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兩人十多年都沒有孩子,許二嬸又把主意打到了許念身上。


    她帶著兩個十多歲孫子堵在許念家門口,開始訴說自己這些年的不容易。


    頭發發白的老人,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許念眼尖的發現在,還有記者在拍攝紀錄。


    沈朝奚也注意到門口的動靜,一起跟著許念在二樓窗戶邊看熱鬧。


    看著那個為了爆點一直在拍攝的記者,他眼眸中閃過冰寒之色。“老婆,我出去看看。”


    “不用搭理她,她的目的無非就是我們倆的錢財。”許念興致缺缺,不管許二嬸如何鬧騰,她都不會如願。


    她跟沈朝奚沒孩子又怎麽樣?


    他們兩個掙到的錢財就算捐給國家,也不會留給許二嬸家一個子。


    想通過社會議論壓力來占便宜,想都別想。


    “念念,你好像很厭惡許二嬸一家?”沈朝奚之前覺得許念討厭許二嬸一家是因為他們想霸占她的房子。


    如今看來並不是這樣,他跟許念在這十多年間都開辦了自己的公司,也帶動了南城縣很多人掙錢。


    許念幫助過南城縣很多人找工作創業,唯獨不幫許二嬸一家。


    哪怕是去她公司做保潔,許念都不願意要許二嬸。


    能做到這種程度,就不隻單單是厭惡這麽簡單了。


    “有些債她還沒還,我還是太心慈手軟,才會讓她有能力蹦噠到現在。”許念輕蔑的冷笑出聲。


    她本以為對方失蹤兩個兒子,會大受打擊一蹶不振,沒想到她不隻挺過來了,到現在還惦記上她的所有的錢財。


    她帶著兩個孫子過來,無非就是哭訴自己這些年不容易,她一個老人家養不起這兩個孫子,想讓許念幫她養。


    最好還能成為她的繼承人,這樣她跟沈朝奚死後,兩人的財產都是許二嬸一家的。


    “念念,她欠了你什麽債?我去幫你討迴來。”沈朝奚知道許念心軟,如果她下不去手他可以代勞。


    敢傷害她,他讓那人十倍奉還。


    “算了,這件事說起來太玄乎。”許念也不知道該怎麽跟沈朝奚解釋,原劇情中原身所遭遇的一切。


    原身是她,也就是說她本該遭遇的一切現在還沒發生。


    “說起玄乎的事,我最近總是做一個夢,我夢到我沒有跟你迴來,等我再次知道你消息的時候,你就永遠離開我了。”沈朝奚難受的皺眉,他知道那是個夢,可每次醒來心裏都空蕩蕩的。


    好在她就在他懷裏。


    好在她現在是他老婆。


    好在夢跟現實是相反的。


    “沈朝奚,你?”許念錯愕的看過去,眼眸中閃爍著驚疑不定的光芒。


    他是重生了?還是覺醒了原劇情的記憶?


    “念念,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沈朝奚何其敏銳,對許念的情緒波動更是觀察入微,她的情緒變化如此奇怪,讓他心裏一沉。


    許念深唿吸一口氣,狀似隨意問道:“沈朝奚,那個夢你記得多少?”


    “那個夢是假的,夢裏的我很膽小,沒敢對你做任何逾越的事。”


    “你離開集體宿舍那天,我也隻敢遠遠看著。後來我迴了北京,開始做生意賺錢,我想著自己有能力就能給你安全感。”


    “沒想到兩年後,我會在姚桃口中知道你離世的消息,她說你是自殺的。”


    “念念,如果我沒強行跟你迴來,許二嬸一家對你虎視眈眈,他們狠毒的算計你,你會不會想不開自殺?”沈朝奚聲音有點顫抖,明明是假設,可他卻痛苦得連唿吸都感覺到疼。


    就好像他剛才說的事情都真實發生過。


    就好像他真的失去過她,真是詭異又奇怪感覺,可又那麽真實。


    要不是她就站在他麵前,他恐怕都要分不清什麽是夢,什麽是現實。


    “沈朝奚,你覺得依照我的性格會自殺嗎?”許念把問題丟迴去讓他自己想。


    但許念心裏卻有答案,原主就是她,她也是原主,原主會做出自殺的決定,她肯定也會的。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在明知道沒有出路的時候,她不會苟活下去。


    “念念。”沈朝奚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他雙眼逐漸發紅,淚水盈滿眼眶,眼中的痛苦化成實質。


    他明白的,她會。


    就因為明白,他才更難過。


    也許那不是夢,而是他們之間的另一個結局。


    而她已經經曆過了吧!


    不然她怎麽不取笑他做了那樣一個夢,反而還問他記得多少。


    同時也能解釋的清,她為什麽厭惡許二嬸一家,因為他們曾欠她很多。


    “念念,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好過的。”沈朝奚輕柔的抱住許念,滿目心疼。


    “沈朝奚,別做傻事,她那樣的人不值得我們搭上自己。”這也是許念遲遲沒有直接動手的原因。


    她還有沈朝奚,她並不是無牽無掛。


    “我不會做傻事,我還要跟你一起白頭偕老呢!”沈朝奚摸了摸許念的頭,見外麵許二嬸表演的更加賣力,他眼眸中的幽光如同深淵。


    寬慰了許念幾句,沈朝奚下樓出門來到許二嬸麵前。


    對還在記錄拍攝的記者,他禮貌性的詢問對方是哪個報社的。


    當聽到對方報出“蘭花社”時,沈朝奚肯定了,這是個剛建立的報社。


    難怪敢拍他和許念的爆點,原來是個頭鐵的新人。


    不過他沒打算阻止他拍攝,而是轉頭對許二嬸說道:“嬸子,十多年前你盯上我們夫妻二人的房子,現在又盯上我們所有的財產,做人可不能這麽貪得無厭。”


    “侄女婿,嬸子沒這個意思,你冤枉嬸子了。”


    “嬸子這次來是想給這兩孩子找條活路,他們才十幾歲,嬸子老了,已經沒能力供養他們念書。”


    “侄女婿,嬸子求求你行行好,看在大家都是親戚的份上,你就幫幫這兩個孩子吧!”


    “好歹他們也喊你一聲姑父,你忍心看到他們就這樣廢了,終其一生隻能種田。”許二嬸學聰明了,沒在媒體記者麵前說繼承財產的事。


    而是采用迂迴路線,先讓沈朝奚答應幫忙照顧倆孩子。


    等兩孩子學有所成,許念這賠錢丫頭的一切不還是她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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