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廷握著盛開的手,將她帶到了一棵合歡花樹下。


    正是七月盛夏時節,合歡花開得十分漂亮,像一朵朵粉紅色的炸開的煙火,透著欣欣向榮的味道。


    不知道多久沒有見過合歡花了,盛開停在樹下,一時間都有些失神。


    “盛開。”


    賀廷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也讓盛開迴了神,她垂眸看著賀廷握住她的修長手指,這雙緊實的漂亮手掌還是那麽好看。


    曾幾何時,她對這雙手愛得欲罷不能,是看一眼都會心曠神怡的地步。


    應該說,有些人就是天生得了些造物主偏愛的,譬如賀廷,從頭到腳,這具皮囊的每一寸都如此完美。


    以前他們親熱過後,賀廷會難得給予她一絲溫存,有時候心情好也會將她攬入懷中允許她靠著他睡,有時候她會累得直接睡著,有時候也會疼得完全睡不著,就掰著他的手指頭玩,那個時候賀廷往往會容忍她多些,即使被她掰疼了也不會多跟她計較,頂多輕輕在她後頸捏一把或者咬上一口以示懲罰。


    而那些難得的溫暖時光,在她跟他的那十年裏少之又少,得在時間的夾縫裏才能夠尋找到。


    或許正因如此,才更加令她印象深刻吧。


    盛開垂著的眸微微一暗,再抬起來時已經恢複了清冷色澤,“賀總,說話就好好說,孤男寡女,動手動腳不合適。”


    以前她想要這樣牽他的手,都得仔細觀察他的神色才敢試探性地牽住,還得是在非常私下的場合,不然他會生氣。


    公開場合,她壓根都不敢有和他親密接觸的舉動,要多避嫌就有多避嫌。


    所以她跟了賀廷很多年之後,圈子裏才有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那還是賀廷故意放出去的風聲,為的是避免一些合作夥伴和品牌商為了討好他往他身邊塞女人,他嫌髒,也嫌麻煩。


    才會將她暴露出來,做擋箭牌。


    可現在,卻是他緊緊抓著她的手不肯放。


    怎麽能讓盛開不感到荒唐?


    “我們能好好聊聊嗎?”賀廷依然不肯鬆手,他定定地看著她,如墨的雙眸由於太過認真甚至給她一種深情的錯覺。


    盛開抿了下唇,不知為何,那顆經久不跳的心一抽一抽地跳著疼,仿佛有什麽東西在裂開。


    “不是一直在聊麽。”盛開始終不動如山,情緒四平八穩,“你想說什麽,說便是。”


    賀廷看著她,喉嚨微微哽動。


    明明有滿腔的話想要說,可她看著他讓他說的時候,他竟不知該如何張口。


    “許韻的孩子,不是我的。”


    這件事,賀廷在j國的時候就想跟盛開解釋了,但沒來得及,海嘯就來了。


    “我聽到了。”盛開淡淡道:“許韻的兒子,管賀剛叫爸爸。是你和許韻之間出了什麽問題,需要讓賀剛暫時來接這個盤嗎?”


    這句話說出口,盛開又想起了趙齊曾經說的那句“你們京圈真亂”,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關係。


    若不然,她的想象力的確不夠,不知道還能怎麽解釋賀廷、許韻和賀剛之間的關係。


    “當然不是,你在想什麽。”


    賀廷重重蹙了下眉,“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人?”


    盛開聳聳肩。


    心道:你是什麽樣的人,跟現在的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管你呢。


    賀廷看著她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咬了咬牙,卻什麽也不能說什麽也不能做,隻頗為無奈道:“我和許韻之間從始至終就沒有任何關係,當年的事我跟你解釋過,不過是我為了調查許家有意接近許韻的逢場作戲罷了。你有多討厭許韻,我能不知道嗎,你不喜歡她,我又怎麽會喜歡她?更別說娶她了。和她發生關係的人,是賀剛。”


    盛開聽了半天,還是沒聽明白。


    “和許韻發生關係的人,是賀剛?可是,賀剛是什麽時候跟許韻在一起的?”


    賀廷眸光微動,眼睛裏多了一分冷意,“當年許韻想法設法懷上我的孩子,甚至不惜用一些齷齪的手段給我下、藥,被我看穿了,我見她如此欲求不滿,就給她安排了一個男人。至於那個男公關是如何變成賀剛的,我不得而知,許韻服藥過多,也神誌不清了,才會以為那天晚上的人是我。後來懷了孕,也想當然地以為那是我的孩子。”


    盛開心神一震,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事情好像變得愈發撲朔迷離了。


    許韻能夠為了想要懷上賀廷的孩子喪心病狂到想要給他下、藥的地步,最後她也確實如願以償地懷上了賀家的種,隻是孩子的父親變成了賀家的私生子,賀剛。


    那麽賀剛和許韻發生關係,又是出於什麽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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