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下,就當孟子義準備跳下巨石的時候,王胖子一頭便從水裏竄了出來。同時看著眼前的那塊巨石放聲便喊了出來


    “他奶奶的,小爺就不信這個邪了!”


    “別硬抗!順著水流的力道走!”


    孟子義很快便察覺到了這其中的規律,隨即便衝著剛剛又爬上來的王胖子大聲提醒道。


    “你他娘的不....”


    王胖子話還沒說完,便又一次的被那激流給衝了下去,也多虧了他那一身肉,才不至於被那激流給拍暈過去。


    不出片刻,王胖子便再一次的從水麵上鑽了出來,不過從他的神情中不難看出,這次他是真惱了。


    “你說那老頭兒是不有病!沒事讓咱倆來這兒找刺激!”


    王胖子爬到巨石上後,看著前方那大樹底下悠哉悠哉的旭烈,頓時就不爽了起來。


    “想學本事就得按人老頭兒的規矩走,堅持住!”


    孟子義挺了挺腰板後便發出了聲,而此時他的後背上早已經是一片赤紅。


    在那湍急的水流下,要想僅僅憑借著肉身來抵抗,那除了掌握一些技巧外,最重要的便是毅力。隻有那顆一往無前的心才能支撐自身堅持下去。


    “他奶奶的,刺激!”


    在那接連被水流衝下去後,王胖子心裏那股子狠勁兒也隨之湧了上來,他今天算是跟這口瀑布杠上了。


    可當他側目看向孟子義的時候,卻發現原地已經空無一人了。


    “呸!你他娘的是不尿尿了!”


    沒過多久,孟子義便從水裏鑽了出來,可他剛露頭,就開始往外不停的吐著口水,同時眼睛死死的盯住了巨石上的王胖子。


    “我,我剛才沒憋住...”


    王胖子抖了抖褲腿兒後,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了水麵中的孟子義。


    可還沒等孟子義上來,一股側麵的激流便又一次的將他衝了出去。


    兩人就在這來迴輪換中不知被衝下去了多少次,要知道旭烈說的是站在這巨石上麵一刻鍾的時間,隻要一次被衝下去,那就得重新計時。


    剛開始的王胖子還不停的罵著娘,可到最後他也如同孟子義一般開始閉上了嘴巴,眼神也變得愈發堅定了起來。


    從半晌午開始,一直到了臨近暮色時,兩人才在旭烈的示意下爬到了岸邊。


    誰也不知道兩人到底有沒有撐到一刻鍾的時間,隻是兩人在爬上岸後,幾乎同時便齊齊昏死了過去。


    可以說他們早已經到了身體的極限,能爬上岸也不過是頂著最後一口氣。


    “老頭兒,你可是把話都放出去了啊”


    戍聲左右開弓,將二人都拽起來後,這才撇向了站在一旁的旭烈。


    “哼!老夫既然說了又豈會失言!”


    旭烈不滿的冷哼了一聲後,便背著手向後方的院落走了過去。


    “把這兩個小子給老夫送過來!”


    “好嘞!”


    聞言,戍聲嘴角處當即就咧開了,他知道旭烈這是表明了要收下王胖子跟孟子義了。


    也同時代表著兩人不會因為這次而落下病根兒,對於老頭兒的醫術他可是親身體會過,不說生死人,肉白骨那也差不了多少了。


    和大明醫者不同的是,旭烈醫人的手法極為古怪,他很少會用到草藥之類,反而常常會用到山中野獸的零部件來入藥。


    且療效出奇的好,至於這裏麵到底有著什麽原理,那就不被人所知了。


    次日,在那刺眼的陽光下,王胖子也緩緩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這一覺他睡得莫名的香甜,好像許久都沒有睡過這麽舒服的覺了,全身上下也感覺到了異常的輕鬆,沒有半點不適的感覺。


    “起來!都不看看什麽時辰了!”


    就在王胖子還沒徹底清醒的時候,一道極為不滿的聲音便從屋外傳了進來。


    緊接著一瓢水便從窗戶外應聲飛了進來,直直潑向了他的麵門。


    “老頭兒,你大早上作什麽妖!”


    被澆了個透心涼的王胖子當即就從床上跳了下來,所謂人在床上坐,禍從天上來不外如是。


    “小子,習武之人要都是你這般懶散,那還不如迴家耕地來的舒服!”


    “這老頭兒啥意思?”


    聞言,王胖子有些不解的瞥向了一旁的孟子義。


    “你個二貨,趕緊穿衣服走!”


    孟子義說話間便已經穿好了衣物,他從旭烈的話中不難聽出這是打算要教自己等人了。


    院中,旭烈已經坐在了桌前,他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必然是要泡一壺茶,這是已經養了大半輩子的習慣。


    而他每每喝第一口茶的時候,總是會在茶杯裏倒上二兩自己釀的酒,這種奇怪的飲茶方式不說後無來者,但是也前無古人了。


    “老頭兒,你這能喝的下去嘛...”


    坐在對麵的戍聲雖說早已經習慣了旭烈的這番飲茶方式,可再次看到後還是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茶,他喜歡喝,酒也同樣喜歡,可要是把這兩者摻在一起,那就是狗見了怕也得搖頭。


    “茶是個好東西,酒也是,那老夫想兼而得之,又有何不可呢?”


    旭烈說話間一杯茶酒便下了肚,從他那微微上揚的嘴角不難看出,對於此種飲品,他可謂是十分享受。


    “咱做人能貪點兒也沒啥,可也不能這麽糟踐自己啊”


    “你小子懂個屁!”


    旭烈放下茶杯後,便緩緩站起了身。茶酒難喝嗎?他的答案是難喝,十分難喝,可以說是到了難以入喉的地步。


    可這茶酒裏也有一種除他之外誰也感受不到的滋味,那是年輕時的滋味兒,也是暮年時的滋味兒。


    “老頭兒,你可不能藏私啊,聲子會的我倆都得學!”


    王胖子走出來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率先便衝著旭烈發出了聲。


    “那些個打底子的功夫對你們而言已經沒用了,不過聽說你們都愛使刀?”


    旭烈仿佛一點兒都不在意王胖子的肆意,反而笑眯眯的看向了兩人。


    “是,我等從軍時便刀不離身!”


    孟子義拱手說道,神色中盡顯肅穆之色,可謂是和王胖子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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