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驚心動魄、生死攸關的瞬間,隻瞧見伯言那修長而矯健的身影猶如一道幻影般倏地一閃而過!


    他的速度之快簡直如同閃電劃過夜空一般,令人目不暇接,甚至連眨眼都來不及。


    轉瞬間,兩名身材魁梧、麵目猙獰的野人還未反應過來,便已被伯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牢牢製服在地,任憑他們如何掙紮扭動,也難以掙脫半分。


    此刻伯言的內心卻猶如一團亂麻,充斥著無盡的疑惑與糾結。


    原來,在這眾多野人當中,他根本無從分辨到底誰才是自己苦苦尋覓的關鍵目標人物。


    而且此時此刻,周圍的環境異常兇險惡劣,處處危機四伏,稍有差池恐怕就會小命不保,葬身於此。


    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伯言去深思熟慮、權衡利弊。


    在這緊迫萬分的局勢下,伯言毫不猶豫地當機立斷,選擇了一種最為穩妥可靠的應對策略——先將看起來像是野人頭領的那個人給擒獲控製住再說。


    畢竟,隻要掌控住首領,或許就能從其口中逼問出有用的信息,從而找到自己真正想要找的那個人。


    想到這裏,伯言手上不禁又加重了幾分力道,緊緊鎖住手中疑似頭領的野人,使其完全失去反抗之力。


    那些被製服的野人憤怒地吼叫著,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音節,似乎是在向同伴求救或者表達不滿。


    但麵對實力強大的伯言,他們雖然怒不可遏,卻也不敢輕易有所行動。


    隻見他們手中緊握的骨矛繃得緊緊的,猶如一張張已經拉滿弦、蓄勢待發的弓箭,隻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便會毫不猶豫地射出。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原來是戚福及時趕到了現場。


    看到戚福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伯言一直緊繃的心弦終於稍微放鬆了一些。


    與那些兇神惡煞的野人不同,戚福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一雙眼睛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那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在空曠的野地上空迴蕩開來,對著那群野人厲聲嗬斥道:“你們這些無知的家夥,還不快快放下武器!”


    其語氣之嚴厲,仿佛能夠將周圍的空氣都凝結成冰一般。


    聽到戚福的嗬斥聲,野人們的目光開始在伯言和戚福兩人之間來迴遊移,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他們手中骨矛的尖端微微顫抖著,顯然內心正處於激烈的掙紮之中。


    戰鬥的僵持宛如一幅凝固的畫卷,時間似乎在此刻停滯不前。雙方就這般靜靜地佇立著,彼此對峙,誰也不敢輕易打破這片寂靜,都在屏息凝神地等待著對方暴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


    伯言的胸膛微微起伏,然而他的唿吸卻逐漸變得平穩起來,如同風平浪靜時的湖麵。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更是堅若磐石,牢牢鎖定住對麵敵人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


    而戚福,則穩穩地站立在伯言的身側,他的身形高大挺拔,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氣場令人無法忽視,仿佛一座巍峨聳立、不可撼動的山嶽。


    在他的威懾之下,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黯然失色,整個世界仿佛在這一刹那間完全靜止了下來,唯有他們與那群野人之間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彌漫在空氣之中。


    戚福的嗬斥聲突兀地響起,在空曠無垠的野地上空不斷迴響。


    那聲音強硬而又洪亮,充滿了威嚴,但其中卻隱隱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無奈。


    他的目光猶如兩道冷冽的閃電,銳利無比地緊盯著眼前這群野人。


    隻見這些野人的身軀異常魁梧壯碩,每一塊肌肉都高高隆起,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他們的皮膚由於長時間暴露在熾熱的陽光下,早已被曬成了古銅般的顏色,黑黝黝的,散發著野性的光澤。


    那一頭蓬亂不堪的發絲肆意飛舞著,其間還不時閃爍著不馴的光芒,在向世人昭示著他們的桀驁不馴。


    麵對戚福聲色俱厲的威脅,野人們僅僅隻是皺起了眉頭,臉上流露出些許困惑之色。


    對於他們而言,這種來自陌生人的喝斥或許隻不過是另一種奇特的交流方式罷了。


    戚福的心頭不由得湧起一陣荒誕之感,他心裏很清楚,這些野人根本就聽不懂自己所說的話語,他們所生活的那個世界與自己所處的環境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想到這裏,他情不自禁地輕笑出聲,那笑聲中既夾雜著幾分對自身處境的自嘲,又隱隱包含著對這場莫名其妙對峙的戲謔之意。


    他麵色陰沉地從手下手中接過那把閃爍著寒光、鋒利無比的刀,手臂肌肉緊繃,猛地用力將其插進堅硬如鐵的土地之中。


    隻聽得“噗”的一聲悶響,刀身入土大半,刀柄處微微顫抖著,似乎在向周圍的一切訴說著它主人此刻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


    站定之後,戚福雙眼緊盯著麵前那些身形高大、麵容粗獷的野人,開始揮動起雙手來。


    他的動作幅度極大且充滿力量感,每一個手勢都顯得格外誇張,仿佛要將全身的力氣都傾注其中一般。


    隻見他時而張開五指,像是要抓取什麽東西;時而又握拳揮舞,似是在擊打某個看不見的敵人。


    同時,他還不時地彎下腰去,模仿著各種野獸奔跑、跳躍的姿態,嘴裏更是配合著發出一連串低沉而含糊不清的咕噥聲。


    特別是當他做出那個抹脖子的動作時,整個身體都向前傾斜過去,右手如同閃電般劃過脖頸前的虛空,喉嚨深處隨之爆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


    如此生動形象的表演,隻為了能讓這些語言不通的野人能夠理解他的意思。


    麵對戚福這番賣力的展示,野人們卻隻是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茫然和困惑的神情。


    不過,在那原本充滿憤怒與敵意的表情之上,倒是隱隱多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之色。


    盡管戚福心裏也很清楚,自己所做的這一切究竟能否起到作用還是個未知數,但他依然毫不氣餒。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他挺直了脊梁,眼神堅定不移地直視著眼前這群野人,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給出迴應。


    一時間,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住了一般,所有細微的聲響在此刻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唯有戚福那顆因緊張而劇烈跳動的心,正一下又一下地在這片荒涼寂靜的曠野中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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