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錢三爺被暴打一頓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京城,傳言沸沸揚揚,有的說是賀總打的,有的說是商家家主打的,還有人說是兩個人聯手暴揍了錢三爺一頓,因為錢三爺臥病在家脾氣相當暴躁,既罵姓賀的也罵姓商的,錢三爺和賀廷積怨已久,明爭暗鬥的不奇怪,沒想到商家居然也跟著卷了進去。


    各派勢力觀望著動靜,不敢輕易站隊。


    隻是錢三爺這一遭丟了臉麵,於他而言是奇恥大辱,商淮和商寅怕錢三爺會伺機展開報複,這些天都派人跟著盛開。


    盛開上班下班,或者有工作需要外出,身後總跟著幾個小尾巴。


    她分辨得清楚,那幾個尾巴不光是商家的保鏢,還有別的人。


    而另外那幾隻的行蹤軌跡行事作風又讓她倍感熟悉,畢竟過去有十年時間,她都是在他們的“監視下”生活的。


    盛開坐在車裏,看著跟在他們身後的一輛黑車,心裏煩躁得要命。


    “駛過前麵那個路口,在林蔭大道右側把車停一下。”


    司機應命,將車緩緩停了下來。


    待後麵的車頁停穩,盛開打開車門,朝後麵那輛車走過去,商家的保鏢緊跟著她,生怕她有什麽閃失。


    卻見盛開氣定神閑地走到車邊,敲了敲車窗。


    車窗慢悠悠地在她麵前搖下。


    盛開瞧著幾張陌生的臉,卻也並不尷尬,直接道:“黑鷹隊的人?”


    車上幾隻看著她,默默點了點頭。


    盛開挑了下眼皮,“賀先生派你們來監視我的?”


    “不是監視!”


    幾人異口同聲,肉眼可見地慌亂,坐在副駕駛的保鏢道:“盛小姐,賀先生讓我們來保護您,我們防的是錢家的人。”


    跟盛開猜得分毫不差,果然是賀廷的意思。


    沒等盛開說話,她身後的藍衣保鏢就道:“盛小姐有我們保護,用得著你們嗎?哪涼快哪待著去。”


    “你們怎麽說話的,你以為我們願意當你們的跟屁蟲啊,要不是賀先生的吩咐,我們才懶得搭理你們呢!”


    “那就滾啊,還跟著我們做什麽?”


    “是不是想打架?有本事等下班後,出去約一架,誰慫誰是孫子!”


    “怕你們啊?來啊!”


    車裏車外,說著說著就吵吵起來。


    盛開被一幫大老爺們吵得腦殼疼,堵了堵耳朵,皺眉低吼了一聲,“別吵了!”


    兩邊頓時偃旗息鼓。


    藍衣隊紛紛後退一步,低下了頭。


    黑鷹隊也閉緊嘴巴,噤若寒蟬。


    盛開板著臉對黑鷹隊的人說,“你們迴去吧,我不需要你們的保護。幫我轉告賀總,謝謝他的好意,我不需要。我的男朋友,可以保護好我。”


    她著重強調了“男朋友”三個字,聽得黑鷹隊的人麵麵相覷。


    這迴去以後,怎麽跟先生交代啊?


    藍衣隊高興得很,紛紛朝黑鷹隊的人扮鬼臉。


    盛開看在眼裏,無奈搖頭,要不說男人至死是少年呢,一群大老爺們比嘻嘻還要幼稚。


    擺脫了黑鷹隊,盛開覺得輕鬆了不少。


    她知道賀廷是好意,隻是她和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對她所做的一切,於她而言都是難以接受的好,難以消化的負擔。


    都說真正愛過的兩個人是沒有辦法做到好聚好散的,可是她和賀廷之間,隻不過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哪怕做不到好聚好散,她也希望能夠相忘於江湖。


    起碼再想起賀廷,想起那些曾經的年少歲月,心不會再隱隱作痛了。


    盛開去幼兒園接嘻嘻,商寅給嘻嘻辦進去的是一所國際幼兒園,各個國家各個種族的小朋友都有。


    按照商寅的說法,“這樣就不怕她不合群了,總能找到適合她的那款。”


    “……”盛開越來越發現,商寅表麵上看著有多正經,骨子裏就有多不正經。


    今天是嘻嘻上幼兒園的第一天,盛開這個當媽媽的怎麽著也是要來一趟的,別說嘻嘻,她也有種非常新奇的感覺。


    以前就想過將來自己有了寶寶,要接送她上下學,隻是過去一直沒有機會體驗,如今也終於從學生熬成了學生的媽媽。


    盛開和其他的家長一樣在門口等著,眼看著孩子們被老師帶著,排著隊伍像小鴨子一樣一個個地往外走,盛開踮起腳來尋找著女兒的蹤影。


    往旁邊挪了幾步,不小心撞上一人,盛開忙道歉,“對不起……”


    抬頭,就是一張熟悉的麵孔。


    賀廷長身直立,望著她,淡淡道:“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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