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開沒有理會賀廷的解釋,轉身就走了。


    迴到公司,卻是越想越氣。


    他有什麽好解釋的,無非就是失去的才知道珍惜,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吃著碗裏的還惦記著鍋裏的……還搞起什麽“替身”文學來了,真當自己是小說裏的霸道總裁了?!


    無聊!


    幼稚!


    沒品!


    “替身”這種事情隻是自我感動,傷害的是替身和被替身的兩個人。


    他這麽做,又將她和羅晴置於何地?


    一想到這,盛開心裏就說不出的窩火,恨不得打爆賀廷的狗頭!


    她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努力平心靜氣。


    賀廷說的那些話,她不是不想知道,否則她也不會跑去見許韻,聽她說了一堆屁話。


    廢話很多,提出來的重要信息——羅晴曾經被錢三爺看上過,跟過他或者說被迫跟過他一段時間,後來被賀廷從錢三爺手中‘要’了過去,一直留在身邊貼身照顧著他,與他形影不離。


    英雄救美的戲碼,屢見不鮮。


    隻是這裏麵有幾個疑點。


    一來錢三爺是八大胡同裏的人物,京圈舊貴族裏的典型代表,祖上殷實得很,老城區那一片的四合院、商鋪全是他的,光靠收租都能幾輩子不愁吃穿,是個典型的二世祖,囂張跋扈。


    他們並非不認識,小時候賀廷和盛開都是在八大胡同長大的,跟錢三爺打過一些交道。


    錢三爺比她大個幾歲,但跟賀廷算是同齡人,小時候賀廷因為駱珩還跟錢三爺打過架。


    而她毫不猶豫地支持賀廷,因為她也曾被錢三爺堵在巷子口戲弄欺負過。


    隻是彼時的盛開還是個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拿石頭砸過錢三爺的腦袋,差點惹下大禍。


    還是因為盛家和錢家祖上有交情,經過外祖父母前去說和,這件事才不了了之的。


    錢三爺這人一向記仇,盛開小時候得罪過他,當年她被許建軍趕出家門的時候,那錢串子沒少落井下石,幫著許韻和海琳一起欺負她來著,不然她也不會走投無路到那個地步。


    而賀廷和他的梁子結得更深,甚至將京圈都劃分成了兩派。


    一方是舊貴族,一方是新企業。


    原本就互相瞧不上。


    錢三爺怎麽可能會將羅晴讓給賀廷呢,而賀廷又是如何從錢三爺手中將羅晴給救下的?


    這些疑惑,在盛開的腦子裏不斷盤桓,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可她又不想聽賀廷解釋。


    不知怎的,一聽到他說出“羅晴”這個名字,她就渾身不舒服,火冒得那叫一個快。


    但這跟羅晴沒關係,說實話,她並不討厭那個女孩,甚至頗為欣賞她。


    她隻是討厭賀廷,僅此而已。


    這種種想法,看似形勢複雜盤根錯節,但盛開也隻思考了三分鍾,便睜開了眼睛。


    她沒有那麽多時間去想這些有的沒的,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她去做。


    白天的工作堆得多了,晚上盛開加了一會兒班。


    商融創投雖是創業型的投資公司,但海蓉一向不提倡員工加班,她最注重效率和結果,原本像他們這一行就需要跟客戶聯絡維持好關係,待在格子間打一百個電話不如出去麵談有效。


    所以一到下班點,辦公區的人陸陸續續地離開,隻有盛開辦公室裏的燈還亮著。


    她聚精會神地處理著手頭的工作,完全沒發現什麽時候辦公室多了兩個人。


    等到她察覺到不對,抬起頭來的時候,商寅和嘻嘻一人端著一個咖啡杯,笑眯眯地看著她。


    盛開一怔,旋即笑道:“你們怎麽來了?”


    一天沒見閨女,工作的時候沒想起來,這會兒一見想得厲害,盛開挪開椅子起身過去將嘻嘻抱了起來,衝著她奶乎乎的小臉吧唧吧唧親了幾口,“寶貝,想死我了!”


    商寅眼疾手快地將嘻嘻手裏的杯子接過來,看著粘女兒粘得不行的盛開,嘲笑她道:“我們都來半天了,你才發現。警惕性這麽差,哪天被人溜門撬鎖,把這搬空了你都不知道。”


    盛開不以為然,“我這又沒什麽值錢的東西,撬就撬唄。”


    話是這樣說,但她辦公室裏專門有一個保險箱,放一些重要的文件和資料,比誰看得都緊。


    商寅自然是一眼就看到了,才說了這話提醒她。


    見盛開還抱著閨女親來親去的不撒手,商寅看不下去了,將嘻嘻抱入懷中,道:“好了,別膩歪了。趕緊收拾一下,去吃飯。”


    盛開指了下滿桌子的材料,“老板,我的工作還沒有完成。”


    商寅瞄了一眼,道:“那就帶迴家做。”


    “……”盛開無語。


    “我以為你會大發慈悲地說,‘那就明天再說,工作是幹不完的’。”


    商寅微微一笑,“不可能。”


    盛開歎氣:無情的資本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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