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李綱的弟子一個一個的出現在了榜單上,大都是十幾名上打轉,隻有王文泉還沒出現。


    李綱死死的盯著榜單,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連孔穎達靠近都沒有察覺到。


    十個弟子,一個落榜,一個排在二十八,七個都是十多名,這個成績已經足以傲視考場了。


    若是再出個狀元,掃把星的名頭可就徹底甩掉了。


    此時,又一張榜單貼了出來。


    這是第四名到第十名的榜單。


    前三要放在最後,一個個的唱出名來。


    千萬別有王文泉啊。


    李綱一邊在心中祈禱,一邊屏住唿吸瞪起老眼,用力探著脖頸仔細一瞅,老淚騰的一聲竄了出來。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怎麽隻考了第八名。”


    王文泉此時也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心中雖有些失落,可還在控製範圍之內,隻是有些搞不懂,為何自己的恩師會如此傷心。


    考的很差嘛?


    不能吧。


    雖說不盡人意,可在那麽多對手中脫穎而出,拿了個第八名,也是個不錯的成績了。


    最起碼在眾多師兄弟中,是考的最好的一個。


    你不高興就算了,怎麽還哭起來了。


    孔老頭剛走到李綱身邊,猛然發現,李綱的弟子居然用完了,狀元果然沒出現在他的弟子中,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心中暗自慶幸,果然是掃把星,那麽多好學生都沒能考出個狀元來,還好老夫謹慎,沒急著過去搭話,不然的話。


    心有餘悸的瞅了瞅孫女。


    娃還小啊,可經不起禍害。


    拉著孔靈月就想走。


    卻不料剛邁開步,李綱卻猛的一竄,抓住了他的胳膊:


    “孔師,孔師,你說這是為什麽呀?王文泉他們都是飽學之士,我更是一刻也不敢怠慢,怎麽可能拿不了狀元。”


    孔老頭被他扯住,緊張之色躍然臉上。


    他慌忙不迭的把孔靈月扯到身後,口不擇言的勸慰道:


    “李師李師,李大人,你冷靜一點,十個學子九個中榜,名次還都那麽靠前,已經很是不錯了,不就是沒考上狀元嘛,有什麽大不了的。”


    伸手一指王文泉:


    “更何況王賢侄連續兩場第一,最後一場還考了第八名,這是多大的才氣呀。”


    王文泉聽孔穎達提到自己,連忙躬身行禮:


    “孔師謬讚了,文泉無能,未能奪得狀元,讓恩師蒙羞了。”


    孔老頭揮了揮手:


    “王賢侄不必如此自責,須知科考隻是進入官場的第一步,日後隻要勤政愛民不謀私利,定然會有一番作為的。”


    王文泉複又躬身道:


    “多謝孔師教誨,孔師至理名言,文泉當銘記於心。”


    緩緩站直身軀:


    “不瞞孔師,剛見名次時,某也很是失落,聽了孔師之言,文泉已是豁然開朗,誠如孔師所言,科考隻是進入官場的第一步,隻要勤學不輟,廉政愛民,前途依舊一片光明。況第八名已然名列前十,實在沒有什麽可傷心的。”


    孔老頭捋了捋胡須。


    孺子可教呀,這麽好的孩子.........


    瞅了瞅李綱。


    拜他為師,真是糟踐了。


    李綱和孔穎達共事多年,此時又近在眼前,如何會看不出孔穎達的心思,頓時便急了眼,鬆開孔穎達的袖口,猛的一甩長袖道:


    “哼,老夫無能,卻也教出九個中榜學子,還有一個位列前十,倒是那個曾小帥,天天擺著師伯的架子耀武揚威,三個師侄卻無一人在榜上,真是丟人現眼。”


    話剛落地,卻聽見明算科那邊傳來一聲高唿:


    “師伯,師伯,我們中了。”


    循聲看時,卻見岑墨拉著陳驍梵正手舞足蹈的朝曾小帥跑去。


    一邊跑還一邊喊:


    “師伯,師傅,陳兄中了狀元,我是第三,是探花。”


    雖然進士科放榜早,可因為人多,所以放完的時間難免會久一些,往往是進士科最先放榜,而它的前三卻是最後才能公布出來。


    李綱聽了,如遭雷劈。


    這腫麽可能。


    這兩人沒拜李景仁為師之前,甚至都沒聽說過他們。


    就是最近有些耳聞,也是他們被李景仁迫害致死,做成了驢肉燒餅,好聽點的消息,也是被耽誤了學業,苦不堪言,生不如死。


    現如今,一個狀元一個探花。


    再想想自己剛說過的話,一張老臉頓時紅了個通透,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岑墨正在興奮的時候,哪裏會在意李綱羞不羞愧。


    現在的他隻想飛奔到曾小帥麵前,好好的磕兩個頭,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


    我可是來打醬油的,本想試試運氣,這才報了明算科,別說前三了,中榜的事都沒想過。


    不曾想遇到了師伯,竟然高中探花。


    這特麽,祖墳刨了也冒不出這麽大的煙啊。


    懷著激動的心,揮舞著激動的手,一路嚎叫著來到曾小帥麵前,剛想道謝,卻不料曾小帥把腳一抬,一腳丫子就把他踹翻在了地上。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曾小帥憤怒的聲音便傳進了耳朵裏:


    “你個丟人現眼的東西,老子含辛茹苦的教了你二十多天,你竟然隻考了個第三名,你讓老子臉往哪放啊,腚上嘛?”


    岑墨被罵的一頭霧水。


    第三名很差嘛?


    明算科就算人少,也有幾百號呢........


    師伯怎麽這麽生氣?


    不會是高興糊塗了吧。


    待要爬起時,曾小帥又是一聲厲喝:


    “你給我跪好。我早就跟你說過,讀書之人需得心細如發,考試之時更要字字斟酌,你怎的就是聽不進去,現如今隻中了三名,你讓我如何麵對你的父母家人,又讓我有何麵目再為人師表,你你你真氣死我了。”


    “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考的如此差還在那興高采烈的到處宣揚,一點廉恥之心都沒有,你是怕我的老臉丟不幹淨嘛?我怎麽收了你這麽個廢物。”


    說著,一把奪過李景仁的折扇,衝到岑墨跟前,對著後背‘啪啪啪’就是一頓抽:


    “反正你也學不好了,幹脆讓打死算了,省的日後出去丟人現眼。”


    岑墨實在想不出自己到底錯在哪了,卻又不敢反駁,更不敢跑。


    這可是師伯,把自己調教成探花的師伯,可不敢不敬呀。


    隻好扯著脖子喊‘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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