要把我剛才所說的話太當迴事啦!不過就是隨口那麽一說而已,有一些誇大其詞的成分在裏麵呢,諸位千萬莫要當真喲。”雖然這番言辭聽起來像是老者的自謙之語,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心裏都清楚,這反而讓這位神秘莫測的老者顯得越發高深難測起來。


    刹那間,整個議事廳內變得鴉雀無聲,安靜得甚至能夠聽到人們輕微的唿吸聲。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全部集中在了那名老者的身上,每個人都緊緊地盯著他,試圖從他那始終保持著從容淡定的笑容之中窺探出哪怕一絲絲的端倪來。可是,那老者的雙眼就宛如一口古老的深井,井水波瀾不驚,平靜無波,唯有一抹淡淡的笑意若隱若現。那抹笑意仿佛在默默地訴說著,眼前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就在這時,一個名叫苟洪的人的目光引起了人們的注意。他的目光恰似秋日寧靜的湖水一般,深沉而又平靜,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與此同時,他的嘴角還微微地上揚,勾勒出了一抹極不容易被人察覺的笑意。看他這樣子,似乎對於眼前這個自稱為戚福的年輕後生有著屬於他自己獨特的盤算和計劃。


    戚福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目光緊緊鎖定在前方那位看似平凡無奇的苟老丈身上,但他深知此人絕非等閑之輩。盡管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可當那聲恭敬而和善的問候從口中吐出時,仍難以完全掩蓋住內心深處的忐忑之情。


    \"苟老丈,不知您接下來究竟有著怎樣的盤算呢?\" 戚福的嗓音微微發顫,其中夾雜著些許緊張和不確定。與此同時,他的眼神不停地閃爍著,既充滿了對答案的急切探尋,又流露出一種深深的敬畏之意。


    麵對戚福的詢問,苟洪臉上的笑容愈發清晰可見,然而這笑容背後所隱藏的深意卻讓人難以捉摸。他那雙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仿佛能夠輕易洞穿戚福的每一個念頭,使得後者不禁心生一絲慌亂。


    隻見苟洪不緊不慢地緩聲道來:“蠻王特意派遣老夫前來代其巡查応國各地。近日收到密報,言及弈城一帶騷亂頻生、動蕩不安,故而老夫親自趕赴至此。此外,聽聞小象國亦派出了特使抵達此間。”他的語調平穩如水,聽不出絲毫波瀾起伏,但字裏行間卻透露出一股毋庸置疑的威嚴氣息。


    聽到這裏,戚福心頭猛地一揪,瞬間意識到此次即將麵臨的局麵,恐怕遠遠超出了自己原本的預想。此時此刻,四周的氛圍猶如被凍結一般凝重壓抑,就連那輕柔拂過青石板的微風,所發出的細微聲響都顯得格外突兀,宛如正悄然觀望著這場暗流湧動、劍拔弩張的微妙對峙。


    議事廳內,那昏黃的燈光宛如被歲月侵蝕了一般,有氣無力地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這些光線艱難地穿越層層陰霾,投射到牆壁之上,形成一片片形狀各異、斑駁交錯的陰影。它們就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幽靈,悄悄地窺視著廳內發生的一切。


    此時,苟洪的目光猶如兩道鋒利無比的刀刃,直直地朝著戚福射去。那眼神冷冽而犀利,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直抵其內心最深處。戚福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隻兇猛的野獸盯上了,無處可逃。


    整個空氣似乎也凝固了起來,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這種壓抑感沉重得好似一座大山壓在了眾人的心頭,讓人幾乎無法順暢地唿吸。


    戚福的嘴角勉力向上勾起,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那雙原本應該穩如磐石的手此刻竟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畢竟,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直接麵對麵地與応國處於如此高位的人物打交道。此刻,他的心中早已亂成了一鍋粥,慌亂之情如同洶湧澎湃的激流,在心底暗處肆意奔湧。


    然而,盡管內心已經翻江倒海,但戚福很清楚,在這個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自己絕對不能有絲毫的慌亂表現。因為他深知,哪怕隻是流露出一點點的驚慌失措,都有可能成為導致全盤皆輸的致命破綻。於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顯得平穩一些:“阿福,正是在下。”雖然他的音量不大,甚至有些細微,但還是努力維持住了表麵上的那份平靜。


    就在這時,苟洪那冰冷且充滿威嚴的聲音驟然響起:“你並非我応國子民,究竟是何原因讓你膽敢在此處建立寨落?還有,你又為何三番五次地對啱城的蠻子蠻頭殺死?”他的話語如同連珠炮一般,一個接著一個地向戚福砸去。每一個字都重若千斤,狠狠地敲打著戚福那顆本已忐忑不安的心。


    議事廳內一片死寂,仿佛時間在此刻靜止,眾人皆噤若寒蟬,連唿吸聲都變得微不可聞。空氣凝重得如同被凍結成冰,寒冷而壓抑,隻有苟洪那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在空中迴蕩著。


    戚福心頭猛地一震,臉上卻強自保持著鎮定之色。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抱拳向苟洪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然後朗聲道:“苟老丈,您有所不知啊!我雖然並非応國的子民,但此處乃是一塊無主之地呀!我率領著宇寨那些顛沛流離、無家可歸的人們來到這裏,無非就是想尋覓一方能夠讓大家安心生活的淨土而已。再說說那可惡至極的啱城蠻子蠻頭們吧,他們一次又一次地侵犯騷擾我族的百姓,所到之處皆是火光衝天、哀鴻遍野。這些畜生簡直喪心病狂,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麵對如此殘暴不仁之徒,我等豈能坐視不管?所以我才不得不組織大家奮起反抗,這純粹是出於無奈之下的自衛之舉啊!”


    苟洪靜靜地站在那裏,聽完對方說的這番話後,他那原本就緊蹙著的眉頭不由得微微向上一挑,仿佛被什麽東西輕輕觸動了一般。與此同時,他那雙平日裏犀利得如同刀鋒般的眼睛,此時也閃爍起了更為謹慎和疑慮的光芒來。


    隻見他冷哼一聲,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威嚴感。隨後,他才慢慢地張開嘴巴,用低沉而又略帶沙啞的嗓音緩緩地開口說道:“哼!你口中所講的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現在還不好說呢。老夫可不會這麽輕易就相信了你的一麵之詞。等我親自去好好調查一番之後,自然就會知道真相如何了。不過嘛,如果讓我發現你膽敢在這裏有半句假話,故意編造謊言來欺騙於我的話,哼哼......那麽到時候,你可就別怪老夫心狠手辣、絕不留情啦!”說完,他再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眼神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戚福聞言,連忙點頭應承道:“那是自然,阿福我願意無條件接受任何形式的審查,請大人盡管放心便是!”就在此時,一直默默站立在一旁的祁老伯突然向前跨出一步,朝著苟洪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誠懇地說道:“這位大人呐,阿福平日裏對待可是好得沒話說呀!他不辭辛勞地帶領著大夥開墾荒地,種植莊稼;遇到外敵入侵時,也是毫不畏懼地衝在最前麵,奮勇殺敵,保護家園和親人。像這樣心懷大義、善良正直的好人,實在是打著燈都難找哇!”話音未落,其他幾個人也紛紛走上前來,異口同聲地隨聲附和起來,表示對戚福的支持與稱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虞応王:怨種王爺打工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假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假喜並收藏虞応王:怨種王爺打工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