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時節的京城,溫熱之餘還有幾分幹燥。


    從機場往迴返的路上,盛開開了半扇車窗,任由風拂過她的麵容,想讓風將她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通通吹跑,卻無濟於事。


    腦子裏來來迴迴播放著商寅抱住她的畫麵,還有他唿吸響在她耳畔那句“要名分”的話。


    盛開覺得臉龐都有些熱熱的。


    心下又有些酸。


    “名分”這個詞她以前深惡痛絕,總覺得像是男人給女人套上的一個枷鎖,給不給都在他們的一念之間。


    而女人偏偏是感性動物,在一起時間久了就想要一個承諾,名分便是承諾的具象化。


    太想要一個東西,就容易患得患失。


    曾幾何時,她也期待過,對“賀太太”的名分也有過不切實際的幻想,後來現實的鞭子抽醒了她。


    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讓她徹底明白,她自始至終不過都是賀廷豢養的一隻金絲雀。


    名分?他從未想過給她。


    後來隻要一想到這個詞,盛開甚至都會有一種從胃裏湧出來的惡心。


    可是今天,商寅給她破了。


    當他像個固執倔強的小朋友跟她討要名分的時候,盛開甚至有種想要“那就給他吧,全給他”這樣的念頭。


    唉……


    盛開閉上眼睛輕歎一口氣,真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


    商寅迴j國後,盛開的生活幾乎全部被工作占滿。


    她在商融創投論壇上的亮相和這段時間跟許韻的對撕,在金融圈可謂是名聲大噪,徹底出了名。


    以前的盛開有多低調,如今的她就有多高調。


    來找她談合作的客戶每天都絡繹不絕,幾乎將小鍾的手機給打爆了,日程自然也安排得滿滿當當,連吃飯的時間都排滿了。


    交到她手上的創業計劃更是摞成了山,都覺得自己是千裏馬,盼望能夠遇到慧眼識珠的伯樂。


    “小鍾,這幾家公司的情況需要進一步核實,確定沒問題就可以進行下一步商談了。”


    盛開每天都會像大海撈針一樣篩選出一部分創業公司,交給底下的團隊繼續評估,她對小鍾道:“還是那句話,我要最真實的數據。”


    “明白。”小鍾應聲將計劃書拿到手上,猶豫片刻說道:“盛總,還有一個人這些天一直想約你見麵。”


    盛開忙著手頭工作,頭也不抬地問:“誰?”


    “梁蘭貞。”


    盛開手上的筆微微一頓,道:“她見我做什麽,許韻不是已經沒事了嗎?”


    之前的官司許韻被判跟盛開公開道歉,起初她抵死不肯,後來受不住輿論的壓力隻得發了一個聲明,聲明看似在跟盛開道歉,其實還是陰陽怪氣地稱自己才是受害者。隻是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許韻這篇陰不陰陽不陽的小作文發出後,非但沒能挽迴她的形象,反而更被“群起而攻之”。


    不得不退網,消停下來。


    盛開這陣子忙得厲害,也沒空搭理她。


    小鍾道:“我聽電話裏那意思,不光是為了許韻,好像還有什麽創業計劃想跟你合作。”


    聽到這裏,盛開嗅到了幾分不尋常,抬起頭來,“梁蘭貞想跟我合作?”


    “而且跟許氏沒什麽關係。”小鍾將手機掏出來,點了兩下,湊近盛開道:“我私下找人偷偷查了一下梁蘭貞這些年在外投資的產業,還真是有不少家公司她都有參股,隻是她的合作對象卻並不是許董,而是一個叫做範鶴鳴的人。這個人我也查了,他是多家公司的法人,可他本人在京圈卻沒什麽名氣。最有意思的是,他曾經做過許董的司機,且跟了許董很多年。”


    盛開劃動了兩下手機,看了一眼那位範鶴鳴,麵容確實有些眼熟,應該是之前在許建軍身旁見過。


    “有點意思。”


    盛開沉吟片刻,對小鍾道:“梁蘭貞先不見,想辦法約一下這位範老板,我對他還挺感興趣的。”


    “是。”小鍾道:“我去安排。”


    盛開看著小鍾心思縝密做事利落的樣子,眼底露出欣賞,“不錯嘛,現在做事越來越有樣子了。慢慢可以出師了。”


    小鍾臉立馬飛上兩團紅暈,羞道:“姐,你就別取笑我了。我去幹活了。”


    “等等。”


    盛開叫住往外跑的小鍾,道:“這段時間,你和戚威來往的比較密切。這些消息,是他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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