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泰然自若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犯錯了當然要在朝堂之上問罪,難道孤王此舉有何不妥嗎?”


    劉常風微微一怔,顯然是沒有想到楚宇的言辭之間竟然是如此直截了當,毫不掩飾。


    劉常風不由得尷尬一笑道:“那不知我這個不成器的重外孫子究竟犯下了何等過錯,竟然惹得齊王暴怒至此。”


    “民為水,君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楚宇方起了個頭,劉常風直接打斷了他:“不用說那些大道理,先帝說的比你小子多了去了。”


    楚宇臉色一沉,這死老頭子句句不離先帝,顯然是壓根就沒有把自己這個監國放到眼裏麵。


    楚宇被懟後不得不開始了解釋:“前些日子涼州、濱州兩地遭遇天災,百姓農田、房屋等均有損壞。孤王已安排戶部侍郎林漢遙和大理寺少卿蕭雲瑞為欽差大臣前去賑災。”


    “他們該去賑災便去幹他娘的活,又與昭陽何關,莫非是他們賑災不力便欲將罪責推到昭陽的身上?”老頭子乃是馬上出身,說話甚是粗魯直白。


    楚宇麵對這個老頭的一味袒護是哭笑不得,滿朝文武更是在此刻謹言慎行,唯恐那句話說的不對老頭子會遷怒於己。


    “可是本次賑災過程之中突現一群‘流民’,他們本欲前往涼州、濱州兩地作亂,隻是未曾料想兩地防守嚴密,並未成功。最後這撥‘流民’便流竄到了最近的崇州。”


    聞言劉常風更是大大咧咧將手一揮渾不在意道:“‘流民作亂’那就要查元兇首惡,怎能與身在京城的昭陽有所關聯?”


    楚宇的聲音逐漸放低:“國公爺,倘若孤王當真查出此事與我三哥有關呢?”


    楚昭陽和楚景桓兩人臉上露出了深深地懼意,眼見得鎮國公劉常風已被楚宇給帶著上了路,眼下形勢如若當真是楚宇手中握有證據,麵對律法誰又能法外開恩!


    劉常風不禁臉色一沉道:“小子,莫非你當真查出了什麽?”


    楚宇盯著他的眼睛,一字字道:“孤王身為齊王,乃是陛下親封的監國,代天子執掌朝政。眼下誰是君,誰是臣,國公爺還不清楚嗎。既如此,孤王竟不知為何國公爺竟然在朝堂之上一再張口閉口就是小子,更不知國公爺將這大梁朝的‘君’欲置於何地?”


    劉常風臉色一變,楚宇還不等劉常風開口迴應便繼續說道:“國公爺說先帝講的大道理都懂,還說那些大道理比孤王講的要多。可是眼下孤王看來國公爺依舊尚不清楚,自己進得朝堂麵見君王竟然一不行禮,孤王賜座坐下國公爺更不知謝恩。”


    “不知國公爺的大道理是隻對先帝,亦或說是並未將本朝的帝王放在眼裏!”


    楚宇說完徑直走上高台揮袖坐下,劉常風原本就未將這毛頭小子放在眼裏,不意他竟抓住自己言行之中的過錯步步緊逼,一時竟把自己打得毫無反擊之力。


    滿朝文武聞言頓時一片驚訝,沒想到楚宇遇上鎮國公這個三朝元老竟然毫不懼怕,幾句話下來直接將其逼得啞口無言。


    楚宇心裏暗自道,真特麽的爽。讓你個老頭子裝,居然看不起我。幸虧這大梁朝的先帝並未對他上朝禮儀之上有何特殊待遇,否則自己還真不好就此壓他一頭。


    “孤王念在鎮國公乃是三朝元老,又是先帝親封的三公之首,故對此小節未曾過於在意,鎮國公也不必放在心上。”


    看到鎮國公就此默不作聲,楚宇淡然一笑,知道什麽時候閉嘴就好,別以為陛下不在,自己就是唯我獨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孤王查得涼州、濱州兩地‘流民作亂’乃是背後有人指使,孤王又率領三百名飛龍衛趕至崇州,與崇州城府衙捕快、衙役等人平定崇州之亂,共計抓捕了七十八名‘流民’。”


    楚昭陽看到自己的曾外祖父已是默不作聲,心裏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現下唯有他才是自己的救命稻草,隻得把希冀的目光投向了劉常風。


    楚宇見狀不禁啞然失笑道:“孤王發現那些‘流民’的左上臂均有飛鷹刺青,連夜審訊後方才查出了一個驚天之密。”


    看著劉常風微微緊張的表情,楚宇沉聲道:“孤王現已查清這些所謂‘流民’乃是出自軍中左健營、右健營兩營兵士,因每年軍中均有一定的傷亡名額,是以有人就在此傷亡名額之上大動手腳,將一些兵士借此機會‘運出’軍營之外,並成立了一個名號為‘夜鷹隊’的組織,將其作為自己的私人部隊。”


    看著殿下眾人期待的眼神,看著楚昭陽、楚景桓兩人均是臉色發白,楚宇淡淡道:“‘夜鷹隊’的真正主人就是楚昭陽,楚景桓兩人。可是方才趙王殿下堅持說此事均是他一人之錯,與燕王殿下無關。”


    “所以孤王很想知道趙王殿下成立‘夜鷹隊’的真實意圖何在,為何要命他們聚眾作亂,導致百姓拋妻棄子、流離失所,這些罪責最後該由誰來承擔?”


    雖然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楚昭陽,劉常風依然還想再做最後的努力:“莫非是有人在背後構陷昭陽?”


    楚宇搖了搖頭,斬釘截鐵道:“眼下孤王手中人證物證均在,證據確鑿。任誰亦無法抵賴!”


    劉常風氣的火冒三丈,瞪了楚昭陽一眼:“那不知監國殿下打算如何處置這個小子?”


    楚昭陽看著劉常風的麵色一寒,不由得頓時萬念俱灰,緩緩跪倒在地。


    劉常風微微抬起了手中的黃金杖,淡淡道:“此黃金杖乃是先帝禦賜,持此黃金杖上可打昏君,下可打奸臣。先帝又賜下免死丹書鐵券,禦口免死老夫及家族之人。”


    楚宇看著劉常風手中的黃金杖,長約一丈有餘,一條遊龍盤旋其上,龍頭部分就是黃金杖的手柄,整條黃金杖金黃耀眼,遊龍更是活靈活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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