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信與高大炮二人怔怔地盯著林風。


    他們以為自己聽差了,啥時候臨時工也發年終禮了!


    “你們兩個二戶看啥!沒聽錯,在工廠準備期間所有的工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有一份年終禮,二十元標準,管理人員五十,你們這樣的一百,那些技術員之類的八十,計住沒有,讓所有人知道,我林風的廠子待遇是最好的!聽見沒有,聽見了趕緊去辦!”


    “唉!林經理!我們替工人謝謝你!”


    “還有你們將來的那些用得上的關係,趁著年末也走動一下,別狗呲屁現用現澆。好了,我走了!“


    這麽大的支持再幹不好,林風可以考慮換人了。


    過後高大炮找到陸長信林大富三人一合記,這所有東西都是林風出的,連活都是林風找的,他們不敢要那些股份了。


    林風開車來到柴油機供應處,熟門熟路地找到他姑父杜尚。


    杜尚見是他,也沒動地方,讓他自己找喝的抽的。


    林風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坐在杜尚的對過,從包裏拿出一條華子,推到杜尚麵前。


    “你大姑不讓我抽,你還老勾引我,這是讓我犯錯誤!”


    “這不是讓你抽的,是讓你接待客人用地!”


    “就你小子嘴會說,說吧找我啥事?”


    “大姑父,我記得你說過,你當過兵是吧?”


    “那是,這座城市的解放就有我貢獻的一份力量呢?”


    “那你認識不認識軍分區的領導?”


    “認識?我們是一個師的,昨晚還在一起喝酒呢!又咋地扯到當兵的身上了?”


    “我呢在老毛子哪弄迴來不少車,這有車了就得有司機,社會上的司機都有單位,而每年複員兵應該有不少司機轉業吧!我想問問,有沒有願意到我這來開車的!“


    杜尚一聽他問複員兵的事,當即來了興趣,昨晚他可沒少聽老戰友抱怨,現在的複員兵不好安製了如何。


    “小風,具體說說咋迴事?”


    林風見姑父來了興趣,知道有門。把椅子往前拖了拖。


    “姑父,我前段時間幫千鋼一個小忙,順道從老毛子手裏弄來三十輛小車,準備開一家出租車公司,這開公司得有好司機,社會上的我不想用,太滑,這不就想到了複員兵嗎?”


    “總共多少輛?”


    “連大帶小三十五輛,三輛嘎斯,一輛小貨車,一輛加油車,十輛大發,二十輛八成新的拉達。“


    “哈哈哈,這下看那老鬼還不把那兩瓶台子拿出來!走,拉著姑父去軍分區,喝酒去!”


    “姑父,我請就行,哪能讓人家幫咱辦事的人請客呢?”


    “你不懂,到了你就知道了,不過你要做好被灌的感覺!“


    林風開車杜尚坐車,軍分區門崗剛要攔車,杜尚從一邊伸手頭來一擺手,那名站崗的士兵,馬上敬禮放行。


    他知道,這是老兵參加過多次戰役,身上有槍眼兒,與軍區首長是戰友,經常在一起喝酒。


    杜尚領著林風腳麵水平淌地來到軍分區司令的辦公室,也不敲門,推門就進,一邊進一邊嚷嚷:“老古,趕緊把你那兩瓶師長送你的酒拿出來,我來給你解決困難來了!”


    “滾,喝酒也不找個好理由!什麽人呢?”


    林風聽見二人的對話,感歎,軍人的世界他不懂!


    “喲!破大盆還端上了,是誰昨晚說:能邦他解決複員兵的事,他就把師長送那兩瓶酒拿出來喝了。”


    聽他提到複員兵安置上,老古馬上換成笑臉,從抽屜裏拿出華子,遞給杜尚一根,又扔給林風一根。


    林風馬上半起雙手接住,夾在手中,他可不敢在這二人麵前抽煙。


    老古看了他一眼沒吱聲。


    “說吧!咋迴事?”


    “昨晚咱們在千鋼的戰友在電話裏咋說的?”


    “他們從老毛子那邊弄來兩套軋鋼設備,八十年代初期的,跟白撿的一樣。明年就可以上馬了!”


    “他沒提到什麽人邦忙弄的?”


    “提了,一個叫林風的年輕人,還邦他們改革了鋼構施工。老杜,你不會告訴我,就是他吧?”


    老古用手指著林風問老杜。


    “然也!重新認識一下,本人杜尚,是這位林風的親姑父,而林風不但從老毛子弄來了兩套軋鋼設備,還弄迴來三十多台車,準備開一家出租車公司,現在正在找司機,我聽到消息後,把他直接領到你這來了,我講究夠意思吧?你現在應該誇我兩句,以顯示你激動的心情!“


    “老杜同誌,你很不錯,下次炸吊堡你上吧!”


    說完二人哈哈大笑。


    笑了一會後老古對門口招唿:“小蘭!”


    “道!領導!請指示!”


    “你現在去我家把當年師長送我的酒拿來,順道到飲事班,讓他準備一桌菜,說老杜來了,去吧!”


    “是!”小蘭把老古的話重複一遍後,轉身要走。


    林風忙起身攔住:“古司令,我車上有酒,都是年份酒,到您這來辦事哪能喝您的酒呢?”


    “不要叫我古司令,從杜尚這論叫我一聲古伯伯不過份吧?”


    “古伯伯,不過分,是我高攀了!”


    “好,小林很不錯,不向某些人,自己把自己的酒喝了,然後千方百計的惦記著別人的東西!”


    “大侄子,你知道那是哪年的酒嗎?五幾年的酒?”


    林風一聽五幾年的酒也後悔了,但話以出口,又豈可收迴。


    “姑爺,那就更不能喝了,那以經不是酒了,是一種情分的象征了。我想您家裏那兩個酒瓶一定還在珍藏吧?“


    “林小子,這話對,那以經不是酒了,是一種情分了,…“


    老古的話越說越低沉,後來幾乎不聞。


    大概又想起了那些激情燃燒的歲月。


    杜尚也低沉地說:“那確時是一種向征了,今天迴家我就把空瓶子擺到最顯眼的地方,每天都看他一眼。”


    小蘭要張嘴,被林風攔住,又指了指門口,小蘭無聲的出去安排飯菜去了。


    好一會,二人才從那份壓抑中緩過來,他們是有福之人,可以享受到國家的待遇,可是那些亡者呢?還有他們的家人呢?


    老古起身揉了一下臉,說:“走吧!出去吃飯!“


    林風看見他的眼角分明有淚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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