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夢在天還未亮之時,就拖著沉重的行李箱,腳步匆忙地早早抵達了車站。


    此時,天空仍被一層厚重的黑色幕布所遮蔽,僅有幾顆寂寥的星星在天邊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寒風恰似發狂的猛獸般唿嘯不止,如鋒利的刀刃般無情地劃過她的臉頰,吹亂了她的發絲,然而她卻仿若毫無察覺,隻是呆呆地佇立在那裏,眼神中盡是落寞與不舍,仿佛整個世界於這一刻都失去了色彩。


    她望著眼前空曠的車站,心中的淒涼恰似這寒冷的夜色一般無邊無垠。


    那沉重的行李箱仿佛承載著她所有的悲傷與無奈,每邁出一步都顯得極為艱難。


    迴憶如潮水般洶湧而來,曾經的歡笑、夢想,如今都已支離破碎,僅剩下這孤獨的離別。


    秦風在家中悠然地度過了一個美好的春節,此刻正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觀看電視。


    電視裏正在播放熱鬧非凡的春節聯歡晚會,歌舞、小品、相聲接連不斷,精彩絕倫。


    然而,秦風的心思全然不在這上麵,他的眼神略顯迷離,思緒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不知飄向了何處。


    突然,一個黑影走到秦風身旁。秦風這才有所察覺,轉頭看向那張與自己如出一轍的臉,疑惑地問道:“小哥,你今日前來,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走吧,咱們去送送沈清夢。” 小哥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


    秦風微微一愣,隨即從沙發上起身,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沈清夢?她要去往何處?”


    小哥沉默了片刻,而後緩緩說道:“她要離開此地了,前往一個遙遠的地方。”


    秦風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小哥,你所言屬實?”


    “嗯,千真萬確。唉。” 小哥不禁歎了一口氣,那歎息聲仿佛承載著無盡的沉重,“畢竟她家裏的公司虧損嚴重,已到了難以挽迴的境地。她的父親為了填補公司的巨大虧空,甚至不惜將她許配給了一個她不愛的人,而那個人也並非真心對待她。如今,她已心灰意冷,決意離開這個傷心之所。”


    秦風得知這個消息後,心情瞬間變得沉重無比。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中滿是憂慮。他趕忙拿起手機,給江晚晴撥打了電話。電話那頭,江晚晴的聲音帶著幾分驚訝:“秦風,怎麽了?”


    秦風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沈清夢要走了,我們去送送她。”


    江晚晴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隨即說道:“好,我即刻就來。”


    當秦風與江晚晴匆匆趕到車站時,沈清夢拖著沉重的行李箱,正緩緩朝著檢票口走去。


    她的身影在寒風中顯得那般單薄,仿佛隨時都會被狂風吹倒。寒風依舊凜冽,吹亂了她的發絲,卻吹不散她心中的離愁別緒。


    秦風與江晚晴早早等候在了那裏,江晚晴的眼中滿是不舍與擔憂,眼眶已經微微泛紅。而秦風的神情則略顯複雜,既有對沈清夢離開的無奈,又有對未來的迷茫。


    “夢夢,務必要照顧好自己。” 江晚晴走上前,輕輕擁抱了沈清夢。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沈清夢強忍著淚水,點了點頭,“我會的,你們也要安好。”


    秦風默默地接過沈清夢手中的行李箱,“到了那邊,記得常與我們聯係。”


    沈清夢望著他們,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放心吧,我會的。還有,把我的聯係方式都刪除吧,就當我從未出現過。”


    聽聞這話,秦風與江晚晴皆是一驚。江晚晴急切地說道:“夢夢,為何要如此?”


    沈清夢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不願讓你們看到我狼狽的模樣,也不想讓你們為我憂心。還有就是別告知他。”


    這時,車站的廣播響起,催促著乘客上車。沈清夢深吸一口氣,轉身朝著列車走去。


    “再見了,這個充滿我迴憶的城市。” 沈清夢在心中暗自想道。


    秦風與江晚晴站在原地,望著沈清夢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人群之中。


    列車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裏。秦風和江晚晴依舊久久地佇立在原地,寒風吹過,他們的身影顯得如此孤寂。


    秦風迴到家中,想起小哥,他覺得小哥應該知曉內情,於是他迴到自己房間,發現小哥正躺在床上。


    “小哥,你是不是知曉些什麽?”


    “嗯。”


    “那麽你能幫沈清夢的,對吧?”


    “不對,我也無能為力,這是他們二人必須經曆的。”


    秦風激動地說道:“怎麽可能?你定然有辦法的,你為何不幫她?”


    小哥坐起身來,目光平靜地看著秦風:“有些事情乃是命運的安排,並非我們能夠輕易改變的。沈清夢需要自己去直麵這一切,唯有如此,她才能真正地成長。”


    “可是,這樣我著實擔心薛南宇。”


    “哎呀,無需擔憂,他必定能夠挺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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