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開“大義滅親”的舉動,讓在場眾人都跟著愣了一下。


    傳言都說盛總和家裏關係不好,看來是真的。


    前台小姑娘也是個倔強的性子,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她也委屈得很,隻是礙著這臭老頭是盛總的親爹,她才忍氣吞聲,萬萬沒想到的是,盛總竟然會站在她這邊,還支持她采取法律手段跟許建軍打官司。


    她有被感動到,忍不住鼻頭一酸,堪堪落下淚來。


    “好了,別哭了。”


    盛開溫柔地摸了摸小姑娘的臉,讓小鍾幫著去安排,“去吧。”


    許建軍被當眾打臉,已是完全無地自容。


    “盛開,你什麽意思?你非當著這麽多人踩你老子的臉是吧?”


    他一改方才滿臉堆笑的樣子,說翻臉就翻臉。


    盛開對許建軍的脾性早已心知肚明,根本不指望他能變好,他之所以上趕著見她是有求於她,求人還是這麽個態度,更可笑了。


    “別一口一個老子的。”


    盛開扭頭看他,眸色冰涼如同深冬湖水,“許董,你可是親自登報斷絕了我們父女關係的人,我的名字不在您家的戶口本上,從各個角度來說,你都不是我的父親。在我麵前擺爹的架子,不管用。”


    “……”許建軍繃了繃臉色,額角青筋都跟著暴起。


    他當然知道他和盛開之間早已沒什麽父女感情可言,他早就不拿盛開當自己閨女了,盛開對他的恨意也從未掩飾過,彼此都清楚得很。


    可是除了這層關係,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求”她。


    “你打傷了人,就要為此承擔法律責任,我沒讓保安把你轟出去已經很給你麵子了。”盛開態度冷冷的,“沒別的事,你就走吧。”


    她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許建軍這才想起今天要來辦的正事。


    “盛開,盛開……”


    他沒臉沒皮地再次貼上去,想拉盛開的胳膊,被她看了一眼又撤迴了手,訕訕道:“我今天來是跟你談正事的。給我五分鍾……最多十分鍾!咱們怎麽說也是父女一場,你總不至於連十分鍾都不給我吧。”


    盛開本就等著他“自投羅網”,給不給全看許建軍的態度。


    反正自始至終著急的人都不是她。


    她看了一下腕表,沉吟片刻,“最多十分鍾。”


    “好,好!”許建軍感激不盡似的,連連點頭。


    找了一間會議室,許建軍也是第一次來商融創投,沒想到內部裝潢得這般豪華,一進來就忍不住咋舌,“真不愧是海大小姐和賀總、商老板共同創辦的公司,就是財大氣粗啊,用的全都是好東西。”


    兩相對比,他的許氏集團寒酸得跟茅草屋似的。


    盛開沒時間和他說廢話,坐下就道:“你有什麽事,直說吧。”


    許建軍也拉過一把椅子在盛開對麵坐下,搓了搓手,仿佛在準備著措辭,生活助理端了兩杯紅茶進來,他伸手接過,牛飲似的灌下去。


    越看許建軍盛開越是歎氣,母親當年是真的嫁錯了人。


    好的婚姻對人是一種滋養,壞的婚姻也能夠讓人抑鬱。


    現在想來母親當年深陷抑鬱症折磨,大概也是情急之下選錯了人、走錯了路,搭上了半輩子,繼而懷疑自己、懷疑人生以至於丟了性命。


    可見人無論到了什麽時候,都得自己定得住。


    不能夠指望別人。


    察覺到路走錯了,就要及時止損,而不是一步錯、步步錯。


    許建軍喝完茶,擦了下嘴,措辭也準備好了,開口道:“是這樣的,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接手許氏嗎?我想了又想,這生意跟誰做不是做啊,我年紀也大了,許氏將來本來就是你的,交給你我也放心些。”


    聽他說的這麽冠冕堂皇,盛開都有種想笑的衝動。


    難為他能把坑她的行為包裝得如此完美。


    她便順著他的話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把許氏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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