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就將你再次封印,到了太安城,這一路我會考慮你的提議,到時候還得解決些麻煩。”許默說道。


    “無妨,你還有很長的時間。”南宮羽毫不在意說道:“我就當在裏麵睡一覺,說真的,已經很久沒有如今日這般與人對話,更是說出了心中多年的鬱結,算是讓我輕鬆了些許。”


    這位曾經獨霸天下的人,現在竟是有種物是人非的悲傷。


    同時。


    他也覺得許默此人,不同於任何人。


    與他是不是涼王無關。


    現在雖然還很弱小,但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許默聞言,也是一愣,下一瞬,手一招,那具人符甲再次進入空間中,被封印在一個由符文組成的法陣內,周圍流光溢彩,符文繁奧。


    一切似乎又恢複了平靜。


    他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沒有其餘什麽問題,這時的許默才退出空間。


    “此番武當之行,已然快要畫上一個結局。”


    許默在心裏便是一陣感慨。他緩緩起身,心中開始決定,是離開這裏的時間了。


    “王爺,武當有人來了。”


    正在思忖之際,兀自從茅屋外傳來一聲,是項羽的聲音。


    許默說道:“讓他們進來。”


    很快。


    茅屋有兩人的腳步聲,兩人的修為他都看不透。


    “不能看出兩人的修為,那麽就隻有兩人,掌穀虛子和齊武當。”


    許默在心裏快速思忖,這兩人前來見他,肯定是有事,自從他來武當的這些時日,雖有齊武當一直陪伴左右,但作為武當的掌教自然是要來見一見他的。


    畢竟,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涼王。


    門被推開走進兩人,正是齊武當和武當掌教穀虛子。


    許默沒有起身,而是望向兩人,笑了笑問道:“兩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穀虛子和齊武當毫不在意。


    兩人在許默對麵的凳子上坐下。


    齊武當望向許默,說道:“王爺,掌教師兄說要見您,我就帶著他來見您。”


    許默笑了笑說道:“無妨,其實我也想見見穀虛子掌教。”


    穀虛子慈眉善目,望著許默,略微思忖,才緩緩道:“吾觀王爺乃是大富大貴之人,雖然聽起來有些怪怪的,但請王爺聽我說完,老夫對推衍一道精通一二,所以想告訴王爺,有的東西,若是不拿,便是反受其咎。”


    齊武當假裝沒聽見,自己在一旁搗鼓煮茶。


    許默怔了怔,旋即,他才開口道:“穀掌教的話,本王可以理解為本王會一直這麽富貴下去嗎?”


    “作為北涼道的涼王,大都督,我還是很滿足的。”


    “試問這天下,又有誰不羨慕?”


    “用之不盡的財富,取之不盡的人才,還有很多好看美婢。”


    “如今又能見到武當大真人穀虛子,實在是本王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人,若是以後我再將昆侖、蜀山、茅山和龍虎的諸位掌教一並見了,這一生倒是不虛此行。”


    穀虛子愣住。


    他完全有些懵。


    剛剛許默這話中的意思是什麽?


    “沒聽懂?沒意會到?還是故意裝模作樣?”


    穀虛子一時之間,竟是陷入了尷尬的境地,不知道該說些啥。


    就在此時。


    齊武當已經感覺到了氣氛有點尷尬。


    “我的個乖乖,掌教師兄在這說的也太明顯了吧?”


    齊武當在心中嘀咕著,手在額頭上輕輕一拍,臉上露出苦澀的笑。


    師兄啊師兄。


    你這是要陷武當於危險。


    “不對,不對,掌教師兄是何等精明之人,又怎麽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齊武當立馬又望向了穀虛子和許默兩人。


    穀虛子依舊是神態平靜。


    許默迴答的也是模棱兩可。


    “都是老狐狸啊。若是我和涼王這樣的老狐狸鬥的話,恐怕會吃虧啊。”


    齊武當心中思忖著。


    “王爺,老夫歡迎你下次來武當,”穀虛子說道,“老朽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做,你和小師弟好好聊聊。”


    許默起身。


    齊武當也急忙起身。


    “齊武當,你不走?”看著穀虛子離開茅屋,許默複又望向齊武當,問道:“你還有什麽事情?”


    齊武當苦笑一下。


    他便是朝著許默深深一揖:“知道王爺要離開武當了,就是來和王爺告個別。”


    “隻是王爺的恩情,齊武當承情。”


    “以後若是王爺想起武當,想起武當還有一個叫齊武當的弟子,倒是可以來看看,走走。”


    許默望向齊武當,定定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笑道:“武當有武當的路要走,本王有本王的路要走,若是哪天真的遇上,本王或許會讓道,或許不會讓道。”


    齊武當扯了扯嘴角。


    齊武當離開了茅屋。


    許默步出茅屋,望向院落,又望向那座飛瀑,極為壯觀。


    兀自。


    武當有馬蹄聲響起,眨眼間已經到了近前,來到那座茅屋外的小院外,突然停下。


    “武當山的牛鼻子老道,都給我出來。”


    為首的是一名俊哥兒,手執馬鞭,身後跟著兩名扈從,極為囂張吼道:


    “我要住你們這間茅屋,已經說話的,就在今日,現在怎麽還有人?”


    “早前不是就說好的嗎?”


    齊武當一看來人,立馬一溜煙跑了。


    此刻在高處一座巨石上,有一道身影,正是穀虛子,臉上漾著笑。


    有些詭異。


    而此時。


    這些小動作都被許默一覽無餘。


    “嗬嗬,臨走前都不讓本王安心,倒是找了一個不錯的對手。”


    許默的目光由高處轉院門外,臉上露出了挑釁的笑。


    “小子,說的便是你,趕緊從這裏滾蛋。”


    果不其然。


    許默的這個動作,頓時讓為首那名俊哥兒惱羞成怒,揚起手中的馬鞭,就要抽向許默的腦袋。


    馬鞭揚起。


    鞭稍破空。


    帶動著空氣小範圍內爆破,殺機頓生。


    馬鞭落下。


    許默一步踏出,一拳轟出。


    眨眼間。


    拳頭如雨落在馬匹的脖子上,整個人和馬飛出去,馬鞭偏離。


    轟。


    那名俊哥兒本想收迴馬鞭,算距離與這個莽撞的家夥對決,但那家夥的速度實在是太快。


    快如鬼魅。


    俊哥兒和馬匹。


    都砸落在地上。


    俊哥兒一個翻身,狼狽的站了起來,臉漲紅。


    可惜他的那匹馬。


    就沒那麽幸運,已經爬不起來。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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