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男子走後,許念一個人坐在床榻上,眼瞼微垂,遮住眼中的萬千思緒。


    “我就知道,一百萬積分不好拿!”


    “這迴別說拯救於昊,能不能保住他的命都是個事。”許念苦惱的低語道。


    轉念一想也不是沒有收獲,於昊雖然也算是男主n號,但已經排除他不是那個人。


    隻是今晚的男人是誰呢?


    許念知道不可能是趙嫻,趙嫻一身胭脂水粉味,在一米開外就能聞到。


    那冷冽的氣味,是她不熟悉的存在。


    如今麻煩的是,對方認識她,她卻不認識對方。


    依照這人的霸道性子,今晚的事以後可能還會發生,她得盡快知道他是誰,不然她怎麽惹到他都不知道。


    明天還得去看看於昊,確保他平安無事。


    許念歎氣,這次的他不是個好相處的性子,也不知道盛怒之下會幹出什麽事來。


    他可千萬不要對於昊出手,那可是她的一百萬積分。


    錢跟男人哪個重要,有時候真的很難選擇,許念不想讓自己為難。


    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拖著疲憊的身子進入夢鄉。


    這一覺她睡得很不安穩,她總夢見自己眼前被紅綢覆蓋,熾熱的唿吸一直噴灑在她耳邊。


    “啊!不要。”許念驚叫一聲,猛然清醒過來,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才發覺自己是在做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她剛才夢見一個男子把於昊殺了,於昊的血濺在她臉上,還帶著溫熱。


    那場景真的很可怕,她眼睜睜看著一百萬積分死在她麵前,比剜她的心還疼。


    “阿念,你做惡夢了?”早起的許父聽到動靜,立馬過來關心的詢問道。


    “爹爹,我有事出去一趟,今早不用給我留飯了。”許念說著急匆匆的出門,她的眉心一跳一跳的,催促著她趕緊去找於昊。


    “這孩子,什麽事這麽急?”許父注視著許念的背影擔憂道。


    不過片刻,他又愣住了,自己女兒身上的藍色衣裙,是他從未見過的款式。“奇怪,阿念什麽時候買了一身新衣服?”


    念叨完,許父心裏的擔憂更重了,這段時間許念天天早出晚歸。


    她身上穿的那套藍色衣裙,一看就是頂好的料子,她哪裏來的錢買衣服?


    她不會又做了什麽事吧?


    許父想到這,心裏更加焦急起來。


    可他又不敢冒冒然出去打聽,他怕女兒本來沒事,反而被他一打聽惹出事來。


    許念出了家門,就小跑著往於家去。


    此時天剛亮,還鮮少有人出門。


    於家離許家有一段距離,足足跑了二裏地,許念才氣喘籲籲的到了於家門口。


    她剛想上前敲門,門就從裏麵打開了,迎麵對上一個陌生女子的臉。


    她似乎沒想到門口會有人,正滿臉驚愕的看著許念。


    “你是誰?為什麽會在於家?”許念警惕的後退幾步,對麵這個女人原身記憶裏沒有,於家也沒有這號人。


    她大清早從於家出來,就很可疑了。


    “我是於家的遠房親戚,這會正要出門去買菜,貴女為何會來此處?”女人見許念身上穿的衣服華美精致,誤以為她有錢有勢,笑容都帶上點獻媚。


    “我來找於昊。”許念蹙眉,這人的反應很正常,可她沒見到於昊,心裏總是不安。


    “於昊這會還在沒起床,我這就去幫貴女叫他。”女人熱絡道。


    在女人轉身的瞬間,許念一腳朝女人的後背踹去。


    沒想到女人輕輕一側身,就躲開了許念的攻擊,她還嘲弄的向她看來。“貴女,你這是何意?”


    “你是誰?你把於昊怎麽了?”許念臉色凝重,這個女人有身手,原身是個柔弱女書生。


    就算現在被她占據了身體,也隻會一些花拳繡腿,根本奈何不了這女人。


    女人知道自己身份暴露,當即握手成爪,向許念殺去。


    許念側身躲避不及,胸前的外衣就被女人手爪抓破。


    女人見此,再度變換招式,一招鎖喉。


    兩人的距離太近,加上女人身手反應了得,許念的花拳繡腿讓她根本躲不開。


    就在女人的手爪要握住許念的脖頸時,憑空出現一個人把那女人的手爪拍開。


    救下許念的是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他全身上下都被衣服包裹,隻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他看向許念的目光很急切,見她沒事,他的眉眼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


    “大人,為何要阻攔我殺她?”女人恭敬的向男子行禮道。


    “主人的命令,不能傷她。”黑衣男子毋庸置疑道。


    “是,大人。”女人跟男子的交談並沒有避開許念。


    知道他們不能傷害自己,許念一把推開女人進入於家。


    進門第一眼,她就看到,於家廚房裏的灶台燒起來了。


    按照這個火勢,很快就能把灶台旁的柴火點燃,從而燒了整個於家。


    如果沒人發現於家起火,他們一家人就會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在火災意外中。


    “於昊,於昊,你在哪裏?”許念把於家的房門一間間推開,在主臥室找到被綁住手腳堵住嘴巴的於母於父。


    說了一聲抱歉,許念並沒有上前解開二老的繩子,而是急著去找於昊。


    “大人,現在要怎麽辦?”女人站在男子麵前恭敬問。


    “於昊在哪裏,趕緊殺了他,他活著一天,主人就不開心一天。”黑衣男子殺氣四溢道。


    “大人,於昊被我藏在廚房門後的角落裏,廚房的火不滅,他很快就會被燒死的。”女人冷冷一笑道。


    她的整個計劃很簡單也很順利,成功了話於家人也是死於意外。


    隻是沒想到半路會殺出一個程咬金,打斷這個計劃。


    “這樣不行,那姑娘反應過來會找到廚房去的。”黑衣男子身影一動,身上殺機四伏,整個人向廚房掠去。


    一直在找於昊的許念見到黑衣男子的行動,立馬意識到人在廚房裏。


    “住手,不要動他。”許念跌跌撞撞的跑進廚房,就看見一道寒光劃向被捆綁住手腳的於昊。


    危險,她的一百萬積分。


    許念來不及多想,以最快的速度飛撲過去用身體護住於昊。


    見到她不要命的行為,黑衣男子瞳孔一縮,急忙把手中的利刃收迴。


    “你不要命了?”黑衣男子語氣冷冽,為自己的主人感到不值。


    “迴去告訴他,別碰於昊,有什麽事衝我來。”


    “他若再敢動於昊,就等著給我收屍吧!”許念語氣同樣冰冷。


    她是真怒了,他對她怎麽樣都行,動她積分就不行。


    許念堅決的模樣讓黑衣男子犯了難。


    現在殺於昊肯定不現實,要是誤傷了許念,主人知道後能把他和所有人都活剮了。


    見黑衣男子和那個女人退走,許念鬆了一口氣立馬給於昊解開身上的繩子。


    撲滅廚房裏的火,兩人又急忙去主臥室給於母於父鬆綁。


    ……


    得知於昊被許念救了,夜霖滿臉陰鷙。“廢物,一群廢物,讓你們去處理一個人都處理不好。”


    “殿下,是我等辦事不力,我等甘願受罰。”跪在殿中的幾人個個低垂著頭,臉上一片死灰。


    “念在你們沒有傷到她的份上,這次的事就算了,都滾下去。”夜霖陰沉著臉怒斥道。


    “謝殿下寬宏大量,我等告退。”


    待所有人離開大殿,夜霖不解氣,把桌子上的琉璃盞通通摔碎。


    他隻要一想到許念不顧及性命之憂去救於昊,他就嫉妒的發瘋。


    為什麽?於昊對她就那麽重要?


    明明昨天跟她最親近的人是他,她怎麽能一夜過後就去找另外一個男人。


    那個於昊算個什麽東西?


    樣貌不及他,才情不及他,身份地位更不及他,她為什麽要把目光落到他身上去?


    就因為是她的未婚夫,她就能舍命相救?


    夜霖真是又羨慕又嫉妒,他也想要這樣的偏愛,為什麽這種偏愛就不能給他!


    許念救迴了於昊,卻在安置上犯了難。


    為了他的生命安全,她娶是不可能娶他了。


    讓他繼續留在於家,又怕那人再次對於昊下手。


    “許念,你從哪裏惹來的爛桃花,害我差點遭受無妄之災!”於昊撇嘴,通過黑衣男子和許念簡單的對話不難猜出,殺他的人是許念惹來的。


    這個未來妻主的好處他是一點都沒收到,他的命卻差點搭上。


    “對不起,你想要什麽補償,我都會想盡辦法去做到的。”許念抿唇愧疚道。


    “就你?補償我?”於昊嗤笑一聲,用嘲諷的目光看向許念,突然他的眼睛被她脖子上的痕跡牢牢鎖定。


    他氣急敗壞的伸手去扯許念的衣領,隻一眼,他就倒吸一口氣。


    那瓷白的肌膚上都是嫣紅的痕跡,密密麻麻連成一片,狠狠刺痛了他的眼睛。


    不難想出,她之前跟別人經曆過怎樣激烈的情事。


    “許念,你好得很,跟別人勾搭在一起就算了。你那個情夫還想謀害我全家,你這樣的妻主我於昊要不起,我要跟你解除婚約。”於昊滿目通紅,眼中都是對許念的憤恨。


    自己父親給自己定了一個沒有本事的未來妻主,他都打算認了。


    沒想到她不隻沒有本事,還跟其他女人一樣朝三暮四。


    如今更是惹了爛桃花想害他全家性命,這樁婚事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嫁的。


    “於昊,你要退婚我同意,但你最近這段時間不能在家待了。”許念苦笑一聲道。


    事情發展成現在這樣,隻能先保住於昊的性命,然後再由她去跟那人交涉。


    跟他說清楚,讓他放過於昊。


    不然她真的很難辦,積分跟男人,她真的不想二選一。


    她的答案怕是會讓那人失望傷心到哭的。


    “我都要跟你退婚了,你那個情夫還不放過我?”於昊臉色很難看。


    他實在看不出許念有什麽能耐,能讓那個男子如此瘋狂。


    為了能獨占許念,居然想殺死他這個定下婚約的未婚夫。


    “我不能跟你保證他的任何行為。”許念也萬分頭疼,她剛才情急之下說了那番話,也隻是暫時解除於昊的性命之憂。


    “我不管,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你必須給我解決。”於昊不想死,他還有大好的青春年華,他還沒遇到稱心如意的妻主,才不想因為許念這個禍害白白丟了性命。


    也不知道看上她的那個情夫是誰!


    他是真沒眼光。


    世間好女子多了去,非得看上這麽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


    樣貌身材比男子還柔弱,這樣的女子怎麽能做男子的依靠?


    許念注意到於昊眼底時不時閃過一抹輕蔑,換位思考了一下,她覺得她能理解於昊。


    如果是男尊女卑的小世界,於昊是女的,那就相當於他要嫁一個事無成,好吃懶做,還情緒自卑又自負的男子。


    換誰,誰也不願意嫁給這樣的一個人。


    “你今天先去我家躲著,等我找到安全的地方,就送你離開。”許念語氣淡淡道。


    她是想保住於昊的性命沒錯,又不代表她要對他熱臉貼冷屁股。


    “你要我躲到什麽時候?你就不能盡快跟你那個情夫說清楚嗎?”於昊不耐煩道。


    “我找不到他,隻能等他來找我,時間未知。”許念攤手,她也沒辦法,不過她知道他很快會來見她的。


    他見不得她維護別人,更見不得她為了別人用自己威脅他。


    “許念,我要是被你連累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於昊氣憤的說完,轉身進屋跟自己父母打了聲招唿,才跟著許念離開。


    一路上於昊就沒給過許念好臉色,她也懶得搭理他。


    直到到了許家,見到許父,於昊的臉色才緩和下來。


    “阿念,你們還沒成親,你怎麽就把於昊不明不白的帶迴家來?你這樣做置他於何地?”許父拉著許念迴房間嚴肅質問道。


    “爹爹,我跟於昊的婚約取消,他以後就是我弟弟,弟弟來姐姐家有什麽不可以的?”許念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許父的表情。


    “逆女,你怎麽能私自跟於昊解除婚約?”許父氣得手指都在發抖。


    這個不懂事的女兒,她知不知道這門婚事有多來之不易。


    沒有於昊,就他們家這條件,她要上哪裏找正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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