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福靜靜地佇立在那座略顯陳舊、牆壁已然布滿歲月痕跡的斑駁石屋之前,周圍凝重的氛圍如同厚重的烏雲一般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格外小心謹慎,似乎稍有不慎便會引發一場無法預料的災難。


    那扇半掩著的老舊木門,在微風的吹拂下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宛如一隻沉睡中的巨獸正在緩緩蘇醒。然而,戚福並沒有冒然上前去推開它,因為他深知這扇門背後可能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或許是窮兇極惡的敵人正虎視眈眈地等待著他自投羅網;又或者是汪叨那些狡猾多端的手下早已設好了重重陷阱,隻等他踏入其中。


    戚福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輕地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既洪亮又不至於太過突兀。緊接著,他朝著石屋內高聲喊道:“汪大哥,阿福來了!”這唿喊聲猶如一道閃電劃破了原本靜謐無聲的空氣,但很快就被四周無邊無際的寂靜所吞噬,沒有得到絲毫迴應。


    見此情形,戚福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和不安。難道說汪叨他們並不在這裏?正當他暗自思忖並打算轉身離去之時,突然間,一股強勁的氣流毫無征兆地從石屋內噴湧而出。這陣風來得如此迅猛,以至於戚福差點站立不穩摔倒在地。與此同時,風中似乎還夾雜著某種神秘而恐怖的力量,仿佛有什麽可怕的東西正拚命想要掙脫黑暗的束縛,重獲自由。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戚福下意識地緊緊握住手中的短刀。此刻,他的眼神變得銳利無比,恰似兩把鋒利的刀刃,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他全神貫注地凝視著那扇依舊微微晃動著的木門,身體緊繃成一張拉滿弦的弓,時刻準備應對任何可能突然襲來的攻擊。


    一陣涼風悄然拂過,帶著絲絲寒意鑽進了戚福的衣領。就在這時,一個幽幽的、仿佛來自幽冥地府般的聲音,緩緩地從那座陰森森的石屋深處悠悠飄出:“請問,可是三爺駕到?”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戚福耳邊響起,驚得他渾身一顫,心頭猛地一緊。刹那間,他的唿吸變得急促起來,胸口劇烈起伏,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緊緊扼住他的咽喉。而他整個人,則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呆呆地立在原地,動彈不得。此刻的戚福,心中既有難以言喻的驚慌,又充滿了高度的戒備。


    石屋裏一片漆黑,唯有那片陰影顯得格外深沉,仿佛是一個無底黑洞,隨時都會吞噬掉靠近它的一切生命。那裏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危險與秘密?無人知曉。但戚福能夠感覺到,一股強大而壓抑的氣息正從那片黑暗中源源不斷地湧出,如同一頭蟄伏已久的猛獸,等待著最佳時機撲向自己的獵物。


    戚福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短刀,由於太過用力,他的手指關節都已微微泛白。盡管他的內心早已波瀾壯闊,但握刀的右手卻依然穩如泰山,沒有絲毫顫抖。然而,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其實他的身體正在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栗著,隻是幅度極小,不為人察罷了。與此同時,他那顆原本就急速跳動的心髒,此時更是像打鼓一般,砰砰砰地響個不停,幾乎要衝破胸腔蹦出來似的。


    不過,在這極度的恐懼之中,戚福的眼神裏竟還隱隱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之色。沒錯,對於這個久經江湖風雨的人來說,眼前的情景雖然危機四伏,但同時也是一次難得的挑戰。越是艱難險阻,越能激發他潛藏在心底的鬥誌。所以,不管石屋裏麵埋伏著什麽樣的魑魅魍魎,他都已然做好了充分的應對準備。因為他深知,在這條充滿荊棘與陷阱的道路上,退縮隻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唯有勇往直前,才有一線生機。


    此刻,火把在風中搖曳不定,忽明忽暗的火光在石壁上投下一片片斑駁陸離的影子,宛如一幅詭異莫名的畫卷。而在這片光影交錯之間,竇鬥的身影漸漸浮現出來。隻見他身著一身樸素至極的布衣,衣擺處還有幾處磨損的痕跡,顯然這件衣服已經伴隨他經曆了不少風風雨雨。他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這些汗珠與他臉頰上的塵土相互交融,形成一道道汙濁的痕跡。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不僅顯示出他長時間躲藏所帶來的疲憊與恐懼,更折射出宇寨近日來那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


    戚福那張毫無表情的麵龐猶如一塊冰冷的岩石,他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然而,他那銳利得如同閃電一般的目光卻肆意地掃射著四周,仿佛能夠穿透這片幽暗石屋中的每一寸黑暗,將所有隱匿其中的秘密都暴露無遺。


    \"汪大哥不在,其他人呢?\" 戚福的嗓音低沉而雄渾,宛如悶雷般在石屋裏轟然迴響。每個字都像是被賦予了沉甸甸的力量,壓得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竇鬥聽到問話,趕忙迴應道:\"夫人在內室,至於其他守衛……還有五個。\"盡管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穩,但那絲難以掩飾的顫抖還是悄然溜進了話音裏,暴露出他內心深處對當下局勢的隱隱不安。


    戚福聞罷,二話不說便轉過身去,邁動那雙修長有力的雙腿,大步流星地朝著院子裏麵走去。他的視線如同鷹隼一般犀利,迅速且仔細地掃過石屋的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似乎在這片看似平靜的地方,隱藏著某種至關重要的東西正等待著他去發現。


    與此同時,火把投射下來的昏黃光斑也緊緊跟隨著戚福的步伐不停地晃動、跳躍。這些光斑就像一群頑皮的小精靈,在地上歡快地舞蹈著。它們所映照出來的竇鬥的身影,則亦步亦趨地緊跟在戚福身後,顯得無比忠誠和順從。


    當戚福聽到內室還有夫人時,眉頭微微一皺,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他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帶路。”聲音中不帶任何情感,卻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


    竇鬥神色匆匆地疾步向前,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引導著戚福朝著內室快步走去。他們的腳步聲在這空曠寂靜的石屋裏迴蕩開來,發出“噠噠”的聲響,仿佛與外麵那激烈血腥的廝殺聲形成了一道鮮明的對比。


    隨著竇鬥輕輕推動內室那扇略顯沉重的門扉,門軸發出一陣低沉的“吱呀”聲,緩緩開啟。與此同時,屋內原本幽暗深邃的空間也逐漸被門外火把跳躍的火光所照亮。整個內室在這一刻展現在眾人眼前,靜謐而清幽。


    隻見夫人正端莊地端坐在一張古舊的木桌旁邊,宛如一幅寧靜的畫卷。戚福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落在了夫人身上,他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子。盡管此刻她們身處於如此危險艱難的境地之中,可夫人的神態依然顯得那麽從容不迫、鎮定自若。


    就在這時,夫人似乎察覺到了戚福的注視,她微微抬起頭來,那雙美麗的眼眸恰好與戚福的視線交匯在一起。刹那間,戚福分明看到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憂慮之色,但隻是稍縱即逝,快得讓人幾乎以為那不過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當戚福抬腳邁入這間石屋的瞬間,一股沉穩且古老的氣息便如潮水般撲麵而來,將他緊緊包裹其中。屋內的光線十分昏暗,僅有幾縷微弱的光線透過那狹窄逼仄的小窗,艱難地投射在女人那張略帶憔悴的麵龐之上。


    然而,即便在這樣黯淡的光影之下,戚福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女人眼神深處那一抹若有若無的憂慮。但當她聽到戚福走進來時發出的輕微響動後,她像是突然迴過神來一般,嘴角硬生生地擠出了一絲極為勉強的笑容。


    “嫂夫人莫驚!阿福我此番前來乃是馳援宇寨,定保此處無虞。”戚福那沉穩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傳來,猶如春日裏和煦的微風,輕輕拂過在場眾人的心弦。隻見他身姿挺拔如鬆,雙目炯炯有神,目光之中蘊含著堅定不移的信念,讓人不禁為之折服。


    那女子原本嬌柔的身軀微微顫抖著,但當她與戚福對視的瞬間,似是被其強大的氣場所籠罩,竟也強行撐起身子,盡管聲音依舊微弱,卻透著無比的堅毅:“叔叔此來甚是及時,隻是妾身心中仍難安呐。你大哥已然先行一步前往宇寨查探情況,至今未歸,也不知究竟如何了……”說罷,美眸中隱隱泛起淚光。


    戚福見狀微微一笑,這一笑如暖陽破雲而出,驅散了些許陰霾,給人以寬慰之感。他輕聲說道:“嫂夫人寬心便是,汪大哥那裏我早已安排人手前去增援,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知曉具體情形。”言語之間流露出滿滿的自信以及對局勢樂觀的判斷。


    正當此時,一直靜立一旁的欒卓忽然輕喚一聲:“少爺——”這聲唿喊雖不大,卻在寂靜的石屋中顯得格外突兀,瞬間打破了原有的寧靜氛圍。他的語調略微急促,其中似乎暗含著某種重要的訊息,使得在場所有人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紛紛將目光聚焦於即將開口的欒卓身上,等待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整個石屋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一般,凝重的氣氛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一刻,石屋內的空氣仿佛凝固,時間似乎也因這突如其來的緊張而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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