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鸝見雙方劍拔弩張,連忙打了個圓場。


    “好了好了,喜鵲說得也有道理,李東成又不是傻子。”


    “況且鳳凰也出事了,喜鵲能平安迴來,已經是撿迴一條命。”


    “我們本就是刀口上舔血,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都迴去吧,迴去吧!”


    她把烏鴉和夜鶯往外推。


    “咚咚咚!”


    這時,打開的門有人敲了幾下。


    黃鸝抬頭去看,發現竟然是徐平洲。


    “喜鵲在嗎?”


    “哦,在的。”喜鵲聽到聲音,走了過去,“有事嗎?”


    徐平洲也沒有進來,站在門口麵無表情地說:“你換身衣服,跟我去見個人。”


    喜鵲怔了怔,“好吧,請稍等一下。”


    她趕緊迴自己的房間。


    心中卻犯起了嘀咕,“誰要見我呀?”


    徐平洲發現房間裏的氣氛很怪異,見到夜鶯和烏鴉的臉色陰沉如水,便猜到幾分。


    他說道:“都不要胡亂猜測,李東成的修為深不可測,不是我等能抗衡的。”


    “鳳凰、麻雀先後戰死,這是組織裏的重大損失,你們新的隊長沒來之前,都各自安分一點。”


    眾人都悶聲不說話。


    這時,喜鵲換了一身衣服出來,“是誰找我呀?”


    徐平洲冷冷地說:“你跟我走就是,不要問為什麽。”


    他轉身向電梯走去,喜鵲隻能趕緊跟上。


    夜鶯和烏鴉見喜鵲被帶走,也隻能氣唿唿地離開。


    喜鵲跟著徐平洲走進電梯中,等電梯開始下行。


    徐平洲才低聲說:“是少爺召喚我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把你帶上。”


    “小心應付,你隻敘述和麻雀的事,其他的讓我來說。”


    喜鵲當即驚愕住,“好,我知道了。”


    她還正愁該如何才能見到少爺,沒想到少爺召喚徐平洲,還破天荒地把她也叫上。


    “你千萬不要衝動,少爺那邊防患十分強,身邊更是隱藏著高手,更不要東張西望的。”徐平洲提醒。


    喜鵲點點頭。


    她可是清醒得很,更不會自不量力地去冒這個風險。


    少爺把她和徐平洲都叫過去,不外乎是心中存疑,想親自問問。


    但忽然召見,還是讓喜鵲有些小緊張。


    不到一分鍾,電梯就到了一樓,兩人從電梯走出來。


    公寓的台階下,停著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徐平洲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喜鵲也跟在一起。


    不過,令喜鵲驚訝的是,車裏除了駕駛員,還有兩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如果李東成在這裏,定能認出,這兩人就是在金陵河提上偷襲過他和方子怡的胡氏兄弟。


    徐平洲說:“少軒兄,這就是喜鵲。”


    胡少軒和胡長風都看了喜鵲一眼。


    喜鵲感受到對方審視的目光,心中很有壓力,暗暗吃驚。


    她能感覺得到,胡氏兄弟的修為比徐平洲還要高。


    因為徐平洲的語氣都明顯客氣了很多,而胡氏兄弟卻是很傲嬌。


    商務車一路向北,誰也不說話,車內很安靜,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喜鵲看著車窗外的街景。


    大腦中卻把編造的內容又迴想了一遍,再三確認邏輯上有沒有問題。


    商務車行駛了幾十分鍾,喜鵲一路上都在觀察地形。


    從過街的天橋判斷,商務車已經進入三環。


    這時,一個黑色的眼罩扔在了她麵前。


    “把這個戴上。”胡長風冰冷地說。


    喜鵲扭頭一看,發現徐平洲已經戴上,她也趕緊聽話的戴上眼罩。


    眼前變得一片漆黑,再也看不見外邊的道路。


    她靠在後排座,從行駛的慣性上,能判斷出一會向左,一會向右。


    中間還停下來等了七次紅綠燈。


    大約有半個小時,商務車才緩緩停止下來。


    “都下車吧。”耳邊傳來胡長風的聲音。


    喜鵲把麵罩摘下來,跟著徐平洲下了車。


    她這才看清楚,身處一棟三層別墅外。


    懵懂的跟著徐平洲、胡氏兩兄弟走進別墅。


    立即有壯碩的大漢手拿金屬探測儀過來檢查。


    喜鵲發現這些人的腰間都是鼓鼓的,估摸著對方攜帶了槍支。


    這種檢查,不僅僅針對她,連徐平洲、胡氏兄弟也不例外。


    經過嚴格的檢查,幾人才走進別墅的大廳。


    上到二樓的書房,胡少軒輕輕的敲了幾下門,等了幾秒鍾才推開。


    “少爺,他們過來了。”


    徐平洲帶著喜鵲走了進去。


    一走進書房,喜鵲便感覺房間裏的燈光很微弱,厚厚的窗簾擋住了窗戶。


    有個年輕人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麵對的卻是背後的紅木書櫃。


    喜鵲估摸著這人便是傳聞中的少爺。


    聽到進來的腳步聲,少爺都沒有轉過身來。


    徐平洲微微躬身行禮,“見過少爺!”


    喜鵲也隻能照葫蘆畫瓢,心中卻是恨得牙癢癢。


    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害得她“夫離子散”。


    “喜鵲,你和麻雀到底遇到了什麽事?”少爺頭也不迴地問。


    聲音輕飄飄的,很陰冷,不帶一絲情感。


    喜鵲鎮定地說:“開始我和李東成在交談,他一直說我和他妻子很相似,問我來曆,有沒有孿生姐妹。”


    “誰知,麻雀不小心弄出聲響,被李東成發現…”


    她把早擬好的腹稿重新陳述了一遍。


    隻不過,把開始的李東成攔住去路,改為了她見勢不妙,奪門而逃。


    聽到這裏,少爺轉過身來。


    喜鵲見到少爺的臉上果真戴著京劇武旦的麵具。


    陰冷可怕的目光從麵具後射出來。


    她怔了怔,又連忙做出惶恐的樣子低下頭。


    “他難道沒有追你?”少爺同樣問出這句話。


    喜鵲說:“當時我跑得快,出門見到有輛出租車,就趕緊走了。


    “迴頭看了一下,見李東成站在門口的,那時外邊沒有出租車。”


    “我不敢迴公寓,怕他追過來,暴露了我們的住所,就直接去了戴河,想去祭奠一下我父母。”


    “後來,鳳凰和徐平洲就找過來了。”


    少爺沉吟了一下,“你見到狼牙了嗎?”


    “沒有,但是他脖頸上的確有掛件的紅繩,應該就是狼牙。”


    徐平洲適時地接上話題。


    “少爺,我也見到紅繩的。”


    他拱了拱手,“這李東成簡直就是一個瘋子,我和鳳凰找到喜鵲時,正準備返迴。”


    “他就追過來了,攔住了我們,一見到鳳凰,二話不說就動手。”


    “迫於無奈,我隻能參戰。”


    接著,他露出苦笑,“這李東成的修為實在是太高了,鳳凰在他手上隻堅持了兩招。”


    “而我也受到重創,還被他一掌拍出的鬆針紮了滿身。”


    他說著,掀開了上衣。


    少爺定睛一看,果真見到皮膚上有不少的小紅點。


    其實,這是鬆針針灸後留下的。


    因為鬆針不像銀針,針孔相對比較大的緣故。


    少爺的眼睛眯了一下,冷冷地問:“我很好奇,喜鵲先一步前往戴河,他是怎麽知道喜鵲在戴河祭奠父母的。”


    “喜鵲,你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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