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綱此時已是無地自容。


    人家考了第三,都羞愧的要棄了探花來年重考,自己這邊...........隻有一個前十,這特麽,難不能都得迴家複讀不成。


    關鍵是,自己一個大儒,國子監的先生,挑出來的弟子,竟連一個紈絝王爺的弟子都考不過。


    這特麽,掃把星的帽子怕是這輩子都摘不了了。


    李綱縮了縮脖子,想趁著曾小帥裝的起勁,倒退著離開。


    即便有賭約在身,也不能在這裏認了呀。


    不然的話,不用別人動手,自己這幾個弟子都能和自己拚命。


    卻不料剛退了幾步,突然感覺撞到了人,迴頭一瞅,卻見李景仁正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


    “李師,你和曾先生的賭約今日可以兌現了吧?”


    見被人堵住,李綱臉色一片黯然,嘴唇哆哆嗦嗦的好一會,才勉強說出了幾個字:


    “賭賭,賭約。”


    李景仁點了點頭,臉上的壞笑更多了幾分:


    “對,賭約。李大人國之幹臣,儒學大家,還有陛下作證,不會不認賬吧。”


    李綱晃了晃腦袋,努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


    “不會不會,老夫何許人也,豈會賴賬。賢侄放心,我這就迴去準備。”


    說著,拔腿一抬,繞過李景仁就要開溜。


    這招若是用在別人身上,或許還真讓他混過去了。


    畢竟是有官職在身的人,又有儒學大家的身份擺在那,真走,誰敢攔啊。


    可他麵對的是李景仁。


    李景仁何許人也。


    那可是長安城有名的紈絝,頂級的禍害。


    讓他幹正事幹不了,讓他禍害人,他若說第二,誰敢說第一。


    一伸手便拽住了李綱的胳膊:


    “李師,認個名頭而已,還用得著準備,難得今日人這麽多,你就在此公之於眾吧。”


    “在此?”


    李綱要哭了。


    這裏可是考場,全天下有點才學的學子,幾乎都在這裏呢。


    在這裏宣布自己是掃把星,轉眼之間就會傳遍大唐,以後自己還怎麽混。


    還有就是自己那十個弟子,那可是公認的狀元之才,如今考成這個樣子,還不得和自己拚命呀。


    可是不公布行嗎?


    就李景仁那個德行,若自己敢耍賴,指定會扯著脖子到處喊。


    沒奈何隻得陪笑道:


    “賢侄,我與你父同朝為官,平日裏沒少互相扶持,可否看在任城王的份上,讓老夫在人群散了之後再履行賭約呀?”


    李景仁戲謔的瞅了一眼李綱:


    “這事你就不能問我了,你得問曾先生。”


    “問他?”


    李綱如同二斤蒼蠅屎,臉上滿是苦澀。


    李景仁點了點頭:


    “對啊,你們打的賭,在哪兌現賭約,自然是要問他呀。”


    把手一攤:


    “李師,別磨嘰了,趕緊請吧,早點把事辦完,咱們也好早早迴去歇著。”


    說完拽著李綱就走。


    李綱怕他嚷嚷,又怕丟人,無奈之下,隻得任由李景仁拉著自己朝曾小帥走去。


    曾小帥也被岑墨的決定雷了個外焦裏嫩。


    自己不過是想裝一把,沒想到這丫的憑空放出那麽大一個逼來,竟然要棄了名次來年再考,這特麽也太給力了點吧。


    隻是,你讓老子怎麽表態呢?


    若是答應了,還得管他一年的驢肉燒餅,就這第二年還未必能完事,若是這輩子考不中狀元,那豈不是要養活他一輩子呀。


    不答應,岑墨已經喊了出來。


    師侄都這麽有誌氣,自己身為師伯,剛才還那麽高調,實在是下不來台啊。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卻見李景仁拉著李綱朝自己走來,這才響起,還有賭約在身。


    連忙衝著岑墨揮了揮手道:


    “你的事暫且揭過,待迴去以後再說。”


    而後笑眯眯的朝李綱迎了過去:


    “李師,你好呀。”


    李綱苦著臉點了點白發蒼蒼的腦袋:


    “好好,曾家,啊不,曾先生你也好。”


    曾小帥得意的瞟了李綱一眼。


    你個老東西,天天算計小爺,這次總算落在我手裏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明知故問道:


    “有什麽事嘛?”


    李綱老臉通紅,已是羞的生不如死:


    “也無他事,隻是想求曾先生,許老夫在人群散了以後再履行賭約,若能如此,老夫願出錢百緍,答謝曾先生手下留情之恩。”


    百緍?


    聽到這個價格,曾小帥不禁有些心動了。


    來大唐這麽久了,雖然混的風生水起,可手裏的銀錢卻少的可憐,動不動就要賣兩樣東西維持,經營的生意又都在建設之中,若能得錢百緍,也算筆不小的財富了。


    此刻,孔穎達也反應了過來,這倆人還有賭約呢,若是當眾兌現,李綱那麽大的年紀,還不得當場給羞死呀,連忙開口道:


    “賢侄,做人需不為己甚,贏了便好,若再逼他,真出了什麽事就不好了。”


    曾小帥點了點頭。


    對於孔穎達的話,他還是很認可的。


    自古民不與官鬥,自己一介布衣,毫無權勢,而李綱,身居高位不說,朝堂之上還有眾多弟子,若真給得罪死了,隻怕以後就沒消停日子過了。


    “既然孔師說話了,那就按李大人說的辦吧,給錢百緍,待人群散了再履約。”


    眾人不知二人因何打賭,都眼巴巴的等著看好戲,一聽這話,頓時沒了興致,再加上今天受到的打擊太大,一個個垂頭喪氣就想離開。


    這地方不能呆了,太丟人了。


    不曾想剛邁開步,李景仁卻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


    “不許走,諸位難道忘了,李某這裏還有一份賭約呢。待我將名字念出來,把事辦完了再離開。”


    話音一落,在場的才子一大半麵色慘然。


    對哦,當日和他打賭,若他兩個弟子有一個考中,自己一幫人便要從這裏爬出去。


    現如今,全中,還是兩個狀元一個探花。


    這特麽...........


    李景仁才不管他們想什麽。


    李綱嘛,年紀大了,又是國子監的先生,留點臉是應該的。


    你們這幫狗眼看人低,連考場都不敢進的東西,配有臉嘛?


    把名單朝敬播晃了晃:


    “拿去,代為師念念。”


    敬播連忙接過,對著紙上的名字,一個個的點起了名:


    “劉文濤,朱勝文,馬保國.........”


    開玩笑,考了個第三都要被暴打一頓逐出師門,若是忤逆了恩師,還不得拉出去活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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